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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的朱载垚那是为公又为私,便如那两头烧的蜡烛,顾了这头便顾不了那头,如今他才知晓自己以前那太子殿下的威风都是众人捧出来的,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那是父皇母后宠着才没有受苦,如今担起这千钧重担才知晓,太子爷不好当啊! 这时节的朱载垚终是收起了狂傲之心,真真正正审视起自己来,才知晓这世上能人无数,自家除了一个太子爷的身份,论文论武实在输人太多,仔细反省之后,便是静下心来好好的上进! 如此足足又在神机营里呆上了五个月,这厢总算是等到干爹一声令下,放了他出营,朱载垚出了大营连皇宫都未回,便直奔了卫府,将自己这阵子夜夜苦读的成绩,化成了一篇篇文采飞扬的华章,恭恭敬敬的双手奉给了干娘。 韩绮看过之后,便笑了,点头称赞道, “垚儿的字是越发写的好了!” 朱载垚闻言是双眼发亮,黝黑的面庞现出一抹兴奋的红晕来, “那干娘……依您的意思我这文章可能比上那些范文了?” 韩绮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文章道, “字写的好,辞藻很是华丽,文如行云流水,可却是华而不实,假大虚空,只见得巍巍峨峨一处高耸的宫殿,却是在空中雾中,缥缈之中,半分儿不见人气,这文章只适用太庙祭祀祖宗时烧一烧……” 韩绮这话极不客气,就差骂他这文章只能糊弄鬼了! 朱载垚闻言立时如那被霜打的茄子,整个人焉成了一团,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问韩绮道, “那……那干娘……我……我这文章就没半点儿可取之处么?” 韩绮仍是笑得温柔, “早说了嘛……字写得不错!” 朱载垚闻言是连头都不敢抬了,红了脸只看着自己那脚面子, “不过嘛……” 韩绮话风一转又道, “你自小生在皇家,长在深宫,不明白人家疾苦写文章假大虚空也是在所难免……” 说着想了想道, “这样吧……你在神机营的历练也是差不多了,不如便去锦衣卫吧,在外头走走瞧瞧,多见识见识民间疾苦,再写文章便不会如此了!” 于是也不管朱载垚是否愿意,便叫人请了卫武过来,将自己的意思一讲,卫武便笑眯眯点头道,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为夫这就去办!” 卫指挥使手下众锦衣卫兄弟事务繁忙,要派差事那是易如反掌,当时便有! 只卫氏夫妇也不好逼太子爷太紧,便许了他明日出行,今儿晚上见一见华英,又回宫与皇帝皇后话别。 如此这般太子殿下得了半个时辰与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见面,二人坐在卫府的花厅之中,外头廊下有一众仆从,朱载垚为保太子威仪不敢乱说乱动,只拿一双眼灼热的眼儿紧紧盯着华英白净的小脸, “华英!” 华英也仔细打量朱载垚,这大半年的分离,考较的不光是太子爷,同样也考较了华英,华英想起来前头娘亲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与太子殿下乃是从小的青梅竹马,自小的玩伴儿,这其中自然是有感情的,但这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你可能分清?” “这个……” 华英也不过稚龄少女,长这般大除了朱载垚与朱载垣还有自家亲哥外,与旁的男子也少有来往,更不用说能生出男女之情了,如何能分辩得出自己对朱载垚到底是甚么感情? 韩绮见女儿一脸的茫然困惑,想了想便又道, “如此正好,你与太子殿下分开一阵子,一来今年正值春闱各地有不少杰出的才子汇聚京师,你可借诗文会与他们见上一见,且看看有没有能让你心动的男子,二来正可好好分辩一下,你对太子殿下到底是何种感情?” 华英咬唇思虑良久, “娘啊……若是女儿对垚哥乃是兄妹之情呢?” “那便寻一个与你情投意合的好儿郎嫁了!” 韩绮毫不犹豫的应道, “可是……” 华英又咬起了下唇, 卫家与皇家虽说向来亲密,但总归是君臣,上下有别,若是太子殿下硬要强纳自己,卫家要是硬撑着不允……难道还要因着自己连累爹娘不成? 韩绮自然明白女儿的顾虑,笑着伸手抚了抚女儿那头浓密的黑发, “傻孩子,你是爹娘的心头宝,自然是一切以你为第一,娘即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能有办法得一个两全其美的!” 华英素来最服自家娘亲的能耐,那书院里多少桀骜不驯的世家子弟,在娘面前都如那温顺的小猫儿一般,任由着捏扁揉圆,又有皇帝伯伯在政事上也时有问询娘亲,想来以娘亲的智计百出,必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的! 华英果然听了韩绮的话,跟着娘亲四处参加宴会,又频频参加书院举办的各路才子诗文会,倒是真结识了不少青年俊才,只越是与这些人相交,越是明白青梅竹马的垚哥在自己心里到底是甚么! “垚哥!” 华英白净的小脸泛起一抹粉红,有些娇羞的垂下头去, “垚哥,你在宫中养尊处优,去了民间只怕是要吃些苦头,你……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朱载垚闻听,怎肯在心上人面前露了怯,当下拍着胸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