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页
书迷正在阅读:开美食店的老板娘(勾引)、全宇宙都是我的粉丝、逆天狂神、重生洗白录、被大佬领养以后(伪兄妹1V1,SC,H)、【*******常、高冷男神暖宠心头宝、穿越诸天之上、璃心人、病娇哥哥怀里的奶崽奶甜奶甜的
我yù寐还醒,玄凌紧密的拥抱让我生了微微的汗意,yù挣扎着松一松,终究还是不舍得,宁愿这样微汗的cháo湿着。 明日,又是我晋封的日子了。没有特别的欣喜,晋封为什么都不要紧,只要我枕边的这个人,他的心里有对我的一点真心。 玄凌熟睡在梦中,侧身翻动了一下,一手紧紧抱住我的身体,低声吃语莞莞 似乎是在唤我,我清晰醒转,回应着握住了他的手臂,轻声道:四郎。 他犹自在沉睡中,掌心摩挲过我的颈,掌纹线条凛冽,语气漫起海样深qíng,我四处寻你。在睡梦里,只在睡梦里,他才这样唤我莞莞,凝结了无数深qíng挚意的莞莞,心里有一点酸,渐渐蔓延开来,整颗心在温柔里酸楚的发痛。 他是一国之君,他当真这样待我,以他的真心待我?睡梦里犹自牵念不已。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漫无声息的渗进明绸软枕里,湿湿热热的附上脸颊上,起初是温热,渐渐也凉了。这凉提醒着我并非听错。 他的身上有幽深的龙涎香,一星一点,仿佛是刻骨铭心般透出来。靠得近,太阳xué上还有一丝薄荷脑油清凉彻骨的气昧,凉得发苦,丝丝缕缕直冲鱼端,一颗心绵软若绸,仿佛是被水浸透了。我伸手楼紧他脖子,低低婉声道:四郎,我总在这里。他不知是否听见,手却下意识的更抱紧了我。帐外一室如同暖,我闭上双目满怀欢欣沉沉睡去。 起来时却是陵容候在仪元殿外,时辰尚早,她微笑道:我特意等了姐姐一起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呢。 玄凌在我身后,刚洗漱完毕,尚有一点困意,道:朕上朝去了。 我屈膝,道:臣妾亦要去皇后宫中请安,恭送皇上。 他的眼神带过陵容,复又注目在我身上,轻声道:莞莞,今晚依旧来这里。 我脸一红,微微点一点头,催促道:皇上快去吧,早朝可不能迟了。回头,却见陵容一点疑惑而深深的笑,我不由更局促了。 因为时辰早,还未有其他妃嫔来请安。等了好一会儿,皇后才出来,道:你们两个倒早。 我与陵容笑着恭谨道:是该向皇后来请安谢恩的。 皇后和颜悦色道:谢恩什么,你们得以晋封是在你们自己,品行端正,又能得皇上宠爱。 陵容用绢子掩了唇悄声而笑,若论宠爱,有谁能及莞姐姐呢。今日早晨去仪元殿等姐姐一同来向娘娘请安,谁知竟唐突了呢。 我不好意思,急着阻止她:陵容一一 她却向我笑:姐姐害羞什么呢,皇后是最疼咱们的。见皇后含笑,她继续道:今日早上,臣妾听见皇上叫姐姐的小名儿莞莞呢。 我哎呀一声,脸上一层复一层地烫了起来,道:皇后别听安妹妹胡说。 皇后仿佛是怔了一瞬,唇边慢慢浮起一缕哀凉又冷寂的微笑。那笑意越浓,越像有了嘲讽的意昧,莞莞?她呢喃着重复了一句,莞莞,声音里仿佛凝着刻骨的冷毒,并不真切,许是我的幻觉而已。 皇后,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永远雍容和蔼,端庄温文,母仪天下。只那一瞬间的失神,皇后迅速恢复了平日的样子,温和的笑着缓缓道:皇上这样唤你必定是真宠爱你了。 陵容见我满面红晕,忙笑着致歉道:我不过一时嘴快,姐姐可别怪我啊。 我心中动了一丝狐疑,她从来不是这样嘴快肆意的人啊。 正yù嗔她几句,陵容却换了焦急自责的神qíng,道:我可再不敢了。 皇后在一旁笑道:宫里自己姐妹们,玩笑几句算什么。一句话过,又道:安嫔晋封简单,贵嫔你回宫里候着,册封时的礼服还有些不妥,过了午时本宫再叫人给你送去。 我依依答了,彼此也就散过。 午后天暖和些,我与眉庄头抵头坐着,正在查看她手臂烧伤留下的疤痕。眉庄淡淡道:好大一个疤,当真是难看的紧。说着就要持下袖子。 我忙道:总算结了疤,难看些有什么要紧,前些日子老是化脓,才吓着我呢。我笑:陵容曾给过我一瓶好东西,去疤是最有效的。我指着自己的脸颊道:从前被松子抓出的伤痕,如今可不是全没了。 她仔细看着,片刻笑道:果然是没了。只是你脸上伤痕小,我的疤那么大,只怕没效吧。 我道:我那里还有一些,你先用着。若是好,等陵容过了册封礼,让她再配些过来,凭什么稀罕物儿,只要有心,还怕没有么。说着唤流朱道:从前安小主送来的舒痕胶还有没有,去找找。 流朱进来笑嘻嘻道:要是别的奴牌还不知道,怕是在火里头就烧没了。可是舒痕胶是稀罕物儿,奴裨又见瓶子好看,就收起来了,马上就去取。 眉庄微微含笑,我道:你看巧不巧,老天爷也诚心不让这疤毁了你的花容月貌呢。 眉庄半嗔着戳了我一指头,自己却也笑了。 流朱很快进来,又道:温太医来了,要给沈婕妤请脉呢。 眉庄微笑:快请吧。又向我道:你总嫌他罗嗦,脉也不让人家请了,只叫他看着我。现在可好,日日来烦我。 我吐一吐舌头,只是不理。盛着舒痕胶的jīng致珐琅描花圆钵里,rǔ白色的半透明曹体沁凉芬芳。眉庄拿了嗅一嗅道:果然是香,一闻便是个好东西。 正说着话,温实初进来了,对面坐着替眉庄把脉,见我随手把玩着舒痕胶,有意无意地看了两眼,道:请间娘娘,这是什么? 我递与他,去疤用的舒痕胶。 哦?他似乎有了兴致,接过仔细看了又看,又用念指挑了些在手背上轻嗅,我疑惑道:有什么不妥么?本宫已经用了大半了,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啊。 温实初的神色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半晌道:微臣一时也说不出什么,不知娘娘可否允许臣带回去看看。 我知道他一向细心稳妥,又对我的事格外上心,当即首肯道:好。请太医必要好好为本宫看看。 眉庄见我骤然神qíng严肃,吃惊道:怎么了? 我心下惴惴,有莫名的不安和惶恐,总觉得哪里不对了。 眉庄握一握我的手,关切道: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等下可要去太庙行册封礼了。 我勉qiáng镇定心神,笑一笑道:没事。 然而不及我多想,行礼的时辰却快到了。在太庙中行完册封礼仪,依制要去皇后宫中聆听皇后训导,向帝后谢恩。 正走至半路,忽然流朱哎呀一声,道:小姐,这 我低头闻声望去,不知何时,册封所穿礼服的裙据上多了道寸把长的裂口。我心中惶惶一惊,册封用的礼服形同御赐,怎可有一丝毁损。等下若到了帝后面前被发现,岂非大罪。内务府总管姜忠敏此刻亦随侍在侧,礼服由其内务府所制,出了差错他也不能脱了gān系,不由也急得huáng了脸。 心中的急惶只在片刻,我很快镇定下来,道:能否找人fèng补?姜忠敏道:册封的礼服是由几名织工以金银丝线织就。所用丝线只够织这一件,现下只怕寻只能再开库房,怕是要大张旗鼓。 我摇头:不可。 时间一点点过去,院碧道:可不能再拖延了,误了时辰皇上和娘娘更要怪罪了。 姜忠敏急的团团转,大冷的天汗如雨下,忽然一拍大腿,喜道:前两日皇后宫里拿了件衣服来织补,颇有礼服的仪制,虽不和娘娘身上的很像,但若拿了来暂时换上,应该能抵得过。 我迟疑:可以吗? 姜忠敏道:那件衣棠样子是老了些,是前些年的东西了,只怕是皇后娘娘从前穿过的,因也没催着要,补好放着也两三天了,想是不要紧。他轻声道:眼下也只有那件能抵得过了。 流朱xing急,催促道:既然能抵得过,还不快去。 姜患敏也不敢差人,自己急三火四跑了去,很快功夫就捧了来复命。他小心翼翼捧看,那的确是一条极美的外裳,长长拖曳至地,真红色联珠对孔雀纹锦,密密以金线穿珍珠绣出碧霞云纹西番莲和缠枝宝相花。霞被用捻银丝线作云水潇湘图,点以水钻,华丽中更见清雅。而观其大小,也正与我合身。流朱啧啧道:皇后的衣棠,果然是好东西。 浣碧急急为我披上,道:小姐快些吧,等下皇上和皇后就等急了。 我顾不得避嫌,匆匆换下钩破的衣裳,披上礼服,坐进翟凤玉路车中。帘子垂下。 唯听见背后槿汐一声疑惑地叹息,怎么这样眼熟。 我没有闲暇去回味她话中的意思,心中唯想着不要太晚过去。然而心中亦有一层狐疑,仿佛是哪里不对的厉害,却也没有多余的揣测了。 注释: (l)、申时一刻:下午15点30左右 后宫-甄嬛传Ⅲ 第八十七章 君心半夜猜狠生 昭阳殿深幽而辽阔。 我端正垂手站着地下,半灶香时间过去,却不见玄凌与皇后出来,半分动静也无。 正疑惑着,剪秋笑吟吟自殿后出来,恭恭敬敬福了一福道:劳累昭仪娘娘久等了,方才皇后娘娘头风发作,难受得紧,此时皇上正陪着娘娘在服药,等下便可出来,请昭仪稍候。 我和悦笑道:有劳姑娘来说一声,不知皇后娘娘现在可好? 剪秋笑道:皇后娘娘的老毛病了,吃了药就好了。 我忙道:如此就好了,但愿娘娘凤体安康。 剪秋最伶牙俐齿不过,忙陪笑道:奴婢就说,昭仪娘娘是最把咱们皇后娘娘放在心上的。 殿中深静,除了垂手恭敬等在殿外的内监宫女,只余了我一个人。 很奇妙的感觉,有一丝的错乱,只属于皇后的昭阳殿,此刻是我一人静静站立其间。奇异的静默。 窗外是雪,残雪未消下的紫奥城显得异常空旷和寂静,皇后宫里素来不焚香,今日也用了大典时才有的沉水香,甘苦的芳甜弥漫一殿,只叫人觉得肃静和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