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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花未拂跪坐着,笑了一下,太过勉强了,还挂着泪珠,萧世言床上兴风作浪,看得出来他并不开心,“你是……疼吗……”萧世言小心翼翼地问,可花未拂摇头了,显然不是。 “是想起了什么?”萧世言试探性地又问,花未拂的泪滴落在他腿上,他忍不住抚摸了一下花未拂身上的花儿,邪邪一笑,“能给我吃一朵小花儿嘛?” 事实证明萧世言还是会撩拨人的,花未拂无奈一笑,轻轻点头,便宛如玉山一般微微一颤。萧世言还真不客气,舔舐着开得灿烂的红花,娇公子揽颈向后舒服地躺在锦罽中。花未拂心里难受,脸上垂着泪,爬过去的一举一动都让萧世言呼吸加速。 一盘糖块,一个温和的公子,宽大的红帐,乱葬岗。花未拂渐渐静默住,汗水打湿了头发,身上的红花愈发鲜嫩,怀里的世言大人已经困得闭眼睡熟了。他喘着气盯着这个熟睡的公子,贴上热唇掠过口中舌尖,他小心翼翼地去拿来床边的浴巾,轻轻擦去萧世言身上的热汗,以及弄到身上的秽物。 最后,才欢好过的他裹紧了被子,伏在萧世言胸口,静静的,泪水却直流而下,落在萧世言身上,直到天亮了,他那张绝色的容貌上,仍是挂着两条泪痕。 云生寒一早就起床了,天气寒冷,他站在窗口看见花未拂依偎在萧世言怀里,手上的九霄炉旋转了起来,落在了屋里,不至于让他们两个人太冷。“你应该早些服软的,因为你除了这条路,无路可走。”他拂袖转身走了。 龙泽川一心只在云生寒身上,离开了云生寒他什么都做不好,调查杀人案的空隙,他亲自邀请云生寒去扶夷做客,云生寒经过一番纠结,最终是允了。 姑苏冬日的第一场雪来了,来得悄然,毫无预兆,云生寒上了龙泽川安排的马车,掀开窗帘时才发现了。“下雪了。”双目空洞的他微微作笑,他在花未拂面前总是很凶残,说话也是厉声吩咐,毫不客气,他有温柔的时候,只是温柔得已经不像是他自己了。 萧世言通过师父,发现花未拂爱吃糖,特地让人买了各种各样的糖回来,刚从侍女姐姐那里拿到手,回身便是细雪纷纷,隔栏而望,坐在亭子下的花未拂听从命令,依然安静地坐着。 姑苏的雪,一开始是零零星星,到后来是小雪哗哗。萧世言抱着装着糖的盒子,满心欢喜地跑过去送给花未拂,想讨他的喜欢。“呐,喜欢吗?”萧世言打开了盒子,放在了花未拂的手上。 那个青墨衣裳的公子似乎并不感动,低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 “你尝一尝,很好吃的。”萧世言亲自拿起一块喂他。花未拂的神情略微有了变化,对面前这个白衣公子也少了几分戒心,他张口含在嘴里了,确实好吃,只不过没有以前的好吃。 花未拂含着糖,安静的胸口令他发慌,他盯着萧世言的胸口,想听听萧世言的心跳,但是他不敢。这一点儿小心思似乎被看穿了,萧世言把装着糖的盒子随手放在了桌上,人躺进了花未拂的怀中,不言不语,像个孩童一般笑着。 冬夜的星星也很明亮,花未拂变得不再死板,常常仰望着浩瀚星空,萧世言不知所以,但还是陪着他看星星。仰望星空时,众多星辰罗列,映入眼帘,折射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意。萧世言有感而发,靠在他的肩上吐诉着,“你是青云颠上白月尖,也是皓雪堆里梅花屑。”至此爱慕之意,止于唇舌,藏在最美好的年华。 “世言大人。”花未拂这一次没有拆台,眸中索取着希望,声音多了些伤感,“如果我只是一朵衰败的花,一颗陨落的星呢?” “那我就偏爱你这朵花,更愿守着你这颗星。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无人可比。”萧世言信誓旦旦地说着,但这样的言语,花未拂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内心毫无触动。 他伸手不紧不慢地解着赤龙斗篷,萧世言就这样看着,随后他将斗篷罩在了萧世言身上,“天色已晚,我还是服侍世言大人歇下吧。” “嗯。” 屋里的九霄炉燃着火,原先的小炉跟正常的火炉子一般大小,萧世言已经躺在床上了,而花未拂自顾披着衣裳在炉子前烘烤着,他看着那些受热显现的花儿,眼神移开了,很明显他自己并不喜欢这些花儿。烘烤了许久,花未拂才爬上了床,萧世言也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里,像个乖巧的婴孩一般。 斗转星移,花未拂静默地望向窗口的方向,他怀里的世言大人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还在紧紧抱着他,可他身上的花儿早落了,他的身体再一次冰冷起来。他翻了个身,逃离了萧世言温暖的怀抱,在黑夜中像星星一样的眼睛,很快闭上了。 弹指间,安分相处了一个冬天,萧世言对花未拂的侍寝也还算满意,这年的初春,姑苏百花盛开,有着“花”姓的花未拂跟花儿也结缘不浅,身着朱砂衣的他风华超妙,像一朵美绝的花儿,连蝴蝶都被吸引了过来,飞落在他的肩头,萧世言为之惊叹。 但不久,姑苏的安宁被眉山打破了,眉山发生疫病,许多人感染致死,眉山几乎束手无策,危急关头想到了姑苏,眉山白氏的五公子白今明不远万里来到这个繁华胜地,于是,萧世言的父亲又多了一个徒弟。 那个白家五公子来的时候就一副君子模样,不过人家确确实实是个正人君子,不似萧世言这样的假君子,正经背后其实是个浪子。“萧师弟。”白今明近日要住在姑苏,首要学习一些治愈疫病的医术,理所当然地去找这个萧家唯一的公子萧世言问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