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刚等这名传承者在马上抬头，他只看到对方大将穿着那身他很想要的威武铠甲就和自己错身而过，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脱离马背，飞了起来。 马超在马上左臂高举，那名他眼中的蠢货被他高高举起，这名传承者四肢在半空扑腾，手中的弯刀也不知啥时候丢弃了，现在只是一个劲的在嚎叫。 这正是那名回鹘将领看到的情景，心中大骇。那个蠢货实力只比自己稍弱，没想到连那汉人将领一个回合都没撑住，自己不用想，肯定就是凶多吉少。 “再投！”马超左臂将那名蠢货夹在腋下，右臂挥舞虎头枪。两军相遇，西凉铁骑又是一波更为密集的短矛投出，手持弯刀，只穿皮袄的回鹘骑兵落马无数。 那名回鹘将领一刀劈开一根短矛，正要对错身而过的马超劈出一刀。刀再长，也长不过枪。马超猛地一枪扎透这名敌将胸口，他与敌将一起松开武器，一个主动，一个被动。 随即马超又一把抓住虎头枪的前端枪杆，一杆枪被他生生从那名敌将身躯上抽了出来！ “呃！”敌将弯刀无力落地，低头看胸口的大洞时，被随后的西凉铁骑一枪扎爆头颅，直直摔下战马，死亡的躯体在铁蹄的践踏下腐化成灰。 “传告左右两部，我前锋部已和敌骑五百遭遇。让他们缩短与中军的行军间距，多派斥候，加大探索范围！”马超一把将那个蠢货丢弃在地上，不想那个家伙直接摔晕了。倒也省了一番捆绑他的功夫，也让马超心生鄙夷，对眼前的敌对势力，更是没办法用正眼看待。 “将这个蠢货送到中军，这可是君上需要的舌头，不要出篓子！”马超说罢，一百西凉铁骑押送那名色目传承者向后中军赶去，同时马超又带人将那批受伤的战马宰杀，替战马解除了痛苦后，就继续前进。 中军，公孙策盯着这名俘虏的色目传承者望了两眼。发现这家伙是典型的色目阿飞，浑身虽然有着一股浓厚的膻味，鼻子上的鼻环，脸颊两侧的细细的纹身，加上白色的皮肤，深蓝色的眸子，倒是很帅气。 “啊囊死给！”这名色目传承者见公孙策一头齐耳短发，知道公孙策是现代人，又见公孙策望着自己那鄙夷的眼神，他心里恼怒，当即破口大骂。 “拖远，掌嘴二十！”公孙策冷笑，他自十岁进西域，待了十年，接触的色目人不在少数，那句话哪有听不懂的意思。 成廉闻令，当即一把拉住这名俘虏背后的绳索，不等这俘虏言语，就将其拉到不远处。 成廉亲自动手，左右开弓，公孙策等人只听到‘啪啪’的声音经久不息。偶尔参杂几声含糊不清的怒嚎声，再过几分钟，只有呜呜的求饶声。 成廉也觉得自己双手发麻，扭头望向公孙策，至于他眼前的俘虏，已经面目全非。鼻环也被抽飞，牙齿撒了一地，脸上红彤彤，有抽的，也有血迹。一张脸更是肿的圆圆的，两只眼睛可怜巴巴望着公孙策，泪水混着血迹滴在脚下的雪里。 “问出孤想知道的，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处理！”公孙策说罢，大手一挥，中军再次前进，留在原地的成廉舔着嘴唇笑了笑。虽然他听不懂刚才这家伙在自家君上面前说了什么，不用想，肯定不是啥好话。 君辱臣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俘虏连自己的君上都敢出言侮辱，自己不做点什么，还真的是对不起君上的信任。成廉统率公孙策亲卫，就连公孙英都归成廉管，成廉自然对公孙策的信任很是感激。 不久后军经过，看到一个穿着四角裤的色目人被绳索捆绑，在雪堆里瑟瑟发抖。郭亮下马询问，成廉说了原由，郭亮嘿嘿冷笑一声，取出弓箭，很仁慈的结束了这名俘虏的痛苦。 成廉提着首级，与郭亮一起赶到中军，向公孙策禀告他逼问出来的情报。 “君上，据其所言，西域的主要势力就是回鹘联盟和汉军班超两支。此时天山以南的回鹘大军正在朝班超所在的天山以北赶去，我军前方留守的回鹘军队并不多，总计两万余，分别驻扎在甜瓜郡和高昌郡！” “回鹘？班超？不能让回鹘灭了班超，孤的亲友都在班超的势力范围内！”公孙策听闻回鹘与班超的势力范围后，大感庆幸。回鹘军中杂乱，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有，如果自己父母所在的地方被回鹘攻陷，他的那个愿望直接就等于破灭！ “传令诸军，加速前进，今夜攻破甜瓜郡！”公孙策说罢，不理诸将，当即狠狠挥舞马鞭，抽打座下良驹，向前奔袭。 “还愣着做什么！把老子的折冲军调上来，后军有李子祁就够了！”郭亮对身后亲卫将李卫大吼一声，也是挥动马鞭，策马跟着公孙策而去。 李卫第一次见郭亮发火，也是一愣。他和公孙策也是一样的焦急，因为他的家人和公孙策的家人就在一个县里！当即转身就朝后军奔去，中军所在的亲卫骑军纷纷跟着公孙策、郭亮疾奔，马蹄飞踏，溅起无数的积雪。 楚萌萌扭头对公孙英苦笑说道：“还是第一次见君上这么着急，真的害怕君上在西域大开杀戒。现在根基未稳，杀太多会对君上的大业平白增加无数的劫难。” “我相信三叔和三婶会没事的，再说，杀了就杀了。若真有那么一天，豁出这条命，我也会劝他的。”公孙英知道，能管住公孙策的人不会超过五个。而自己刚死不久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后军，郭亮的马夫望着折冲军在李卫的一声高呼中策马奔腾，只是淡然一笑。他就是周青，那个大变之夜恳求公孙策收他做小弟的青年。 后来在白羊观得到一些道家传承就被秦军俘获，然后遇见郭亮董卓，豁出性命扯出与公孙策的交情，才被郭亮带出咸阳的青年。 郭亮要将他直接交给公孙策，他却认为自己寸功未立，不好在公孙策那里立足。郭亮也多少猜出了一些，就把周青留作自己的马夫，等周青立了所谓的功勋后，再推举给公孙策。 周青的视线中，整个西域天空中是黑红两色弥漫，两气相互绞杀。还有一股白色的气正在朝黑气逼去，这股白气代表的就是公孙策。 周青得到的传承只是道家中的微末小术，只是有望气的本领罢了。通过望气，他可以断定一个人的福禄，也可以预测天气，也可以隐约看到模模糊糊的各势力气运。 第八十三章 偷袭！ “君上！”马超见公孙策率中军骑士赶来，马上抱拳行礼。 “斥候派出去了么？”公孙策一路疾奔，现在也冷静下来，知道情报必须弄清楚，那个死掉的家伙给的情报可能也不会是全对的。 “半个小时前已经派出一波更远的，另外还没有李进的消息传来。”李进身为鬼将，永远都是最好的尖兵斥候。 “传令左右二翼，加速前进！孤天黑后，要在甜瓜郡吃他们窖藏的甜瓜！”公孙策言罢，两队亲骑散开，去寻找左右两翼骑兵。 “什么！汉军来了！这可如何是好！”甜瓜郡，回鹘大汗之一的脱脱猛地从毡毯上跃起，神情忧虑，在大帐中左右来回踱步。 这位名为脱脱的大汗生前可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少年时被永乐皇帝的大军俘虏，后来原来的国王安克帖木儿死亡后，安克帖木儿的侄子脱脱被封为忠顺王，回属国继承王位。有意思的安克帖木儿还有子嗣，于是这里就有问题出现了。 后来国内王室矛盾重重，永乐皇帝又封了一个忠义王，搞的这个西北属国一国两王，内部纷争不断，最后衰落死亡。 复活后也是如此，原有的忠义王一系首领是安克帖木儿，也是回鹘联盟的大汗之一。不过他带着部众征伐班超去了，地盘留给了脱脱。 脱脱自幼被虏入中原，汉化程度很高，对中原势力有着很大的畏惧之心和仰慕。他现在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是战，还是投降。 “来人，替本王准备素衣！”脱脱不认为回鹘联盟有取胜的可能，攻打班超一部，本就希望不大。他猜想现在中原的势力可能已经完成了统一，又来收复这块失地。 脱脱的随从见他没有自称大汗，而是用中原册封的王位自称，也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纷纷暗自欣喜，急忙去准备脱脱投降事宜。 脱脱这边忙成一团，鬼将李进披着回鹘斥候的衣服出了部落，远离部落后，杀了同行的斥候，赶紧回来禀报消息。 “你确信，那个脱脱要投降？”公孙策不相信，不久之后去询问楚萌萌，谁想楚萌萌表示对脱脱这个偏僻的人毫不知情。整个元朝，从头到尾，名字叫脱脱的，可以说是一堆又一堆。 “君上，末将出来之际，那脱脱派出的请降使者已经准备妥当，若无意外，片刻之后就会赶到。”李进这话说完没多久，斥候就带来了脱脱这个大明册封的忠顺王要归降的消息，请降的使者就在前方等待。 使者不多，百人出头，护卫没几个，大多数都是车夫，押运的都是脱脱搜集的金银宝物，还有更多的是丝绸瓷器。金银什么的可以理解，但脱脱把丝绸瓷器还当作宝物进献，让公孙策只是摇头大笑。 “很好，你家大王的诚意孤感受到了。回去告诉他，他做的选择很明智。”公孙策说罢，脱脱的使者告退，赶紧回去禀报脱脱。 听说来的人不是明军，而是秦军，脱脱心思就变了。他在中原度过了前半生，虽然出身元蒙贵胄，可他还是学了不少东西。起码知道大秦的残暴，更是知道投降大秦的齐国，田氏王族上上下下被秦军血洗了一遍。 但他更知道，那些抵抗大秦的地方，屠城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特别是使者告诉他，说这伙秦军光是前军重甲骑兵就有六七千，后队究竟有多少，一时也看不清楚。 脱脱听了，汗流浃背，暗自庆幸自己的投降决定。前军重甲骑兵就六七千，可想而知，后续的部队会有多少！ 他不知道，公孙策的战斗部队都摆在了前军。其中真正的骑兵还不到一半，余下的都是骑马的重甲步兵。 公孙策赶到后，脱脱一袭单薄素衣在寒风白雪中瑟瑟发抖，脖子上系着一根丝带，丝带捆绑着明朝颁发给他的‘安顺王’金印。双手被反绑着，身后一群亲信臣子和军士跪在雪地里，也是发抖发颤。 一旁的刀剑武器堆积如山，很彻底的向公孙策表达了自己毫无抵抗之心。 公孙策不由感叹，还是这家伙识相。知道打不过，就很麻溜的投降。不像苻坚那个心思太多的家伙，害得他在金城白白浪费了十余日的时间。 “孤是大秦册封的泾阳君公孙策，奉命西征。我部只是前军，后续还有部队。你能早早的投降，大秦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公孙策下马，将自己的连身羊裘披到脱脱身上，并亲自为他解去了绳索。 “西域微贱胡人脱脱拜谢大秦上国泾阳君不杀大恩！”脱脱很感动，双手捧着挂在脖子上的金印交给公孙策。接过金印掂了掂，公孙策随即将金印装进盒子里，再示意那些跪着的人起身。 这一场投降仪式算是完结，夜里公孙策大营与脱脱所在部落构建在一起。同时公孙策也理解了脱脱为什么投降自己，原因很简单，脱脱所在地方的物资，都让另一个叫做安克帖木儿的人带走，带走的还有这里的壮丁以及精锐军魂。 而这里只是一个部落，连基本的土城都无力构建。除了缺乏劳动力外，没有多余的物资也是重大原因之一。 没有城墙，脱脱怎么抵抗公孙策的骑兵部队？西域的地盘已经划分完毕，脱脱就算带人逃走，也只能成为别人的附属。 一样是附属的命运，为什么不挑一个强大的势力？于是脱脱投降了，公孙策兵不血刃的夺取了甜瓜郡。遗憾的死，地窖都坍塌了，公孙策没有吃到他想吃的甜瓜。 高昌郡，原有的高昌国复活后的据点。现在的高昌国虽然迫于形势加入了回鹘联盟，但他们内部的最高领袖并不接受回鹘联盟赐予的大汗封号，而是自称高昌王。 这个国王叫做鞠文泰，曾经出使游历过大唐，后来在李世民统治的中后期，被大唐攻灭。 高昌国的王族鞠氏是汉代西迁的汉人，和三国时期的袁绍手下大将鞠义是一个家族的。所以高昌王国汉化程度很高，势力最强的时候，在火州附近划分三个郡，十四座县城，加上军镇，总共约有二十二座城池。 从此可以看出，高昌建国的时候，西域虽然有荒漠戈壁，但远远不像如今这么糟糕。毕竟城池要建在有水能耕作的地方，而且没必要建的太密集，肯定要分散建立。 十月十六，高昌国王鞠文泰正在组织民众修建城墙。习惯于住在城墙之中鞠文泰，睡在军营中很没有安全感。再说他对回鹘联盟不是很信任，知道彼此必有一战。所以才会亲自带人修筑城墙，他身为国王都要劳动，其他人自然要出大力气。 “大王，东边有大股骑兵奔来！不下万人！”一个斥候策马奔来，直接滚落在地，指着东边竭声大吼，神情慌张。 鞠文泰神色一变，如果军队来自西边还好理解，怎么会是东边？东边那是个弱小的国家，国中精锐被调集西边攻打班超去了。余下的自己不去打他，就应该烧高香了，怎么还会来捋自己虎须？ “传令，作战！”鞠文泰一声令下，周围劳作的大部分军魂接到命令后，弃了手中工具，纷纷回营去武装自己。 “报！”又一名斥候来报，这位神情安定了不少。 “大王，大约六千秦军正在追杀脱脱，脱脱所部只有两千骑，正在苦战中！”斥候的话，让鞠文泰更是奇怪，他想不到秦军居然能这么快打过来！ “传令给脱脱，让他绕开我军战阵，这股秦军由我军截住！”鞠文泰不甘心再次打酱油的命运，所以他顶住回鹘联盟的压力，没有将自己高昌国的一兵一卒派出去。 高昌国历史上军力约在三四万左右，骑军五千。在西域而言，也是头等的大势力。全部军队划分为国王直属的中军，还有左右两卫，卫将由王子担任。因为王室能牢牢把持军权，才使得鞠氏高昌国成为历代高昌国中存在时间最长的存在。 鞠文泰有很强的自由精神，不愿意从属于中原势力。很简单，中原势力能把他管得严严的。而西域的回鹘联盟则自由的多，这样他鞠文泰才能上下其手，浑水摸鱼。 “他们上当了！全军杀过去！一口气踏平他们！”公孙策手持青龙戟，遥指高昌中军。 高昌的军队是一个偃月阵，两翼各是两千骑兵，中军三层步兵，人数将近两万！ 脱脱带着自己的两千弯刀骑兵绕阵而走，公孙策的七千骑兵转换方向，分成五支狠狠凿向高昌步兵战阵。 从左到右依次是马超、诸葛爽、公孙策、郭亮、高顺。赵云的五百白马义从跟着公孙策中路，赵云更是紧身相伴于公孙策左右。他似乎很难摆脱保镖的宿命，但现在只能干这个。 “调头！”脱脱一部从左绕到高昌军阵后，一口气没换，刚刚停下，再次调转马头。见脱脱的弯刀骑士转向，鞠文泰认为脱脱一部要返身再战，心中对脱脱的感观大幅度提升。 “杀！”马超一部西凉铁骑突然调转方向，在奔进中拉成斜线，一字斜斜压向高昌军右军，也就是脱脱一部所在的地方。这个举动，让鞠文泰大感不妙，心头两个字还没呼出来，就见脱脱一部猛地加速，朝自己右翼骑兵杀去！ “有诈！”鞠文泰悲呼一声，中军众将也是大惊。一时间胆小者脸色戚戚，胆气豪迈者破口大骂，骂脱脱引狼入室。更有当场跪在鞠文泰身前，请兵去做掉脱脱的猛将。 “好，你带本王中军千骑，将右卫骑军救出来！”鞠文泰决定这一仗死扛到底，要么是自己的步兵淹没对方的骑兵，要么就是对方的骑兵冲破自己的面前的三道战阵，将自己砍死！ “如若不胜，末将必以死报国！”领军大将也是鞠氏王族，说罢转身带着一千骑直扑右翼，去狠狠爆脱脱一部骑兵的后！ 第八十四章 阵斩！ 自从脱脱投降之后，就将周围的情报尽数相告于公孙策，公孙策与楚萌萌商议后，决定偷袭高昌国。脱脱能投降，原因是脱脱实力不强，而高昌国势力强盛，就算投降，也不会如脱脱这么干脆。 “杀！”公孙策大吼一声，望着对面面露恐惧之色的步兵，纵马一跃。其后赵云、成廉也是纵马跃起，几乎与公孙策不分先后，同时落地，狠狠砸翻一堆高昌步兵。 “威武！”跟在身后的骑兵见了，无不士气高涨，纷纷大声呼喝。随即与列队守备的高昌步兵撞到一起。五排高昌步兵组成的战线很是脆弱，瞬间被撕破，没有战阵的守护，这群步兵眨眼就被骑兵淹没。 “杀！一口气冲过去！我要他的头颅！我郭亮也要封君！”郭亮大声嘶吼，带着折冲军与公孙策本部不分先后冲破高昌步兵第一道防线。 “投矛！”马超的西凉铁骑发威，眨眼间两波短矛落到高昌军右卫骑兵头顶，高昌骑兵紧密的阵形瞬间被破，显得稀稀落落，随即被西凉铁骑与脱脱两千弯刀骑士前后夹击，直接陷入白旗状态，战意全消。 “贼将，受死！”高昌右卫将军跃马持刀，带着亲卫队杀向马超。他已经看见了马超的旗号，也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马超哪里会怵他，当即一骑奔出，一枪挑出，与对方战到了一起。 那右卫将军豁出性命的打法，也只是延迟了他的死亡时间。马超独战右卫将军及其麾下亲兵，几回合之后，杀尽对方亲兵，马超大喝一声，一枪刺出。 公孙策在乱军之间看到只有自己和郭亮两部撕破对方第一道阵线，诸葛爽一部被堵住，一时没有取得突破。 “射击！”一千持弩骑兵对着高昌军左翼骑兵发动箭雨洗礼，这股骑兵本来是去夹击最右边的高顺部，结果高顺一部也是和马超一样，对高昌侧翼骑兵发动了攻击，和这股两千高昌左卫将军亲率的骑兵绞杀在一起。 “杀！”高顺的部下步战犀利无比，虽然通于骑战，骑战时也就是略微优异的骑士，所以一交战瞬间，就落马无数，看的高顺目眦欲裂。 五轮箭雨落尽，高昌骑兵大乱，他们的将军，高昌国的王子被射杀了！ “将诸葛爽部接应过来！”公孙策大吼一声，正要带着本部骑兵折返，重新杀回刚刚冲破的第一道高昌步兵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