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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着急,可以将东西先寄存在这里,两天后就会有一个拍卖会,如果商品卖出,当天就可以取得赚回的晶石。虽然这个过程拍卖行是要收中间的手续费的,但据这掌柜估计景繁生最后得到的灵石也会比直接卖给拍卖行要多很多。 景繁生考虑了一下,如果这次的收入少,他虽然可以再炼丹拿出来卖,但终究是要经过拍卖行的,与其再麻烦一次,不如就趁这次多赚点。反正两天的时间他还是等的起的。于是就欣然地接受了拍卖的建议。 那掌柜便取出了一枚无字的白玉牌,放出灵力在玉牌上刻上景繁生要拍卖的东西和时间,至于名字倒是不用刻上的。玉牌的背面则早就刻有一些拍卖行的规矩,如果客人的东西被拍出去,则可以拿着玉牌来换灵石。 等景繁生拿着玉牌哼着小曲出来以后,却发现原来十一所在的那个摊子前面已经看不见那孩子的身影了。 景十一不会自己乱跑。第一时间想到这一点的景繁生骤然生出一身冷汗,他几乎是有些慌乱地跑到了那个摊子前,问道:老板,刚才那个小孩儿,就是脸上带着面具的那个,这么高的小孩儿去哪了? 那老板见这青年神色慌张,便连忙说道:他刚才不知道怎么的,放下东西就走了。 他是自己走的?景繁生的心稍稍回落了一些。 是啊,看起来还挺生气的样子。 景繁生点点头,跟老板道谢。 刚才也是他想多了,如果真要有人来抓十一,那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没发觉。 个臭小子!得知十一是自己走掉的,景繁生气的直跳脚。 幸亏他有独门秘法可以探寻十一的踪迹。但是集市中的人太多,景繁生会受到gān扰不说,他自己本身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他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一边寻了过去。 终于在一个小巷子口听见里头打斗的声音,而十一的气息正是从那巷子里头传出来的。 景繁生心思电转,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作死啊你们!竟然敢在这里私斗!景繁生几个大步走进了巷中,果然看见几个白衣少年和一个一身黑袍的少年打成了一团。 是真的打成了一团。 城内不许私斗,但凡是动用灵力太过都会引来城中的护卫,所以这几个孩子别说是灵力了,连剑都没拔,就那么滚作一团的拳打脚踢。 景繁生上前去把最上面的白衣少年拎起来扔了出去,又把第二个白衣少年也扔了出去。没想到第一个少年已经打红了眼,被扔出去又自己跑了回来加入战局。 景繁生无奈,只得放出了他多年都没有用武之地的、属于元婴期的威压。 这群少年或者青年最厉害的修为也只在凝脉期,哪里经得住元婴期大能的威压,登时全部老实了。 景繁生又生气又心疼地把景十一从最底下拽了出来。 景十一的面具还在,但是一身黑袍已经破烂不堪,他脸上没有被面具遮住的部分挂了彩,明显肿的厉害。这张面具虽然是件灵器,但可不吸收攻击,估计面具底下也好不到哪去。 景繁生见十一这样,也没心qíng嬉皮笑脸了,他冷冷地说:无量剑的弟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不觉得害臊吗? 是他先攻击我们的!一个白衣少年,也就是方才客栈里最爱说话的那个少年说道:是他先偷袭我们,把我们的一个同门裹挟到这里! 那少年说着就把一个鼻青脸肿的已经看不清原来是什么模样的人拉了出来。 咳咳望了望天,景繁生顿时觉得心qíng有些复杂。 景十一站在他旁边,做错了事仍腰杆挺得笔直,一声不吭。 他给了十一一个回去收拾你的表qíng,就说,那你们也不能五六个人一起打他一个啊! 亦翔你不要与他多说,这小杂种还敢来偷袭我!小爷我今天非得跟他拼了!那个伤的最重的少年不服气地还要打,连忙被他几个同门拉住了。 对方身份不明,又是个元婴期的修士,他们是不会轻易招惹的。 这少年大概真是被打急眼了,要不然是万万不会在一个元婴期修士面前这般无礼。 你说什么?景繁生面色yīn沉地问道。 他本来还心中有些愧疚,但哪想到这小子竟然敢骂自己的儿子是杂种,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次不用十一出手,他都想出手了。 在这件事qíng上面,他可不管对方是谁,就算这人无论资历还是年龄都可以说是他的徒子徒孙辈的了。 景繁生脸色一沉,那些少年就立刻噤了声。两个少年将那个说错了话的少年挡在了身后,其中一个是叫亦翔的那个,另一个则是之前在客栈见过的那个美少年。 他们两个都严阵以待,甚至已经摆开了随时都会拔剑的架势。 你们可不是我的对手。景繁生负手而立,信步游庭,赶紧让那小子出来给我儿子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是完了。 凭什么要我们道歉?他们明明才是挨打的那个! 就是!你还讲不讲道理!别以为我们无量剑不想惹事就是怕了你! 几个少年也是年轻气盛。他们虽然宗训森严不许他们私自在外面打架斗殴挑起事端,可此时他们集体想的都是:人家都欺负到他们的头上了,他们若再忍气吞声,岂不是丢了无量剑的脸? 那个美少年探手入怀,将一枚无量剑联络用的响箭放了出去。 景繁生头痛地揉了揉额角,你放响箭gān嘛?不知道城中不许斗殴吗?我哪儿敢动你们? 虽然他这么说,但几个少年同仇敌忾,纷纷表示:你那样子一瞅就是要动我们的样子! 景繁生向前走了一步,几个少年便往后退了一步。景十一拉住他爹的衣角刚刚想说算了,反正他打了一架气也出的差不多了 正这时,一个白衣翻飞的英俊男子突然从天而降。 这男子身材高大挺拔,英气十足。一头乌黑的青丝一半被一丝不苟地用白玉银冠束上,另有一半随意散落在肩上。他周身似乎都泛着寒气又带着一股冷香,在烈日底下使人有种仙气十足的感觉。白衣白靴,样式与那群少年所着的衣服无异,只是上面还以银丝绣着一些jīng致复杂的花纹图案,以彰显这人与普通弟子的不同身份。他腰上挂了把银鞘仙剑,整个人气质出尘,仿佛行在人间都不会沾染一片尘埃似的。 许是入目所及皆是一片清净素雅的白,便衬得那眸子格外的漆黑如墨。 对方有一双狭长的凤目。景繁生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一不小心就撞进了这样一双眼瞳里。 男人落下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就这么片刻的功夫,也足以让景繁生、景十一和几位少年怔愣的了。 陈亦翔和美少年柳亦踪看着这个忽然落在他们与那元婴修士之间的高大身影,皆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紧接着惊讶变成了惊喜,他们两个几乎同时喊了出来:宗主! 颜萧然一张白净英俊的脸上没有一点表qíng,但是周身的寒气却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现在的心qíng并不怎么好。 被他那双瞳仁分外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景繁生下意识地就想跑。 虽然多年以前已经在萧然君的手里和剑下成功逃脱过了几次,但按照这个世界的尿xing,景繁生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死在颜萧然的手里。他不想死,所以之前总尽量躲着他。 但是今天这事儿没完,他跑不了,也不想跑。 于是在萧然君如注的目光下,他咬咬牙,硬是qiáng迫自己站着不动。 颜萧然已经是分神后期的大能了,就算收敛着威压没有刻意放出,但那散布在其周身的冷气也够他受的了。 被萧然君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上上下下地不知打量了多少圈,景繁生终于忍不住要说点什么,没想到颜萧然却率先开口了。 两个人此时贴的极近,他用很轻的、几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低低地唤了一声:景期。 轰隆! 这一声明明那么小,落在景繁生的耳中却犹如雷炸响一般,直接将他震得头晕目眩了起来。 第14章 妖邪3 景期不仅是他前世的名字,也是景繁生筑基以前的名字。 重明山的风俗习惯与其他宗门相差无几,筑基以后被收做内门弟子会被重新赐字。而他从小就在重明山长大,也早早地就筑了基,那年正好赶上繁字辈,被赐了生字,于是他的道号便变成了繁生。 有了道号以后世人便都叫他繁生道长或者景真人,倒是没有人会去喊他本来的名字了。久而久之,景期这个名字也逐渐被人遗忘。 哪怕是他自己都不大记得了。 毕竟景繁生几岁以前的事qíng他gān脆就没经历过,如今他也已经是六七百岁的年龄,就连上一世的记忆都没剩下多少,更何况是这个名字。 后来重明山被血洗,他所有的师尊、长辈和同辈几乎都已经身故,景繁生从没想过还会有谁记得他原本叫什么。 颜萧然叫他景期而不叫景繁生,大概是不想大庭广众的叫破他的身份,其中寓意为何,景繁生来不及多想。 他仍是震惊在萧然君这一声叫的,语气未免太过肯定了些。 qiáng行把自己的心神拉了回来,景繁生眼珠一转,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萧然君的目光还是一动不动。 景繁生被盯得有些发毛这人是不用眨眼睛的吗? 他又做出一副从迷茫到恍然大悟的样子:无量剑的宗主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萧然君!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颜萧然的修为如今已经远在他之上了,这么近的距离,自己几斤几两对方必定能看得出来。江湖人的辈分通常都是按彼此修为高低定的。这般想着,他便gān脆用了晚辈见到前辈大能的礼节,将两只手扣在一起,样子有点滑稽的作了一揖。 只是颜萧然还没等他弯下腰呢,就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右手的手腕儿。 不仅仅是握住,他四指按压在脉门上,突然将那只手腕翻转了过来,手心朝上地bào漏在空中。 景繁生似乎被吓了一大跳,但也任由颜萧然抓着他,一副完全不敢反抗的样子。 颜萧然终于不是那副面无表qíng的样子了。他竟是以常人ròu眼可见的幅度凛了下神色。 景繁生见状,忽然就觉得如果继续追究下去势必会引来好些麻烦。他连忙有些慌张地说:哎呀,小孩子打仗不用当真的,连灵力都没有用上,这点儿小伤过两天就好,这次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啊?哈哈哈! 说着就从颜萧然的手中把自己的手腕抽了出来,回身拍了下景十一,怒道:还看什么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