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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匸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低头翻看着杂志。 朝歌心里涩了一下,不过也能理解陈匸的态度,毕竟现在自己和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更何况他们之间曾经有过那样的不愉快。 朝歌离开的别墅时,陈匸翻着杂志的手停了下来,他看向门外,将手中杂志扔到一边,极为疲累地躺在沙发上。 朝歌在口干舌燥地跟着司机讨价还价一路司机终于松口少五块,朝歌心满意足地下了车。 他看着手里刚刚在路上让司机临时停车买的一件淡蓝色裙子。 这件裙子是很久以前吉娜就想要的,当时吉娜扒在那橱窗上,眼里满是渴/望,不过看了看商价550元,他们当时穷的连房租都交不起,朝歌站在一旁心里难过的不得了。 吉娜摆摆手:“哎,哪天有钱再买,看看过过眼瘾就行,胖子走啦走啦。” 她将朝歌拖走,不过自己还一步三回头。 今天又经过这家店,朝歌便买了下来,他要给吉娜一个惊喜。 朝歌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出了床卓,一切东西都搬了个空,而吉娜也不见人影。 他焦急地冲出去,想要去找人,却正好碰到进来的房东。 房东拦住朝歌,“哎哎,干啥去呀,房租钱还没给呢。” 朝歌急道:“你有没有看到吉娜,我家遭贼了!” 房东瞅了瞅朝歌,脸色古怪,小声嘀咕着什么。 朝歌没听清,问:“你在说什么?” 房东说:“这不是遭贼了,今天大清早的,你家吉娜就跟着一个男人把你家搬空了,那个男人是开车过来的,之后一起坐车走了。” 他看着朝歌震惊的表情,又继续道:“她还将房子都退了,罗,你这半年的房租都还没给我,正好一起结了。” 朝歌瞬间觉得头脑一片空白,“那她有告诉你她去了哪里?” 房东摇摇头,“她没说,不过,说句老实话,她估计是跟人跑了,一直瞒着你。啥也不说了,你把钱结了吧。一共5000块,再加上水费电费,5550块。不过,看你遇到这种事,水费电费就算了。” 朝歌这才想起什么般转身冲到一个木柜前,这木柜之前还是有锁的,现在都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朝歌的所有存折和银行卡都归吉娜保管,而吉娜习惯将这些东西放到这里,她曾经笑称“聚宝盒”。 朝歌的工作的钱也是定时打在这里面的一张卡中,吉娜怎么可能,对,不可能会这样做。朝歌拿出手机开始给吉娜打电话,响了一声,却是被挂断。 朝歌再打过去,吉娜的号已经不通了。 朝歌握着手里的裙子,一时僵硬在那里,做不出动作。 房东见这胖子明显就是媳妇卷着钱跟着情人跑了的衰样,赶紧道:“我也不想站在这里跟你干耗着,你先把房租钱给我。” 朝歌的手指紧紧握住,指甲死死扣住掌心,直到疼痛才让他有力气说话,“我身上是有五千多,可是我还要接下来的生活,能不能先给三千,剩下的我一个月内还清?” 房东摆手说:“不行不行,你媳妇帮你把房子都退了,你要是跑了,我去哪里找你?” 朝歌赶紧说:“你再续租我呢?没有房子,我在哪里住呢?” 房东不耐烦道:“我管你在哪里住,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在这个小区住的都是穷人,我难道都要关心他们住在哪里吗?别说了,既然有钱赶紧的。这房子我还要租给别人呢。” 朝歌实在没法,从钱包里扣扣索索拿出五千块,这还是这几天多打的额外小费。 房东一把扯过,数了数钱,确定了数目后,塞到口袋里,这才说:“你也别伤心了。为了一个臭婊/子不值得,都说婊/子无情。你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头。 朝歌怒道:“别侮辱她!” 房东也来了脾气,叫着:“你家的那位就是个婊/子,以前就在西城街卖的,区里的邻居都传遍了!婊/子无情,套上了你这么个冤大头,活该被戴绿/帽子还弄得身无分文!臭/婊/子,臭/婊/子,老子就说她是个臭/婊/子,你能把我怎么着?” 朝歌扑过去就要打房东,房东也跟着朝歌纠缠着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大叫:“快报警拉,伤人拉!伤人拉!” 由于朝歌昨天晚上就已经浑身是伤,这会儿还真被房东占了上风。 房东照着朝歌的脸猛捶了几下,但是他到底只想过好安稳日子的平民,不想闹出大事,马上收了手,不过嘴上还是骂骂咧咧:“为了个婊/子和一个废物没必要。” 朝歌立马又冲了过去,照着房东的头一阵乱捶,房东本来也是要还手的,不过眼精,看到几个穿制服的警/察正从门外走过来,赶紧往地上一躺,“哎哟哎哟”叫唤。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宋风行拿着警/棒指着朝歌,“快放开,老实点。” 他旁边两个年轻小警察将朝歌扯开。 福华区穷人烂人多,自然违/法/犯/罪的事就相较于其他地方概率要大。这里是警/察重点巡视地点。 宋风行倒是没想到又遇到这个胖子,他不耐烦道:“怎么惹事的总是你?” 朝歌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双眼通红,好像还噙着泪。 宋风行闪了闪神,朝歌一把抓住宋风行的手臂,“吉娜,也就是我的未婚妻不见了,警/察能找回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