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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嗓子还清亮,边学道把该拜年的电话都打了。 这时他算理解了,为什么大官有秘书,巨富有助理,这他妈都是帮接电话用的。 王家榆昨天出去摔了一下,当时感觉没啥事,隔天除夕就开始疼了。 大家看她疼得直咬嘴唇,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王家榆不肯去,说贴个膏药就行。 大伯家地方是大,可是人来的也多,数来数去,就边学道打电话的小屋没人。 王家敏让边学道出来一会儿,她扶着妹妹进去,把膏药贴在腰椎附近。 然后王家敏一脸歉意地走出来跟边学道说:“学道啊,让家榆在小屋躺一会儿,她腰疼得厉害,前面几个孩子跑来跑去的,不肃静。” 边学道一百个不想别人听他打电话,可是没办法。 就算他不怕冷,想出去打也不行了,手机早没电了,都是插着充电器用呢。 能咋办? 自己说话注意点吧。 王家榆似乎也知道边学道肯定不想别人听他打电话,盖着被躺在炕上,头发盖着耳朵,看样子已经睡着了一样。 刚挂断李裕的电话,杨浩的电话到了。 杨浩对着电话第一句就是:“老边,你救了我一命。” 回家冷静了几天,杨浩想明白了,要不是边学道找人拦着他,他这辈子就完了。 到后来,边学道都有点麻木了。让他清醒过来的,是徐尚秀回复了他上午发过去的拜年短信。 徐尚秀的短信只有几个字:新年好,万事通。 看了短信,边学道立刻精神抖擞地给徐尚秀拨了过去。响了六七声后,徐尚秀接电话了。 “在家?” “嗯。” “伯父伯母都挺好的?” “嗯。” “春节出去玩吗?” “没打算。” “你腰不好,别总坐着,看一会儿电视就站起来。” “嗯……嗯?” “过节少吃油腻的,多吃青菜。” …… 听到这,一直没睡着的王家榆都有点受不了了,对面是谁?这边学道怎么这么鸡婆?他女朋友? 晚上。 看见电视里沈馥出场了,单娆拨通了边学道的手机。 “喂,娆娆。” 单娆问:“看春晚呢吗?” 边学道说:“没有,有点累,休息呢。” 单娆说:“你搭档上春晚了,不去看看?” 边学道说:“人家是专业的,我是玩票的。” 说到这一句,单娆知道自己不能再咄咄逼人了,一改语气说:“怎么样,在家玩的高兴吗?我感觉我最近好像有点儿胖了。” 边学道说:“胖?前阵子看你还那样啊,没胖啊!” 单娆问:“我要是胖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边学道深知,这个时候,这个问题,坚决不能动摇,也不能进圈套,他用坚定的口吻说:“你胖瘦我都喜欢。” 屋子里的王家榆彻底迷糊了。 这个是女朋友?刚才又是谁?边老三这人够乱的啊! 12点的钟声即将敲响,边学道电话又响了。 董雪在电话里大声跟他说:“哈喽,你在哪呢?” “春山。” “我在香港呢,马上开始除夕倒数烟火汇演了,人好多,特好玩!” 边学道问:“跟家人一起去的?” “啊!我们过来三天了……” “当!当!当……”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然后电话里的董雪大声叫了起来:“啊……你看你看……那边……好漂亮……” 董雪的声音太大,边学道身边的人都听到了。 拿着电话离耳朵远一点,等董雪说完了,边学道说:“小姐,我又不是没见过放礼花,这么大声干吗?” 董雪依旧很大声:“啊?我怕你听不见……” 见边学道收起电话,二姐边静坐过来问他:“女朋友?” 边学道说:“不是,一个同学。” 边静刚要说话,边学道电话又响了,是单娆。 边学道这次得出去说了,拿着电话起身向外走去。 院子里,边学义、边学德和几个姐夫,一起给孩子们放礼花,整个边家大院,灯火通明,一片欢声笑语。 …… 过了初五,传来消息,大伯同意去燕京看病。 边学德不能去香港了,他得回燕京给大伯看病打前站。 好在去年边学道把港澳通行证给办了。 从春山回到松江,第二天边学道就带着唐琢飞香港,到证券公司开户。 本来唐琢在家过年过的好好的,谁喊也不出来,边学道一个电话把他叫出来了。 说起来,还是边学道给百度老板打电话那一次给唐琢的震撼太大,他觉得这人办事的门路很特别,所以他想跟在边学道身边摸摸底。 好奇心嘛,男人也是有的。 边学道到香港时,董雪已经回松江了。 跟唐琢在香港待了一周,马不停蹄返回松江。 俱乐部已经开业好几天了,好多事要边学道处理。 疲惫地回到红楼,沈馥在家,沈老师的气色看上去也好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沈馥带着喜色和一点小得意跟边学道说:“我妈在电视上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