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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板冷笑,“房子和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是当年你爸因为人体实验的事,觉得亏欠我们,拿出的补偿。不过说是补偿,实际上你们家得到的好处更多,我们也就是把自己的房子和自己种的土地私人化而已,既然是我们自己的东西,我们想怎么卖、卖给谁,关你什么事?而我们的买家愿意让我们继续住,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许志高!这是我们英雄镇的土地和房产!你们只要住在这里,就必须受我这个镇长的管辖!你们没有资格……” “呸!我们怎么没资格了?刚才我男人都说了,土地和房子都是我们自己的,我们想怎么卖关你屁事?看你是镇长,给你一点脸面,你自己却不肯要这个脸皮,我们为什么卖房卖地,你心里会不清楚?我们这么多人都要过不下去了,你管过我们吗?”老板娘程姐叉腰大骂。 老板娘还跟身后的众人说:“我们没必要怕简仲恺,他手上有武器有护卫又怎么样?我们家和徐老头手上都有信号弹,如果简仲恺敢动手,我们就放信号弹让任老大和陶颛来救人,我们现在可是大荒村人!简仲恺敢对我们动手,那就是挑衅大荒村、挑衅任家!” 卖房卖地的人一听,对啊,他们已经不是英雄镇人了,简仲恺管不了他们,当即这些人胆子就大了,也敢于开口骂镇长了:“就是,不管我们死活,我们好不容易弄到粮食,又想来占,什么人啊这是!” 简仲恺气得要吐血:“你们自己过日子,日子好坏跟我有屁关系?凭什么你们日子过不好,我就得管你们?” 许颂一听不好,想要拉住简仲恺已经来不及,话已经秃噜出去再也收不回来。 当下,一石激起千层浪,对面的镇民全都闹开了,包括简仲恺这边的镇民也有不少人露出不满的脸色。 许老板满脸讽刺,提高声音道:“你说得没错,我们日子过得好坏,跟你屁关系没有。同样,我们怎么过日子,我们的财产怎么安排,也跟你屁关系没有!” 更有人骂道:“还是镇长呢?竟然说出这种话,敢情我们每年交纳那么多税都是白交的是吧?我们也不是让你免费支援我们粮食,可你连借贷都不肯,还把借贷利息提到那么高,这不是逼迫我们把房子和田地再卖回给你们家吗?当年许志高那块农场不就是这样给你收回去了?与其如此,我们还不如卖给别人!至少人陶颛给的价格比你高得多!” “就是啊,我们的房子和土地我们自己做主,凭什么赶我们走?你又不是我们家房子和土地的主人?” 简仲恺已经失去理智,跳脚骂:“那你们有种不要从家里出来,这镇上的路都是我的!” 许颂捂住眼睛,他已经看不下去了,镇长大人已经被气得失去理智。 老板娘当即放嘲讽:“行啊,那大家就把土地划分一下,我们走自己的,你走你的,我们不走你的土地,你也别想踩到我们的土地上!” 众人哄笑。 简仲恺脸气得扭曲,卖房卖地的人遍布整个镇子,有些人家宅基地比较大,门口路就是人家的。如果按照老板娘说的那样做,那以后大家走路都只能玩跳格子,偏偏这话还是他挑起的开头。 狩猎队长宫俊和父亲宫自强对看,他们是很优秀的猎人,自然嗅到了这个镇子即将败落的腐臭味。而他们的镇长绝无法力挽狂澜。 不管简仲恺现在怎么闹、怎么不愿意,实际上他拥有的土地已经没有多少,而镇子上的房产和田地已经有一半属于对面的陶颛。等到陶颛腾出手,过来收房收地时,简仲恺能怎么办? 如果陶颛再狠狠心,把英雄镇周围的土地全都买下来,让他们以后出行必须付买路钱,那他们跟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知道任家人是陶颛背后的靠山,宫俊甚至推测现在周围的土地说不定已经给任家或陶颛买了下来。 如此发展下去,如果简仲恺聪明一点,卖出一部分土地并服软,也许他还能在未来的大荒城拥有一块独属于自己的土地,当个小地主。可如果他还抱着镇长的权势不放,陶颛和任家又怎么能允许简仲恺搞个国中国? 厉家明面上已经放弃英雄镇,但如果他们去找厉家支持,厉家为了对付任家,或让陶颛不好过,也许会暗中帮助他们。 但陶颛不好过,他们就能过得舒坦吗? 最后他们这些人只会成为两个大势力对弈下被碾压牺牲的小棋子。 宫俊把这些想清楚,也知道他们宫家以后要怎么做了。 他们宫家在英雄镇当狩猎队长,换个地方难道就不能当了吗?哪怕不能在大荒村领导层占据一席之地,至少他们组个猎人小队养活自己没有问题,如果待的不开心,还能随时离开。 可如果宫家站到镇长那边,去向厉家求支援,那才是真的完蛋。 “爸。”宫俊用眼色示意。 宫自强看懂了儿子的眼色,略略一沉吟,点头低声道:“就按你之前说的做。” 简仲恺还不知道他的最大臂膀已经自断求生,他也就跟宫俊预料的一样,打算找厉家哭诉并寻求支援。 此时,厉家家主厉天昊正在和神圣教会的教皇通话。 两个人直接视屏,周围没有其他人,谈话的只有他们两个。 “你说要卖个消息给我,是什么消息?”客套过后,教皇姿态优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