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生产之痛
木匠铺的老板见到图纸后，也是一脸的疑惑，询问了一些细节，确定自己能做出来才接下这活。 姜琉璃交付了定金后，这才与兰庭轩离开，回到医馆时见没有病人，便关门准备回家去。 回到村子里，村民们见到他们，纷纷打招呼，不过那眼神在两人身上滴溜溜的转着，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姜琉璃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她为了能与兰庭轩说话，顺便看一下外面的风景，所以门帘并没有放下来，此时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 “你们这是刚从无烟城回来？”男子虽然问的是兰庭轩，眼神却在姜琉璃的身上打转。 “嗯。”兰庭轩自然也发现他根本无意与自己说话，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不仅语气淡淡的，就连表情也是淡淡的。 “明日你们还去吗？若是去的话可以同我一起去。”男子笑盈盈的说道，他便是那位除了兰庭轩，村里唯一的秀才，第一眼见到姜琉璃时便喜欢上了她，想要娶她为妻，哪怕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却依旧想要靠近。 “不用了，我认识路。”兰庭轩见他依旧不放弃，冷冷的回绝道，他这意图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令他很是不悦。 “没关系的，多一个人聊天也会热闹些的。”男子知道兰庭轩生气了，便对着姜琉璃说道，虽然自己没有他长相帅气，但他可是在衙门里当差，比他这个大夫强多了。 “庭轩，你们村子里怎么这么多苍蝇？”姜琉璃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后便将视线移开，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最近这段时间，她已经被村子里这些男子骚扰的烦躁不堪了，有些男子对她虽然有意，却不敢上前搭讪，但有些男子，脸皮却厚的很，直接跑到兰庭轩的家里找她，又是送这个，又是送那个的，即便她再冷言冷语都没用。 若不是等着秋染生孩子，她早就离开了，虽然很喜欢这里的生活，但她还要去吴越国寻找义母，只是担心秋染，这才一直留在这里的。 男子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自己，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若不是对方是姜琉璃，他早就开骂了。 “我们先回去了，告辞。”兰庭轩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阴郁的心情顿时变好了，与他道别后，直接驾着马车从他身旁离开。 而姜琉璃将门帘放了下来，她可不想一路上被村民围观，明明自己的脸已经被画得很普通了，怎么还是有人靠上来呢？ 有了门帘的阻挡，再也没人主动拦车与姜琉璃说话了，她在车里只听见兰庭轩与经过的村民打招呼，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回到家里了。 兰母见到他们回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将其放在篮子里，打算将饭菜端出来。 两人回到房间洗了把脸，便在树荫下开始用膳，兰母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饭桌上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直到用完膳这才拉着姜琉璃问个不停，深怕她第一次出门遇到困难。 姜琉璃知道她这是在关心自己，耐心的回答兰母的问题，不知不觉间，天竟然黑了下来，兰庭轩走进来将烛灯点燃，看看笑容淡淡的她，一时移不开视线。 现在的他已经知道自己不仅仅只是喜欢她这么简单，对她已经衍生成爱，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竟然同时喜欢着两位女子，每次想到丫头时，心里都会隐隐作痛，他没有因为喜欢上一个人而喜悦，也没有幸福感，有的反而是无尽的痛苦。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去休息了，你们两个聊吧。”兰母的眼神在兰庭轩身上打转，见他愣头愣脑的，很是着急，只能自己帮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兰母说完，直接回到房间，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姜琉璃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嘴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几天我找的医书已经看完了，想再去找几本，你陪我去吧。”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从书着手，不过兰庭轩的医书都已经看过了，现在只能拿出来再次温习一遍。 “好。”兰庭轩点了点头，来到桌边，将桌上的烛灯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向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兰庭轩将烛灯放在书架前，姜琉璃则开始寻找医书，翻看了一会儿后，找了两本医书，打算回房去，眼神却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价格昂贵的古琴。 她走上前抚摸了一下，手痒的想要弹奏一曲，抬头看了一眼兰庭轩，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坐在琴前，打算弹奏一曲。 简单的弹奏了一首后，意犹未尽的打算再弹奏一曲时，门外突然传来吴大春的声音。 “师傅，师傅。”吴大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两人看了对方一眼，连忙走出房间去开门，能让他急成这样，定然与秋染有关。 “怎么了？大春？”兰庭轩一边走到院门口，一边担忧的问道。 “秋染肚子痛，好像是要生了。”吴大春的话证实了两人的猜测，连忙打开院门。 “我随你去看看。”兰庭轩慌张的与吴大春来到隔壁，他这是第一次帮助孕妇生产，所以有些紧张。 姜琉璃见状，转身回到房间，将他的药箱拿着，想了想，又拿了一件厚外衣，产妇生产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晚上的天气寒冷，他穿的有些单薄了。 “琉璃，出什么事了？”兰母听到声响走出来好奇地问道，她应该已经睡下了，身上仅披了一件外衣。 “秋染要生了。”姜琉璃说完，带着东西赶往隔壁去，还未走出院门，便听见了秋染的痛呼声。 “什么？我也去看看。”兰母听后连忙回房将衣物穿好。 姜琉璃并没有等兰母，而是独自来到吴大春家，循着痛呼声来到秋染的房间，床边正坐着兰庭轩，吴大娘与吴大春则一脸紧张的站在一旁。 “大春，你赶紧去请稳婆来，要快。”兰庭轩为秋染把完脉后，连忙说道，看情形秋染的确是要生了。 “哦，我这就去。”吴大春愣愣的点了点头，然后慌乱的走出房间，打算去请稳婆。 “用马车去接人，这样速度快些。”姜琉璃见他六神无主的样子，连忙提醒他，虽然村里就有稳婆，但那人年纪已经有些大了，总不能让她跟着吴大春跑过来吧。 “好。”吴大春醒悟的直点头，若没有姜琉璃的提醒，估计真会跑去找稳婆。 “公子，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吴大娘见秋染一脸痛苦的样子，心疼急了，却又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兰庭轩被问的一愣，他医术虽高明，却是第一次遇到产妇，对此也不是很了解。 “热水，剪刀，再准备一个火盆。”姜琉璃见兰庭轩懊恼的直皱眉，这才出生提醒。 “对对对，看我这脑子。”吴大娘反应过来后，连忙出去烧热水，她也是生过孩子的人，自然知道这些，只是刚才一时慌了神，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姜琉璃见秋染依旧穿戴整齐，想要为她脱掉裤子检查一下，但兰庭轩在此，她无法行动，只能让他离开。 “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兰庭轩虽然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却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只能听话的先出去，他虽是大夫，但也不宜待在这里，除非产妇有生命危险，否则大夫也是不会待在产房里的。 “嗯。”姜琉璃点了点头，眼神却在秋染的身上打转。 兰庭轩出去后，她掀开秋染身上的被子，又将裹裤脱掉，检查了一下宫口，宫口只开了三指，离生产还需要一些时间。 “秋染，你能下床走动吗？”姜琉璃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想要尽快生产，只能站起来走动，才能促使产道尽快全开。 “我动不了。”秋染痛苦的摇了摇头，她现在都快痛死了，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你好好躺着，想吃什么，我让吴大娘给你去做。”既然不能下床走动，那只能吃些东西保存体力了，否则到了生产时，就没力气了。 “我吃不下。”她虚弱的摇了摇头，痛成这样哪有胃口吃东西啊。 “不行，不想吃也要吃点，否则等一会儿生产会没力气的。”姜琉璃严肃的摇了摇头，她可是见到红姐生产时的情况，若没有体力的话，根本无法撑到最后。 “那就随便吃点吧。”秋染无奈的说道，她知道姜琉璃这么做是为自己好，只能听她的。 “行，你等一会儿。”姜琉璃见她暂无大碍，连忙来到门口，对正等在门外的兰庭轩说了情况后又将门关上。 虽然才用过晚膳，秋染定然吃不下，但做好了放在火上温着也行啊，生产可是需要花费很长时间的，且她的肚子太大，孩子定然很大，这样的话将更难生出来，所以必须要小心再小心。 东西准备齐全后，吴大春也带着稳婆赶了回来，原本还想着看一眼秋染，却被稳婆拦在了门外，只能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