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这是怎么了，末末的小脚丫子怎么这么脏啊！”董小姑接过董末来对董爸说，“哥，妈叫你去我们那屋换个灯去，给我换个瓦数大一点的灯泡，我晚上看书亮一些。我带她去洗脚。”说着就把董末抱出门放到了院子里的小凳子上，打水给董末洗脚。 “末末，告诉小姑，昨天你妈妈是不是不高兴了？”董小姑将盆放到地上，然后让董末自己洗。 “妈妈为什么不高兴啊？”董末一边洗脚一边装傻。董末知道小姑想问昨天是烧饼事件。董奶奶在这一点上做的不是很足，但是董小姑却是长了心眼，将来出嫁什么的还是得靠大哥这边，二哥是个不靠谱的，董奶奶那边毕竟老了，而且经济来源也少，大嫂这棵大树是要抱好的。董小姑已经想好了，如果董妈不高兴的话，下次一定要注意，给两个小的分一点，反正还这么小分不了多少的。结果现在董末这一装傻，让她不知道怎么继续打听下去了。 “没什么，就是昨天姑回来看见你妈妈脸色不太好，像和谁生气似的。”董小姑赶紧打圆场。 “妈妈说末末吃了好多桃子，肚子会痛痛，说末末。”董末经过两天的缓冲，装小孩装的一个顺溜。 “哦，这样啊。自己把鞋穿上。”董小姑将鞋子放在董末身边就转身回了东房。 唉，原来一家子里有这么多弯弯道道，小姑都在打听爸妈的事，以前真是单纯，有什么就说什么跟倒豆子似的。董末叹了口气，还是想想现实一点的东西吧，首先要解决当务之急的早饭问题，饿死她了。 董末小跑进了厨房，看见灶台上扣着一个碗。五岁的董末够灶台上的碗还是有一点难度的，于是搬了个小凳子踩着。揭开碗，里面躺着一个煮鸡蛋还有小半个馒头加一点小菜。董末拿起鸡蛋，这时候的鸡蛋还算个好物件，上世长大后几乎天天吃鸡蛋都都行。董末解决了早饭问题，就回到西房的屋子里，左翻翻右翻翻，找到董爸的一个记事本和一支笔，想要将昨晚上想到的东西记下来梳理一下，看看可以通过哪些小买卖让董家发家致富。 “我们的末末想要学写字啊，是不是看见小姑写作业羡慕啊？”董爸看见董末一只手拿着本子一手拿着笔的坐在床上小样子，一下子欢喜了，女儿拿笔是好兆头，想当初董初出生后董爸可是抱着董初一直念诗给他听的，可惜儿子连幼儿园里的123都不想写。说不定女儿是个好的。 董末听了董爸的话满脸黑线，写作业有什么好羡慕的，上初中、高中后作业会写的让人手断的。如果董末知道董爸此时想的，更会无语，他们才多大啊就能看出将来哪个喜欢读书的。 董末才想起来，她5岁的时候还不会写字呢。于是董末装小孩到：“爸爸，我要画画，姑姑书上的图好漂亮的。还有，爸爸，我也要写我的名字。姑姑书皮上都是有她得名字的。” “好嘞，末末吃早饭去，吃了爸爸教你写你的名字。”董爸最想看到的就是两个孩子想学习，因为家里的条件的原因，董爸和董妈都没有机会去念大学，所以一直很希望两个孩子能够帮他们圆了他们的大学梦。 “爸爸，我吃过了。我踩着小凳子自己吃的。” “我闺女就是聪明，不过下次不能踩着凳子了，以后拿什么叫爸爸妈妈帮你拿，小心摔倒要哭鼻子了。”董爸点点董末的小鼻子说。 “恩恩，爸爸，快，写名字！” 于是一上午时光里父女俩就在习字中度过了。董末虽然有上一世的底子在，但小孩子的手还小，抓笔有些不习惯，而且董末也不敢表现太多，只能乖乖的从“一二三四”之类的开始。 董爸的硬笔和书法都不错，可惜上世董爸没有想到培养两个孩子这方面，结果兄妹俩的字都不怎么样。董末打定主意这一世一定要练一手好字，省的将来拿不出手。现在就先从硬笔开始吧，毛笔字之类的太难了······ 中午，董爸去接了董初回家简单的给兄妹俩做了午饭，然后董末再次化身小猪，一觉睡到了下午5点半，董妈把董初接回家了。 “妹妹，叫哥哥”，董初这货一门心思就想董末的那声哥哥。 “哼，我今天和爸爸学会写好多字了，你不会，才不要叫你哥哥呢！”董末已经打定主意，这一世要早早的培养董初对于学习的热情。上世董初在学习上可是愁煞了董妈，董初并不是笨，只是太调皮不愿意学习。现在正是启蒙阶段，孩子间那些相互攀比的小心思完全可以帮助董初培养对学习的兴趣的。 “我也会，我会”董初不甘示弱。 “好了，你们去小桌子上去写，妈妈和爸爸去给你们做饭了。”董妈看着两个孩子一天工作的疲惫也去了一半。董爸董妈两个人工作奔波为的就是儿女，没有什么比乖巧上进的儿女更让他们高兴的了。自此之后，董初、董末养成了一回家就开始攀比学了什么，到后来上学后比谁先写完作业，谁考得分高，此时后话。 *********************************************************************** 吃饭的时候，董妈跟董爸提出一件事，让董末想起来上世的小姨夫青云直上的事例。 “我们单位上，最近关于管账这方面的人特别紧缺。新的技校毕业出来的根本轮不到我们单位，所以厂长决定在工人里挑一些人，然后去进修学会计的。”董妈说着有些跃跃欲试，“我爸是老师，我妈当初在合作社的时候就是管账的，之前我们在家的时候，我妈教了一些毛皮的。我想去试试，厂长是我哥的同学，可以让他去帮我说说。” “这是好事啊，学成了总比当个工人一天到晚累得要命强。肯定大家都想拿这名额，有几个啊？”董爸听着也觉得靠谱。 “有3个名额，可是厂里有100来人呢。能轮的到我么？”董妈有些担心。 “前段时间，你们厂长的妈妈不是住院了么，好像就在你哥他们医院，咱去找找你哥，然后去看看老太太，再不行就送点东西。”董爸想了想说。这时董爸还是对人对事还是有一套的。上世因为董爸要升职的时候上司暗示要送礼，大概要董爸一年的工资，董爸不愿意用自己的血汗钱去喂贪官，结果升职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上世董妈是在董末上了小学以后才调到了会计部门，那时候还是因为董妈的哥哥帮他们厂领导的家人做了大手术的缘故才能够去会计科的，但是没有听说有这次会计培训。难道由于董末的重生带来了蝴蝶效应，一些事情遇上世不同了。不过不管蝴蝶的翅膀怎么扇，社会发展的大方向是不会变的。这是好事，董末决定给董妈加把火。 “妈妈，是不是当了会计之后就可以每天中午回家了？爸爸中午做的饭不好吃。”董末抬起小脸，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董妈。老爸，原谅我，其实也不是不好吃，只是你做的饭太咸了，董末心里默默道歉。 董妈看着小女儿的小脸，然后又想到董爸一旦上班自己就得中午请假奔波回来，急急忙忙的，两个孩子也不怎么能吃好，就心软了，决心也更大了。“好！咱争取，学会计。这周末我就回我家跟我哥聊聊。” “那是不是妈妈也要跟我和妹妹学习了？”董初听妈妈的话说，“那妈妈下午回来和我和妹妹一起比赛！” 董末现在特别想抱起董初亲一口，真不愧是我的哥哥，就是聪明正好为她下面的话做个引子。 “爸爸也要学，咱们全家都学！”董末也跟着叫道。 “那爸爸学什么呀？和末末一起学写字？”董爸看着一对小儿女笑的见牙不见眼，但显然以为是小孩之间做游戏。 “爸爸学写好长好长的话，电视上那些当官的叔叔总是在桌子上写啊写啊的。”董末赶紧顺着说下去。其实电视里人家只是批批文件，演成了那样，董末乐的装傻。 “哎，是了，文君，你不记得，你们之前的赵工了么？人家不就是因为会写公文跟着你们之前的领导升职了么，之前你还说人家现在当上哪里的小官了的。咱也学学人家吧，你那时候成绩很好的，家里但凡条件好些早上大学了。”董妈也来劲了。 董爸想了想，现在他们一线工作者每个星期也开始技术交流了，在交流会上要写什么心得的，一般的人都是白话的，没有书面语言的，自己的心得体会也得到过领导的几次赞赏的，上个星期领导还让他帮忙写个发言稿的。董爸单位上的领导不是配备秘书的，一般都是领导自己提上去个人帮自己的，是个升职的好途径。之前整理董爷爷留下东西时，董爸也看到了一些公文写作之类的书籍的，看来是该学学了，将来机会也多一些。 “好嘞！咱们全家都学习！李卿蓉同志，咱们两个也趁着年轻多学学，为我们美好的将来奋斗！” “咱们一家人啊，相互监督，共同进步！” 顿时，院子里一片欢声。不得不说在94年那时的董爸董妈还是冲劲十足的。 作者有话要说： 似乎写的不是很好···唉，不知道怎么样才会看的人多一些~ ☆、邻家婆婆 或许是昨天晚上全家人都精神有些亢奋，第二天大家都起床起迟了= =！ “末末，快，吃饭。”董妈递给董末半个馒头催促，“老董同志，请你赶紧带着董初去上学，我把董末送孙家婆婆那边。”一个晚上董爸的称呼上升成了老董同志了，董妈风风火火的，似乎充满干劲。 董末看着妈妈的样子觉得很开心，其实每个人生活只有前面吊着一个胡萝卜的时候才会像打了鸡血一样全力追逐。（董末独白：咳咳，我没有说我家人是驴，谁说的！）目前在董家人的胡萝卜就是通过全家人学习后带来的好生活，董妈是一份可以按时回家的工作，董爸是一个升职的机会，董初则是董末的一声哥哥，董末则是希望日子能比上世好的。 ************************************************************************* “末末，今天可不许哭鼻子啊，昨天都学会写字了，是个大孩子了。”董妈把董末送到孙婆婆的院子里，趁机哄着董末。董末不愿意呆在这里，试想也知道，一个5岁大的孩子正式想出去玩的年纪，对于街上的事情充满好奇，可是孙婆婆这边一天到晚就只能呆在这样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院子里孙婆婆的媳妇还时常因为孙家里的一些小事站那里指桑骂槐的。所以，董妈把董末送到这里要离开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了，每次都要转移董末的注意力，然后弯着腰从孙婆婆小屋子的窗台下面悄悄走掉，而等董末发现妈妈不在了就会哭一场。于是，打扮干净漂亮的董末到董妈晚上接回家时就成了一个小脏鬼了。 “妈妈，再见！末末是大孩子了，不哭鼻子了。”董末装乖巧到。 今天董末的乖巧让董妈心里一阵酸涩，最后还是董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董妈心里对董奶奶充满了怨念，如果不是董奶奶不愿意看孩子，末末也不用一直呆在别人家，可怜的冷着热着都没人清楚，还不知道怎么受苦呢。或者董妈的想法有些过了，但是所有父母心里对于孩子都是无法放心的，尤其是看不到的时候，一颗心全记在孩子身上了，他冷了还是饿了，有没有哭，会不会摔倒。只能感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董末看着董妈离去的身影，眼睛也有些热热的，小孩子对于父母的依赖是无限的，就算董末这个伪儿童也感慨良多。 “末末，来了。”孙婆婆从屋子里出来看见董末，上前拉她进屋。孙婆婆今年已经快70岁了，老人一辈子很不容易，赶上□□的时候以前的丈夫死了，孩子也死了，不得不嫁到给现在的做继母。自古继母难当，即使你已经尽心尽力的为孩子了，但在外人眼里继母总是一副恶毒的样子。听董奶奶讲，当年孙婆婆嫁到孙家没几年孙爷爷就因病去世了，留下了唯一的十岁的儿子，但是孙婆婆却一个人把这个孩子拉扯大。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不论在什么年代都是件极其艰难的事。孙婆婆为孙叔叔娶了媳妇，一直帮衬着地里的农活，即使现在都70岁了还自己开了菜地，自己的日常产出就靠着一块小菜地。孙家的媳妇也算的上是这十里八乡的奇葩。董爷爷当初就告诫两个儿子，家里的男子都不能娶文庄的媳妇。而孙家媳妇就来自这个文庄，那里的女的据说都是泼辣货，不会干活反而喜欢扯着大嗓门说三道四。孙婆婆除了看着董末一般还要做活，再加上年纪比较大了对于孩子的照看上也有心无力。 上世她一直照看了董末5年，直到董末上了幼儿园。董末对于这个婆婆的感情是很深也是很复杂的，可怜同情中还夹杂着敬佩但是还有些不喜。前面的两种情感很好理解，最后一者则是因为这位婆婆太不讲卫生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是孙婆婆的口头禅，所以小时候的董末跟着吃了很多后来看着很脏的东西，比如带血的羊耳朵，比如夹着煤灰的面。 “婆婆！”董末叫道，“你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看蚂蚁，地上好多蚂蚁。”董末突然想到和孙婆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有些焦虑。上世小不懂事也就算了，现在的董末怎么也接受不了一天到晚不洗手，还有那些乱起八糟的吃食外加孙婆婆因一个月都不洗澡所散发的味道。不行，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都看到了孙婆婆又准备吃别人杀羊剩下的羊耳朵了！董末回身看看孙婆婆平时做饭的地方，黑黑的灶台已经不知道落了多少灰了，还带血的羊耳朵洗都没洗就放在灶火口烤着。我吃过多少灰啊！上世长大后的董末虽说不上有洁癖但是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环境。 “有些人啊就会吃！一年到头不知道吃了多少孙家的东西，都不是孙家的人还好意思死乞白赖的！”得，奇葩媳妇又开始了。而一旁的孙叔叔一言不发的拿起冷灶上的馒头扛起农具走了。看到这个孙叔叔，董末不经想到，上世正式因为这个奇葩媳妇，每次从地里回来不给他做饭或者做好了面已经坨了，导致孙叔叔养成了喜欢吃硬的东西的习惯，最后还不到55岁而死于食道癌。对于这些董末也很无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相对而言董家的条件或是董家里的亲戚还算好的。 “不行，我要想个办法脱离这里，不然会疯的”，看着孙婆婆刚刚喂完猪的手又拿起早饭，董末一阵反胃。董末想着离开这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上幼儿园，这样董爸董妈也不用担心他们上班去董末怎么办，另一点也可以不要面对这些人了，再来就是董末的小买卖计划要准备开始了，可是一个没上过几次街的小孩，如何跟大人谈生意经呢。恩，好像现在住的正街上还没有杂货店，要买东西要走到老村里去，不然开家杂货铺子，小本买卖也是块大肉。不行，现在董爸董妈都上班开了谁看店啊，董奶奶？太不现实了，连我她都不愿意看着呢，更别说帮着开铺子董末现在都有些小财迷的发展趋势了，但凡想到赚钱就一时停不下思维。一下午，董末就在自己的yy中渡过了。 到晚上董末回家时，董妈惊奇的发现：董末今天的小脸是干净的，难道就因为学写了几个字就一下子长大了？董妈帮着董末脱掉小衣服准备帮她洗澡。 “妈妈，今天婆婆有吃耳朵了，还让末末吃，末末好害怕，末末不要吃耳朵。”其实羊耳朵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像人耳的。董妈听了也皱起了眉头。 “妈妈，为什么咱们家的馒头是白色的？婆婆家的却是灰的？”董末继续加火。 “灰的？末末告诉妈妈，末末吃了么？”董妈赶紧问，小孩子的免疫体统还没有完备，很容易因为吃的东西不干净而生病。 “没有，末末中午吃完妈妈的饭就没吃东西了，后来饿了也没吃。妈妈为什么哥哥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走？”董末在董初不出现的情况下还是会叫董初哥哥的，只是看着小董初和她较真的小样子心里特别欢喜。 “哥哥是去幼儿园，末末还没到年龄。”董妈边帮董末洗边说。 “可是哥哥会写字，末末也会，末末学的还比哥哥快！爸爸都夸了！”董末心里默念，妈您就拍板让我去上幼儿园去吧，大不了做个天才小孩。 “末末，乖乖洗澡啊，洗完了哥哥还要洗的。”董妈听着这些有些烦躁，董末一直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孙婆婆那边那个样子董妈也是知道的，可是要上幼儿园还得等到下年。 “妈，那天在孙婆婆家里，有个婆婆说他亲戚家里的小孩年纪好小就上小学三年级了，是跳级的。什么事跳级啊？”董末不得不杜撰一个人物。 “跳级就是末末不上小班，直接上大班。”董妈因为怕董末听不懂，特意说的很浅显。 “那末末可以和哥哥一起上学了！”董末趁机说。幼儿园之中□□的地方能少待一年是一年。 “乱讲，末末还是乖乖在家好不好。不想去婆婆家，明天中午爸爸就下班了，末末就不用去了。”董末没达到效果是预计中的事情，但是这些话在董妈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会慢慢发芽。 日子一天一天的照过着，董末还是会去孙婆婆家，但是可喜的是董家人的学习计划一直再继续。董初董末现在已经可以认识大部分的常见字了，董妈后来也托关系得到了去培训会计的名额，董爸则进展慢一些，得了几次领导的赏识，但写东西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董末享受着这种平静的日子的同时也有着淡淡的焦虑，看着还是那么小的小房间不经感慨难道重生一次就是按着老套继续走着，家里的建房子的钱还没找落呢。不过很快发生了一件事情，让董末暂时没空就纠结这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写着也觉得有点慢热，都是从读者走过来的，唉，有些无奈，想要快点展开情节。每天看着个位数的点击各种挠心挠肺··· 客官不可以，不可以不收藏~ ☆、小幸福 “文君，我跟你讲一件事情，”董爸董妈总喜欢在晚上睡觉时谈一些事情，但是此时说话的语气有些迟疑，“之前厂里不是说要选一部分人去培训么，我去找了我哥，我哥那边也帮忙了。名额 下来了，可是要去a市一个月，咱们家我离开一个月怎么能行呢！” “你妈又帮不上忙，说起来我就来气，这是她得亲孙子孙女，之前小初生的时候她做手术不能照顾，好，我不强求，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还没修养好啊！”董妈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越说越高， “当初小初就是别人看大的，到了末末也一句假话意思意思都没有！我有时忙的没办法了，让她帮忙看着点，她呢，结果把两个孩子放家里自己去串门了！多危险啊，孩子才多大！” “她是你妈，我不说什么，可是她有做到做奶奶的么！”董妈说着说着话音里都带了哭腔。 “孩子他妈”董爸说了一句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董爸也清楚董奶奶是什么样子。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而董爸自小就是被忽略的那个，从上中学的时候就开始自己养兔子赚钱。董奶奶用上世后来的说法就是特会享受生活一人，自年轻那会就有好吃的东西先自己吃，而且特别会保养自己能不做的事情绝对不做，不得不做的事情一点也不多做，但是对于小儿子、小女儿却叫一个偏疼。董爸总不可能去董奶奶面前说，帮忙看孩子是奶奶的义务吧，况且在董爸的观念里孝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问题是，如果董妈真的出去了，那孩子将是一个大问题，若是不去，那将来的生活还得像现在这样久而久之也是个大问题。 “要不，我请假？”董爸咬了咬牙。 “不行，你们那地方请一天假扣多少钱啊，况且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还有一个星期才走呢，我再想想。” 董末在一旁听着也觉得纠结，太小真的不行。相信董末现在拍着胸脯跟董妈保证可以照顾自己也没有人会相信。日子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所堆砌而成的，安静没几天，问题就又来了。董想了想，现在已经快进7月了，幼儿园也快放假了，不然让董妈把她和董初送姥姥家去，虽然姥姥对董末董初他们也不是特别的疼爱，但是也还算过的去。想着这些，董末不禁叹息，奶奶不疼姥姥不爱的孩子真可怜。 一夜无话 这天是周末，董爸也休息在家，对于没有周末的董爸而言，一家人全部休息在家机会实属难得，朵以董妈英明的决定带着两孩子去市里面新开的振兴公园去玩。这件事情让董末很欢乐，董末算了算，重生到现在也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出去过的。小孩子什么的就是可怜，没有人身自由！董末在心里飙泪。 “走喽！” 94年在这个小城镇里的交通工具还是环保节约的自行车，还是那种大梁的车子。董爸董妈各自骑着一辆载着兄妹两个。董末想坐在后座上的要求被董妈无情驳回了，理由是：怕小孩子夹着脚。董末也只能无奈接受。上世的时候也有一次董末闹着要坐在车子的后座，但是董妈刚刚骑上2分钟，我们的董末小朋友就“光荣”的牺牲了，脚被夹着了，结果几天脚都包着厚厚的纱布，每次换药时由于纱布和结的痂长一块，疼的那叫个撕心裂肺。 坐前杠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董末被抱下车后，揉揉发疼的小屁股，无比怀念原来的有车时代。今天的董末打扮的很漂亮，准确点说以那个年代的审美来说很漂亮。白色的连衣裙，配着粉红色的长袜子，头上一左一右梳着那个长麻花，扎着两朵粉红色的花，脚上穿着新买的蓝色的贝贝鞋，小脸因为高兴红扑扑的，整个好像个洋娃娃一般。这个年代的公园还要买票才能进去，远远不及上世董末去过的，可是上世长大后的董末去公园的次数少的可怜，因为曹哲不喜欢这种地方，在他的眼里公园是老爷爷老奶奶锻炼的场所。 曹哲？怎么又想起这个人了，也不知上世我的离开是不是也是他的解脱？董末还记得他们后来一直在争吵，两个人都在流泪，分手是事实，难过也是事实。董末想她的离开或者会留给曹哲一些好的回忆忘却那些争吵吧。不想他了，董末甩甩头，既然偷来了一生，那么好好过吧，爱情这种东西永远是伤人的，还是不要碰的好。可是董末不知道的是，该来的还是会来，就像命中注定一 般，他们注定会一直纠缠。 “末末，拉着妈妈的手，咱们进去了，今天人多，一定要拉紧妈妈。”董爸买好票回来。董妈拉着董末，董爸拽着董初，至于为什么是拽着，也不用说了。可以出来放风的董初如同看见草场的小牛犊子一般，那叫一个横冲直撞。 “爸，咱们去玩碰碰车，爸咱们去划船，还有还有咱们去打枪！”董初细数着公园里可以玩的东西，兴致很高。尽管公园里过来过去也就那几样东西可以玩，但还是乐此不疲。董末看着董初满眼的笑意，想当年的董末也是这样和哥哥一般开心吧。 “好，儿子，咱们一项一项去玩！”董爸也觉得能陪孩子出来玩一次不易，所以孩子的要求一般都会答应。董妈一边走一边指着两边的花卉告诉董末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小孩子的欲望很简单，一次去公园、一包好吃的、甚至一件新衣服就可以让他们满足，不像长大后找不到可以快乐的那种空虚感。 “爸，快来！我要自己开！”董初指着碰碰车棚里的车说，还没等董爸发话自己就钻了减去。董妈在后面给人付钱，碰碰车正是在这边刚兴起不久，价格还是很贵的，2块钱一次10分钟，而那时几块钱就可以买斤猪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