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童年与爱
1228812288我姓张，单名硕。 1228812288九八年新年，老爸买了烟花爆竹进家，到了晚上，小伙伴们羡慕地跟着我耍。 1228812288每次的新年夜都有不少叔叔来家里跟爸拜年谈事，他们开轿车，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也拎着黑包出门。 1228812288某次，我偷瞧到黑包里放了不少“玩具枪”，后来才知道，都是真的，我爸是走私它们的头。 1228812288“小硕，来，叔给你新年红包。” 1228812288“谢谢叔叔。” 1228812288在小伙伴羡慕的眼神里，我欢实地接过叔叔们出门离开时递来的压岁包。 1228812288里面的钱很多，足够我买许多玩具和新衣服。 1228812288这位叔叔微笑地揉了揉我的头。 1228812288“小硕啊，记住，别替你爸报仇，叔也是身不由己、逼不得已，我不干，就会有人要我的命，让你爸留个种……” 1228812288叔叔走了，但我太小，不懂他的话。 1228812288砰、砰…… 1228812288烟花在天空炸响，伴随着纷落的雪花飞扬。 1228812288我看到那位叔叔的车逐渐驶入黑夜。 1228812288砰、轰隆…… 1228812288在烟火声里，我被一道气浪掀飞，摔在雪地里，眼前昏花，脑袋沉重。 1228812288漂亮的烟花在我眼睛里倒映、绽放，更有腾腾的火光在地面映衬天空中的美丽。 1228812288我听到了哭叫声，依稀瞧见许多人在不远处奔跑、呐喊，而我的家，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1228812288母亲狼狈地跑过来抱住我，大声的哭泣，很伤心、很绝望，我的心里升起了不安和惶恐。 1228812288火海里有人在大叫，我似乎望见了父亲在里面挣扎的身影，眼角莫名地淌下了泪，在这大雪天里，我像是被封冻了一般冰冷。 1228812288后来，火被灭了，老爸走了，房子也重新请人翻新修建。 1228812288老爸的兄弟们刚开始还会来看望我跟母亲，时不时送点钱啥的，但人走茶凉亘古不变，来的人渐渐少了，最后则彻底没了。 1228812288日子越过越苦。 1228812288我经常在深夜听见母亲哭泣的声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害怕惹母亲伤心。 1228812288又是一年新春，可我却没了新衣服，跟母亲孤零零地吃着一碟盐菜算是过年了。 1228812288“我……我能不能跟你们玩……” 1228812288我跑到雪地里要跟小伙伴们玩烟花爆竹，只是今年我家没人买，羡慕地看着他们。 1228812288“不给，我爸说不让跟你玩。” 1228812288“就是，我妈也说不许给你，谁叫你家是混黑的，跟你玩会死人。” 1228812288“走，我们不理小黑分子，他以后也没好下场，我叔说他是吃国家饭的种。” 1228812288我孤零零的走回门槛边坐下，单薄的衣服在风雪里有些冷，羡慕地望着他们，听到了小伙伴们的欢声笑语。 1228812288在他们眼里，我成了小黑分子，得到的是冷眼相待，再也没有对我的羡慕眼神。 1228812288我委屈地流泪跑进家里。 1228812288“妈，爸去哪儿了，我好想爸爸。” 1228812288“爸会回来的，我们要好好活着等他回来……” 1228812288母亲却抱住我痛苦，而我却不知她为何要哭。 1228812288过完新年，妈卖掉了房子，带我回到镇里，为了生计，用卖房子的积蓄在镇东头开了家杂货铺。 1228812288日子一天天的过，我上了初中。 1228812288许多老男人来到杂货铺，咸猪手都会伸向母亲。 1228812288后来隔壁开旅游公司的刘大强为母亲出头，揍了几个老男人，不少流言蜚语传进了我的耳朵。 1228812288某次学校在周五组织活动，放学早，我比平常提前一小时到家，听见里屋像是女人在尖叫。 1228812288“妈，你……你们……” 1228812288当我掀开帘子出现在里屋，看到刘大强把母亲压在身下。 1228812288我被惊住了。 1228812288“我要杀了你。” 1228812288我登时怒吼着攥紧拳头冲上前，恨不得杀了他。 1228812288他们停止了动作，刘大强回头望来，我抡动拳头已经到了他面前，而母亲则惊慌失措地大喊着叫我住手。 1228812288刘大强的胳膊比我的大腿还粗，我的拳头还没打在他脸上就被他抬手捏住，宛若被一块铁板给挡住。 1228812288“小硕还只是孩子，你……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会做好思想工作，要不你……你先回去？” 1228812288母亲起身拉了拉刘大强的衣服，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慌乱，竟有些不敢跟我的眼睛对视。 1228812288我呆住了，母亲自愿的？ 1228812288“嗯。” 1228812288刘大强点头，松开我的拳头，起身离开。 1228812288我凝视衣衫不整的母亲，死死攥进拳头，愤怒、不解、压抑填满我的心，爬上了脸颊。 1228812288“为什么要背叛老爸，为什么？” 1228812288母亲抬起头，当看到她那苍白的脸，我忽觉心头一震，两行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凄然而又悲凉。 1228812288“妈只是为了活着，活得更好，一直都不敢跟你说，杂货店快坚持不下去了……” 1228812288说着，她掩嘴哽咽起来，看得我一阵心酸。 1228812288如果，我能撑起这个家，她就不用…… 1228812288恨我无能，恨我太小，恨我还做不了男子汉。 1228812288“妈，我……我……” 1228812288我攥紧拳头，却不知要说些啥，骂她不贞？说我能照顾这个家？ 1228812288什么都说不出，什么都做不了。 1228812288为了活着，能活得更好。 1228812288我没有选择，几天后，母亲跟刘大强就领了证。 1228812288他们办了几桌酒席，却把我晾在一边，给了我钱下馆子，说啥新婚当天带个拖油瓶不吉利。 1228812288两周后，他们度蜜月回来，母亲满面红光地穿着一件时尚花裙子出现在我面前。 1228812288她一边跟我说这些天出远门的见闻，一边替我收拾东西，我看到她脸上满是甜蜜笑容，喜悦、幸福、激动和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1228812288当杂货店关上的一刻，我心头还是不住的抽搐两下，两颗泪珠很不争气地滴了出来。 1228812288自从父亲离去后，生活始终布满波澜荆棘，这次搬去新家，一个不属于我的家，会幸福吗？ 1228812288我转身抹掉眼泪，不想让母亲看见我伤心的模样，她应该高兴和幸福。 1228812288刘大强的公司虽然开在镇东，但他住的地方却在镇中心，很豪华的大房子。 1228812288母亲提前通知了刘大强，我老远就瞧见他站在门边迎接。 1228812288他身旁还站着个跟我一般大的女孩，扎着马尾辫，脸蛋上写满的不耐，小嘴翘得老高，一看就知道她很不高兴。 1228812288我被母亲拉着上前，刘大强急忙接过我们手里的行李，并为那女孩介绍我。 1228812288“小悠，快叫哥哥。” 1228812288“就他这穷酸样还想做我哥，凭什么？哼，以后最好离我远点。” 1228812288小悠鼻息冷哼，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进了屋，令我尴尬极了。 1228812288不待刘大强有所举动，我就见母亲忙上前拉住他。 1228812288“都是孩子，还小，不懂事，慢慢接受就好了。” 1228812288刘大强点头间转头向我望来。 1228812288“叔平时把她宠坏了，小硕可别往心里去。” 1228812288我也不知他们是否在演戏，但我心里分明很不好受，还得微笑着点头装大度。 1228812288进了家，刘大强帮我把行李拿进卧室，他掏出几百块给我，叫我去买几套新衣服，顺便洗个澡，他则和母亲替我收拾了房间。 1228812288对上他的眼睛，那张脸虽然和蔼地笑着，但我能感觉到他那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我很不想接，但在母亲眼神的逼迫下，我笑着道谢接过钱。 1228812288心里很不是滋味，好丢脸的感觉。 1228812288母亲送我到门边。 1228812288她摸着我的头说，只要我乖，学会低头做人，新衣服、好生活、零花钱都会有。 1228812288我默然地低下头，莫名心酸。 1228812288独自买了新衣服，洗掉小悠眼里的穷酸气，当我回到家，房间已经收拾好，还摆放着一台新电脑。 1228812288咚咚…… 1228812288我起身上前拉开被敲响的门，继妹小悠站在外面，趾高气昂的看着我。 1228812288“喏，替我把作业写了。” 1228812288“凭什么？” 1228812288“你说凭什么？” 1228812288她冷笑着硬将作业塞到我手里，转身扭动发育挺快的离开。 1228812288“你……” 1228812288我准备把作业摔地上，却忽地想到母亲说的话，要低头做人。 1228812288捏紧手里的作业，我恨恨瞪了一眼她的背影，咬牙转身走回房间。 1228812288由于她的作业我基本都有写过，半小时没到就都搞定。 1228812288弄完之后，我拿着作业敲响了她的门。 1228812288吱呀…… 1228812288门刚开，一股少女的清幽香扑鼻而来。 1228812288小悠拿过我手里的作业，我见她脸色桃红，呼吸还有点急促，吐出的气似乎快赶上周遭闷热的温度了。 1228812288“你等着。” 1228812288我皱了皱眉，她的情况似乎有些怪异。 1228812288本以为她是要拿东西感谢我，谁知她却抱出一堆脏衣服塞进我怀里。 1228812288“脏的，洗了。” 1228812288由于衣服较多，门开得稍大一些，我晃眼瞧见她那电脑屏幕里正播放某类小视频，虽然听不见声音，但那女女动作…… 1228812288砰…… 1228812288也就那么一愣神，她就关了门。 1228812288我立即有些火冒，要抬手敲门把脏衣服塞还她，但老妈的话又在脑海想起，我再次咬了咬牙，抱着脏衣服走进洗澡间。 1228812288准备用洗衣机，却发现坏了，镜子里的我几乎快把眉头拧成一股绳，难怪她要丢给我，原来是手洗的缘故。 1228812288用搓衣板一件件手洗，然而刚洗到一半，两条红短裤、三件吊带抹胸被我捏在手中，特别是那小裤裤还散发独特的味道。 1228812288吊带抹胸飘散少女香，是某种说不出的东西，让我闻了竟有些血液沸腾，心里冒出莫名冲动。 1228812288再想起之前晃眼看到的小视频，冲动的这股劲更强烈了几分，正处青春懵懂期，对这方面特别敏感，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幻想出各种画面。 1228812288我好似能看到小悠穿着红短裤、粉红抹胸坐在电脑前看小视频的画面，她抬着腿，跟着视频里的动作学，她那精致的小脸蛋露出妩媚的表情会不会很骚浪…… 1228812288越想越上火，越想越激动和亢奋，好似我已经瞧见跟小悠躺在一张大床上，脱掉她的抹胸和小裤裤摆弄那骚弹的小山峰…… 1228812288这种想法一发不可收拾，再也压不住。 1228812288“你……你干什么？” 1228812288小悠地惊呼吓得我慌乱，下意识要把捏在手里的东西给藏起来，却发现已经晚了。 1228812288“我……我在洗衣服……” 1228812288我如小偷被抓似的那种惶恐、紧张，转头望向出现在门边的继妹，见她羞红了脸，满面怒容，可那眼波似乎之前经历了什么，此刻看起来竟有些秋波似水，情意含蓄。 12288122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