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 以河为界
修养了两天后，奥希金斯终于可以走动，就是不能太剧烈。 古远征可等不了了，急不可耐的就要求和奥希金斯谈判，谈判这个地方的归属权。 王华把情况告诉了奥希金斯，包括他们战败，也包括瓦尔迪维亚的情况。奥希金斯终于点头答应了，因为他是俘虏，他没有决定权。 “我同意按照你们之前的要求，以毛林河为界，北方是我们的领土，南边是你们的领土。”奥希金斯慢慢地说。他身体还没大好，说话有气无力的。 “哦，这个。现在要求变过了，不好意思。我们要求以卡耶卡耶河为界，北方归你们，南方归我们。”古远征却是一口否决了奥希金斯的意见，提出了新的想法。 “你，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强盗，你还不如说整个智利归你更好！”奥希金斯生气的站了起来，面红耳赤，全身发抖，拍了一下桌子，却一不小心，自己的身体吃不消，差点闪了腰。 “呵呵。之前，我们很有诚意和你交好，可是你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好意，还对我们发起攻击。你说，你进攻我们，总不能不付半点代价吧！”古远征却是丝毫不在意奥希金斯。 古远征的话让奥希金斯一阵语塞，顿时卡在那里。 王华作为陪同和冯广元坐在一边，因为负责谈判工作的是古远征，他是长，负责政务，所以的确是谈判的首选。 “你也不看看，你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我们为此牺牲了多少人。你说，你怎么赔偿这些人，他们都是活生生的性命，他们的家人从此失去了亲人，该是多大的痛苦。”古远征不留情的斥责。 王华知道失去家人的痛苦，虽然古远征表现过火，但的确是现实。而且，既然是谈判，自然得分清楚敌我双方的立场，所以，那怕王华同情奥希金斯此刻的处境，却也不会说任何话。 其实，古远征之前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王华也是吓了一跳。 “你是说，让他们以卡耶卡耶河为界，就连瓦尔迪维亚也归我们？”王华一脸的吃惊。 因为那里原本是智利人的地方，要是他们连这个地方都放弃，他们岂不是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还割让了部分领土。如此耻辱的事情，奥希金斯绝对不会同意。 “是，有什么问题？”古远征不在意的问。 “既然谈判，那我们双方都需要诚意，你如此没诚意的话，那还不如杀了奥希金斯更好。”王华不满的摇头。 “你也说了，既然是谈判，那自然你谈你的，我说我的，我开了条件，他自然可以还，就和买东西一样，讨价还价。不过，我要是条件不提高点，如何从他那里拿到更多的地方。”古远征看了看身边的冯广元，解释说。“而且，你也知道，这片地方是我们目前最好的地方，放弃一点都是可惜的事情，所以，我需要尽最大的努力争取更多的地方。” 王华这才明白，高看了古远征一眼，想不到他是居然如此想法，为了国家的利益最大而不得不采取了手段。 因此，古远征的谈判得到了王华和冯广元的支持，远在瓦尔迪维亚的陕雨果也没有反对。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失败了，所以我们必须认输。但是你也要有个底线，不要狮子大开口。”奥希金斯强忍那口恶气，坐下来，一字一字慢慢说。 “行，那你说怎么处理？”古远征以退为进。“只要你提出满意的补偿条件，我们可以考虑。” “行。”奥希金斯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作为补偿，延基韦湖一带以南全部归你们，我们主动退回去。” “你错了，现在，你们的人基本都逃光了，不要说延基韦湖，就是那一带的几个湖泊，都处在无人之地。这些地方以前就是无人之地，现在也是，所以，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到，完全不需要你们让步。”古远征轻蔑地看着奥希金斯。 他的话，让奥希金斯无法回答，也陷入了沉默中。 “奥希金斯，你还有什么想法吗？”古远征看到他久久不说话，不由问。 “我没有什么想法，你们想到那里为界，直接说吧，无须在拐弯抹角。”奥希金斯的确是个聪明人，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谈判资格，不如直截了当更好。 “我刚刚不是提了条件，以卡耶卡耶河为界。” “呵呵，如果这是你们的诚意，那还不如不要谈了，直接去取更好。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答应的。”奥希金斯冷视古远征。 “呵呵，所以，我们这不是和你在谈吗？”古远征一点也不尴尬，笑笑说。 “是啊，但是请你有诚意一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谈下去。”奥希金斯靠着椅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看到奥希金斯的样子，古远征明白光靠吓是吓不住了，眉头挑了挑，还是说出了他的底线。“行，那我们双方以布埃诺河和兰科湖为界。你认为怎样？” “有地图吗？”奥希金斯突然问。“我想你们如此清楚情况，自然有地图，我需要看看。” 古远征想不到奥希金斯如此精明，居然要看了地图才答应。古远征的确有地图，都是王华依靠记忆而画的，基本画出了南部的主要地形。 “没有吗？那我只能答应瓦尔迪维亚到蒙特港居中为界，我想居中对大家都公平，你不要提什么所谓的补偿，奇洛埃岛之前就是总督区的一部分，我都没有再提。”奥希金斯快速果断地说。 古远征不熟悉地形，只好回头看着王华，王华大概计算了一下，如果居中的话，还不如刚刚古远征说的地方更大。所以，他对着古远征摇了摇头。 看到王华的表示，古远征明白了，但是奥希金斯又不好糊弄，因此只有同意拿上地图。 地图是王华画的，从瓦尔迪维亚开始，自北向南有条重要河流，依次是卡耶卡耶河、布埃诺河和毛林河，还有上游的几个重要湖泊，延基韦湖、鲁潘科湖、普耶韦湖、兰科湖、和里尼韦湖。其中延基韦湖连通毛林河，兰科湖连通布埃诺河，里尼韦湖连通卡耶卡耶河。另外鲁潘科湖连通鲁潘科河、普耶韦湖连通皮尔迈肯河，都是布埃诺河的支流。 所以地图上一共有三条主河，两条支流，五个湖泊，自北向南，有序排列，一目了然。也可以看到刚刚古远征提的要求是占了整片面积三分之二的面积，南国可以得到四条河及其它的上游的四个湖泊。 “很好的地图，我虽然有些了解，想不到你们居然如此详细。”奥希金斯也站了起来，大为跨夸奖说。“那么请你说明一下你刚刚的要求是地图那里。” 地图上写的都是中文，奥希金斯看不懂，但是上面显然是瓦尔迪维亚，因为那个海湾的形状一看就知道了，下面显然是蒙特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果然，古远征指着地图简单说了起来，并用指头在他要求的界线，布埃诺河和兰科湖一线，用左到后划了一下。 “不可能？”奥希金斯马上算出了得失，立即说。 “奥希金斯，别忘记了，你还是我们的俘虏。”古远征有些恼怒。 “我知道，所以，我任由你处置，可是你要我同意你过分的要求，我告你，不可能。”奥希金斯严肃地说。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古远征砰地站了起来。 “你敢，但是我不会同意。”奥希金斯盯着古远征，丝毫不让。 “这样吧，要不我们大家先休息一会，待会再谈。”冯广元看到情况不对，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 古远征看看大家，不再说话，却是甩身离开。 王华这个时候自然不适合接近奥希金斯，看了看，还是随着冯广元离开了。 没走几步，却遇到了有些急躁的古远征，在前方来回走动。 冯广元和王华相互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冯广元笑眯眯地说。“这么点小事，慢慢来，别着急。” “我倒是不着急，可是刚刚收到了主席的命令，让我们赶紧和智利人谈好，因为阿根廷那边有动作，需要把国家重心放到那边去。” “是吗，那我真得回去了。”王华一听也着急了。 “那或者我们可以再让一步，往下一个湖泊好了，至少也有百分之六十。”冯广元听到是曹元林的命令，也着急了，建议说。 “可以，就是不知道奥希金斯会不会答应？”古远征同意了。 “那这样吧，我先去探探口风，他如果坚决不同意，我们再想办法。”王华也希望这个事情抓紧解决，就主动说。 “可以！”古远征不反对。 可是奥希金斯没有答应王华的提议，他认为，应该以鲁潘科湖连通鲁潘科河为界，才是他能够接受的，这样南国至少拥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地方。 看到奥希金斯的果决，王华微笑着，谈起了另外的事情。 “智利现在的情况，你应该很想知道。” “你们能够及时知道？”奥希金斯睁大眼睛问。 “自然。”王华一点也不客气地说“现在的智利，圣马丁已经攻陷了北部的殖民军，然后带着大部队乘船去了秘鲁的利马。虽然你们国家现在可以算得上统一，但是缺少了你，少了一个核心，却是一片混乱，基本各自为政。” 听到这里，奥希金斯眼里一片低迷。 “所以，你们智利最重要的是需要把全国统一协调起来，而不是和我在争这些小利益。你应该也知道圣马丁的梦想是建立一个大一统的各总督区国家，但是我知道你不想。所以在这点上，我们可以帮你。”王华因为知道历史，很清楚的知道奥希金斯希望得到什么。 果然，奥希金斯的眼睛亮了，吃惊、意外、窃喜和雄心。 “你知道我要什么？” “当然。而且，我还会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要不然，我第二次见你的时候，就不会指点你轻易得到领导权，就是因为我希望能帮助你顺利控制整个智利，帮助你得到真正的领导权。”王欢真切地说。 奥希金斯也看到了王华眼里的真诚，他犹豫了一下，问。“那么，这些，就是你帮助我的代价？” “你可以这样理解。呵呵。”王华笑了。“其实，除了南部以外，你应该看得更远，比如比方、东边，现在还有更多的地方都处于无人之地，就看谁速度更快。所以你认为，还有多大的必要和我们纠缠在此。” 奥希金斯这一刻已经被说服了，但是让他彻底认输，并交出实际获得的地方，总是难以出口。 “另外，我还需要提醒你，跟随你的应永刚一家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可不能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好事来！” “行，我同意了，我们就以普耶韦湖、皮尔迈肯河、布埃诺河一线为界。但是我希望你答应我，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够帮我。”奥希金斯立即说。 “这当然没问题。相信我们以后会成为真正的朋友。”王华伸出右手。 “我也是如此想的。”奥希金斯也伸出了右手。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