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金盆洗手
余沧海的武功本来就不如岳不群,如今岳不群更是修行了辟邪剑谱,武功更是远胜于他,仅仅凭借刚才他展露的那一手,余沧海就知道自己绝非岳不群的对手,再闹下去丢人的也是自己,当下冷哼一声,直接离去,这一回,华山派算是与青城派撕破脸了。 令狐冲倒是一个很热心的孩子,当下看着林平之,关心道,“这位兄弟,不知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林平之直接跪在了岳不群面前,不断的磕头道,“岳掌门,晚辈被余沧海那狗贼害的家破人亡,如今已无去处,晚辈思来想去,想要拜岳掌门为师,岳掌门武功高强,华山剑法高深莫测,若是晚辈有幸学得真传,必将能亲手手刃了余沧海这狗贼,以报晚辈血海深仇,求岳掌门成全。” 岳不群微微点了点头,他早已学会了辟邪剑法,对于林平之,已经不会再如原著那般在意了,不过这林平之与余沧海有仇,自己如今与余沧海交恶,余沧海的武功虽然不如自己,但是他若是诚心想找麻烦,也会对华山完成不小的损失,自己对他早有杀意,但又碍着身份不好动手,有林平之这个马前卒再好不过。 岳不群当下说道,“余沧海灭你满门之事,其中的是非黑白,江湖自由定论,只不过为师要收你为徒,恐怕还得你父母同意才行。” 林平之说道,“晚辈父母如今全部落在青城派手中,若是他们知道晚辈拜了岳掌门为师,一定会欣喜万分。” 岳不群当下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为师就收了你这个弟子,至于你父母得事情,为师将来也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林平之喜道,“多谢师傅。” 岳不群笑着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直接说道,“好,好,好。”也不知到底好在哪里。 第二日,随着一阵鞭炮的响声,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终于开始了。 陈凡隐藏在人群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今日来的人委实有点多,五岳剑派中,华山派,恒山派,衡山派,泰山派全部都到了,仅仅只有嵩山派的人不在。 按理说嵩山派做为五岳盟主,刘正风又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还是衡山派的二把手,他要退出江湖这种大事嵩山派应该要出场表个态才是,可奇怪的事,嵩山派对于此事好像充耳不闻一般,一直到现在都没派过一个人前来。 陈凡心里清楚嵩山派的人其实早就到了,只是一直隐藏起来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来阻止刘正风而已。 对于左冷禅这个人,陈凡只能说他只是个中人之姿,他确实让嵩山派成为了五岳盟主,但其中的原因却是华山派自己作死,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同时,他总是想要不断的削弱其余四个门派,好让嵩山一家独大,根本看不透自己的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终日沉浸在勾心斗角里,导致武功进境缓慢,实力已经弱了岳不群一线。 在场的除了五岳联盟的人之外,还有少林,武当,峨眉以及一些江湖上无门无派的人士,在这些人里,不乏武功高强之辈,比如,有个人,现在就引起了陈凡的注意。 随着鞭炮声的结束,刘正风走了出来,对大家拱手道,“各位前辈同道远道而来,刘正风心中感激不尽,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了,在下受朱元帅恩典,当了帐下一名小卒,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刘某今日既然已经投靠了朱元帅,日后自当为朱元帅尽忠,所以,今日,刘某人就当众宣布,金盆洗手,从此以后,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就请恕刘某不再过问了。” 说完,刘正风跪在大堂中央的衡山派祖师灵位前,继续说道,“弟子刘正风承蒙恩师授以武艺,却始终未能壮大我衡山派门楣,惭愧万分,好在本门尚还有莫师兄主持,刘正风庸庸碌,在门派中,并无甚大用。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加官进爵,若违此誓,有如此剑!” 紧接着,一掌拍向自己的佩剑上,佩剑当的一声,直接断成两截,直直插入地面,众人见到他这一手,尽皆骇然。 从外观上来看,这口剑显是一柄不俗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像他这般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可见其手指功夫之强悍,具备了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 随后,刘正风走到了早就摆好的金盆面前,挽起袖子,准备将手伸进盆中。 “慢着!”突然异变陡生。 只见门外走来数个穿着黄衣的人,为首一人,呼吸沉稳,一看就是内力极深之人,他的手中高举一柄令旗,高声喊到,“刘师兄,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一事,请暂时押后。” 随后再次说道,“在下嵩山派费彬,见过刘师兄,诸位掌门。” 定逸师太本就反对刘正风退出江湖,只不过苦于没有理由,方才不说话,当下见左冷禅派人出手阻止,大喜道,“左盟主阻的好,按我说,咱们习武之人,当以侠义为重,逍遥自在,何必去当什么官?” “阿弥陀佛,定逸师太所言有理,刘师弟还望三思而后行啊。”少林寺的领队方生大师也是出声道。 刘正风道,“当年黑木崖一战后,左盟主当了五岳剑派的盟主,大伙共同做了这面令旗,约定日后攻守相助,遇到武林侠义之事,需听从盟主命令,只是,今日刘某人已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所做之事又不违背江湖道义,所以,自然不用再遵守令旗之令,还望丁师兄恕罪。” 费彬说道,“左盟主令刘师兄将大典压后,这也是为师兄考虑啊。” “那我就不明白了,在下请柬早就已经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左盟主桌前,并详细诉说了原因,左盟主早不阻止晚不阻止,偏偏在今日金盆洗手之时阻止,这不是诚心让刘某人在天下英雄面前丢人吗?”刘正风道,语气已经隐然有些不善。 “左盟主既然已经下令,那我想今日金盆洗手之事只怕是不成了,难不成,还要我费某亲自出手阻止不成?”语气同样不善,费彬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刘正风与曲洋之事,今日自然有恃无恐。 刘正风转身向诸人行礼道,“并非我刘正风一意孤行,只是这费师兄处处咄咄逼人,若是今日刘某人为武力所屈服,暂缓了这金盆洗手大会,那么日后,刘某人还有何脸面面对天下人?” 费彬面色一冷,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这么说,刘师兄是一定要在今日金盆洗手,不听左盟主之令了?” 定逸师太见二人僵在那里,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势,忍不住说道,“刘师弟,依贫尼看,这事便搁一搁又有何妨?今日在这里的,个个都是江湖好友,英雄好汉,又会有谁来笑话于你?就算有一二不知好歹之徒,讥笑刘师弟胆小怕事,纵然刘贤弟不和他计较,贫尼第一个找他麻烦。” 刘正风朝定逸师太行了一礼,说道,“刘正风在这里先谢过定逸师太大义,只不过刘某人虽然不才,但也知道威武不能屈之理,刘某人头可断,但是,志不可屈!” 说完,直接伸手就往盆中伸入,打算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