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臭味相聚春香楼
高发家饿着瘪肚子，马不停蹄地向城里赶去，此时正赶到城边。他看见前边有几个人力车，摸了摸腰间的钞票，向人力车摆了摆手，一辆人力车很快地跑过来。他上了车，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叹了一口粗气暗暗地笑了，于是喃喃自语道：“钞票不就是钱吗，这东西确实管用，有了它就有了一切。无怪乎古人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在我高发家心里是千真万确的真理。如果自个儿腰里要是没有钞票的话，这位老哥说死也不会拉自个儿进城里的，这就是钞票所起到的作用。”他坐在人力车上美滋滋地翘起二郎腿，东瞅瞅西望望，嘴里“哼哼”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小曲，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悠闲自得地欣赏着路旁的景致来。 人力车穿过大街小巷，不多时来到了城里。 “先生，城里到了，您到哪个地方去呢？”人力车夫问道。 尽管之前高发家有几顿饭没吃了，在赶路的时候还没感觉肚子饥饿，可是现在听到人力车夫这么一问，倒觉得肚子前腔贴后背了，于是回答道：“找一个好饭店，先填饱肚子再说。” “先生到了，这是城里有名的饭店。”人力车夫说。 高发家下了车，将钞票往人力车夫手里一塞，很大方地说：“不用找零了。” 高发家走进饭店，要了些好吃的，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吃完了饭之后便挺着肚子，用手抹了几下嘴唇，然后迈着四方步走出了饭店大门，直奔商店走去。他买了一套像样的服装抱在怀里，坐着人力车驶向澡堂子。他坐在浴池里泡了一段时间，觉得身上的灰尘可以搓下来了，于是让搓澡工给搓澡。不知为什么，搓着搓着他的下身支楞起来了，此时，也许他脑子里净想着春香楼里那些姑娘们……要不然的话，他不会急不可待地看着钟点，总感觉时间过的太慢。身上终于搓完了，他轻轻松松穿上那套新服装，站在大镜子面前照一照，觉得自己不认识自己了。当高发家走出澡堂子时天色已经夜幕降临了。 高发家又找了一辆人力车坐上，直奔春香楼驶去，心情格外敞亮高兴。他走进大厅里，梦里美一眼就认出了他，马上跑上前拉着他的手，然后将身子靠在他怀里，娇嘀嘀地问道：“高小老爷，这么长时间你到哪里去啦？” “出远门了，今儿个才回来。”高发家用现编的谎话回答道。 “见不到你，心里怪想你的。”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这还能有假吗？” “你每天不都有男人陪着你吗？” “那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干那种事吗？” “他们没有你那股冲劲儿。”梦里美特意用挑逗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说：“我就喜欢你喝醉酒时那股冲劲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不信，你们这些女人就会想方设法哄男人高兴，目的是为了多赚几张钞票罢了。” “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我对你说的全是心里话。” 高发家微微一笑，然后环视一下四周，主要是捕捉周围有没有长得强于梦里美的姑娘。 “高小老爷，今儿个晚上还是我来陪你好吗，保准让你高兴。”梦里美抓住机会不放。于是俩人手挽手地走上了楼梯。 这时，高发家无意识地回头向大厅里俯瞰一下，却发现了高福田。高福田后边跟着一个肥胖的男人，在一帮姑娘的簇拥下走进了大厅。 高发家停了下来，梦里美不知怎么回事，以为他要变卦呢，于是赶忙说：“高小老爷，下边有什么好看的，进来那两个人，一个是你哥哥高二老爷，另一个是董大老爷，你肯定认识他俩，这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走吧，你一点都不着急吗，我可急不可待了。” 看到了高福田，高发家想把今天来城里的事告诉给他，可又一想算了，明天早晨告诉他也不迟啊，省得打搅自己的好事，于是俩人走进了梦里美的房间里。 梦里美相当会来事，她关上门之后，一把搂住高发家，拼命地亲吻他。他那受得了这些，浑身血液立刻沸腾起来，一下子将她抱到床上，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就上床了。 “这样不行，多没意思啊。”梦里美微笑着说。“你先起来，急也不差这一会儿呀，我先给你把衣服脱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 高福田和董基明还在大厅里跟老鸨子说些什么，老鸨子突然话题一转说：“高二老爷，你弟弟可比你来得早啊，说不定俩人现在在楼上已经热乎上了呢！” 高福田心里划了个问号：“弟弟，我什么时候出来个弟弟呢？”他突然想起来了，在心里暗暗骂道：“高老六你这个王八犊子，你到城里来怎么不跟我打一声招呼呢？难道你来城里没有什么急事向我禀报，是纯粹来逛窑子的吗？这样不行，如果没有重要事情的话，随心所欲来逛窑子，那么这样迟早会露马脚的，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其中的成败利害关系，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呀！”于是他看着老鸨子问道：“鸨母，我弟弟他在几号房间啦？” “二十八号。”老鸨子回答道。 “二十六号、三十号房间现在有没有人？”高福田问道。 “二十六号有人，三十号没有。”老鸨子回答道。 “我今儿个晚上就在三十号过夜。”高福田说。 董基明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道：“我说高二老爷，你今儿个是不是吃错药了，这是抽哪门子风啊，以前你都是挑选人，今儿个你怎么挑选起房间来了呢？” “总挑选人都挑选腻了，今儿个换换方式。”高福田只能这样解释来应付对方。 董基明一听也来了兴致，于是看着老鸨子微微一笑问道：“今儿个我也挑个房间，老板娘，三十号对门有人吗？” “没有。”老鸨子回答道。“你们二位老爷有眼力，这两个房间的姑娘，在我们这里是一流的。你俩来这么多次了，还没进过这两个丫头的房间里呢。你俩在这两个房间里住一宿就能感觉出这两个丫头的魅力。”她向大厅里喊道：“红儿、花儿，赶紧过来陪人。” 红儿、花儿跟在高福田和董基明的后边，不一会儿来到了二楼，当走到二十八号房间时，高福田故意放慢了脚步，想听听里边有没有动静。还别说他真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但是听不清说些什么，于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此时此刻，高发家与梦里美**完之后，正在说悄悄话呢。 “看来你好长时间没办这种事了，那种冲劲儿不比第一次差多少。”梦里美依偎在高发家的怀里用挑逗的眼神说。 “我这次出去做生意非常忙，没有时间出去玩……那次从你这里走了以后，再没碰过女人。”高发家撒谎之后反问道：“你想想，都好几个月了，能没个冲劲儿吗？” “你们男人都会骗人，我不信。”梦里美问道：“这么长时间你没碰过女人，那不给你憋坏啦？” “那哪能憋坏呢，只不过难受一些罢了。” 梦里美特意亲吻高发家几口，完后笑眯眯地说：“你们这些做大生意的人，各个腰缠万贯，看你的样子也不能例外了。” “那当然了，这次小费我加倍给你。” “真的？”说着梦里美高兴得竟然又在高发家的脸上口吻了几口。 高发家又来了兴致，又将梦里美搂在怀里。 梦里美淡淡一笑说：“高小老爷，你真有精力……” …… 高福田今晚上的兴致极差，草草地办完了事之后，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但是一直没能入睡。他怕老鸨子看错人，总觉得高发家来城里应先跟自己打个招呼。他尽力想听听隔壁的声音，如果是高发家的话，只要是两人说话的声音稍微大声一点的话，他就能听清隔壁的声音。隔壁的声音果然大了起来，从那声音里，他断定老鸨子没看错人，于是放心地睡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