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二章 凤凰谷,见徐福
第二天,逍遥带黄崇离开山穴,乘船从汉水出发,一路南下。 一艘小船,也就比侠客行位面去侠客岛的那艘船稍微大一些,正好可以坐下四个人,不过船上只有三个人,除了逍遥外,还有一位凤凰谷的弟子,名为泰乙,逍遥称其为“三师兄”,是一个身形壮硕的矮个子,有点像西方奇幻故事中擅长锻铸的矮人,喜欢喝酒,性情豪迈,只是现在黄崇不能和他饮酒,因为伤势还未完恢复,之所以四人的船只坐三人,就是为了空出位置来放酒。 一路南下,船行驶得很平稳,速度也很快,并非是行船的技术好,也不是船有什么特殊设计,而是逍遥用内力驱动,这可比燃料驱动要高级多了。 按逍遥所说,他所修习的是《龟息心经》,一门正宗的道家内功,难练易精,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此功的优点在于内息浑厚悠长,如大江大河般绵绵不绝,依照他所言,他可以持续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以内力催动小舟保持这个速度前行。 黄崇盘坐在船尾,五心朝天,闭目打坐恢复伤势,泰乙则是在品酒赏景,手持一盏琉璃杯,慢慢悠悠地喝酒,看着岸边的风景,好奇的目光偶尔在黄崇脸上停留。 三人称得上是“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哗啦…… 前方传来一阵异动,船的速度也快了几分,定睛一看,原来在江中心,有一个大漩涡,将周边的一切部卷入其中。 “三师兄。”逍遥看向泰乙,泰乙看了眼漩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一跃而起,跃出三丈高。 船还在继续前行。 “乾冰掌。” 泰乙的左掌冒出一团寒气,寒气朝漩涡中心击出,偌大的漩涡,直接被冰封,逍遥当即运功,小船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冰面,冲过冰封的漩涡。 当船冲出漩涡的时候,泰乙也正好落在船中,直接就坐在原来的位置,船没有多余的晃动。 泰乙看了眼黄崇,却见黄崇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在闭目修炼,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一样,此刻的黄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 但是泰乙知道,这是只是假象,当一个武者达到天人合一的高层境界后,整个人就会犹如和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看起来可能平平无奇,实际上却暗含波涛。 乾冰掌,由徐福所传授,其威力不在天门炼铁手之下,泰乙曾多次和炼红交过手,两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间,放在江湖中,也是一顶一的高手。 黄崇能够杀了炼红,就一定比他强,想到这里,泰乙有些明白,为何师尊一定要他们将黄崇救下来,带回凤凰谷了。 “师尊不喜争斗,否则也轮不到天门的人在江湖上肆意妄为,黄崇此人年纪轻轻,修为却很强,想来如果经过师尊的培养,说不定能够与帝释天争锋,只是不知道他的心性如何。”泰乙心中暗道。 不要看泰乙和逍遥样貌年轻,实际上他们都被徐福赐予了百年的寿元,两人都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当年在江湖中,也都是声名赫赫的侠客,徐福为了组建一个能和天门对抗的势力,对于凤凰谷的弟子,挑选很严苛,都是武功高强,心思缜密之人。 如果说天门走的是数量,那么凤凰谷走的就是质量。 …… “黄大侠,到了,我们该上岸了。” 下午,大概两点的时候,船突然在江中心停下来,半点不受风浪影响,没有一丝摇晃,逍遥说道。 “好。”黄崇拿起火麟剑,站起身。 “请随我来。”说着逍遥和泰乙施展轻功,朝着南岸掠去。 逍遥的轻功,就如同他的名字,深得道家精髓,御风而渡,潇洒得很,半道上,没有借助过江水的力量,相比之下,泰乙的轻功就比较粗略,燕子三抄水,脚尖三次在江水中借力,这才落在岸上。 两人一离开,小船就开始剧烈摇晃起来,还出现了解体的迹象,显然这艘船是不打算要了,它的最终归宿就是——解体。 逍遥和泰乙几乎是同时落地,两人转过头,只是小船上已经没人,江面上也看不到黄崇的身影,只觉一道清风拂过,黄崇已经来到岸上。 “好俊的轻功。”两人心中同时赞叹道,他们早就得到黄崇的情报,知道黄崇的轻功了得,今日一见,更觉不凡,而且这还是受伤的情况下。 “二位,带路吧。”黄崇左右看了看,这里并不是什么码头,只是一个小河滩,极目所见都是郁郁葱葱的大山,想来凤凰谷应该是隐藏在大山之中。 “好,那就请黄大侠跟上。” “请。” 言罢,逍遥和泰乙施展轻功,朝着前方的大山掠去,他们两人倒也没有太多争强好胜的心,知道黄崇的伤势还未完恢复,所以控制着速度,确保黄崇不会出问题。 在群山中转悠了一个时辰,黄崇也不记得自己到底翻过了多少山,按照两人的解释,是因为不能让天门的人发现痕迹,所以才要多次绕道,搞得如此复杂。 “这就是凤凰谷的所在?” “是,师尊就在山上,黄大侠请随我上山吧。”逍遥说道。 不管是逍遥还是泰乙,在说到“师尊”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神态都显得极为恭敬。 徐福这个老怪物,活了那么久,对于人性的把握程度自然不用多说,连神将这样的高手都能甘心为其所用,其招揽人心的手段自然不一般,何况是这些他亲自带出来的徒弟呢。 三人走上一条石梯,一块块青石板插入悬崖中组成的石梯,四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一旦踏错,或者是有恐高症,恐怕都会掉入悬崖,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走完石梯之后,三人来到了一处由青石砖铺成的广场,在广场的东面的悬崖边,有一个亭子,亭子的一半伸出悬崖。 亭中,站着一个人。 “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