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已向组织坦白
在离开酒店包间的时候，原本萧菡正和顾之明并肩走在张贤后面，突然她上前几步追上张贤，笑盈盈地说道：“张总，谢谢您 的合作。我有几句话不吐不快，贵公司的王青的技术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都不错，但是性格比较书呆子，可能不被关注。您贵 人事忙，可能注意不到那么多细节，我觉得挺可惜的。” 张贤并不傻，萧菡贸然找他搭话，绝对不是单纯是想为王青出头。 “萧菡，你搞什么鬼？” “张总，什么都瞒不了您。我觉得有人在看我。” 张贤眼珠子四处一溜，看到了一个急匆匆的背影，没好声气地说：“你这骚货胆子挺肥，竟然敢让我挡灾。找你男人去，都是 他惹的麻烦。” 这时顾之明也走上前来，对张贤说：“不好意思，张总，这女人小家子气没见识，上不得台面。请多包含。” “哼。”张贤眼神也没给顾之明留一个，加快脚步走远了。这对狗男女，动不动就发粮，看着辣眼睛。 “就是有人对你好奇。既然敢光明正大地找你，我就不怕惹事。之前我没有提醒你，也是怕你会多想。对不起，让你受惊 了。”两人上了车，顾之明才对萧菡解释这些事。 “上次我和杨佩去温泉酒店也遇到了这种人。下班回家的路上也有几次。”萧菡的语气中带着委屈。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会解决的。” “李延说有很多人看好你，你太受观注了。” “是这样的。” “那你这样做好吗？” 顾之明还真是被组织部约谈过，萧菡的公司是怎么起步的，大家都很清楚。可两人确实有腐败行为，都是顾之明给萧菡送礼， 他自己一个值钱的礼物也没收过。至于性贿赂，顾之明认准了是自由恋爱，组织也不好意思棒打鸳鸯。毕竟这事他搞得还挺高 调的，并没有偷偷摸摸。 “还能怎么办？我向组织坦白了我们的不正当男女关系。你创办公司的前因后果我也坦白了，你拿的东西都是你该拿的，我们 问心无愧，不怕被查。”顾之明的脸上带着笑，他伸出手臂将萧菡搂向自己怀里，手指在那顺滑的长发上抚了又抚。富含酒精 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萧菡耳边。 “这样就行了？” “反正他们表示予以理解。” “那你这样做还挺危险的，是吗？” “嗯，还行吧。要不然我们结婚？” 萧菡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相撞，瞬间又分开。顾之明也觉得十分不自在，下意识地干咳一声。在接下来的车程里，两 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握在了一起。 **** 萧菡的程序需要去适应各个客户的应用场景，有时她会亲自带着团队去客户现场。这天来到了李延他们的派出所。 张所长消息比较灵通，眯着眼看着和同事一起忙碌的萧菡，对李延说道：“听说市里有个大官在追你女朋友？” 李延苦笑道：“是的。” 张所长疑惑地问：“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呢？” “再说吧。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我也不会主动投降。” “你能想明白就好。” **** 当了老板之后，萧菡便开始接触完全不同的圈子。 每个行业有自己的协会，各个公司之间是同行，是对手，但公司的老板及高管往往会在协会上互相交流，认识更多的人，打听 消息。 收到这些邀请时，萧菡先请教周原，了解到了哪些会议只有个花花名头，是公款旅游的借口，哪些会议是真正可以用于进行同 行交流的。 之前李延虽然说过老板们大多不懂技术这种话，可是在萧菡这个行业，懂技术的老板却特别的多，他们大部分都是程序员出 身。听了周原的分析，她在百忙之中找了个偏重技术交流的会议参与进去。 之前萧菡的世界太狭窄了，这才发现周原的另外一张面孔。看着周原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既热情又节制的笑容在场上周旋， 萧菡笑得十分顽皮，好像发现了新玩具。 在这个圈子里，他还是认识不少人的，有几个老板甚至和他私交很不错。男人之间的商业互吹，也是一种有独特气质的风景。 帮她引荐了几个人，再为他们的谈话暖完场之后，周原就和别人交谈去了，就在几步之外，既给她留下了交际空间，又能及时 回护她。 新结识的赵元庆对萧菡说：“萧小姐的的项目我听说过，有个和数据处理有关的问题我很好奇，能不能冒昧请教一下？” “不敢当，我来这里就是想多向各位前辈学习，自然也不敢藏私。” 这个赵元庆的脸长得就很忠厚，方脸，略胖，算年头是老江湖了，气质上看起来就没有被充斥着钱和权的商业圈浸染，年逾四 十了依然求知若渴，一出手就问到了关键地方。 这个问题，萧菡也很难回答，她面露难色，“赵哥，真对不起，我学艺不精，这个问题我只能说个大概，具体原理得查论文。 回头我查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她就给赵元庆解释了一下大概意思。两人也顺理成章地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赵元庆十分高兴，在这个问题上和萧菡交流了几分钟，觉得满腔情绪需要宣泄，又走到周原旁边兴奋地说：“哥哥我要谢谢 你，让我又认识了一个实在朋友。” 周原笑着应和了一句，转头对萧菡赞许地笑了笑。 想到从前听过的业内八卦，赵元任凑近周原问道：“你离婚是不是因为看中了她？” 周原叹了口气，“老哥你别开玩笑了，她哪能看上我啊？” “你就大了几岁而已，还是挺般配的。” “唉，”周原叹了口气说：“谢谢赵哥的吉言。” “你这人就是思虑重，我懒得劝你。我还想和萧总聊一会儿， ＲōμＲοuщμ.○гG 不过你别误会，我可没有非分之想。” “我还信不过您吗？快去吧。我也希望她能多认识人，她是新手，你要是肯指点她几句就再好不过了。” “啧啧，你看你，处处为了她着想。我们一会儿见，情种先生。” 说完，赵元任就回到了萧菡身边。 两人还真是挺投机，一会儿就聊到了萧菡刚刚自学的课程，赵元任有了一些新发现，萧菡也收获了一些应用方面的经验。 一时间两人相见恨晚，几乎心生烧香拜把子的豪情。 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人挨在一起继续说个没完。周原笑道：“赵哥可是大家都敬重的人物，好多人都巴结不上，没想到萧菡到 投了你的缘。老实交代，赵哥你交朋友是不是挑长相啊？只找美女？” 赵元任摆手笑道：“你就会损我。萧小姐很出色，你不要以为她只有外表好看这样一个优点。” 周原说：“赵哥你放心，我认识萧菡好几年了，很了解她的能力。她确实很优秀，人品也非常好，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合伙创 业。” 萧菡面露窘迫，“您二位别再夸我了，小女子惶恐不安。” 周原和赵元任同时笑起来，引来旁边的围观人员的打趣。 趁此机会，赵元任又帮萧菡多认识了几个人。 第一次聚会萧菡就斩获不少，参与会议的意愿因此而暴涨。 可是，第二次她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