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军火交易
啪……脆响中一只精致的琉璃盏摔得粉碎。嬴亥气恼道：“欺人太甚。两百两金一只，他怎么不去抢？” “是两百两一个核心部件，我们还需自制一些零件拼装起来，还要请工匠，要……”接话的詹事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了嬴亥杀人的眼神。 大厅里安静了一会儿，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忽然开口。“价钱确实贵了一些，但若考虑这是一件法器，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那些正牌的仙家法器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如今可以批量购买，花多少钱反倒不必计较了。只要你能在大王那里留下好印象，这钱倒也花的不亏。” “老宗正是认为这生意能做？”嬴亥出声问道。 赢博捋着自己的胡须点了点头，“钱财终究是外物，只要能达成目的，便不算白花。” “可那灵能枪威力几何我等都没见过，就算真的很厉害，三五只应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吧？何况那人可是说了，一百只起订，那就是说至少也得两万两啊！” 这价钱一出来连赢博也是有些卡壳，但想了想还是问道：“大王子手上还有多少用度？” 这话问的是嬴亥，回答的却是那位詹事，毕竟帝王家是不需要自己管账的，做为詹事府主观，詹事当然要统揽全局。 “刨除日常用度开销以及马上要开始的国运任务中招贤纳士需要的部分……不超过两千两。” “十不存一啊！”这下连赢博也没辙了。想的再好没钱就是没钱啊。两千两这个数目听着不大，可那是黄金啊，不是大白菜，两千两黄金，就算是一过王储也不是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 “要不……去找那些拥戴殿下的世家门阀问问？”詹事给出了个主意。 “也只能如此了”嬴亥和赢博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点头名人去通知了支持自己的那些门阀世家。 很快，一群人就紧急赶到了嬴亥的王子府，虽然来的不是家中的家长，却都是做的了主，掌管着家里钱粮的重要人物。 嬴亥的那个詹事将事情说了一下，这些人也是反应不一，不过第一反应都是被这价钱吓了一跳，但仔细一下又都认为确实值得购买，甚至有些人觉得自己家族也该买点备用。这毕竟是法器，就像宗正赢博说的，这东西有钱也买不到的，只能碰运气。现在居然又这么多现货能够购买，错过了可就不知有没有下次了。 经过简单的磋商，一群人倒是很快敲定了细节。来的一共九家门阀，大家根据各自能力和态度合伙出资帮助嬴亥购买灵能枪，而且最终定下的购买数量并非100只，而是700支。数量大到嬴亥都被吓了一跳。不过这700支的数量也不全是给嬴亥的，这些门阀各自还需要一些留用，其中只有300支是给嬴亥此次行动中使用的，剩下的他们要带回家族中使用研究，期望万一能仿制出来。 另一边，庞大海举得这个定价太过离谱，虽然戏他是照天佑的安排演了下去，但回去就开始抱怨说这价格肯定会把人吓跑。毕竟他家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铁匠，200两黄金一个零件，他爹打了一辈子铁经手的钱财全都算上怕是也就这么多了。这里面还有很多是成本，实际利润能有这个数的两三成就算不错了。然而现在天佑居然要他开出这种价格，庞大海当然不认为会有人去花这个冤枉钱。 然而事实证明了庞大海还是低估了有钱人的消费能力，以及一件普通人能用的神兵法器所代表的价值。也就在当天晚上，庞大海就接到了对方想方设法送来的答复信息。人家不但下了订单，而且一开口就是700件。 庞大海乍听到这个数字也是吓了一跳，然而天佑却只是淡淡一句：“哦，才700套啊？”似乎很是不满的样子。不过想想天佑这几天几乎是不眠不休的突击赶工了一千套出来，剩下的也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嬴亥这边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听风就是雨。虽然当晚就送来了700套的订单，然而对方却没打算预付款项，而是要求当面交易。对此天佑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直接让庞大海答应了下来，并且还和对方约定了看货的日子。 最终的测试日期被定在了嬴颖他们到达王城的那一天，为此吕萌还专门送信去让嬴颖的队伍故意找借口在外面多停留了两天以配合这边的行动。 终于，约定的日期，嬴颖带着大队人马返回王城。虽然秦王不会为了自己女儿摆出什么迎接的排场，但因为嬴颖在民间的威望极高，加之支持她的势力也不少，所以王城城门外当天还是摆出了盛大的欢迎队伍。除了嬴颖一系的支持者，更多的都是看热闹的百姓。 庞大海和天佑他们一起，都跟着吕萌出现在了迎接嬴颖的队伍中，做为嬴颖一系的成员，这本就是当有之意。然而，实际上天佑他们不过是在为庞大海打掩护，假装监视着他。 嬴亥的那些门们按照约定，也混在人群中出现在了队伍中，并且一点点的向着他们所在的位置靠拢。 这些人没打算来硬的，之前的那次短兵相接赵灵韵已经充分证明了等级代差的不可逾越，除非真有成百上千悍不畏死的死士去让她杀，否则根本就挡不住这等狠人。所以这次对方学聪明了，不打算搞偷袭，而是打算以看热闹的民众身份故意阻碍赵灵韵。而且这次和前次不同，上次庞大海还没和他们接上线，需要时间说服，这次庞大海却会“主动配合”他们脱离监管。所以，只要赵灵韵不感当街屠杀平民，他们就有办法确保把庞大海带出去。 “九公主……九公主来了！”人群中有眼尖的叫了一声，接着便开始骚动起来。所有人一起欢呼着向前挤，但却被维持秩序的军士挡在了道路两侧。虽然这次不是正式迎接回国的本国才俊，但毕竟是公主回来了，所以巡城卫队还是派出了兵士维持秩序。 趁着这个混乱的空档，庞大海左右瞄了一眼，立刻和一个人的眼神对上了。那人也不怕暴露，赶紧点了下头，庞大海这便小心的向着那人移动了过去，其实在人群下方的手却微不可查的戳了戳天佑。 这边庞大海移动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天佑这才装作刚刚发现的样子左右寻找，然后在发现庞大海后就作势要过去，结果两侧的人流立刻便挤了上来，死死挡住天佑不让他前进。 换了正常情况下，以天佑的力气，再有多少人挡着也是没用，随便一拨拉就能拉开。可天佑现在却故意收住了力量，装作很费力的推开了挡路的人流，艰难的向着庞大海那边移动。然而庞大海这里根本就没人阻挡，只要他到的地方前面的人就会自然的让来道路，看似都是在人群中穿梭，庞大海却要比天佑轻松许多。 赵灵韵那边也终于发现异状，注意到天佑已经挤了出去，她当然也做着样子要过去。当然，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理所当然的也将其挡在了外面。不过赵灵韵之前和这帮人交过手，装的太假容易被识破。所以赵灵韵并并没有和天佑一样一个劲的挤，而是直到庞大海脱出人群眼看要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才纵身一跃跳了起来，然后在前面一人头顶踩了一脚，人就已经飞出了人群。不过她的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等她落地，庞大海已经进了城墙。 赵灵韵拔腿就要追，成门内却立刻涌出一大堆莺莺燕燕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这些女人互相攀谈笑着闹喊着正好赶上，然后迅速的冲向城外，刚好堵住了进城的赵灵韵。 被这人流一挡，赵灵韵也知道过去要费些时间，干脆抬头看了眼墙顶，一个纵身就飞上了七八层楼高的城墙顶，把周围的人都给吓了一跳。然后等她翻过城墙在另外一侧落下的时候，却是已经看不到庞大海的身影了。 没看到人的赵灵韵一脸焦急的四下寻找，心中却是松了口气。说实话她这一段是最不好演的，因为对方知道她的实力，表现的太过“柔弱”显然容易穿帮。可她又怕真的全力追出去真把庞大海给抓住了要怎么办。毕竟计划本身就是需要让庞大海溜掉的。不过到了现在，她也就不着急了。人都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那自然是不会再被发现了。 天佑这时也迟来一步的追入城墙内，然后和赵灵韵眼神交流了一下后分头去找，当然，这个都是不会有结果的。 另外一边，庞大海已经跟随着上次那人一起到了一处地道中，七拐八弯的就离开了原本的坊区。重新回到地面上后庞大海装作重新适应光线的样子观察了一下周围天空，很快找到了高耸的太庙尖顶。那是王城最高的建筑，没有之一。所以只要看到太庙，就可以确定自己所处的大概方位。 庞大海出来前被天佑逼着熟悉了一遍王城内各处的地理环境，确定了自身位置后立刻便确定了自己当前的所在。这里应当是工匠坊范围，周围大多是铁匠铺之类的工坊，庞大海甚至能隐隐听到锻锤敲打在铁砧上发出的声音。 “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正适合试枪。”嬴亥的声音将庞大海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在他身后还站着好几个人，但庞大海一个都不认识。 “这些是什么人？当初说好的是秘密交易的。”庞大海装作很谨慎的样子盯着嬴亥身后那群人。 嬴亥赶忙解释：“这些都是我的人，购买法器的钱都是由他们出的，所以也算是买主。” 庞大海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就一起来吧。动作快点，我不能离开太久。” 很快，一群人来到了早就准备好的靶场。能看得出来这并不是临时搭建的地方，而是一片工坊共用的试验场地。长长的围墙包围出了一片长条形的区域，因为是背街，又藏在一排工坊背后，所以极是隐秘，外面有人路过也不会走到这里来。 庞大海满意的点点头。“场地不错。” 嬴亥笑笑，气了两句便示意可以开始了。 庞大海也不多说什么，取出身上的无忧袋，然后从中抽出了一支制作完成的灵能枪。这东西的造型和天佑的自用型号当然有很大区别，外观看起来有些像西方用的骑枪，长度很夸张，前面还有一圈护手一样的东西。 “这边是灵能枪吗？”终于见到了实物，周围包括嬴亥在内的那群人都激动了起来。 庞大海倒是不怎么慌张，按之前练习过的步骤拿起灵能枪，然后几下将其拆成了一堆零件，接着从那护手一样的东西里抽出了一截一尺多长，看起来像个护臂一样的圆筒形零件。 将取下来的零件展示在众人面前，庞大海介绍道：“这就是我要卖给你们的核心构件，至于这些……”他示意了一下桌子上放着的其他零件。“都要由你们自行打造。不过这些东西你们也都看到了，结构并不复杂，而且只是一般的铁器，普通工匠便可以制作。” 听到这个解释，那些人并没有立刻去看核心部件，而是先仔细研究了一番拆下来的其他零件，在确认了果然都是很简单的结构后才回到了这个核心部件上。一群人互相交流了一番后还是嬴亥说话。 “请开始演示吧。” 庞大海点点头，迅速的将一桌子的零件又给装了回去，然后双手持握演示了一下动作。“看好了，这就是使用时的正确姿势，当然根据个人习惯也可以改变，但这种是标准姿势。”庞大海说完之后又特意给这些人展示了一下握柄前面一点位置的一个带刻度的圆环。这东西是可以旋转的，而且似乎没有限位器，转多少圈都行。 “注意这个东西。”庞大海让众人把目光集中，然后道：“这是调节发射威力用的控制器。看到这个箭头了吗？在握柄上也有一个方向相反的箭头。当两个箭头尖端顶在一起的时候，灵能枪的发射威力便是最小状态。若要增大威力，旋转它，让两个箭头尽可能的分开即可。当它们处于背面位置时就是最大威力。” “倒是简单。”有人说道。 庞大海笑道：“所以我才说你们花的钱绝对不亏。为了让普通人也能使用，我可是专门花了不少心思。” “庞修士确实大才也。”嬴亥适时的丢了个马屁过去，然后又问道：“不知可愿来为本王效力？本王定不会亏待了庞修士。” 庞大海一脸不屑的摇头。“离开紫霄宫？与杀鸡取卵又有何异？傻子才会做吧？” 嬴亥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转移话题道：“既然使用方法我们都看明白了，不如现在就试射一下吧？” “好的，你们且到我背后去，不要挡在前面。” 很快，这些人都绕到了庞大海身后，对面的侍卫也摆好了标靶，而庞大海则是从身上又取出了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接着把枪口朝上，将那些东西给填进了枪口之中。 没错，这是一种前装枪，而且后面的枪膛是封死的，并非常见的灵能枪那种结构。 “庞修士，你刚刚装的是何物？”嬴亥看着庞大海装入的黑乎乎的东西就好奇问道。 庞大海立刻拍了一把在身后桌上。“铁砂而已，这是子弹，你们需要自备。如果觉得太贵，用炼铁剩下的废渣也可，只要别太大块就行。” 众人连忙各取了一点观察，发现真的只是铁砂后便失去了兴趣。毕竟铁砂这东西多得是，至于庞大海说的那个铁矿石废渣就更不值钱了。 装好弹药，庞大海重新端起灵能枪，然后对准了前方五十步外的标靶轻轻扣动了扳机。 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五十步外的标靶瞬间便只剩下了半截三脚架摇晃着倒了下去，至于上面的靶板和三脚架顶部都已不知所踪。 嬴亥身边众人刚被那枪声吓了一跳，紧跟着就又被这威力吓到了。一般的弓箭打中目标至多就是穿过去而已，可这灵能枪倒好，把整个靶子都给轰成渣了。这要是打在人身上……想想众人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在这帮人的震惊中庞大海又对着一百步外的靶子开了一枪，结果这次的效果就不太对劲了。标靶虽然被打出了七八个窟窿，但周围的地面上乃至两侧的墙壁上也遍布弹孔，这个散布率实在太过可怕了。战场上使用的话完全就是一下撂倒一片的节奏，跟散弹炮似得。 第二枪结束，不等这些人反应，庞大海又让人换了靶子，然后开了第三枪。这次的目标是一百二十步外的靶子，最后一共只留下了一个单孔，而且子弹还嵌在了木板上没有完全击穿。至于说散布面积吗……整个就一天女散花。 三枪打完，这东西的性能众人也就算是有了一个直观了解了。近距离下威力已经不是足，而是过剩了。但一百步就是极限，再远的话威力和准头都会惨不忍睹，而且只能在不用担心误伤的情况下使用，不然连带损失会非常可怕。 尽管问题很多，但仅威力一项，灵能枪的出色表现便已掩盖了一切的缺陷。嬴亥和身边几个家族派来验货的人都是眼热不已，商议之后甚至决定当场增加购买数量到900支。虽然还是没有达到天佑原先预期的数量，但已经相去不远了。 “好了，东西已经给你们演示过了。零件你们自己照着样品仿制即可，反正也不是多么复杂的东西。不过……这里还有几样事情需要先说清楚。” “您请说。”发现灵能枪不是作假之后，嬴亥和身边人对庞大海的态度都明显恭敬了不少。毕竟能生产这等神兵利器的人，结交一下总不是坏事。 庞大海也不气，按照天佑之前交代的内容说道：“刚才我使用灵能枪的时候用的是我自身的灵力注入枪身之中，这才能让灵能枪击发。但如果换成普通人，本身没有灵力，那当然就不能灌注灵力了。” 嬴亥他们都因为灵能枪的威力而太过激动，竟然一时忘记了普通人和修士的区别。庞大海这么一讲众人才想起来，今天本来不是来测试灵能枪的威力，而是要看看这东西是否能在普通人手中击发的才对。不过还好，庞大海既然主动开口，定然是解决了这个问题，不然他完全没必要主动提出来。所以这些人倒是也不着急。 果然，庞大海又继续道：“普通人虽然控制不了灵气，却可以使用灵石。”说着他已经从身上取出了一块小小的灵石碎片，然后在灵能枪上打开了一个凹槽，接着将灵石放了进去。“注意了。这个位置就是填充灵石的地方。不许要高档次的灵石，哪怕是边角料碎片也可用于击发，只是次数会相对较少。如果是有条件的话，可以考虑装填品质稍好一些的灵石，这样战斗中就不必经常更换灵石了。” “那么普通级的灵石能支撑几次发射呢？”这个才是这些人最关心的问题，毕竟如果单价太高，就可能出现买得起枪却用不起的尴尬情况。 “这个各位不用担心。”庞大海说道：“低威力模式下，哪怕是边角碎料也可以支撑十七八次射击了。如果是普通级的灵石，至少能支持五十次射击。可以说单发费用已经非常之低了。” 嬴亥他们纷纷点头，如果按庞大海说的这个标准，每一次发射的费用确实不算多高。毕竟这东西的威力在那儿摆着，即便是一个普通人拿着，近距离之下也可以瞬间干掉一名等级不太高的修士。这个意义本身就已经相当不凡了。 “如果各位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交易了？”庞大海看这些人似乎很满意的样子，于是便开始询问。 嬴亥他们也没有多耽搁的意思，听庞大海催促也就立刻答应了下来。庞大海从无忧袋中取出了一小部分核心零件，然后又拿出了一只乾坤袋，一口气将剩下的部分也全部拿了出来。 900套部件摆在那里也是相当壮观的，而嬴亥这帮人也是小心的很，竟然知道用庞大海带来的样品零件去替换测试新拿出来的那些零件。当然，一套套的测试是不可能的。这些人只是从中随机抽了10套测试。这些都是他们自己选出来的，当然不可能有作弊的问题，而测试结果也是如之前的样品一样，效果非常的好。由此他们便断定了这批货的真实性。 货物没问题，钱自然也没问题。钱对这些人来说不过是数字，为此得罪一名前途无量的修士，还有其背后的紫霄宫，这显然是不划算的。所以这些人也没有赖账的打算，当即就给结清了货款。 一套部件200两黄金，900套就是1八万两黄金。要不是庞大海多带了一支乾坤袋出来，这么多的黄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运出去了。 钱货两千，庞大海这也就告辞离开了。不过临走之前他却是又丢下了一个警告。 “这种灵能枪的线路很脆弱，所以切忌不可连续射击太过频繁，两次发射间隔至少要在十息以上。如果你们要让人练习使用，建议也最好轮换着来，不用盯着一两支集中使用，不然很容易损毁。到时可别赖我手艺不行。” “多谢庞修士告知，我等一定注意。”众人纷纷应诺。 庞大海点点头，转身就走。这次是真的离开了。不过，这边谁也没看见，当庞大海转过去之后，嘴角却是浮现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