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剌杀朱－夫的事件已过去两个多月，一切都很平静。

    这天红枪会馆就剩下美惠子和陈碧蕾两人。白玉龙带特务队下乡了，川岛一郎去了吉武司令部了。

    碧蕾在美惠子房间里玩了会，便一个人悄悄来到川岛一郎的办公室门前，用自制的钥匙打开房门，然后又慢慢打开保险柜，取出里面的文件，一个一个地看着。突然她发现里面有一个清城梅机关潜伏人员名单，一份密密联络图和一本《kj》计划。她把它们摊在桌上，用微型相机一页一页地拍照着……

    门突然开了。川岛一郎和白玉龙出现在她面前。白玉龙用枪对着她“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你真的就是军统的人。我早就对你产生怀疑了，从你哥哥死我就怀疑你，真朱一夫被杀，我就更加怀疑。知道真朱一夫的，只有田中将和红枪会馆的人，这军统是怎么知道的？朱一夫又这么快就被军统所杀，这个迷原来就在你身上，朱一夫一死，我就确定你就是军统安插在我们内部的红梅。不过你也太狠了，你连你亲哥哥都杀，真是不可思义！”他一挥手说“带走！”两个特务过来把碧蕾架起来，拖进了刑讯室……

    刑讯室里白玉龙对她用尽了各种酷刑，要她招出同伙和军统站的位置，她一声不吭，咬牙挺住一个接一个的酷刑，敌人的鞭子、老虎櫈、烙铁、都没起到任何作用，她昏过去泼醒，再昏过去，再泼醒。最后残酷的白玉龙又放出了狼狗……

    美惠子从外面冲进刑讯室，见到血泊中的碧蕾，惊叫一声“天呐！”

    她扑向碧蕾，看着陈碧蕾血肉模糊的身体惊呆了，她紧紧抱住她，痛苦地哭着，喊着……

    碧蕾从昏迷中醒过来，她把攥在手里的一块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一块血布递给美惠说“请把这个交给静月姐，告诉她要为我报仇！美惠子······我爱你！你要······要好好······地生活，我多想······多想我同你做，做·····永远的······的朋友······”说完碧蕾闭上了眼腈，永远地闭上了美丽的大眼睛。

    美惠子抚摸着碧蕾渐渐发凉的身体，痛断肝肠，欲哭无泪，突然她发现挂在碧蕾脖子上的鸡心玛瑙玉佩，便轻轻把它取下来，紧紧把它攥在手中……

    今典咖啡厅。

    美惠子把鸡心玛瑙玉佩和那块带血的布交给静月。她面含热泪请求她原谅“请原谅，我没能保护好碧蕾姐，我有罪。我讨厌战争，讨厌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残杀，讨厌杀害中国人的日本军人，讨厌我哥哥。”

    静月拉住她的手说“你是碧蕾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更是中国人民的朋友。让我们联起手来制止这场杀戮，我们都讨厌战争。我替所有的中国人感谢你······”

    突然面朝窗户的美惠子面色苍白，她对静月说“我哥哥······我哥哥来了，快，你快走！”

    但己经来不及了，川岛－郎和白玉龙已堵在了门口，特务们已经把今典咖啡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美惠子站起来，拿出一把精制的镀金小手枪对准自已的胸口说“哥，放了她！放了她，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川岛一郎惊恐地看着妹妹说“小妹，你这是干什么？她是抗日分子，是我们的敌人！”

    “我不管，你必须放了她！不然我就······”说着就要扣动板机。

    “别······你别······放人，放人！”川岛一郎摆摆手，退在了一边。

    白玉龙不甘心地抢着过来说“不能放，不能放！川岛君。她可是要犯！”

    “救美惠子要紧！快，放人，放，放人！”

    白玉龙和特务们退到了一边·……。

    美惠子见静月走到大街，上了小汽车，汽车开走了。她笑了笑说哥，谢谢你哥哥，你办了一件好事，大好事，小妹谢谢哥哥，从心里感谢哥哥，小妹要回家，回家了，小妹就要见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我们的爸爸妈妈了。

    说完她扣动了板机，枪响了，子弹从美惠子的左胸进入，她微笑地离开了这个想，爱，恨，恋的世界和这个世界的她唯一亲人，一直疼她宠她爱她的亲哥哥……

    川岛一郎疯了一般扑过去，一把抱住妹妹“美惠子，美惠子······我的好妹妹！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美惠子从昏迷中慢慢醒来，她望着哥哥有气无力地说:“哥······我讨厌，讨厌战争，讨厌这里······我想回家······我想爸爸，想妈妈，弟弟，还有外婆······我要到他们的坟······坟前·······去见他们！哥·······带我回家······回日本，行吗？哥······答应我不······要，不要再杀人了，不要再······”美子说着说着头－歪，死在了川岛一郎怀里。

    川岛一郎放声大哭，他哭喊着“美惠子！美惠子······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带你到中国！······哥哥害了你，害了你！我的妹妹，我的好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