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水熊
聂小妖安慰他道：“有嫂在，不要怕。” 胖猪虽然不是很相信，但是现在也不得不信，无奈的学了句：“有嫂在，我不怕。” 聂小妖似乎很满意，微笑着点点头。 胖猪也跟着陪了个笑脸，然后试探着问道：“嫂子，你真是被我叫来的吗？” 聂小妖强忍住笑，点了点头。 胖猪看着自己的手，说道：“好，以后就打这电话，多省钱。” 话没说完，他背后的门被人一推，把他撞了个狗啃泥。 他一骨碌爬起来，正想发飙，没想到，门开后，一灯探长出现在门外。 胖猪见了，立即点头哈腰，笑道：“鲍叔好！” 一灯点点头，走了进来。 胖猪为了显摆，极热情主动地对一灯道：“鲍叔，我轰重地向你介绍我嫂……” 他没能说完，因为，他发现聂小妖已经不见。 在她原应存在的地方，柳扶风正满面笑容，与一灯打招呼。 一灯似乎看出了不太正常，疑惑地看着胖猪。 胖猪虽然及时收住了嘴，但是故事还得往下编，于是头脑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运转，接道：“嫂……少根筋先生。” 一灯功夫跟他贫，问道：“我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怎么没见到人？” 柳扶风装作惊讶，四处看看，然后摇摇头道：“师傅我想您一定是听错了。这里没有女人。” 一灯似有不甘地在这小小的文印室转了一圈，看看，嗅嗅，然后说：“怎么有一股香味？” 胖猪道：“是我身上的味道，不信，你闻闻。” 他说着，就把右手送至一灯面前。 一灯手中拿一水笔，轻轻一点，止住靠过来的胖猪“蹄”在一定的距离，然后隔空轻嗅一下。暗自一笑，然后说了句“鬼鬼祟祟”就出去了。 他走后，两人松了口气。 胖猪立即跑到窗口，向下张望，根本没有聂小妖的影子。 他又四处瞧瞧，问柳扶风道：“阿疯，嫂子呢？” 柳扶风答道：“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胖猪简直不敢相信。 柳扶风边向门边走，边说道：“她是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的。” 胖猪陷入极度抑郁，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玩魔术的？大变活人？” 他见柳扶风要出去，就追上来，忧心重重的问：“阿疯，你说嫂子真能罩得住我们吗？” 柳扶风心中也没数，说了句鬼都弄不懂的话：“你要相信你的直觉。” 然后他就走了出去。 胖猪一个人呆呆地站着，自言自语道：“我的直觉早就背叛了我。错觉倒忠诚。” 他怎么都没想通，怎么一转脸的功夫，嫂子就不见了。 …… 根据胖猪打探到的消息，傻彪在荟聚楼夜总会炼场子。 于是，柳扶风与胖猪就傻呵呵的冲了过去。 到了夜总会外，两人就傻眼了。 只见到门口那两排满面笑容、盛装而列的女迎宾，两人就不好意思这么冲进去。 于是两人在门口徘徊了很久，鼓了几次劲，才硬着头皮冲了进去。 在众声问好声中，胖猪直奔迎宾台。 早有一位长相端庄、个头高挑的女经理迎上来，招呼二人。 胖猪装作很甩的样子，问道：“傻彪在吗？” 那经理面上微微一愣，问道：“二位找彪哥有事？” 胖猪道：“朋友，今天来找他玩玩。” 那经理说道：“找彪哥的话，请到偏厅。” 她向旁边一位男服务生使了个眼色，那服务生就领着二人向偏厅走去。 与前厅那种奢华与美好不同的是，这偏厅里布置得相当简单，而里面的氛围则是乌烟瘴气。 正有几个马仔在一起打牌。 这些人一个个纹身披身，斜模歪样，扯着公鸭嗓子说着脏话，抽烟抽得满屋子里就像炉灶里烧了湿柴火一样，烟雾缭绕，辣得睁不开眼睛。 那服务生进门后，大叫道：“熊哥，这两位找阿彪。” 那被称为熊哥的，却是个生面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山城。三十余岁，身材干瘦，两撮老鼠八字胡，挫小猥琐，怎么与“熊”也联系不到一块。 而站在他旁边的马仔却大都膀大肚圆。 听到有人找他，那个叫熊哥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一边出牌，一边问道：“两位找傻彪什么事？” 胖猪拿出警官证，出示给众人看。装腔作势地说道：“有件案子需要找他配合调查。” 这就如舞厅里突然断电，一下就没了声音。 众马仔看看柳扶风和胖猪，再看看那个“熊”，都站起来，立在那熊的两边。 那个叫“熊”的站了起来，竟然陪着笑脸说道：“两位来晚了，傻彪出交通事故死了。要找他，估计要到地府了。” 于是那几个马仔都跟着起哄，笑了起来。 柳扶风很不爽，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心里非常紧张。 还是胖猪见的场面多，用威严的眼神扫了一圈那些马仔。那群马仔竟然大都被镇住，渐渐地停住了哄笑。当然，也有一两个露出凶狠与不屑的表情。 胖猪笑笑，说道：“傻彪涉白，如果你们有什么消息，希望配合警方调查。告辞。” 他所说的涉白，就是指的白粉，毒品。所以，那群人开始有些小的骚动。 那位被叫作熊哥的瘦男人站了起来，迎上来，笑着说道：“二位警官且慢，请问傻彪真的涉白吗？” 胖猪问道：“你是哪位？” 旁边有个马仔答道：“熊哥。” 没想到那个叫熊哥的挥手制止那个说话的马仔，对胖猪说道：“什么熊哥不熊哥的，我姓熊，大家都叫我水熊。敢问傻彪以前真的涉白？” 胖猪见震慑已起到效果，于是说道：“具体细节不便透露，只是最近可能会传唤在座各位到局里协助调查。” 水熊听了，表现的极为配合，承诺如果传唤，一定配合调查。 可是那些马仔却不是这样，有的故意制造点噪音，有的干骂，有的起哄。 柳扶风威严地斜睨了一圈。 那个叫水熊的见了，向后使了个眼色，对柳扶风说道：“这位柳警官是咱们山城的大明星，警界的传奇，久仰大名！” 柳扶风点点头。 胖猪继续说道：“好了，走了，有事再来找你们。” 说完，与柳扶风向门外走去。到门口时，那门自动开了，原来是刚才带路来的那位服务生一直守在门口。 出了夜总会，柳扶风问道：“这个水熊，没见过，不知道是从哪里流蹿过来的。” 胖猪道：“我会尽快调查。” 柳扶风问道：“上次那游戏，有没有查到开发商？是如何玩的？” 胖猪道：“技侦科正在弄，以他们的能力，很快就会有结果。” 柳扶风哦了一声。 …… 而就在他们出夜总会的同时，水熊拨通了电话：“喂，k哥。今天有两个条子过来查傻彪，其中一个是柳扶风，另一个是一个小胖子。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对面回道：“适当给这两个小子点颜色看看。” 水熊应道：“知道了，k哥。” …… 两天后的早上，胖猪正从家里出来，准备上车到局里。结果发现自己车的玻璃全被砸碎。轮胎也没了气。 他吓得赶紧四下观看，确定没有可疑人员后，赶紧打车回到警局。 他焦急地等着柳扶风上班，然后把他拉到文印室，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 柳扶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与是拉着胖猪一起上了他的车，驱车到了夜总会，可是，大门紧闭。 要知道，这里的活动基本以晚上为主，白天很少开门。 胖猪拉拉他，说道：“阿疯，算了，我自认倒霉。这‘昌邦社’不好惹。我们还要小心行事。” 柳扶风怒道：“真是胆子太大了，竟然找上门来了。晚上我们再来找那水熊算账。” 于是，两人驱车回局里。 没想到，没行多久，在新修的那条马路的一个叉路口，他们的车就被一辆小卡车给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