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妹妹张小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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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民从厕所回来后，走了几步就坐回了原位。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更多的是聊着生活琐事。 而惬意的晚饭时光总是过的很快。 邀请结束后，已经是晚上7点20分了，不过从陈云夫妇的表情来看，显然度过了一个愉悦的晚餐。 10分钟后。 张民已经坐在市长2号车的后坐上了，开车的正是市长司机陈斌。 因为时间太晚的缘故，所以市长陈云特意嘱咐陈斌开车把张民送回去。 此刻坐在车上的张民头脑其实比较清醒，他对于今晚自己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 ”能够感受到市长和市长夫人都对自己刮目相看，赞许有加。” ”当然还有那个萌萌哒的小馨。”张民在心里想到 “咦！” “张小曦！” 张民用手拍了下额头“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 前几天张民看见妹妹小曦，正眼巴巴的望着，旁边座位上一位粉妆素裹穿着精致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洋娃娃。 显然十分喜欢。 于是有点疼惜的蹲下身对着妹妹讲:“小馨，哥哥也给你买那个洋娃娃，好吗？” 听到哥哥的话陈馨一脸的欣喜，不过接着好像想到了什么。 然后恋恋不舍的扭过头说道:“哥哥，我才不要了，曦曦不喜欢那洋娃娃！” 张民叹了一口气！ 家里的两个姐姐考上了两所很好的大学:”sh的交通大学以及bj的人民大学。” 这本来是好事！ 但对于张民这样的家庭而讲，父母都在农村务农，虽然农闲时会打点零工，但是每个月加起来，也才3000多元。 这点钱对于每年所要缴纳的学费来说真是杯水车薪。 不过令人欣慰的事所有的小孩都能体贴父母的不易，在学校勤工俭学以减轻家里的负担。 而6岁的妹妹更是经常帮家人做些家务，每天6点多就起来，然后和母亲一起去河边割些猪草，带回家剁碎煮熟后拿着个小的木制勺子喂猪。 平时邻居家的小孩都在哭闹着要买吃玩的东西，而张民却很少听见小曦张嘴要买什么。 不过每次看着妹妹望着别人家小孩手上的玩具，她那渴望的眼神，就知道她其实也想和其他小朋友一样。 不过小小年纪的她明白，自己家跟其他小朋友家是不同的，即使开口了，有些事情也只能令父母愁眉苦展，平添烦恼。 …… 陈哥，你能不能在前面的紫峰大厦停一下呀，我答应给我妹买个洋娃娃，今天因为出了那事，所以一直没机会。 一直在开着车的陈斌听完张民的话后答应了一声。 没一会儿，车子就缓缓地停在了紫峰大厦附近的一条路边。这时还是算挺早的，因为大家基本刚吃完晚饭，准备到外面散步，尤其像紫峰大厦这种商场此刻更是人头攒动。 张民就这样伴随着外面的嘈杂声，走进了商场。 进入商店后，张民询问了下超市入口处的工作人员，听到回复后。 接着就朝着二楼超市的西侧角落走去，没一会就来到放满玩具的一个区域。 只见货架上整齐的排列着一些玩具。 奥特曼，白雪公主，狮子王辛巴，黑猫警长，葫芦娃一个个熟悉的卡通人物正包装在大小不一精致的礼盒里。 张民踱步缓慢地穿越着这些放置卡通人物的各种货架，望了几眼玩具下那白色标签标记价格 “358，” “270，” “780，” “1100，” 一个娃娃好贵呀！张民在心理默念道。 随后就走到一个靠近墙角的货架，终于在这里找到了那个要买的洋娃娃，娃娃一大一小，都被一个精致花边礼盒包装着。 大的有20多厘米，做工比小的精致，不过数字也比小的高的多。上面的标签标价着270元，小的则只要120元。 没多思索，张民就拿起了那个大点的，他希望这世的妹妹小曦能够像其他小孩一样，像公主一样生活着，不需要眼巴巴地，只能望着别家小孩手上的玩具！ … 几分钟后。 收银台前。 “先生你好，一共270元。”张民听到后拿出3张红色毛爷爷递给了女收银员。 女收银员接过后仔细看了看，才把钱放进了收银柜，接着始终面带微笑地说道。 “先生收你300元，这是找你的30元。” ”欢迎下次光临。” 张民接过女收银找回的钱后，出门，向右走了一段距离后又重新回到了车上。 “陈哥，可以走了。” … 坐在车里的张民望着窗外中的夜色。 皎洁的月光正挥洒在山间，竹林，溪流，稻田，以及那刚修起的水泥路面上，四周都是茂密的竹子以及不知名的树木，河流哗哗的流淌，四周的农田里连绵不绝的蛙鸣声此起彼伏。 有点泛白的马路上不时传来汽车行驶留下的”轰轰”的声音。 而随着汽车继续向前，连绵的房子就呈现在视野前，村子三三两两的灯光在静谧的夏夜里闪耀着，仿佛星空下的萤火虫一般。 而在村的中心有一个用四根粗壮圆木支撑起的凉棚，上面有2根横梁，横梁上方则是顶层放置着一张大大的塑料布，布的周围扑满了杂乱的稻草以及一些破旧的细竹片。 在夏日的夜晚，清河村里的人总是喜欢在这个简易的竹片棚里乘凉。 而此刻也像往常一样，棚里已经坐满了村民:”有坐在长条木椅，拿着竹制圆形扇子扇风的老者，有翘着二郎腿在那侃大山的小伙，也有怀抱着熟睡婴儿的在那安静聆听着其他人讲话的年轻母亲。 稍大一些的孩子则在竹棚旁边，成群结伴的玩着捉迷藏的游戏，不时传开孩子们的打闹和嬉笑声。 而在不远靠近农田的地方此刻却显现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 只见他身穿着一件带着几个破洞的白色背心，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混杂着泥土的脚下穿着一双有着裂缝的拖鞋。 当他经过竹棚的时候，朝着那边望了几眼，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继续朝着村子的里边走去。 中年男子经过时，棚子里不时有目光投射过去，不过接着众人就又习以为常的把视线转移了回来。 而这中年男子正是张民的父亲张厚博。 因为孩子学费的问题，张家已经欠了好几万块钱，虽然借钱的人都体谅张厚博一家的不易，没有太催债，不过张厚博还是想早点还清这些债，毕竟人家好心好意借给他钱，不能欠太久。 而今天刚好村里要修一个自来水管道，需要找人挖坑，每人每天70元，所以张厚博就去了，等晚上6点多忙完后，他记起自家田里还有些活没弄完，连休息都没休息多久，就又拿着一把锄头兀自出去了。 等扛着锄头的张厚博回到家后，棚里便逐渐响起一些声音。 竹棚里一位正坐着啃瓜子的中年妇女看到张厚博已经走远之后，一脸嘲讽地对着其他人说道。 ”你们看张厚博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为了两个女儿上大学的费用这么拼，可是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又有什么用了，还不是把整个家拖垮。” 停顿了了一会，磕了几粒瓜子又接着炫耀道。 ”还不如我女儿初中刚毕业就找了个好人家嫁了，既给了大笔嫁妆，平时女婿还经常过来帮忙。” ”这不，新房去年就盖好了，哪像他们家，现在住着个80年代的破烂土房子，晚上我都能听见土掉下来的声音，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了。” 见旁边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她身上，就更得意的地说着。 ”你们说如果不是他那两个女儿上大学，恐怕早就盖好房子了，所以呀女孩子家家上什么大学呢，真是拖累家里。” 说完，还故意把最后一句话拉长一些。 而讲话的这位正是张民村里有名的”毒舌”，名字叫陶艳，小名”桃花”。 人如其名，非常让人讨厌！ 而旁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显然不认同她的说法，摇了摇头反驳的说道。 ”桃花，话可不是你怎么说，张曼和张蕾两姐妹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二个女娃从小人就聪明。” ”现在一个能考上了sh的交通大学，一个能考上bj的人民大学，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 ”而且这两所大学可都是大城市的名校了，既然她们都考上了。怎么不让人家去读呢。” 停顿了一会又说道。 ”如果我家小英也考上了，就是倾家荡产我们家也会供她上的。” 中年妇人听完后面露愠色，显然并不认可老人的观点。 不过老人以前是村里的老师，村里人都比较尊重他，再加上他大儿子又在镇政府工作。 所以她也不好得罪，虽然不满也只是在嘴边轻声的嘟囔几句，不敢直面去反驳。 旁边那个抱着婴儿的年轻母亲也赞同地说道。 ”伯母，我也觉得曾老师说的是有道理，你看我和张曼以前是初中同学，她后面考上了大学，而我高中毕业后就结了婚，可是你看张曼回来后，她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去了大城市就是见多识广…接着又神色暗淡地感慨地说道，你看我…年轻母亲叹了一口气！ 中年妇女对于曾老师她不敢反驳，可是看到旁边一个小丫头后辈也来反驳她。 气愤地的说道。 ”李梅，你就是跟张民他们家里关系好！帮着他们讲话。” ”还什么见多识广，有什么用了。 接着还举了几个例子。 ”我女儿有读多少书？可是你看她现在在镇上开了一个小店，还买了一辆好几万的车，张曼她们家能？你再看我女儿现在住的是什么房子，那可是去年刚盖起来就花了十几万呢，而且房子的周围还砌了个围墙，那你在看看她们家，一个破烂的土房子，车子，房子她们家都比不上，能有什么好的。” 李梅听完后也无力回击，确实 陶艳所讲的是事实，两家确实存在着太大的差距。 陶艳见李梅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更是一脸得意的神色。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做在长椅翘着二郎腿跟陶艳关系比较好的男子也跟着说道。 ”陶艳说的对，这个张厚博每天这么辛苦的早出晚归的也没把家里这个烂摊子整理好，反而是越过越穷，还不如我每天就开开面包车，拉点客人，不想了就可以休息，家里的新楼也早就盖起来了，哪像他忙死忙活有什么用了，人呀就是要活的明白。 话还未落，一阵刺眼的灯光就照射了过来。 等车子过后。 刚才说话的那个30来岁的男子，一脸眼羡地看着那辆车说道:”奥迪a6，那可是好车！ 想了一会又接着道。 “我记得这车现在都要几十万了，不知道是哪个人的。” 当听到一辆车要这么昂贵时。 竹棚里立刻传来一群惊叹声。 而曾老师显然知道的更多一些说道，一脸神秘的说道。 ”几十万可买不了这车，这可是市长的车。” “市长的车！？” 你怎么知道，旁边几个人一起问道。 曾老师解释道。 ”你们刚才没看见车牌，江b00002？”。 大家焕然大悟。 也不知道市长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