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再得一灵
眼看火龙近身,他脚步一抬,七星步发动,整个人徒然消失不见。 八条火龙顿时扑了个空。 青年瞳孔剧烈一缩。察觉到背后的异常,身躯强行扭转,两手同时凝聚出火焰,就要喷发而出为自己争取倒飞的时间。 只是他刚刚有所动作,张宇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蓦然张开大嘴“吼……” 青年两手一抖,凝聚的火焰顿时涣散。幸好脖子间的玉佩再次亮起,及时形成了光罩将他守护在内。 不过,虽挡住了音波攻击,人却也被冲飞老远。 待凌空站稳身形,青年低眼看向脖子间的玉佩,果见其上又多了一丝裂痕。 他的面皮狠狠一抽,抬头看向张宇风,神色变得阴晴不定。 张宇风却不管不顾,神色看不见喜怒。 他凌空抬脚一迈,身影再次消失,连续几个闪烁,踩着奇异的步伐,极快的向青年逼近。 如今他实力大涨,七星步除了方位限制外,几乎等同于化婴修士的瞬移。 见此状,青年心中没由得产生一丝惊惧。 化婴修士之所以强,最大的手段便是瞬移,金丹修士连前者的边都摸不到,试问这仗还怎么打? 他双手连忙在虚空中画圆,弹射出一个个火圈。 不求将张宇风灭杀,但求逼得张宇风手忙脚乱,好让自己有可乘之机。 然,张宇风“嘿”了一声,一拍后脑勺,如意环从眉心飞出,他手掐印决向前一推,轻喝道“去!” 如意环应声而动,嗡嗡轻颤着,蓦然变大。 由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瞬间充塞着整个天空。 一个个滴溜溜旋转,迎向了激射而来的火圈。 只听“噗噗”声不绝于耳,相互碰撞下,火圈被打的四洒飞溅。 青年心神巨震,一边努力压制如意环,一边骇然道“这是什么灵器,居然不怕我的火之灵焚烧?而且,为何你可以唤出灵器出来使用?” 由不得他不失态。 此山之所以被称之为禁断山,乃是因为进入此山的修士,灵识,术法,指环均被莫名的力量压制住无法使用,而唯独张宇风例外,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张宇风不答,面无表情。 趁着青年心神震荡之际,他隐蔽的分出一只如意环,绕至青年的背后,猝起发难。 “嘭!” 如意环毫不意外的被青年身上泛起的光罩挡住,却也将青年打的一个趔趄。 待回过神来,青年蓦然一惊,低首朝脖子间的玉佩看去。 只见玉佩在发出最后一次光芒后,咔嚓一声,直接化成了齑粉,消散在虚空中。 保命玉佩彻底被消耗完毕,青年面色惨白,刹那间斗志全无。 他手上火势徒然一涨,向张宇风虚晃一招,便抽身猛退,向远方急射而去。 宝物虽好,也要有命去拿。若命都没了,还要宝物做什么? 青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离。 张宇风眼中寒光一闪。 青年既知斗母泉在他身上,他就决不会让青年活着,不然以后麻烦将会无穷无尽。 他伸手向天一指,狠狠地向青年点去。 顿时,漫天的如意环化整为一,嗡嗡翻卷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的套在了青年的脖子上。 青年身形一顿,目露惊恐,双手抓向脖子上的如意环,挣扎不休。 同时,他嘴巴疯狂张合,想开口求饶,却无法说出话来。 远处的张宇风冰冷无情,五指弯曲,用力一握。 如意环随他心意,蓦然收紧。而青年的眼珠随之徒然睁大。 “噗嗤!” 一颗大好头颅飞起,血喷三尺。 亲年的无头尸」身仍旧挣扎了两下,便无力的与脑袋一起,从空中栽落在地。 如意环倒飞而回,没入眉心消失不见。张宇风身形一动,几个闪烁间就要接近青年的尸体。 忽见一团惊天火云自青年尸体中喷薄而出,不但将青年的尸体焚烧殆尽,还向张宇风逼迫而来。 张宇风身形顿住,不见惊慌,双臂交叉护于身前,蚀骨雾顺势包裹全身,瞬间将火云抵挡在外。 青年在时,火云尚奈何不了张宇风,现在没了青年的操控与支持,如何能敌? 它几乎是刚一喷涨就蓦然缩小,化为一个拳头大小的黄色火焰,向天边急遁而去。 “一个无主的火之灵也妄想从我手中逃脱?” 张宇风哼了一声,精神力铺展开来,化为一个无形牢笼,瞬间追上火焰,将其当头罩住。 火焰左突右冲,将无形牢笼焚烧的啪啪作响。 张宇风脑袋一疼,精神力更是源源不断的输出。 层层加固下,火焰欲挣脱而不得,被他招入手中,压缩成龙眼大小。 随后,张宇风一把将其拍入了眉心,悬浮在识海上空。 困住火焰的牢笼上,延伸出几条触角,与底部的精神液连接在一起,时时刻刻从中吸收精神力补充自身。 只要精神液不枯竭,无形牢笼就不会破除。 禁断山的自然大阵消散在即,张宇风自知现在不是炼化的时候,所以先将其困住,只待寻觅一处安全的地点,再进行炼化。 只是,他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火之灵,又是一个天地灵物啊! 常人难以祈及的东西,他身上就有两个。 就在这时,虚空中似传来阵阵轰鸣。 张宇风蓦然惊醒,连忙睁开天眼看去。 只见笼罩禁断山外围的烟雾彻底消散,自然大阵也破损不堪,无数修士欢呼嗷叫,化作流光,前赴后继的涌了进来。 但,还不待众人降落,便一个个噗通噗通的掉落在地。 和张宇风当初一样,摔成狗吃屎的不知凡几。 张宇风来不及幸灾乐祸,眼睛急闪,举目四望。 见不远处有一块巨大山石,他目光一凝,竟想也不想的朝山石飞了过去,扑入其上,将自己卷成一团。 心念一动间,模糊分身自他体表渗出,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旦见波纹荡漾开,张宇风的分身与山石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 其表面与山石一般无二,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山石上突出的一块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