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集：人生中最艰难的舞台
闵先艺伸手拉住杰西卡的手，笑咪咪的说：“诶，西卡啊，有段时间没见了，怎么都不来找前辈我玩啊？” 杰西卡心里一阵翻滚，脸上却依然笑着说：“米阿内，最近有点事要忙，没什么时间。” sunny在一边笑容满面的看着，但心里却一阵恶寒，“这两个家伙……真是太幼稚了！” 其实杰西卡和闵先艺也没啥仇，不过练习生时期因为杰西卡比闵先艺早几个月成为练习生，所以一直都以前辈自居，每次见到闵先艺都要她叫自己前辈，结果等到出道时却是闵先艺比杰西卡早了半年，于是闵先艺每次见杰西卡都要凑上来和她聊会儿，用前辈的身份调侃调侃她。 “泰妍欧尼！” 那边闵先艺和杰西卡的幼稚游戏还没开始，一个圆嘟嘟脸的丫头就从楼梯上冲了下来，一头撞进了泰妍怀里，泰妍心里正乱成一团麻，根本没有防备，被撞得往后连退了两步。 先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杰西卡顿时一付大仇得报的样子得意的笑了起来，先艺恨铁不成钢的对那个搂着泰妍不放手的女孩说：“呀！昭熙！泰妍马上就要上台了，你别害她受伤！” 泰妍虽然心情差到了极点，但也只能勉强笑着抱住昭熙对先艺说：“我没事，别怪昭熙了。” 昭熙用力的蹭了蹭泰妍，“还是泰妍欧尼好，比uli队长欧尼温柔多了，不如我们互换队长吧。” “呀！”先艺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自家包子忙内居然是少女时代队长泰妍的粉丝，实在是太影响自己的士气了。 杰西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心里暗赞自家leader魅力无限，不禁仔细看了看泰妍，忽然楞住了。 虽然和泰妍的性格不那么相合，总觉得她太听话耳根子软，但杰西卡对这个无论是唱功还是态度都压自己一头的小个子队长算是非常了解了，即使后台灯光昏暗她依然一眼就发现泰妍的脸色和眼神都不对劲，而且即使是搂着昭熙，泰妍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杰西卡肯定泰妍不是紧张了，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因为要登台表演而紧张，小个儿队长最兴奋的事就是上台表演和进录音室，所以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先艺前辈，你们赶紧去休息吧，我们也要准备上台了。” “？” 先艺不敢置信的看着杰西卡，这可是杰西卡第一次正式的称呼自己先艺前辈，难道今天这个杰西卡是冒牌的？ “先艺前辈，你们赶紧去休息吧，我们也要准备上台了！” 杰西卡提高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先艺看着杰西卡严肃的样子楞了楞，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收起了顽笑之心，点点头带着妹妹们与少时其它成员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你们先上去，我和泰妍说两句话。”杰西卡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其它人命令道。 少女们虽然不知道杰西卡为什么突然发动了冰山绝技，但没谁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都乖乖的踩着楼梯登上了舞台侧后方。 “出什么事了？”杰西卡看着泰妍问道。 泰妍摇了摇头，没说话，杰西卡闪电般的一伸手，把泰妍的右手腕抓住举了起来，冷冷的说：“看看你自己的手，快要掐破自己的手心了，要不要再给你镜子看看，眼睛里都是血丝，从待机室里出来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子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泰妍偏头躲开杰西卡凌厉的视线，四处寻找朴永洙，却发现朴永洙拿着手机在角落里不停的说着什么，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 杰西卡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眼中的光芒一跳，再仔细的左右看了看，猛然转回头盯着泰妍说：“永洙ppa的神色也不对，成满ppa没在，智勋ppa也没在，正源ppa也没在……不对！除了永洙ppa，所有的经纪人ppa都没在这里，一定发生什么大事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朴永洙在接到刘贤宇的通知后就把其它的经纪人全派了出去，分别去找东方神起和sj的经纪人团队，要求他们立刻和自己的粉丝组织联系，虽然知道几乎不可能阻止这次anti事件，但无论如何朴永洙还是要去试一试的。 泰妍见杰西卡死死的盯着自己，眼中的怒气都要化为实质了，心里一抖，把朴永洙告诉她的话都向杰西卡说了。整个少女时代她最控制不了的就是杰西卡，杰西卡真的发怒时身为队长的她都得躲着走，再加上心里真的是很彷徨无助，总想找谁一起承担一点，所以只好向杰西卡坦白了。 杰西卡听完了也吓得手脚冰凉，但冰山公主一向就是个打死也不服输的性子，惊慌了没几秒钟就咬着牙对泰妍说：“一会上去别多说，只要求孩子们专心演出，不许看台下，演出过程中要盯好了，万一有谁情况不对你先顶上，然后是我，轮流接管她们的part。” 泰妍很犹豫的说：“真的不事先和孩子们说一声吗？” 杰西卡用力的摇了摇头说：“没必要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几万人面前演出，孩子们心里其实紧张得不得了，就象永洙ppa说的，现在告诉她们反倒会让她们都吓坏了，到时候肯定要出事。再说，我们谁也不能确定消息是不是真的，毕竟是粉丝们自己在串联，万一只是很小一部分粉丝在闹事，台下最终没什么意外，我们自己却在台上因为太紧张导致发挥失误了怎么办？不如让她们就这样上去。” 泰妍虽然不缺乏韧性和勇气，但她在做决定前的想法有些多，要犹豫很长时间，又因为耳根子软，如果有个人这时帮她做出选择，她就会很顺从的走下去，所以当杰西卡坚决的做出了决定以后，泰妍便用力点了点头，同意了杰西卡的办法。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转身往楼梯走去，杰西卡走在前面，泰妍走在她身后，杰西卡上了两阶楼梯，忽然停下脚步，向后伸出了右手。 泰妍看着眼前这只手，心里百感交集，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伸出左手握住杰西卡的右手，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手牵着手走了上去。 epik.high的舞台表演一向都很有现场渲染力，台下所有的粉丝都跟随着他们嘶喊着，连站在舞台内侧的少女们也跟着欢呼雀跃不止。泰妍和杰西卡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付情景，妹妹们正学着tabl和ithar的hiphp姿势蹦跳着，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只希望她们所担心的事不要发生，这样孩子们就能继续幸福下去了。 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止的“break.dn”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中间还有更换舞台的十五秒空闲时间，按惯例这时大家会集合喊一下应援口号给自己打气，然后上台站位，但这次聚到一起后，泰妍并没有起头喊口号，而是板起脸语速很快的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几万多人面前表演，所以大家一会别看台下，免得受粉丝影响。到前排时眼睛只看着镜头，后排时低头看位置，别管台下发生了什么，听明白了没有？” 其它七个成员都糊涂了，不明白泰妍为什么这么要求，刚一犹豫，西卡立刻冷着脸说：“你们没听见队长说什么吗？应该怎么回答？” 两位大姐头统一了口径，小的们自然只能乖乖听令，全都高喊了一句：“内！” 泰妍冲杰西卡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喊口号：“现在是！” “少女时代！fighting！” 喊完口号的九个少女，迅速的按照投射在地板上的站位指示灯站好位置，两秒后，身后的大屏幕亮起，再两秒后，音乐声响起，舞台上的灯光也全都亮了起来。 没有上过舞台的人其实很难想象站在舞台上是个什么样的情景，特别是这种晚上的舞台。舞台的顶部和地板上总共有上百个大大小小、五光十色的各种灯会在表演时开启，从各个角度投射过来，直射在艺人脸上的灯就不下二十个，所以真正站在舞台上表演时，如果你不是特意找角度去看台下的话，基本上无时无刻不被各个角度的灯光直射眼底，根本看不清台下是什么情况。而且，艺人还要一边表演一边注意近处的那些镜头哪个亮着红灯，好调整自己的角度让脸正对着镜头，所以艺人要是很专心表演的话，一首歌唱下来完全没注意到台下是什么情况是很正常的事。 当epik.high下台，舞台上全黑下来时，占据了三层看台一大半的仙后和elf们开始关闭手上的红、蓝色应援棒，紧跟着，ss501的粉丝也关闭了手上绿色的应援棒，三个最大的粉丝组织行动后，其它的粉丝组织也开始跟着行动，一会摇摆不定的中立粉丝也被裹胁着关闭了手上的应援棒。 当舞台上的背景屏幕亮起时，整个首尔奥林匹克主竞技场里只剩下舞台本身的灯光和右下方看台那片小小的粉红色。 郑希夷的粉丝们虽然没有与其它粉丝一起行动，但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明确的应援色，也没有订制什么统一的应援棒，所以很杂乱，虽然人数上比sne还多一倍，反而没有sne的那一小块粉红色显眼。 泰妍在站位时就已经看见了那片深沉的黑暗，不过她有点近视，黑乎乎的一片恰好让她什么也看不见，内心的恐惧反倒在这一瞬间彻底消失了，握紧了麦克风准备迎接人生中最艰难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