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没有血缘
可是当他抱着她,大声的哭着,喊着她别走,焦急的半夜敲响罗叔家门,让罗叔送她来医院救治。 在医生说她失血过多,需要输血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举起自己的手,说抽他血的时候,她是嘘嘘感叹的。 明明是他害了她,让她变成这种境地,可她,看着那样子的他,竟有些心疼。 她一直在照顾他,顾着他的想法,他磕着碰着,一直是她在给他涂红药水。 她的思绪模糊,眼睛也变得模糊,瞧着抓着医生大声吼一定要救活她的弟弟,她想到的,竟是小时候,他抓着她的手,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喊她姐姐。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却怯弱弱的叫她姐姐。 那可爱的模样,让她心都化了。 她捧着两颗自己舍不得吃的糖递给他,笑着让他吃。 那个时候她就想,这么好看的弟弟,她一定要多多心疼他,让别人再也不能欺负他。这么可爱的弟弟,怎么会有人舍得打他。 文玉纠结着言语,酝酿半响才开口。“楚云,我不是个好女孩了。” 她揪着自己的衣角,下意识的想去摸小腹的位置。“文枢,文枢昨天让我变成了女人。” 她小声的说道,声音窘迫羞耻,像是怕说出来,就会被人嫌弃,被人唾骂。 “所以,我昨晚想不开,割脉了,但没死成。” 她努力的调节着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而不是想哭。 楚云温柔,心疼的握着她的手。 她猜出来和文枢有关,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文玉,这么可爱善良的女孩子,她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被欺负,想死掉。 “没事了,文玉,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轻易的去死,活着,有无数种可能。这不是你的错,是坏人的错,要死也是坏人死,不是你。”她心疼的抚摸着她。 文玉没回应她,咬着牙继续。 “我醒来后,他跟我说,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不用因为道德束缚,更不用因此而死。” “楚云!”文玉覆又重新抱住她。“我不是贞洁烈女,我只是过不去,被自己堂弟欺负了这一关。可如果他不是我堂弟,和我没血缘关系,我可以当做被狗咬了,把这件事揭过吗?”她问。 她想要个答案,想要个活下去,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的答案。 “当然可以。”楚云自然道。“哪怕他就是你堂弟,你也要活下去,就当被狗咬了。为这样的人赔上自己,不值得,也不应该。” “嗯!”文玉用力点头,抓着她的手。“你这几天陪陪我好不好,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想你离开。” “好!”楚云点头,哪有不愿。 不过,文枢和文玉,竟不是堂姐弟,这真是奇怪了。 楚云陪着文玉吃了晚饭,一直守在病房,并借医院里电话给华大打了个电话,让王开和钱学钊继续去陪小墩,并和小墩说一声。 帮她收拾欢喜衣物和洗漱用品,送到医院来。 文玉要住院一周,她信任她,抓住她,把她当成了支柱,她自要一直陪着她。 晚饭刚吃完没多久,文玉的父母就到了。 病房住的是好的病房,就一张病床,所以挤了那么多人也感觉不到挤。 楚云也见到了文枢的母亲和文玉的父母。 怎么说呢?这对兄弟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文玉长得秀气,不是什么大美女,看上去顶多就是可爱,而她的父母,也是普普通通样貌,一眼瞧上去就异常老实的那种。 如同长相一样,很普通,掉进人群里就找不出来,没任何特色。 可文枢的父母,男的英俊,女的漂亮。 文枢的母亲是位很知性的美女,哪怕如今四十多岁,脸上有了皱纹,手上也因为干活磨的起了粗茧,但一点也不影响那张美丽的脸。 长得这样美丽的父母,难怪儿子也如此漂亮。 可和文玉父母,就又…… 楚云理解了,文玉所说,她和文枢没血缘关系,和二叔家也没血缘关系,是从哪儿开始的。 不是因为抱错,从小辈这里,而是大人这里,就已乱了。 文玉的父母很疼文玉,抱着女儿哭了会儿,问文枢呢? “被我赶出去了。”文玉捏紧拳头,忿忿道。 哪怕他知道错了,说自己只是喜欢她,她也不会原谅他。 他凭什么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她从小把他当做弟弟宠着,有什么都让着他,照顾他,可他,从来没把她当过姐姐。 一家人抱着关心了一会儿,准备要说正事了。 文父咳嗽了一声,看向楚云,楚云理解的拿起水壶。“我出去打水!” 这是文玉家自己的事情,文玉愿意告诉她,是把她当朋友,并不代表,她可以管人家家事。 楚云拿着水壶出了门,并把门关上,往打水的区域走去。 刚走过拐角,却被一双手猛地拉过去,水壶掉在地上,砰的一声碎裂。 楚云抬眼,眼神颇冷的瞪向文枢。“你别太过分,我让着你,是因为你年纪小,可不代表,我没脾气。” “嗤”文枢嗤笑一声,敛下眼睛瞥着地上碎掉的热水壶。“这就叫过分了,我还没做更过分的事情呢!” 他倏地把楚云拽到墙上,那一身力气,真的大的不可思议。 “你怂恿着小玉离开我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他危险的眯起眼睛。 楚云怔怔的看着他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匕首,匕首抵着她的脖子,在上面轻轻滑动,如一条阴冷的蛇虎视眈眈。 疯子,这个疯子。 她的眼神倏地变冷,有些抖,却坚定的从后面握住了手术刀。 只要他敢动,她死之前,一定拉他垫背。 但文枢并没对她做什么,只是用刀抵着她,眼里闪过疯狂。“我一直守着她,等着她长大,我长大,你凭什么让她离开我。啊!” “文枢,你才多大,十七岁,你确定你对文玉的是爱情,而不是亲情。她可是你姐姐!”她咬牙。 “姐姐,她才不是我姐姐,一直不是。我也从来没把她当过姐姐!” 他转着脑袋,狠厉的道。 他一直把她当做他的救赎,当做他的灵魂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