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一起吃饭
这两天雪没有化,中间到到还又下了一场,在原本就有孩童膝盖高的雪又增加了一层。 街道上的路也被敷起厚厚的一层白雪,因为人走过,踩得光滑,稍微一个不小心,就能摔到一跤。 好在原本路就是泥土路,覆盖了一层雪还不不容易弄脏衣服。 时常可见一些孩子穿着毛衣在堆雪人,打雪仗。 楚云放学回来,就瞧到二姐和黑子在院子里堆雪人,黑子在堆,二姐在旁边高兴的拍手。 他滚好一个脑袋,她也上去跟着推。 两人的手都冻的通红,却又不放弃。 楚云恨不能理解明明都已经冷的浑身发冷了,她们怎么还有心情堆雪人。 果然孩子的玩心可以克服这一切,而她自认已经长大,不会在做这种事。 “啪!”一个雪团打在她的围巾上,雪团散开,落在围巾里,有少部分接触到肌肤,带来冰凉的寒意。 楚云抖了抖围巾上的雪,抬头看向丢她雪团的二姐,她正在哪儿拍着手咯咯的笑。 那欢乐的情绪,似乎现在就是最快乐的时候。 “丫丫!丫丫被打了。”二丫跳着,她的脚上穿着郭静怡送来的冬鞋,里面是很厚的绒毛,穿在脚上一点不冷,身上也穿着她一件黑色的羽绒服。 楚云弯下腰,从路边捧起了一把雪,揉成团。 “二姐,打雪仗拉!”她呼呵了一声,对着二姐抛过去。 二丫灵活的闪开,也去地上捧起雪捏成团,对着她打来。 姐妹两就在门口打起了雪仗,回来时的冰冷不见,身上因为躲避活动散发出热量,导致身上暖烘烘。 身上暖和了,但捏雪团的手还是凉着,并越来越僵冷。 楚云终于先退缩,不和二姐打雪仗了。 二姐却不放过她, 捏着雪团往她身上招呼。 楚云喘着粗气,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变成热烟雾消失。 二姐的力道微重,打在身上稍微有些疼,但还在忍耐范围。 “二姐,不玩了,我累了。”她往二姐走去,瞧到她还一直捏雪人打她,急忙摆手。 从脾切除后,她这身体真的差了很多,才玩多大一会儿,现在就觉着累死她了。 “二丫,不玩了,丫丫累了。”二丫疑惑的看着她,没有听懂她话中的意思,捏着雪团犹豫着又打了她一下,黑子急忙去拉住二丫的手,跟她说涯爱仪累了。 二丫这才住了手。 楚云走进二姐,瞧着二姐通红的手,在瞧瞧自己也冻的通红的手。 为了玩,连命都不要了,说的就是她们这种。 “二姐,咱们去烤火,烤热乎回来就能见到黑子哥堆的雪人了。” 她拉过二姐的手,小声的劝着二姐,把她拉回家去烤火。 把手烤热乎了,姐妹两在出来,黑子已堆好了雪人,就用扫把上的竹条插在嘴巴里,就当成嘴巴了。 “哇喔,雪人。”二丫看到,高兴的跑下楼去,去摸着雪人,楚云跟在她身后走下去,站在旁边面带微笑瞧着二姐。 如今的二姐天真烂漫,开心快乐。 真希望她能永远这么开心快乐。 黑子也站到了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在雪人身边蹦蹦跳跳的二丫。“小云,你医术这么好,也治不好二丫吗?” 他很想不通,小云救了那么多人,看了很多人的病,怎么会让二丫变傻。 大姐最近看着二丫老叹气,和他说二丫以前那么听话懂事,是家里最懂事的一个人,却因为一场高烧变傻了。 楚云觉着口里像是吞了黄连,又苦又涩。 她的医术那么好?她哪有什么医术。 若是医术好,她就能解决二姐问题了,哪里会看着二姐变成现在这样。 她哪会什么医术,她会的,只是外科手术。 “对不起。”看到她的神情突然陷入哀伤,黑子突然自责。 他不应该问这句话。 他咋会这么傻,最疼二丫的就是她了,她怎么会不想治好二丫。 “你没错,为什么道歉。”楚云收起哀伤,平淡的看着前方。“我对外科手术能说精通,可对于内科和脑内科束手无策。” 所以,她没有办法治疗二姐,她连从无处下手都不知道。 黑子煞有其事的点头,表示听懂了,但实际根本没听懂楚云说的外科内科。 二丫玩累了,才吵着要回家烤火,三人一起回家。 “今天吃桥稀饭。”大丫热了一锅水,先把全家的蘸水打好,才开始抓着桥面往煮的半沸的水里洒,筷子在里面飞快的搅动着。 这种天气吃桥稀饭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桥稀饭容易饿,每次吃完,半夜就开始饿肚子了。 她把这想法跟大姐说,大姐嗤笑她,是因为她吃的少,若是多吃点,根本不会饿。 说完后,大姐的肚子也咕咕响起来,姐妹两互相望着对方,噗呲笑起来。 那以后,大丫煮桥稀饭吃,都会先煮几个土豆跟着。 煮熟桥稀饭和土豆,一家人围坐着开吃。 陆行之就是这时候来的,车停在外面按了几声喇叭,没人出来,陆行之便下了车,走向楚云家。 她家的门紧闭着,他抬手敲了敲。 开门的是小墩,吃的满嘴辣椒,红彤彤的敷在嘴边,看到他后一愣。 陆行之也一愣,往屋里看去,一家八九口人,挤在狭窄的客厅里。 一张柜子,一张桌子,人围坐在中间,几乎没有空位,却透着温馨。 “将军!”楚云正吃着桥稀饭,刚吃到嘴里,看到他急忙一口咽下去。 桥稀饭软泥,不需要嚼就能直接吃下去。 “你来啦!”她跳到门边,拉过他的袖子,把他拉近屋里,然后关门。 “你吃饭了么?要不要来吃点桥稀饭,很好吃的。”她指着自己红彤彤的那一碗饭。 辣椒可以造热,在这寒冷的冬天,吃上一碗红澄澄的热稀饭,暖胃又味道好。 陆行之瞧了一眼,吃了那句话慢慢咽下喉咙,来了句。“没吃。” “那我给将军打蘸水。”楚云热情的去拿碗。 楚父楚母手慌脚乱的打招呼,神色拘谨。 “将军,这里坐。”小墩去找来凳子,殷勤的放到将军面前。 大丫和黑子几人没见过陆行之,现在坐着哪儿看着这气度不凡的人,满是好奇。 这位就是那陆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