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洗手间的门虽然没有关严，但是缝隙很小，陈琪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但是一声声低沉的带着压抑又有点痛苦的喘息声，在夜深人静里却明显的很。 每一声喘息的最后都带着一声，“姐姐！” 陈琪不明所以的走近了一步，近到透过门缝她看到了洗手间里的那面镜子。 镜子有限的映s小部分画面，那个人影是陈浩南的侧面。 她第一次见到小南这个样子。 微微扬起的头，雪白的颈子上喉结滑动着，眯起的眼睛，有点cha0红的脸上带着梦幻般的快乐。 微微规律晃动的身t，不难想象看不到地方，他在做着什么。 陈浩南突然狠狠的咬住了嘴角，脸se一刹那有点吓人的狰狞，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的嘶吼，陈琪看到一条白线喷溅在镜子上，丝丝缕缕的白浊流淌下来。 陈浩南仰着头闭目陶醉的慢慢呼出口气，接着猛地垂下头，双手撑住了洗手池，陈琪才看到他右手的手掌里带着蕾丝花边的黑se内k正缠在他有点偏白的手掌上。 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小臂才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被抑制的呼x1声让缺氧的x腔快要炸裂般的疼痛。 好在陈浩南很快打开了水龙头，水声盖住了她的脚步声。 哗哗的水流声里，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低头看手里的蕾丝小k上已经沾满了他的东西，在水龙头下冲洗，看着白seyet打着圈流下去，好像一切痕迹都被冲刷g净。 他将内k放进洗衣篮里。 关闭了灯。 卧室内灯光微h，带着暖意。 空调的温度并不低，关闭的窗，让卧室里的气味变的聚集不散，渐渐浓郁起来。 这里有陈琪的味道。 有时候陈浩南觉得自己可能是只狼，细微的气味和动作他都能捕捉的到。 陈琪侧身而卧，睡的安稳而恬静， 只是身子太靠近窗户的一侧，离他躺的床垫有点远。 他赤脚绕过她睡的一边，低头细细的看她，他离的很近，近到她的鼻息热热的几乎打到自己脸上。 他低下头去，嘴唇轻微的贴了贴她鬓角的头发，才心满意足的走回自己睡觉的床垫处，躺了下去。 得到纾解的身t很满足，彻底放松下很快睡着。 陈琪躺着一动不动，刚才他走过来的脚步声虽然轻柔，但是自己像是掉进陷阱里的猎物，猎人每一个脚步声在耳际炸开，一声声的像是踩过自己心脏。 她不知道自己原来还能伪装过去，一直以来自己都睡的深沉，所以，小南这次也没有察觉到她醒着的吧。 她听到他最后一声嘶吼里喊出的话，她当他是弟弟，而他已然长大，原来早不是一个小男孩了。 黑夜里泪水贴着脸颊慢慢的淌下来。 第二天陈浩南起床时发现饭已经做好了。 陈琪起的b以往任何时候都早，以前他都和她一起起床自己背会英语单词等着她做饭。 他刷了牙，看见陈琪乖乖的坐在桌边等着他。 他低头喝了口粥，抬起头看她，突然眉头皱了起来，正在偷眼看他的陈琪吓了一跳。 他的手已经伸过来，拂过她的眼角，“怎么回事？眼好像肿了？” 几乎一夜没睡的陈琪，头疼yu裂，还有些眩晕。 她掩饰了下情绪说，“没有吧！” “怎么没有？”陈浩南说着竟然站起身越过桌子贴的很近的去看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带着心无旁骛的专注，好像这一刻姐姐眼睛的问题成了最重要的事。 “我，就是有一点头疼！”陈琪的话音刚落，一个微凉的手掌就贴在自己额头。 陈浩南拿回手，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再度试了试陈琪的额头温度，说，“你有点发烧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恶心？” 陈琪看他神se紧张，说，“没事，可能我睡觉蹬被子凉着了！” 他伸手看了下表说，“等会我带你去社区医院！” “不要！”陈琪大叫，惹来他的眉头攒起。 陈琪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不禁小声说，“我不要打针，今天我没课，最多在家里睡一觉就好了！” 陈琪知道如果去社区医院，陈浩南就要翘课。 “还有两周就高考了，你不能旷课！” 他点点头。 一直到他拿起车钥匙离开都不放心，再三叮嘱她一定不要出门，他放学会早点回来，也不许做晚饭，等着他。 他走了，陈琪才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上，才敢大口的喘气。 她知道自己不能胡思乱想，也不能有任何异样，小南虽然成绩差，但是却是个观察入微的人。 从小她就迷迷糊糊的，他有主见又细致，如果自己有一点点的情绪，他都能看的出来。 而现在高考已经临近了，她不想再起事端影响到他。 她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向外看，陈浩南的机车就停在公寓门口，他正好跨上机车，带着安全帽风驰电掣的消失在视线里。 她摇摇晃晃的走到卫生间，不想看还是忍不住看了眼洗衣篮，洗衣服的事一向是她负责，除了内衣各自洗以外，小南每次换了外套都扔在这里。 他白se的t恤现在就在洗衣蓝里，她用手指轻轻的拿起来，就看到衣服下黑se的一角。 她闭上眼睛把那条黑se内k捞出来快速的扔进垃圾桶。 接着就在洗手池里打开水龙头洗手，被一遍遍打过洗手ye的手洗的通红，水池里大团的泡沫几乎一时几乎流不下去。 她低头看着手，忍不住趴在水池里呕吐起来。 早上陈琪和陈家父母一起送他到考场。 父母千叮咛万嘱咐，陈浩南今天竟然出奇的耐心，不像以前甩手离去。 陈琪也叮咛着，“不要中途退场，认真答题，不要忘记答题卡！” 他才笑着说，“知道了姐！最后一场了！” 这样的话其实都重复两天了。 陈琪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混在一群考生里，忍不住落了泪，陈浩南和阎焱的个头都很高，两人在人群里很远都能被看出来。 陈浩南走到考场门口还回头看了一眼，其实一群等在校门的家长群里，他根本看不清楚陈琪的身影。 但是他还是看了会，直到被阎焱推进去。 心里有些奇怪的不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但是想到她在外面等着，刚才还叮嘱他要认真答题，不许中途离场，絮絮的关心，他心里稍许松了口气，低头耐心的做题。 陈浩南出了考场并没有看到陈琪，陈母看着儿子从考场跑到校门口满头大汗的样子忍不住心疼的拿手绢给他擦汗。 他心不在焉的由着母亲的手擦拭额头，问，“我姐呢！” 陈父说，“刚才接了个电话回学校了！” “嗯！”抬头看阎焱也走了出来，他回头对父母说，你们先回去，我和阎焱有点事。 “你这孩子!”陈母瞪他，“早点回来吃饭啊！” “嗯！”看见父母离去，他走出校门拦了辆计程车，今天他考试，陈琪不许他骑机车，路上都是车和人，计程车堵在车流中，他心急如焚。 陈浩南握着手机，打了几通电话都是关机，太不寻常。 他先去了公寓看，她不在家，他忽然打开卧室的柜子看，以往这里还有陈琪几件简单的衣服，现在一件都不见了。 他站在客厅中，冷静的呼出口气，让自己先镇定，不要因为胡思乱想打乱了思路。 几百米外的大学里正好是放学时间，一群人进进出出的，他混着人群进了校园。 陈琪宿舍楼他是记得的，他走到宿舍楼前无意间看了眼公告栏，上面新贴着的海报很醒目，即将赴美国的一批交换生名单里，陈琪的名字在第一个。 他疑心自己看错了，凑近看，没错，名字没错，外语学院的对外英语教学专业二班只有一个陈琪，所以也不可能是重名。 他到一楼大堂里的宿管阿姨处，宿管阿姨虽然看他面生，但他彬彬有礼笑起来又如沐春风。 宿管阿姨没有怀疑他是来找陈琪的同学，加上他报出了名字和准确的寝室号码！ 宿管阿姨通过广播呼叫寝室，寝室人说陈琪不在，刚出去了。 他听得清清楚楚，宿管阿姨又追问了句。 寝室人回答说“好像去了学生会！” 他点头道了谢，就飞奔出去。 学生会这个时间乱糟糟的，临近学期末，加上大四学生毕业季，很多学生挤在这里进进出出办事。 陈琪忙着给勤工俭学的人分派工作，人一个个的领到登记表，签字确认又离去，她的桌前就剩下一个人。 她头也不抬的问，“同学你是哪个系的？” 没有听到回答，她抬头，瞬间脸se苍白。Эω丶ρΘ①八丶ǔ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