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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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黄宅背腹的风水林是片大吉大利的宝地,所以黄小善才老爱钻进去和男人在里面干点见不得人的野战。 风水林要是能说话,早骂大街了。 林中淫秽的风气日积月累,亵渎了风水,黄小善就在林子里偷情不成,栽了个大跟头。 得亏阮王储疑心重,见她外出久不归来,不顾病体跑进林子一探究竟,否则这厮早给黑化的柴老板运回家用铁 链将四肢锁在床柱上,操她个两天两夜。 柴老板自诩是个五讲四美的新世纪好同志,家里不单配备带床柱的大床,他还有间密室,对,规格跟某部五十 什么、度飞什么的电影里的密室差不多。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不如倒带回去让阮王储别费神去林子里英雄救美了,就让黄小善顺应天命,去她应该去的 地方历劫吧。 那么问题来了,你们猜是柴老板家里真有间密室,还是作者吹牛逼逗你们玩儿呢。 总之,黄小善深夜在风水林中历劫未遂后实实在在的安分了两周,上学、画画、去出版社实习、跟朝公子学围 棋、照顾阮颂、晚上按时去各屋报到(偶有群欢),这些事情占据了她全部的生活空间。 咦,好像没历劫前她干得也是这些事。 老黄家的废物二人组中的一个突然不招猫逗狗转而积极发奋了,众夫大哗的同时还议论纷纷。 老幺跳出来骂她是叛徒,怎么能抛下他自己先进步,这样家里不就只剩他一个废物,他面子上多挂不住。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赞同老幺的胡说八道,认为一家之主不厚道。 黄小善折服在他们的七嘴八舌下,总之一句话,她思不思进取,他们总能巧言令色地往她身上泼脏水。 一群神经病,要不是脸够看、屌够壮,她早就……算了,留着吧,赶走这群壮丁,谁给她当免费的苦力赚钱,最 多她往里赔点脸皮,不管他们怎么酸,她一概一笑而过。 至于某个杀千刀的柴姓死基佬、菊花茶、搅屎棍,变疯狗咬了她一口,然后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情好的时候就见缝插针地和她耍嘴皮子,情话说得那个溜呀,连她这种重量级别的调情大王到了他这里都有 很大的成长空间。 友谊的小船闹翻后就连个屁都听不到,大概是她当时吼出的那句“逃避自己喜欢女人的事实”威力太大,把他 震醒了,重新回去玩他的男人了。 虽然不欢而散,好歹同过床,就不祝福他太恶毒的话了,就祝福他以后看上的男人要么是离过婚的二手货,要 么是死老婆的鳏夫,总之没一个是正点的。 哇,这还不恶毒。 黄小善心想,不如去网上发帖黑他,搞臭他的破酒店!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时值下午闲散时光,黄小善和朝伊阮三人聚在偏厅里荒度光阴。 朝公子与黄小善对弈,老幺搬出一堆枪械正在保养,同样棋艺精湛的阮王储偶尔帮黄小善作弊。 “小善,该你落子了。”朝公子见黄小善一粒棋子捏在指间,目光呆滞,于是耐着性子又喊一遍,“小善,该 你落子了。” 一家之主近两周的确乖了很多,只是落下时常发呆的毛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腌臜事,会不会在想外头新见的 哪个男人?会不会在想她那个同班的裴同学? “二哥哥,你那么温柔怎么叫得醒她,瞧我的!”老幺抬起脚,扭扭大脚趾,朝一家之主的鼻孔逼近。 阮颂皱起眉宇,潋滟的双眸紧紧顶着老幺的动作。他不乐意心上人被这样糟践,哪怕是无伤大雅的嬉闹他也不 乐意,于是暗暗用脚踢了下黄小善,面上依旧神态自若地认真钻研棋局。 黄小善及时收拢发散的思绪,抬起手臂一把将老幺的大脚夹在胳肢窝下,再拧一把他的脚背,“大胆,往哪里 伸你的臭脚丫!”然后冲阮颂挑挑眉,夸他这波助攻很及时。 朝公子不温不火地斜睨他二人的小动作,心道这位王储的苦肉计奏效了,黄小姐不但日夜照顾他,二人的感情 也如同坐了火箭般突飞猛进。 朝公子哪里知道阮王储何止用了一招苦肉计,他是几计混合使用才达到这个效果。 老幺让她抱着自己的脚,带点嗔气说:“你发呆在想哪个丑八怪?” 黄小善一扫场上三男,他们或多或少也竖耳等着听她对自己发呆的说法,她悻悻然将老幺的美脚请回去,用棋 子刮刮后脑勺,觍着脸说:“也没想什么啦,就是想什么时候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让我在家附近偶遇一次郑伊 健。”老郑,见谅啊,搬你出来救场,但我想偶遇你的心比金子还真! 二爷、老幺听她又老生常谈,总忘不了自己的痴心妄想,齐齐赏她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只有与她“共患难”过 的阮王储露出一抹颇具内涵的微笑。 被朝公子看见了,他分明嗅出有古怪,却想不通哪里古怪。 因为朝公子自己也一肚子弯弯绕绕,根据同类互斥原理,他不太喜欢这位来自王宫、看似纯良的王储。 黄家庙小,装不下皇亲国戚。 朝公子在阮颂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前先把目光收了,继续把心思放在棋盘上,“好了,你专心下棋,该你落子 了。” “没意思,我不下了。”黄小善不下就不下,她还手贱地将棋局搅乱,“次次都是你赢,明知我是新手也不让 着我。下个棋而已,那么认真干吗,你代表香港去参加世界围棋大赛好了。” 她精神不济,身子歪歪扭扭地瘫着,闷闷不乐地抚摸老幺跨在她肩头的脚背。 朝公子知道她这股突来的郁气肯定不是因为他一直赢棋,遂放下棋子,朝她招招手,“不下就不下吧,我也觉 得一直赢你没意思,过来让我抱抱。” 黄小善飞扑进他怀里,坐在他一条大腿上搂着他的脖颈,深深吸取他身上幽香的男人味,“阿逆,你换香水 了。” “是呀,换了种适合出入公家场所的香水,喜欢吗?”朝公子颈窝被她吸得很痒,把人拉出来,嗔怪地点点她 的鼻尖。 “本来我不觉得好闻,抹在你身上我就觉得好闻了。”黄小善伸嘴讨亲亲。 “油腔滑调。”朝公子在她唇上碰了碰。 老幺见怪不怪地继续摆弄他的手枪,阮颂羡慕他二人亲昵的互动,却也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一味拔苗助长,他 前头已经用了一次,往后的情路还是应该一步一步走才好。 黄小善摸着他刮得滑不溜丢的下巴,问:“有女款吗,我想和你用情侣款。” “没有女款,用我那瓶吧,气味淡淡的,不刻意去闻,闻不出是男士香水。”朝公子一手搂着她,一手收拾棋 盘,将黑白子各自归位。 “阿逆,有你真好。”只有黄小善才知道这句话里蕴含着多少如释重负,她先前的那些担心随着和柴老板的闹 掰全成了庸人自扰。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在黄小善心里朝公子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 朝公子和柴老板掉进水里,她绝对会先救朝公子。 当然,柴老板也会先救朝公子。 朝公子好笑地看她,促狭说:“有好处拿的时候就说我好,没好处的时候我就不好吗?” 黄小善两手一摊,无奈地摇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朝公子横她一眼,有件事他一直考虑要不要讲,看她这两周表现良好,讲出来只当给她点甜头当奖励也无不 可。 他随意问:“你就那么想见明星?” “想见呀。”黄小善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望向远方,感慨说:“小时候穷,吃都吃不好,哪有闲情去追星,有 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画两张图拿去换了钱,买点好料加餐,现在……” “现在有我们了,你眼里还能看得进去明星?”老幺抢白说。 “明星是明星,你们是你们,我就是想见见明星,瞻仰下星光,碍着谁了。” “我看你是想往家里带个明星脸。” “喂,你别什么事都往这上头靠好不好,搞得我人尽可夫似的。” “你没有人尽可夫,但也差不多了!”老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斜看阮王储。 “行了行了,一点小事也能吵。”朝公子说,“你不就是想见见明星嘛,改天我得了空,带你去我妈公司的影 视拍摄现场,让你看个够。” 黄小善傻了,她没想到这种好事会落到她头上! 老幺紧张了,他没想到这种好事会落到她头上! 两夫妻异口同声喊出同样的话: “你真要带我去?” “你真要带她去!” 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字,相同的文字用不同的语气念出来,表达的意思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