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作死的人,婚宴,鬼屋
进了家门又是一阵热闹,两个小家伙直接黏在桑榆身上不肯离开了。 桑榆经历了这些个世界,还真的有些将年幼弟妹当做儿女来看的意思了,低头柔声对秀儿,谦儿笑道“姐姐给你们带了很多礼物,回头啊偷偷给你们拿,你们谁也甭告诉,知道不。” “二姐真哒?真的给我们带了很多礼物么?”小家伙兴奋的问道。 大人们都在一旁笑着,香椿坐在很远的地方看着,知晓就算自己改变了,她也融不进去,终究是她以前太过奇葩太过分了。 罢了,反正她也要出嫁了,只要不在惹怒她便可以了。 这辈子,她也就这样了,还乞求什么,终究她当初是伤害过桑榆姐妹的,不是么? 想到这里,香椿又是一阵苦笑,起身跟长辈告辞,便由着丫鬟将她扶回去了。小叔已经中举,可他不准备来年下场继续了,他知晓自己的斤两。自己此番能够中举也是讨了好处,三哥家中生意做得成功,正巧此次的题目便是差不多类型,这才中了举。 最后一场与殿考,以他的年岁,怕是压不住更别想和那些老举人比较了。 所以他决定先找个事儿做了,过上几年,他沉稳了,学识高了,再继续往上考。 桑榆知晓后,也是赞同的,文老汉见桑榆等人也觉得儿子这个决定好,便也不再强逼了,也是应下了。 “有话隔天再说,我让曹嬷嬷给你们下了点肉丝面,先吃了然后去休息会儿。一直赶路,甚是辛苦,更别说还与那南蛮女皇战过一场。”李氏见女儿被围着,倒是没人赶去围着世子爷等人,不禁心疼了。 “你与男主人神魂受伤了!”桑榆等人吃完了面条,喵喵突然不知从哪里踱步回来,目光紧紧盯着自家主人,很是平静,但是熟悉喵喵的人都知道它生气了。 李氏等人也是惊慌的睁大了眼睛,文守义不解的看向喵喵,迟疑的问道“喵喵,什么叫做神魂受伤了?” “神识与魂魄受伤可不是小事,哪怕是神尊级别,只要神魂受伤严重,都有可能来不及保护命魂而消散在天地间!你们觉得这是小事?看你神魂受伤程度,怕是当初更严重吧!你不要命了,还敢动用灵力与人争斗?主人,你是仗着鬼王令会护着你,才这般无所畏惧是不是!为什么当初不召唤我,让我陪你一起过去,如果有我在,那条黑蚺还需要你处理?那南蛮女皇还能嚣张,我还能不救你师父不成!”桑榆听了喵喵的话,顿时了悟了,这家伙是炸毛她没召唤它呀。 桑榆心里柔软成一片汪洋,上前蹲下身子抱起它,捋了捋它扎起的毛,又给它摸了摸下巴,喵喵一时没忍住,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来。 很快它反映过来,顿时有些黑脸,漂亮的猫瞳瞪着桑榆,羞恼道“你当真将我当做猫咪来看待了!” “好啦,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就算真有,我也一定会召唤你来到身边好不好?再说了,我这不还受着伤了嘛,你当真人心继续教训我么?”桑榆与它对视,眨巴着眼睛。 喵喵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从她身上跳下来,来到了叶天邈面前,一个跳跃上了叶天邈的身上,,傲娇道“老头,我主人为了救你,可是受了不小的伤。我幼小的心被吓到了,你必须带我去钓一年的鱼,都给我吃!” “好,都给你,都给你。走,带你去钓鱼,可好啊。”叶天邈笑的开怀,桑榆也在一旁微笑。 冉英夫妇倒是惊奇不已,这便是榆儿说的那只白虎神兽吧? 当真与师父感情不错呢,冉英因好奇也跟着叶天邈给喵喵钓鱼去了,李氏则简单问了问,这才知道女儿和女婿竟是遭受了那样危险的境地,不由心疼不已,紧紧抱着女儿久久不肯放开。 “娘,莫哭,我这不是平安归来了么。我答应您,以后我绝对不会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一定不托大,以自己小命为先,好不好?”桑榆安抚着李氏,李氏却是不肯应答。 “好了,孩儿娘,女儿还受着伤呢。她都承诺了,咱们女儿你还不放心么,绝对的让人安心,你就莫要这般了。让女儿好好去休息吧,啊?”文子禄得到女儿的求救,连忙安抚道。 李氏听了夫君的话,也是恍然过来,连忙拉着女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桑榆伸手摸着屋里的摆设,一切都还如她离开时一样,柜子里多了好几套衣裳,都很是好看。 她离开不久,但是经历那么多位面,却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桑榆拿出给家人的礼物,看着桑慧摸着那些漂亮首饰开心而笑又心疼看着她时,桑榆冲她咧嘴一笑,很是开怀明媚。 桑慧上前抱住妹妹,什么都没说,桑榆察觉有泪落在她肩头,微微一愣,随即笑了,没有说话。 桑慧许久才抬起头来,很是不好意思。 桑榆什么都没说,姐妹俩相视一笑,李氏见桑榆还不累的模样,便连忙拿了东西来给她量身。 知晓娘亲要给自己做衣裳,也没阻止,这是娘对她的爱。 “你如今可是咱们的东屏县主了,可得有几套体面衣裳,日后又是皇家人,更不能随意了去。娘和你姐绣个几日,也就做成了。你也莫要心疼舍不得穿,没了娘和你姐姐再给你做。”李氏一边量一边念叨,桑榆一一应着。 李氏与桑慧满脸的笑意,两小只则在桑榆屋里玩着她带回来的玩具,不时抬头看一眼娘和姐姐们,见他们笑也咧嘴笑。 这便是家,真好。 桑榆笑看着家人们,心里很是安宁平静。 日子一天天过,文家门庭却是不断有人来拜访,乡绅官员皆有。 直到大哥文守义即将成婚的日子到来,桑榆这才发话,让他们无需这般客气,若是不嫌弃,便让他们当天婚礼来喝杯喜酒,剩下的日子,便留给他们家用来布置迎接新亲。 那些人这才明白过来,县主不高兴他们不断的打扰了,连连道谢纷纷离去了。 虽然家里好起来后,都也习惯了,可一下子应付这么多人,还真的是挺累的一件事。 人不再上门,李氏也舒了口气。 安安心心给儿子布置喜房,准备迎接新亲了。 前阵子大雪纷纷,即将成婚之际却是连日暖阳,雪不但全数化了,还被晒干了。 不至于让人踩得一脚泥水,桑榆知晓这是天道给她面子,心里感激。迎亲那日,更是连一丝风都没有,只剩下照在身上暖和和的冬阳。 桑榆站在院子里,看着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大哥,一脸姨妈笑。 文守义一转头看到妹妹宛若长辈般的看着自己笑,心里竟是一点也不觉得怪异,看到榆儿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给予他鼓励,他心里的忐忑竟是渐渐散了。 “大哥,吉时要到了,快些去吧!记住,绕着村子走一圈啊,不走回头路,成一个圆,从此圆满幸福哟。”桑榆笑着道。 “嗯,大哥记住了。”文守义点头,上前翻身上马,喜乐响起,八抬花轿跟随在后,欢欢喜喜敲敲打打的去了阳晖家。 两家距离不远,早早就听到了喜乐声,如今村里的姑娘哪个不羡慕阳菊能嫁入文家去。 “菊儿你就好了,嫁了个那么好的人家,过去就是少奶奶的命。不像我,要嫁给那样的人家。”阳菊的堂姐很是羡慕的看着阳菊道。 阳菊看着自家这位堂姐,也是有些无语,开口劝慰吧说你炫耀,不劝慰怕又要被说自己瞧不上她了。 “三堂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我姐姐嫁给我姐夫就是少奶奶的命。你可别忘了,当初我姐夫家穷的时候,可还不如我那未来三堂姐夫家呢。当初你是怎么在我姐姐跟前炫耀的?桑榆姐说了,比上不如比下还有余呢。那贺家也算是过得去,又有那么多良田,你那未婚夫婿更是耕读之家,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中了功名,到时候你怕又要来笑话我姐嫁了个商人吧!”阳雪性子活泼外向,看到堂姐这么欺负自己姐姐,顿时不愿意了,张嘴就怼。 倒还真让那阳美有了期盼,也是,她未婚夫婿可是个童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跟那县主的小叔一样中举了也不一定。 可很快她又不甘心起来,那文桑榆怎么就那么好运拜了药圣为师,不但自己做了县主大人,又有那样的师父师师兄姐甚至还要嫁给庄王世子爷为妻。瞧瞧先前那些人对文家的巴结,连带着她那小叔都被安排了很好的工作,在本县做县丞,多大的荣光? 她可还记得当初庄王妃在文家定亲时说的话,那世子爷是不允纳妾的,怎的就她文桑榆那般的好命! 越想,她越是懊恼不甘,为什么她没有这样的奇遇。 阳雪嫌弃的翻番眼,不知道又在乱想什么了,那脸黑的都快成碳了。 这边阳家点燃了鞭炮,媒婆也是官媒,说着喜庆吉祥话,给阳菊盖上了盖头。阳志安走了进来,满脸的笑意,对妹妹柔声道“菊儿,哥来送你出嫁了。” “嗯。”阳菊眼眶微红,有些不舍,可很快又幸福的笑了,左右不过还是嫁在村里,娘家又在夫君家隔壁买了地很快也要盖上一座两进的院子了,又有什么好不舍的嘛。 隔着盖头看着大哥不甚宽阔的背脊,阳菊开心的趴了上去,勾住了大哥的脖子。 心里忐忑又幸福激动的随着大哥步伐,朝那个在门前等待着自己的夫君而去,从此以后,那便是她的天,她的一切依靠。 她也坚信,守义一定会对她好的。 “新郎官,新嫁娘拜别娘家父母,向岳父母谢恩养育。”官媒高声吟唱。 阳菊双脚踩在一块红绸布上,与文守义一起对父母叩拜养育之恩,李花娘,阳晖欣喜的连连点头,笑着扶起两人。 又在家中吃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茶,这才由阳志安再次背着阳菊送上了花轿。 “吉时到,起轿。” 村头,来了一辆还算体面的马车,里头坐着的人听到喜乐微微皱眉,对身边伺候的丫鬟道“红绸,你去问问,这是谁家在办喜事!” “是,奴婢这就去。请少奶奶稍等。”红绸长得很是平凡,穿着一身玫红衣衫,更是看着有些怪异。 丫鬟下了车,走进村子,却发现根本没人,便朝人群最多的地方走去。 走到边缘,好奇的问一个大娘“大娘,这是谁家办喜事呢?这般的热闹。” “哟,姑娘这不是咱这边的人吧!”好巧的是,这人问的正是村里最八卦的牛婶儿。 红绸点头,回道“是的,我是宁安县人士,瞧见村里很是热闹,便来问问。” “原来是这样,今儿啊是咱们村文家娶亲的日子,娶得也是咱们村的姑娘。这不,马上新娘子就要进门了呢。”牛婶儿笑眯眯的指着不远处欢喜而来的人。 红绸道谢,不等牛婶反应就转身离开了。 “少奶奶,奴婢问了人,说是村里文姓人家迎娶新妇的日子。”红绸回报,她主子却是脸都气黑了。 身边一直不开口说话的妇人也开口了“秀秀,算了,咱们回去吧!你可别忘了,当初娘可是逃出去的,如今那文家如此有地位,我怕我会搭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有个好日子过,现在又怀上了孩子,咱们不报仇了,好不好?” “娘,您能忘记当年的仇恨,我可不能!这些日子来,我一直被当初的羞辱折磨,若是过不去这个坎,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我都不能安心生下来!”张秀秀却是不允,满脸的愤怒。 红绸与另外一个丫鬟皆是禁默未闻,何巧兰看着女儿倔强的模样,不由叹息一声,应道“成,那就由着你闹上一场,闹完了,咱们就回去,你也仔细着你的肚子,这可是咱们娘俩最大的希望。你夫君可一直盼着你腹中这胎是个男孩儿呢。” “知道了,我还能拿我的富贵开玩笑么!”张秀秀点头,说完吩咐红绸让车夫朝文家去。 文守义接着新娘子回到家门前,那马车也来到了文家跟前。 村民都没在意,还以为是又有人来参加文家喜宴的,文守义也是这么想的,他未曾多想,翻身下马,顺着官媒的指引去领阳菊出轿。 “守义哥,你当真就这般的绝情么?”就在文守义手搭上轿门之时,一道幽幽女声响起,所有人都看向声音的主人。 看到那人的脸,皆是张大了眼睛。 “这不是张秀秀么?”有人认出来,惊讶不已。 众人恍神,定睛一瞧,可不就是跟她娘逃婚而去,许久不见的张秀秀么? 瞧着对方坐着还算豪华的马车,穿着绸缎做的衣衫,身上还披着一件镶毛披风,珠翠首饰亦是不少。 更让人惊讶的是,她肚子隆起,只要不是傻子,都猜得到,她怀了孩子。 “哟,这不是秀秀么?你不是跟你娘逃婚去了么?怎么这时候回来了,瞧着穿着,这是遇到好事,进了富贵人家的门啊。”牛婶嘲讽挤兑道。 “红绸。”张秀秀叫了红绸一声,由她扶着下了马车,款款走向牛婶,抬手就给了牛婶一个嘴巴子。 牛婶被打懵了,许久才回神,就要反击回去,不想先前问话的那个姑娘却是突然挡在张秀秀跟前,轻松的捏住了自己的手腕。 桑榆站在门前高处看着,张秀秀仿佛有所察觉,抬头看去,对上对方平淡无波的眸子,顿时一股怒气泛上心头“守义哥,你当真要这般对待我,娶旁的女人么?” 文守义张大了眼睛,看了看她又指了指自己,对上张秀秀的眸子时,他突然恍悟过来。 平静的看着对方,笑问“不娶她,难道娶你?” “难,难道不该么?我有今日吃了多少苦,那些都是拜你家所赐,不是么?”张秀秀说的模棱两可,就是想让大家误会她怀的孩子是文守义的。 就算到时候丈夫怀疑,她能进入文家,她也不怕什么。 “既然凭借自己熬出了头,从那青楼中走了出去,又何必回来找死?”桑榆平静的开口了,张秀秀听到这话,顿时慌乱起来“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青楼,什么找死?该死的文桑榆,若不是你,我娘早就是你爹的娘子了,你以为你娘还有地方呆!那样好的世子爷能是你能配得上的么!” “总算说出心里话了。”桑榆嗤笑一声,看了看时辰,还在吉时中。 “大哥,你和大嫂先进门拜堂,这里就有我来处理!”桑榆对文守义道,文守义点头,伸手握住阳菊的手,对手捏了捏他掌心,表示自己愿意信他。 文守义因张秀秀故意为之的话,心里产生的阴郁顿时散了。 “你不能走,不可以娶她!阳菊,你是嫁不出去了么,凭什么抢人家男人!你可知道,我已经怀孕了,孩子是文守义的,是他强迫我,害我怀了身孕,他妹妹还恶毒的将我送去了青楼。若不是我聪慧,又从小做惯了农活,骗得那老鸨喜欢,我这条命早就没有了。如今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难道还想抢了本属于我的生活么!”张秀秀再也不管不顾,开始颠倒黑白起来。 “守义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若守义哥真是这样的人,你以为凭药圣大人的性子能收他为徒?我自幼与守义哥一起长大,你当真以为我是那蠢货,任由你欺骗?打哪里来回哪里去,或许榆儿妹妹还能饶恕你一回。你若继续作死,谁也救不了你。”阳菊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平静的说道。 “好!啪啪啪啪……”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张秀秀的脸不断变换颜色。 好在这回跟来的人都是她的心腹,倒也不怕家中那位知晓,再说宁安县离东屏间隔无数村落十数个镇子,压根传不过去。 不过,方才阳菊那死贱人说什么,文守义是药圣的徒弟? 那文桑榆不就是跟人习药么? 难道,难道那个糟老头竟是药圣大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秀秀瞪着桑榆,满目的怨恨之色。 “看来你要死磕到底是吧?夏莲,去请林家三兄弟过来说话!”桑榆对夏莲吩咐,夏莲领命。 张秀秀害怕了,马车里的何巧兰更是害怕了,她想也不想,冲了出来“秀秀,秀秀咱们走吧!走吧!娘求你了,求你了。桑榆啊,桑榆,看在当初我也曾给过你吃的份上,饶了我们,我们这就离开,行不行?我们回来只是想偷偷接走我娘的,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我们这就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迟了,你们真当我不知道你们有了什么遭遇?我不找你们麻烦,你们倒是找起我麻烦来了,还挑在我大哥成婚这日,你觉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你们?”桑榆好笑的反问。 何巧兰心里发毛不已,大声呵斥道“你可知晓我嫁给了什么样的人家,那林家兄弟即便来了,我也不怕!大不了给他们银子便是,再说,当初他们可是趁我体弱强奸了我。我都还没告他们呢,再说,就算你家经商日子好过了,又如何?难道还能比得过我家侯爷不成?他们三个只是猎户,难道还敢控告我逃婚不成?那婚是你给我的侮辱,我都还没找你报仇呢,你倒是好意思提起来。” “这下说了真话吧!你们母女无非是为了找回当初的场子,若是平日来,我也不会这般生气。奈何,你们自己作死,偏要挑选今日前来,破坏我大哥美满的姻缘,你们说,我该如何处置你们?还是你以为你所嫁的那个虚有其表的落魄侯爷会为了你,而来得罪我?”桑榆直接点破何巧兰家的破事,何巧兰更加慌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知晓,什么都知晓!”何巧兰惊恐不已。 “我还知晓,你们母女联手害死了那位可怜的女人和她腹中的男婴,你们说,若是你们的好夫婿,好公公知晓,你们亲手害死了嫡夫人的孩子,他们又会如何?”桑榆继续爆料,两母女放佛看着怪物一般的看着桑榆。 “走,走。”张秀秀哆嗦着,对红绸吩咐。 红绸却是冷着脸转身看着张秀秀,当着她的面,从脸上撕下一张皮来。 “你,你不是红绸,你,你是杜语兰的嫡妹杜语柔!”张秀秀惊恐不已,杜语柔却是冷冷的看着她,一手卡住了她的脖子“我一直对姐姐的死有所怀疑,那日听到你与你那卑贱的娘商谈回家的事情。我就有预感,我能够找到证据,证明我姐姐不是难产而死,而是你害死的,你怎么忍心,那是两条人命啊。” “你,你放开我。我如今才是世子夫人!”张秀秀挣扎着,杜语柔如何能够饶恕她。 “世子夫人!哈哈哈哈……”杜语柔说着手就要用力,一颗石子打中了她的手背,杜语柔转头看向那个明媚的女孩。 “今日是我大哥新婚之喜。”桑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后者回神,抱歉的点了点头。 桑榆叹息,道“罢了,这对母女便交给你处理了。” “多谢东屏县主。”杜语柔下跪道谢,张秀秀不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文桑榆怎么可能便是传言中的那个东屏县主。 如果,如果知晓她是县主,她如何敢来,怎么可能敢来? 完了。 张秀秀母女心中同时浮现这个想法,跌坐在地。 桑榆不再关注他们,进了大厅,此刻已经进行到夫妻对拜仪式,桑榆站在南辰身边微笑看着。 后者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道“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场盛世婚宴。” “我信你。”桑榆抿嘴而笑。 婚宴一直热闹到了晚上,等宾客都离开,文家人也都累坏了。 李氏让下人也别忙活了,都先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明天再处理,已然有了当家主母的样子。 桑榆揉了揉眉间的疲态,那些妇人着实有些吵闹,她如今太阳穴还有些突突发跳呢。 回了屋,很快进了空间。 南辰有些心疼,抱着她道“日后定不让你应付那些贵妇们,今儿怕是吃苦了吧!” “还好,只是讲的话题没有什么营养,不是在炫耀孩子,便是炫耀自己的衣着首饰什么的,大多都是一样的话题,有些听的乏味却又不能不礼貌的离开。我姐承受的还要多,大多都是打听她想法却又顾忌我,总是说不到点上去。大姐也不好明着拒绝,只能装傻不知。”桑榆摇头笑道。 南辰也是失笑不已,如今家里适龄的可不就是大姐桑慧了么,那两只小的还小,如何说亲,自是盯上了桑慧了。 “主人,您与男主人神魂还未恢复,还是进入位面修养一番,顺便清理一下积累的任务吧!”玉宝飞过来笑眯眯的说。 桑榆点头,原本她与南辰进来就是要去清任务的。 此次位面是以本体方式过去的,穿越时空通道,眼睛睁开,发现身处一片有些诡异的空间中。 耳边还不时传来奇怪的声音,大喘气与女生尖叫的声音,转瞬,一切都静止了。 桑榆看去,原来她身处一间鬼屋之中。 周围的人大多都是些少男少女,鬼王令出现,一个面色苍白的女鬼出现。 “求大人帮我,那对渣渣贱女,这般残害我,我心有不甘,我怨他们,恨他们,更恨他们害死我的家人。求大人帮我。”女鬼哭求着。 桑榆看了女鬼的一生,这是个略带些灵异气氛的世界。 渣男张天豪自幼能够看到鬼怪,他很小时就遇到了一个漂亮女鬼,从此一直迷恋她。他渐渐长大,发现能够碰触女鬼,且不会伤害到他,他就更加兴奋了。 女鬼也交了他不少东西,后来,两人都不甘心就这么相处着,于是,张天豪再三找寻,找到了曲园。她是阴女,可以使得女鬼苗莹莹重新成为人类。于是,张天豪设计曲园,跟她相识,并成为男女朋友。 曲园自己都不知道她有轻微的心脏病,七月半这天,张天豪带她来游乐场玩,哄着曲园来到了鬼屋探险。 就在这里,两人将曲园给吓死了,成功附体重生。 苗莹莹毕竟不是原主,很快露出本性,被曲园父母怀疑,于是她便设计将曲家父母也给害死了,跟着曲园的堂哥怀疑自家二叔二婶死的怪异,还没查两天,也被苗莹莹给害死了。 成为鬼的曲园看着苗莹莹将她亲人一个个害死,如何甘心,如何不怨恨愤怒,可曲园毕竟没有苗莹莹做鬼时间长。最后仇没报,还被两人给永远的害死了,连去鬼界告状都没法。 魂飞魄散前,怨气引发位面其他怨气的共鸣,这才引起玉宝注意,有了今天。 “放心吧!我会帮助你,不过我不会替你报仇,要报仇由你自己来!”桑榆对曲园说完,手一挥,曲园的怨魂也没入曲园如今的身体中,只是怨魂暂时被封印了。 “人都还在嘛?都跟好了,别怕,别怕,都是些假模型。有我在呢,啊?”时间恢复流动后,张天豪先是对一起进来的小团体轻喊了一声,这才对曲园柔声轻哄道。 曲园晃了晃神,随后眼底一丝怨恨闪过,不动声色的离开张天豪的怀抱“嗯,我知道,我不怕。” “那就好。”张天豪有些意外,为什么短短的时间,曲园变化这么大? 诡异的声音一直盘旋在耳边,灯光又暗,帘子掀开,前头有一个通道,曲折又诡异阴森。 人甚至不能弯腰走,只能爬着出去,桑榆南辰留在了最后,前面那个妹子感激不已的冲桑榆二人道谢,脑子里却是想着,他们队伍里有这样的俊男美女么? “别怕,别怕,什么都没有。”张天豪在最前面带路,一边安抚式的对身后的曲园甚至小团队成员说道。 “啊……”跟着,话音刚落,整个人突然被什么拉走了似得,猛地尖叫一声,在这恐怖气氛下,着实让人汗毛全部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