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暖
一屋子的名媛,待在寿康郡主的绣房不能说话,而另一头,刘鸢却开心地拉着曹素的手,在后花园中,谈论和曹素离别之后的点点滴滴。 “曹姐姐,你不知道,自从跟你们分别后,鸢儿就时常想念你们。” 刘鸢当时受到海难,能活着回来,真可以说是老天眷顾,而曹素和秦余,便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恩人了。 曹素抚着刘鸢的头发,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对了鸢儿,你回京后,一切都还好吗?” “还好啦,伯伯们都很疼我,对了,曹姐姐你可能不知道,安州那边也有位姓苏的姐姐,去年还到你们宁州读过书呢。” 听了刘鸢的话,曹素哪里不清楚她所指之人,不过很多事情都是她道听途说的,也不知这个苏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出于好奇,虽有点哄骗小孩的嫌疑,不过,曹素仍然问道“哦,是吗,你能不能跟姐姐说说,那位苏姑娘的具体情况?” “好啊。” 刘鸢点了点头。 …… 片刻之后,两人从后花园出来,看见后院的名媛们都已经走了,想必宴会也该结束了,于是笑着对刘鸢道“那姐姐先回家去了,以后再找你玩。” “那好,姐姐再见。” 和刘鸢分别后,曹素想了很多事,刚刚从她身上了解到,苏娴姑娘也是个温婉的女子,难怪秦哥哥会把心思扑到她身上,那也难怪了。 不过,自己还打听到了一件事情,刘鸢说太子在宴请汴京举人的那一天,苏娴房中传出了男人的声音,当时刘鸢她躲在一赌小墙后面,虽然没能听清,但大体知道那人和苏娴非常熟悉。 这个人是谁?会是秦哥哥吗? 秦哥哥他难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成? 以后……他会不会……抛…… 两只手互相抓着,越想越心惊,她不敢往下想了,手心里全是汗。 她怕啊,就算跟其他女人分享秦余,那都没事,可就怕秦余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两个人之间如果产生隔阂,那感情也会因此而慢慢破裂,而曹素,并不希望这一天的到来,她不想,婚姻保卫战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很快,曹素便来到了前堂,果然,这里的人也走了差不多,只有秦余,还有那位叫韩江的仍留在座位上。 秦余一眼便看见了曹素,见她脸色不好,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发现手非常的冰凉,登时就吓坏了,“素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曹素摇了摇头,不想让秦余担心,勉强地撑出笑容,说道“没事,刚刚也不知怎么,头有些晕,待会回家后,便会好了吧。” 听曹素这么说,秦余怎么会不担心,他想道“是不是你刚来京城,有些水土不服了。” “或许吧,秦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曹素被秦余扶到一旁的座位上,可她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秦余明白曹素的意思,他点了曹素的鼻子一下道“刚才燕王的管家来报,燕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让我们吃完后,便先散了,你看大家都已经走了,就只有我还等着你呢。” 嘿…… 韩江看不下去了,此刻正吃着秦余和曹素的狗粮,作为单身狗,他说什么了吗? “秦哥哥,你别哄我……韩大哥还站着呢。” 这句话,她分了两段来说,一语双关,只可惜,秦余并没有听出这其中的意思。 她抬头望了望秦余,说道“秦哥哥,我感觉差不多了,还是回家去吧。” “现在时间还早,回去前,我先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说着,便要叫人。 曹素瞧他一脸关心的样子,心里不禁暖了一些,她拉着秦余的衣袖道“不用了,我好多了。” 说罢,便站起身来,可不想,忽然眼前一黑,便晕倒在了秦余怀里。 “素儿……素儿……” …… 当曹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转过头,秦余正用手撑着头,在她的床边假寐。 曹素闻到床边小桌子上的粥香,又回头看了眼秦余,最后……她笑了。 “嗯?素儿你醒了。” 把曹素背回家后,已经是傍晚了,秦余把她放在自己的房间,还好大夫说她只是因为水土不服,才这样的,以后多注意营养就是了。 回来后,秦余连晚饭都没吃,便守在了曹素身边,又担心曹素醒来会觉着饿,便叫厨房给她准备了热粥,他又不知道曹素什么时候会醒,所以总是每隔一段时间,让厨房把热粥拿来换冷粥,没想到,一个时辰后,曹素便醒了。 此时,秦余兴奋地看了眼曹素,把她扶起来,让曹素靠在床边,问了问“饿了吗?” 曹素点了点头,一闻到粥的香味,肚子便开始咕咕咕的叫。 秦余端起粥,勺一口,放在嘴边吹温后,才递给了曹素,“来,张嘴……” “啊……” 曹素吃完一口,抿嘴笑了笑,粥从食道直接到了胃里,她深情地看着秦余,暖意已经从胃开始向全身扩散。 “笑什么,傻丫头。” 秦余再勺了口粥,一边喂,一边气道“你啊,也是,生了病也不跟我们说,强撑着,小病会变大病的。如果得了大病,我可不会伺候人的哦。” 曹素一口含住了汤匙,仍然是满脸的笑容,完全没把秦余的话听进去,傻傻的,一点都不像从前精明强干的曹大小姐。 秦余拿她也是无可奈何啊,只希望她的病能早点好。 到了第二天,秦余先一步起来,昨晚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也是他们自从认识以来的第一次,要不是曹素生病了,秦余都觉着两人肯定会发生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他见曹素还睡着,帮她盖好了被子,瞧她憔悴的脸上已经有所好转,心里便也放松了下来,走之前,还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最后,才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曹素是在秦余关好门的时候,才睁开眼的,她摸了摸额头上的口水,啐道“一大清早,就轻薄人家,哼。” 说罢,又美滋滋地把被子盖过了额头,然后转过身,身体蜷缩着,被子中传出似笑似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