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节
女人跨过高山，越过海洋，行走过荒芜的沙漠之地，出现在危险的沼泽中。 岁月流转，雨雪交替，这女人再也坚持不住了。她虚弱的躺在一座地下宫殿中默默的等待着死亡。 而就在她等待死亡的时候，那消失了很长时间的男人突然出现了。 然而男人的出现，却没有办法挽救女人的性命了。这女人就那样静静的躺在男人身前死去了。 在这个女人死亡时，她头上的金步摇轻轻的颤抖着。那金步摇，自从戴在她头上后，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女人死亡，但画面仍然没有消失，反而在画面中，库卡斯看到了这个男人脸颊上流淌了晶莹的泪珠下来。那个男人就那样静静的站立在女人尸体旁边，就那样一直静静的站立在哪里。 也许是过去了一天，也许是过去了数百年。男人突然伸手穿刺到虚空中，然后从其中拖拽出一座散发了无量神光的水晶棺椁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把女人放在棺椁中，然后亲吻了她的额头、脸颊、红唇，一滴滴的泪水从他脸上滴落下来。在画面中，他竟然听到了男人悲伤的哽咽声。 不过这种悲伤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男人就把棺椁放置好了。然后又在棺椁四周围雕刻了一个个复杂到极点的法阵出来。他在用那些法阵来庇护女人的身体。 在完成这一切后，男人就那样静静的站立在棺椁旁，看着水晶棺椁慢慢的消失，被那法阵遮挡起来。 在女人的棺椁消失的刹那间，这男人脸颊上再一次滑落了泪水下来。不过随后，男人就抬起头来，好像是用这种方法来把那不受控制的泪水给磨灭掉一样。 “是在后悔吗？”库卡斯下意识的嘟囔起来。在他看来，心神中展现的这一幅幅画面，不过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的情感纠葛而已。在这些画面中，他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个被流放之地的信息。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也不可以后悔。”男人突然扭头朝库卡斯看来。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却轻易的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直接传递到库卡斯的心神中了。 “你是谁，她又是谁？”库卡斯倒抽了一口冷气，虽说他看不到那个男人的面容，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他却感觉到对方紧紧的盯着他在观看。 “重要吗？我们都已经死亡了。亡者的名号，是没有资格行走在大地上的。”年轻男子嘶哑了声音不急不缓的回应了库卡斯。 “呵呵！死亡了？如果死亡了，那为什么你还能够跟我交谈？而且还是在他人的记忆中的画面中跟我交谈？如果死亡了，为何你还存在着？”库卡斯冷笑一声，他绝对不相信眼前的画面是幻境。 “只不过是尚未死亡的我，感应到了今日的一切，从而用秘法跟你交谈而已。”年轻的男人轻声的笑了起来：“我创造了时间长河，自然可以感应到我想知道的一切。而现在跟你交谈，不过是长河中尚未被磨灭的影像自主跟你交谈的。” “你创造了时间长河？哈哈！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莫非你是世界之初的生灵？”库卡斯摇头怪笑，认为画面中的那个男人疯了。 “严格的说，是我创造了世界之初之后的时间长河。而世界之初的时间长河，却是自行诞生的。不过自从那个长河崩溃后，我创造的时间长河是无穷时代中第二条长河。而像我这样创造时间长河的，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其他人想要再弄出时间长河来，只有想办法拼凑我创造的时间长河的碎片。”说这些时，年轻的男人话语中充满了傲气。虽说仍然没有气息透过画面散发出来，但库卡斯好像是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那种气势。 “你就是个疯子。”库卡斯用力的摇晃了脑袋，冷声笑道：“那告诉我，时间长河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处？” “以后你会明白的。如果不明白，那就是应该不明白。” 对于这样的回答，库卡斯只是回应了一个白眼。当然，除此之外，他是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诡异的男人了。 “告诉我你的名号吧！”库卡斯沉默良久，发现男人的身形开始变淡，因此连忙追问起来。他感觉自己不应该如此的沉默，他要趁机从这个画面中的男人身上得知更多的消息。 “呵呵！我们并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告诉你我的名号，你又能够怎么样？亡者的名号，不应该行走在大地上。”年轻男人的声音仍然是那样的嘶哑：“你有后悔的事情吗？” “不是一个时代？你是世界之初崩溃后的生灵吗？”库卡斯眯缝了眼睛，仔细的观察着画面中的男人。然而无论他怎样观看，只能够看到一团灰色的雾气包裹了一件黑袍，连对方的眼睛也看不到。 “我没有后悔的事情。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不会后悔的。”库卡斯深吸一口气，用对方的话语回答了对方。 “不会后悔？也许只是说说而已。我想你一定有后悔的事情。只不过是你不肯承认而已。”年轻的男人轻声笑了起来，在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不甘。 年轻男人的话语，让库卡斯一下子愣住了。他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年少时在老骑士的庄园中修炼的场景。虽说那些记忆已经十分的模糊了，甚至模糊到老骑士的面容已经彻底的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但他仍然记得那时候在老骑士的庄园中修炼时，老骑士对他仅有的几次指导。 可以说，如果没有老骑士的帮助，他绝对不会有现在的成就。而在老骑士死亡时，他却因为任务的缘故，并没有及时的赶回去。而等数百年后他返回了老骑士的庄园时，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而在那次回归后，他却又得到了老骑士最为珍贵的遗产。而那些遗产，对他今后的帮助却是那样的巨大。或许说，没有老骑士馈赠给他的遗产，他或许早就死亡了，死亡在寻找九头怪蛇许德拉的冒险中。 “他一直想要再见你一面，但是你却没有回来。曾祖父十分的痛苦，在他死亡的时候，他的扈从当中，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回归。而他最希望看到的则是你。”脑海中响起了老骑士后裔讲述的事情。 “没有后悔的事情。”深吸一口气，库卡斯一字一字的说出了他的答案。 “呵呵！或许有一日，你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大地上，等待着死亡降临的时候，会改变你的话语。”年轻的男人低声笑着：“我们在说着不后悔的时候，却在深深的后悔着。只不过是不愿意也不能承认而已。”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是谁？”库卡斯用力的摇晃脑袋，好像这样做能够把对方的话语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一样。 “这里是我埋葬我的女人的墓地。它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但是时间长河崩溃，然后就出现在这里了。”年轻的男人沉默少许，给了库卡斯这样的答案。 “闯入我的女人墓地中的人，全都要为她陪葬。成为行走的亡者来护卫她。直到有一日，她重新复活，行走在天空之下，大地之上。” “彻底死亡的人，还能够复活吗？” “在我面前，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变成可能。”年轻的男人好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低声的咆哮起来：“我要用无尽生灵的生命，来呼唤她的名号。让她重新复活过来。” “她复活了，你也能复活吗？”库卡斯紧紧地盯着画面中的男人。男人身上的灰色雾气越来越淡，随时都有彻底消失的可能，但库卡斯仍然看不到他的面容，看不到他的眼睛。 “不可能了。像我这样的人，死亡了就是死亡了。”年轻的男人低声的笑了起来：“而且复活后又怎么样？认识我的，我所认识的。全都被岁月磨灭了一切痕迹。有时候，活着只是一种孤单，侵蚀灵魂的孤单。” “那你为什么还要复活你的女人？而且还要用无数生灵来作为她的亡者护卫？”库卡斯低声的咆哮着。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的话语为什么前后矛盾，他只是不想作为陪葬品死在这地方。 “因为你看不到未来。看不到亿万时代后的一切。”年轻的男人身上的灰色雾气瞬间消失，但他却转身朝画面深处走了过去，只留下一个被黑袍包裹的背影，以及一根拎在他手中的燃烧的法杖。 第八百三十七章是否会藏着泪光 “只是因为我看不到未来吗？”看着那个黑袍男人消失的背影，库卡斯失态的咆哮起来：“你到底是谁？难道连说出自己名号的勇气也没有吗？” “我的名号你没有资格倾听。”伴随了黑袍男人的背影破碎，嘶哑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在库卡斯心神中响起来：“我是起初，在我之前，一切都是虚幻。” “疯子！疯子！你在以后的时代里，又怎么会成为起初？”库卡斯咆哮着，然而任由他怎样咆哮，也没有办法从黑袍男人口中得知他的名号。 黑袍男人的身影彻底的崩溃消失了，画面消散，出现在库卡斯眼前的，又变成了那个正在低声吟唱了古老歌曲的中年美妇。 “你就是那个被水晶棺椁包裹的女人吧！”库卡斯开口询问。 “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我说不是，恐怕你也不相信吧！”中年美妇手中的竖琴猛的停了下来，她歪着脑袋，微微扬起嘴角轻笑着：“你看到了什么？死亡的宫殿？还是跨越时空的杀戮？仰或是一个可怜女人的独自哀伤？”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库卡斯冷哼一声，从地上站立起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盯着中年美妇头顶上轻微摇晃的金步摇冷笑起来：“如果硬说我看到了什么，那就是看到了凋谢的花朵。一朵美丽的花朵，在岁月的流失下一点点的凋谢了。” “哦！”中年美妇眨了眨眼睛，凝视了库卡斯很长一段时间后，突然轻声笑道：“有没有兴趣倾听我的故事？” 库卡斯沉默，此时他才突然想起应该查看自己的身体。然而在他的感知下，那会体内蠢蠢欲动的斗气又消失了，好像以前那样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中年美妇并没有在意库卡斯的走神，她再一次拨弄起手中的竖琴来。琴弦颤抖，发出清脆的响声出来。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被流放到了这个地方，如果应要说出具体的年月来，那至少是三五个时代之前的事情了。”中年美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她在库卡斯身上同样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正是这种气息的牵引，才让她下意识的开始倾诉起来。 “当初被流放到这里，我们一直想要脱离这个位面。但是哪怕我们再是努力，也没有办法脱离这里。后来我们就开始在这位面中冒险。”说这些时，中年美妇脸上的笑容显得异常的美丽：“在一次冒险中，我们遇到了一座水晶棺椁。棺椁中躺着一个女人，我们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被人封印了。” 中年美妇的声音稍微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本来我们并不想在那水晶棺椁处徘徊的，但是在那个时候，有一座要塞破空而来，坠落下来。呵呵，你根本想象不到，那要塞坠落下来，磨灭了我的同伴们，但我却活了下来。而且本应该戴在那个水晶棺椁中女人脑袋上的金步摇，却到了我的头上。” “我想要找到昔日的同伴，但是这个位面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我耗费了数千万年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再后来，一些聚集地开始真正的建立起来。那个时候，我见到了他们的后裔们。而他们本人，则已经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了。” 中年美妇有些神经兮兮的嘟囔着：“我曾经尝试过很多次想把头上的那个头饰丢掉，但却怎么也丢不掉。也尝试着重新找到那个水晶棺椁，但是在这个位面中却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然后你就带着这个东西，每天在这里吟唱着歌曲？”库卡斯眯缝了眼睛，一脸怪异的看着这个中年美妇反问起来。 这中年美妇讲述的故事，让他感到十分的意外。不过这种意外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你被这个东西控制了身体？甚至是思想？” “不，只是潜意识的受到她的影响而已。这头饰的威能并不是很强大的。我只是偶尔受到她的影响。”中年美妇把竖琴抱在怀中，然后伸手指点那些从他们身边匆忙路过的生灵们嘲讽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敢倾听我的歌唱了。” “以前他很喜欢倾听我的吟唱的，可惜，可惜我再也找不到他了。哪怕他跟其他人留下了后裔，但我却再也找不到他了。”中年美妇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起来：“头饰的主人失去了自己的男人，而我同样也失去了自己的男人。头饰的主人的男人还记得那个可怜的女人，但我的男人却遗忘了我。” “如果能够再回到从前，你会做什么事情？” “什么？” “我是说如果再回到以前，你会做什么事情？”中年美妇一脸认真的看着库卡斯说道：“如果能够再回到以前，回到年轻的时候，你还会选择现在的道路吗？” “会的。”沉默良久，库卡斯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哦！”中年美妇低头轻笑起来：“你也是被人流放到这里的？” “不是，我来这里找人的。”库卡斯摇了摇头，否定了对方的话语：“这头饰究竟给你传递了什么消息？” “找女人？像这个头饰主人的男人一样，在即将失去的时候才来寻找自己的女人吗？”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要知道这个头饰到底有没有给你传递一些特殊的消息。我想知道这个头饰的男主人的名号。他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很想知道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库卡斯深吸一口气，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这跟你其实没有半分关系。”中年美妇轻声笑了起来：“你要找什么人？或许我认识她们。要知道，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了。” “一个女医师，她可以制作出强大的血腥傀儡来；还有一个金发女将军，她一直喜欢穿军装。”库卡斯深吸一口气，面对这中年美妇的固执，他不得不暂时放弃一些疑惑。 “血腥傀儡？让我想一想。”中年美妇微皱眉头，她下意识的拨弄起手中的竖琴来：“很久以前，恩，在我们还没有被流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们在一个位面中寻找东西。那时候发现了一头被囚禁的血腥巨人。” “说实话，当初其实我们不应该把他释放出来，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却把他给释放了出来。呵呵，你根本无法想象，那被囚禁的血腥巨人其实根本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关押在哪里的，也不是以前的人关押在哪里的。而是在我们之后无数的时代里，因为战争而出现在哪里的。” “释放了那个血腥巨人，则让成了我们被流放到这里的借口。呵呵！释放了那个血腥巨人，或许是我这一辈子做出的最错误的选择。” “很抱歉！很长时间没有人跟我交谈了。”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走神了，中年美妇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前些日子，有两个女人是来到过这个地方。她们很年轻，有活力。在一些人的支持下，她们用一些怪兽的血肉制作出了血腥傀儡出来。只可惜那些血腥傀儡在这个位面中并不能长时间存在，再后来，为的得到能够让血腥傀儡长时间在这个位面中存在的材料，那两个女人就在这位面中四处游荡起来。最后去了聚集地不曾涉足的地方搜集材料去了。” “我想找到她们。” “那就去找吧！或许她们一直在等待着你，希望你能够找到她们。”中年美妇摇了摇头，眼神茫然的看着远处的人群：“或许那个时候，他也在找我，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是这样的吗？” “是的，我想是这样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悲伤，库卡斯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了她。 “是吗？那就好。很抱歉，我的精神可能有点不正常了。你要知道，在这地方被关押了无数岁月，能够保持到我这种状态的，已经很少了。”中年美妇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用小手拍打了自己的额头轻声笑道：“其他人都在沉睡，很少有像我这样的人。” “去我们的要塞去吧，或许过些日子，我们就可以脱离这个位面了。”库卡斯想要离开，但是看到这中年美妇的情绪再一次低落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开口邀请对方。 “离开这里又怎样？我的一切都葬送在这个位面中了。离开这里，我还能做什么？”中年美妇低声的笑了起来：“很多人都想要离开这里，但却没有人做到。” “报复，报复那些流放你到这里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流放你，或许你根本不会失去什么东西。”库卡斯心神一动，却是说出了这样邪恶的建议。 “报复吗？或许应该尝试一下。是了，那些沉睡的人，都是在你等待着机会，他们要报复，报复把他们流放到这里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失去他。是的，要报复他们。”中年美妇低声的嘟囔着。 虽说她在说着报复，但情绪上却没有任何的波动。而库卡斯还想再说什么，但却看到了从那巨大的城门中走出来的年轻的深海巨人。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看到年轻的深海巨人，库卡斯晃动了光秃秃的大脑袋轻松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说话间，他的视线在深海巨人身后游走，最后视线落在他身后两个身披黑色长袍的人身上。 当他看到那两个身披黑色长袍的人后，心中浮现出极其熟悉的感觉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确定了那两个笼罩在黑袍中的人的身份。 “哈哈！库卡斯，你难道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吗？是了，自从我们上次分手后，你就倾听这个女人在歌唱。而你倾听一次，却是耗费了数百年时间。”年轻的深海巨人稍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从你倾听这女人的吟唱，已经过去了数百年时间了。或许你没有察觉到，但是这是事实。” “瞧！我为你带来了什么？”年轻的深海巨人大声的笑着，他的情绪看起来很好，要比当初刚降落到这个位面的时候好了很多。 “库卡斯。”女人独有的柔软声音响起，在年轻的深海巨人身后的一个黑袍人褪掉了头上的斗篷，露出姣好的容颜来。她身上的装束跟当年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仍然是一身简单的医师长袍，整个人看起来仍然是那样的柔弱。 “小子，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找我们？是不是已经把我们忘记了？”另一个黑袍人猛的冲了过来，斗篷脱落，露出她金色的长发和一身朴素的军装出来：“枉费我当年那样的照顾你，你却忘记了我们。”说话间，金发女将军挥动了小拳头快速的砸在库卡斯的咽喉上。 拳头看起来很用力，但库卡斯却感受不到疼痛。 “你真傻。”一旁的女医师哽咽着低下头去，然后胡乱的用手在脸上擦拭起来。 “他傻？他要是傻，就不会活到现在了。”金发女将军的情绪再一次变化，瞬间又恢复到了库卡斯当年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种状态，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高傲和神秘：“你能来这里找她，也不枉她辛苦等待了如此长的时间。” 说了这话，金发女将军抬头看天，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感人的场景。”中年美妇轻轻的点了点库卡斯的肩膀，示意他上前去跟低头不语的女医师交谈去。至于金发女将军，至少她看起来要比女医师坚强了很多。 “在这里有谁欺辱过你们吗？”库卡斯有些不知所措的走到女医师跟前，他伸手在半空中，等了很长时间，却是没有碰触到对方。 “谁敢欺辱我们？”女医师只是低头不语，而金发女将军则猛的转过身去沉声道：“这次脱离位面，有可能需要你的位面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