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软成泥在线阅读 - 第1节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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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成泥》

    作者:碧落浅妆

    1简介

    这就是一个软弱可欺的软妹子的故事,真的很软,没用到令人发指,喜爱强女的小伙伴们就不要乱入了!

    201章

    尤泥一定是京城某位高官的秘密情妇。

    这是北军总医院上至院长下至实习小护士全都心照不宣的统一认知。

    你看看她,每天坐着名跑踩点上班,蹬着一双七寸高的细高跟,扭着小姿步,漫不经心地迈进医院,一套端端正正的护士服愣是让她穿得跟夜总会小姐搞制服诱惑似的,胸前胀鼓鼓,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就在外面晃啊晃,到了办公室她就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桌子,硬是能狠狠磨掉一个小时,搞得好像她是院长,有诸多文件要处理一般,挂名是个骨伤科护士,可还真没见她做过些什么事儿。

    “泥泥啊,吃早餐了没,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瘦肉粥,还热着呢。”护士长张萍看见她,笑着提起桌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粥,递给她。

    “谢谢萍姐。”急忙停下手中整理的动作,尤泥接过袋子,朝着张萍腼腆的笑笑,脸色微红,大概也觉得每次都白吃人家的东西不好。

    “谢什么,还得多亏你帮了我家那傻儿子呢,否则就他那成绩哪能上北外那好的学校。”提到自己的儿子,张萍脸上笑得开出了花,看着尤泥更像是看着只金宝贝。

    “不、不谢。”尤泥有点局促,捧着稀粥红着脸颇有些不知所措。

    “我先去做事了,你别急,慢慢喝完粥休息会儿,有事儿就叫我。”亲切地拍了拍她的肩,张萍笑眯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心中倒是颇为感概。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护士有门道咧。

    咳,到底是整间医院的人都看走眼了,尤泥这女人,你就单从她怯怯诺诺小老鼠般的眼神,和她那跟人吵架都秀秀气气不敢呛声的模样来看,除了那张妖精似的脸以外,她哪点担得起“高官情妇”这沉甸甸四个字?

    紧磨慢磨,还终于让她挨到了下班,不用说,这一天又是什么事情都没做的,尤泥也不介意,好像她还挺享受这样无所事事的“工作”,反正每天就这样定时来走一遭,别人看得眼红,她过得挺欢喜。

    换下护士服出了医院,尤泥站在路口等着车来接,六月的天气,哪怕是傍晚也还是热得紧,她突然觉得口渴,跑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两瓶水,咕噜噜大口首先喝下大半瓶,还是干渴得厉害,仿佛一下子跌进了沙漠,又喝了半瓶水仍不解渴之后,她突然急了,摸出手机不停打电话……

    一手拿着电话凑近耳边听着声音,她一手又拿起矿泉水猛灌,可没有用,她脸都变得酡红,跟现在天边红得正艳的晚霞有得一比,那香艳的绯红都快蔓延到她的脖子了,活像是喝了半斤白酒的,又像是……吃了春药。

    “喂?”电话通了,是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软绵绵娇腻腻的。

    尤泥好像一下子遇见了救星,急急捧着电话开口,“小姨,我、我好像又犯病了……”声音都带着微微的沙哑,慌得快哭的模样。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又响起了声音,“哭什么,找个像样点的男人解决就是。”多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喏。

    “小姨,我——”尤泥还想说什么,那方却似不耐烦地掐断了电话,没得法,她又只能小小心地将手机放回包包里,眼中雾气蒙蒙,望着马路上车来车往,颇有些绝望的模样。

    这下子也没办法等着车来接了,她就一个人沿着马路慢慢走,所幸她始终低垂着头,路人顶多朝她那姣好的身材多看两眼,倒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越来越热,浑身软得连抬脚都困难,尤泥终于忍不住,蹲在公交站台的一角嘤嘤啜泣起来。

    一辆黑色小跑突然在站台前停下,里面驾驶座上的男人从车窗探出头来,看着那蜷成一团的人影,试探着唤出声,“尤泥?”

    隐约听见有人唤她,尤泥用手背抹了抹泪,抬起头,看见车上的男人,却是吓得一抽,“顾、顾副院长?”

    见她认得他,顾宸便知道自己没认错人了,蹙眉凝神一秒,他打开了车门,朝她道,“上来,我送你。”

    他是以为她等不到车闹脾气呢,这位娇滴滴小主儿的“事迹”,只要在北军总,哪怕你是高高在上的副院长,想不知道都难,如今亲自一见,倒真是个娇惯到没法儿的,也不知养着她的“金主”到底是哪位了不得的人物。

    “不、不用了,你走吧。”一听他要送她,尤泥连连挥手,吓得连哭都忘了。

    浑身还是热得火烧火燎的,她紧紧蜷成一团,想着不能再祸害人了。

    见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顾宸有点烦,二话不说开车就走,可不经意从后视镜中看到那可怜兮兮蜷成一团的小身影,他又不住想:这女人莫不是病了?

    刚走几步的车又倒了回去。

    尤泥模模糊糊中就只见面前出现一双黑亮的皮鞋,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大力从地上抱了起来,几步塞进了车里。

    “我送你回医院。”刚刚抱她的时候,顾宸就感觉她浑身烫得厉害,更加肯定她是病了,替她系好安全带之后就准备倒车。

    “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岂料原本还昏昏沉沉的女人一听‘医院’两个字,像突然被打了鸡血,竟是伸出手来按住他方向盘上准备打弯的手,激动得不得了。

    她这种病比脏病都还难以启齿,怎么能去医院?尤泥有些绝望,开始嘤嘤地哭,人却还要够着身子,以便探手死死按住他的手。

    “那去哪儿?”重重掀开她白嫩嫩的爪子,看着自己手背上几条隐隐的红痕,顾宸有点后悔自己今天的突发好心。

    “去你家……”她嘤嘤泣泣,像是梦呓,整个人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你说什么?”顾宸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女人如此大胆?

    “我、我说回我家——”尤泥半睁着眼偷瞄他的脸,见他不悦,恨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脸更红,最后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不说话了。

    “你家住哪儿?喂,尤泥?喂!”顾宸唤了几声无果,伸出手拍了拍她红扑扑的脸蛋儿,触手滚烫的滑腻,像是加热过的奶油,散发着甜丝丝的热气,竟是让他止不住喉咙一紧。

    见鬼!

    暗骂一句,他收了手没再去碰这烫手货,拿出她身上的包包找到了她家的地址,发动车子前往。

    黑色的小跑在一间欧式别墅前停下,顾宸透过车窗扫了眼面前华丽大气的别墅,心中微微不屑,这女人倒真是有本事,也不知攀上了京城哪根高枝儿,这藏娇的金屋可真够气派的。

    “嗯啊……渴,好渴……要被烧死了……”他侧身刚给她解开安全带,尤泥便手脚并用地缠上了他,滚烫的脸蛋儿直往他脸上蹭,口中胡乱哼哼。

    顾宸皱眉,大手重重拍了拍她红得似要滴血的小脸,心中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哪有那么难受,发烧而已,吃两片家里准备的退烧药就好了。

    他抱着她从车上下来,想放她到地上让她自己进去,可此刻正难受得厉害的女人哪里肯依?尤泥只觉得抱着他就舒服,小狗似的在他身上东蹭蹭,西嗅嗅,最后蹭到他的唇边,她像是终于寻到了肉骨头的狗狗,哼哼着就朝他的唇咬了下去,一咬住就猛力啜吸,小舌头不要命地朝他口中钻——

    嘶——

    顾宸倒抽一口凉气,瞪大眼睨着八爪鱼般盘在他身上的女人,唇被她吸得酥酥麻麻的,她那精怪的小舌头还一个劲儿地东缠西绕,像是要在他口中绞出朵花儿来!

    他妈这女人还真是见鬼了!饥渴成这样,发烧还是发骚?

    发烧还是发骚?嗯,这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不过顾宸并不准备此刻弄清楚,当务之急,他要先收拾了身上这只吸得他浑身一阵阵发紧的章鱼精!

    小章鱼精腿紧紧缠在他腰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盘在他的身上,这倒让他省了不少力,顾宸拿起座位上她的小包包,大掌搂着她的小屁股,大步朝着面前别墅而去……

    302章

    一进屋,甚至是连房间都没来得及进去,顾宸便将怀中还在他胸前舔来舔去的小章鱼精重重丢到客厅的柔软沙发上,然后三两下扒光自己的衣服,紧接着就开始脱她的,他一脱她的衣服,那章鱼精就咯咯咯咬着手指娇笑,整个人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口中软腻腻哼哼,催促着“快点、快点——”

    欠收拾的死妖精!

    “哗啦”一声撕掉她身上的套裙,顾宸只觉得莫名热的慌,要命,那小章鱼精仿佛离不得妈妈的小婴儿,他一松开禁锢着她的大手,她便马上腻在他身上东磨西磨,蹭来蹭去,还探出滚烫的小舌头在他脸上乱舔一通,不过片刻间,两人就肉虫一样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暗红色的宽大沙发上,男人蜜色的肌肉碾压着女人软乎的嫩白,顾宸一次次凶猛地撞击,撞得身下女人一次次重重陷进沙发中,真像是要将身下勾引她的死妖精撞碎似的凶狠,每一次他发狠地挺进,他身下的小章鱼精就发出一声酥进人骨子里的娇吟,也不知是痛的还是爽的,每每引得他低下头狠狠咬住她红滟滟似要浸出水儿来的小嘴儿,然后她便从善如流地伸出小舌头勾着他,两瓣章鱼嘴儿将他往死命里吸,连带着下面的小嘴儿也拼了命似的收缩,生生绞杀得他尾椎一麻,不受控制地在她体内一泻千里。

    那位包养她的金主铁定有一天要死在这死妖精的肚皮上!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顾宸脑海中竟然蓦地浮现出这样荒诞而情涩的想法,然后脑子有了片刻的清醒,哦,这是别人藏起来的小娇娇,他现在将人家压在身下纵情恣意是在做什么?和某位不知名高官的小情妇搞破鞋?

    他顾宸也有偷人的一天?而且偷的还是别人家见不得光的小破鞋。

    一手懒懒地抚摩着身下人的肌肤,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脑中那点微微的讽刺瞬间烟消云散,只余下一声声爽到骨子里的喟叹——

    这女人怎么能这么软,这么腻,没骨头似的,好像他稍稍用点力便能将她揉出水来,尤泥,尤泥,是犹如春雨过后的软泥那般黏腻的意思么顾宸感觉有点氤氲,大手果真加重了力道,带着一种微微凌虐的快感,果然被揉得疼了,他身下的小软泥开始不舒服地哼哼,迷蒙着眼撅嘴不满地瞄他,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看见了他……

    从傍晚到凌晨,顾宸真的就实现了自己要狠狠收拾这只勾人野妖精的豪言壮志,两人从沙发折腾到地毯,从地毯折腾到浴室,再从浴室扭缠到大床,最终不知是谁先精疲力竭,齐齐睡了过去。

    尤泥这女人,其实她真不是糊哒哒胆子小,自从得知自己患上了“爱吃男人”这种奇怪的绝症之后,万念俱灰之下,她就算真是个小乌龟那也得给自己披上战斗甲,她特能应对突发状况,尤其是在她“发病”后。

    一室的靡艳,幽闭的房间内充斥着欢爱后的各种味道,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到大床上一丝不挂的一对野鸳鸯身上,其中那只白嫩嫩的小鸳鸯突然睁眼,黑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噜灵活乱转一通,然后又将眼迅速闭上,再睁开,再闭上……如此搞了三四遍,尤泥终于接受现实了,垂下眸扫了眼横在她胸前压得她呼吸困难的粗壮手臂,她咬着唇有点懊恼。

    她好像又残害良家了。

    到底是个没心没肺惯了的,她那点短暂的罪恶感只维持了不到三秒,然后眉一蹙,双手齐齐用力,卯足了劲儿搬开了搭在她胸上的手臂,看着自己原本白嫩嫩的肌肤呈现出各种青紫,她撅着嘴有点不满,这次碰到的究竟是良家还是禽兽?

    所以说她应变能力强吧,这样的事情她显然是处理惯了的,她连床上男人长什么样都没看一眼,就起床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她穿衣服特别细致,就说内衣吧,她也不怕臊,光着个屁股在衣柜里的一排内衣中左挑右选,这件比比,那件看看,最终好不容易选定一件,她慢腾腾地穿上,然后还伸出手,拖着自己胸前胀鼓鼓的软肉儿挪了挪位置,接着随意拿了件内裤穿上,最后拿出一条纯白套裙,转过身,看见身后大床上一手撑头饶有趣味睨着她的男人,大惊,脸都变了色,手上裙子掉落在地。

    看着面前只着内衣裤惊得眼睛瞪圆的女人,顾宸微微好笑,眼神放肆地将她从头扫到脚,最终落在她胸衣挤压下的深深沟壑中,脸不红心不跳地咽下一口口水。

    “顾、顾副院长?”尤泥半晌才溢出声音,弯身拾起地上的裙子,手都是抖的。

    对,这没心没肺的女人记忆回笼了,她只知道自己睡了个男人,却忘记了,这男人是她的顶头上司,从总参新调到北军总的副院长顾宸,北京军区雷厉风行顾寒顾司令员的儿子!

    她这算什么?被自己顶头上司潜规则?算了吧,她晓得自己发病时是个什么德行,她应该庆幸的是,自己没有一时激动强暴了这位贵公子。

    在他明显火辣辣似要吃人的眼光下,尤泥那颗惊颤的小心肝儿一阵阵收紧,绞得她手抖得厉害,胡乱将裙子笼到身上,却抖着手怎么也拉不好拉链,她死咬着唇急得快哭,可手上拉链怎么都拉不动,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拿这件裙子了。

    “怎么办喏,不要脸偷人偷到金主家来啰。”他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双手从后面紧紧圈住她的软腰,薄唇含着她红扑扑的耳朵,逗她。

    “哪个偷人了!”像是被重重踩住尾巴的猫,尤泥气势汹汹地想推开身后的男人,几次无果之后,她就扭着个身子拼命向后侧,涨红着脸朝他吼。

    “恼羞成怒的那个就是了。”他笑她,狠狠啜了口她送上门来的艳红小嘴儿。

    尤泥有点恼,有点怒,可又碍于是自己主动勾引人家而不敢声张,扭着身朝身后男人虚张声势道,“你、你快点走,等会房子主人回来你就死定了。”

    房子主人?养着她的那位?顾宸眸子暗了暗,心中有点不是滋味,这女人当他是便利贴呢,用完就丢。

    从小受尽奉承的公子爷哪能忍得这般待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顾宸口不择言道,“怎么?你家那位不能满足你吗?让你饥渴成这样,也不知昨儿晚是哪个小不要脸地死缠着我,一口一个好哥哥情哥哥,张嘴就是要我重点再深点的……”

    尤泥一下子僵硬当场,他还在她耳边愤愤地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好像要将昨晚的现场直播给她重新广播一道似的,她突然有点绝望,咬着小拳头嘤嘤地哭,心中哀戚地想着,得了这种爱勾男人的绝症,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她又是个惜命的,要是真能舍得凡间这些虚荣的物质享受,她还能活到今天?这么多年来被她残害过的男人还少?恐怕早够她早死千百回了。所以她哭,你当她是悔恨或不堪?她哭自己命苦呢!

    见怀中原本还气势汹汹小母鸡一样的女人一下子哭得水嗒嗒,上气不接下气,顾宸有点心软,暗想自己是不是说话太刻薄了,怎么说这团小软泥也陪他度过了美妙销魂的一晚,除却她的身份不说,她倒真是一个合格的床伴。

    岂止是合格?这怕是顾少爷近三十年来说过的最言不由衷的话了,他清楚地记得,她动情时全身粉红的热切,口中一声声幼猫似的嘤咛,身下软肉死死含着他,像是要让他生生化在她体内,极致的……欢愉。

    貌似,有点食髓知味了。

    作者有话要说:

    403章

    尤泥哭得跟死了爹妈样凄惨,一抽一抽的,最后,那点不值钱的鳄鱼泪挤不出了,却因之前哭得太狠,现在怎么也停不下来,红着眼不住抽气,看得眼前男人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吊得慌。

    拥着她到床沿坐下,顾宸替她拉好裙子的拉链,一手胡乱抹了抹她脸上的泪,不甚耐烦地开口道,“哭什么,昨晚叫得那狠也不见你哭。”

    见他一开口又是昨晚,尤泥嘴一扁,抽泣得更厉害了。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好不好?反正做都做了——”他哄着她,当然最后那句是含糊着呢出的,没让她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