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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袭人的暖阁之中,一君一臣徐徐交谈。 “天魁、天钺,魁星司政、钺星司战。”辰九徐徐同她解释,“前者机谋深沉,后者骁勇善战。” “哦……”明鸾对号入座,又有些担忧。重渊与擎苍性子都锋利尖锐,两人又是大权在握,“这二星并排……能合 得来吗?” 辰九轻轻一哂:“魁钺双星本便是和合之神,迟早要同紫微三星并旋的。” 明鸾忽然一个激灵,想着竟然有些害怕起来。 辰九继道:“余下还有两颗星辰,昨日观天不见星芒,兴许还未归位。” “还有两颗?!”明鸾撑起身来,“竟有这回事。” 谪仙九贤王【三】 < 渴臣(云欺欺)|臉紅心跳 /7671620 aipangya 谪仙九贤王【三】 辰九见明鸾哭丧着脸,半笑着宽慰:“六星拱戴,紫微才能星曜天穹。历代帝王能得两三已是福泽,陛下不必惧 怕。” 明鸾歪歪靠着椅背,手上的东珠不住摆弄,心里五味陈杂:“那紫微星也够忙的。” “尚有左辅、右弼两星还未亮起。”辰九敛正衣冠,“就像山川河流自有其轨迹。紫微帝星若独坐天府,光芒再 耀,那也只是一颗孤独倨傲的星辰。左辅右弼虽带给紫微劫数,却能令帝星更温和宽容。您定会是一位仁慈的君 主。” “劫数……”明鸾不解,将手上的东珠哗啦啦丢回琉璃盏中,“怎么?” 辰九摆首:“您不必太过担忧。占天台曾经上报,紫微帝星光芒黯淡,荧惑星逐渐逼近,或许便是这二星迟迟未曾 亮起的缘故。” 荧惑明鸾还是知道的,便是坊间所说的灾星。她素来不信星辰真能左右人的命运,沉思片刻,方道:“世上果然有 荧惑?我能看见吗?” “今夜晴朗,陛下若不嫌弃,臣可侍奉您往占星台一观。”辰九起身,收敛星盘图纸,“春寒料峭,还请披氅添 衣。” …… 这是明鸾登基后第一次来占星台。 夜里星台只有两三卜官当值,空落落的高台楼阁之上,只有掌天仪在一刻不停地旋转。诸人见女帝与国师前来,便 纷纷避让开去。 这便显得寒风中的占星台更加孤独。 明鸾合紧衣裳,拾阶而上。辰九一步次之,徐徐跟在她身后。步伐越往上去,便能看见帝都的万家灯火渐次在脚下 亮起。只需一眼,便觉心境开阔。 “我从不知占星台上是这样景色。”明鸾眼神流连在远处的辉煌,“小时候随父皇观星,也不过站在楼台之下仰 望。那时候……九王叔也是国师,手上转动掌天仪,好似把星海都握在了手里。那时九王叔还称我为——小鸾 儿。” 辰九袖手站定,长发抚在风中依旧白得似雪:“承蒙皇兄错爱罢了。如今您依旧是一国君主,那些僭越的称呼,哪 里值得再提。” 明鸾垂下头去,看见灯火与星光相映,忽然问道:“听说……九王叔小时候生过一场病,才一夜间白了头发。” 辰九似乎被触动心思,若有所思:“是,一场大病……” “什么样的病症能使人改模换样?” “嗯……”辰九顺着明鸾的眼光远眺,“少时爱游历,在莽原上观星。见天际有荧惑星掠过,或许是为此故。” 明鸾抬头看向夜空,每一颗都一个模样:“繁星如许,九王叔怎么分辨哪一颗是紫微,哪一颗又是荧惑的?” 辰九拂袖拨动掌天仪,对着北方夜空:“您只需近前对照掌天仪,便能找到天上对应的星辰。” 明鸾上前,伏在掌天仪上细细观看,那密密麻麻的星谱罗列四散:“……” roushuwu. “臣为您指星。”辰九上前一步,轻轻站在明鸾身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准确地说,是握住她手腕上的衣袖,而没有触碰她的肌肤。他的手凉凉的,隔着绸缎都能感觉到,带着明鸾指向一 颗璀璨的星辰:“那就是您的星星。” 那是一颗荧光绚烂的主星,散发着夺目光彩,周围四颗臣星旋绕,让人一眼不能忘怀。 “那荧惑呢?”明鸾问。 辰九手腕一偏,指向不远处的一颗颜色昏暗的红色奔星,温和的声音忽然冷清起来:“那儿。” 明鸾看了看,不解:“荧惑星光如此微弱,当真能够带来浩劫而让紫微星陨落吗?” 辰九冷冷的声音就在耳边:“荧惑是紫微的劫数,两星必定相遇。星轨上的荧惑要来,便是命运安排。异书有载, 紫微星血祭渴饮,能让荧惑消散殆尽。” “紫微星血……”明鸾不解其意,“什么紫微星血祭?那……唔!!”她一声闷哼,嘴角却呕出一口鲜血来。穿身 的剧痛让人不知所措,低头一看,肩胛上一柄乌黑的利刃刺穿,血迹顺着华美衣袍缓缓扩散开来,“九王叔……” 万千奔星从辰九眸中掠过,好似他仍是多年前那个白衣观天的美少年。 他松开手中利刃,淡淡道:“小鸾儿,我很抱歉。” 荧惑之灾【一】 < 渴臣(云欺欺)|臉紅心跳 /7671625 aipangya 荧惑之灾【一】 明鸾好似被抽干了生机的躯壳,顺着占星台的栏杆缓缓滑下去,跌在冰冷的地上。头上众星围绕的紫微帝星,光芒 渐渐暗淡。 辰九的眼中满是柔软情绪,脸颊却被白发衬托得如此冰冷。 “九王叔……为何……”明鸾抬手勉力捂住肩胛的血窟窿,因失血的寒冷让她声音颤抖。 辰九的声音是那么温和:“你是一个贤德的君主,但我很抱歉。”他近前一步,埋下身来,修长的手指解开明鸾合 拢的衣襟,露出锁骨与肩胛带血的肌肤。伤口就在左边肩下两寸,如注的血流浸得她衣袍脏污。 “你要做什么……”明鸾想要站起来,因剧痛而动弹不得。努力向后缩了缩,只觉得浑身撕扯一般的疼痛。 辰九不答,徐徐解开明鸾的外袍褪在她的臂弯之上。柔软的胸口半掩半遮,因疼痛与恐惧不断起伏。 随后他埋下头来,将凉薄的嘴唇徐徐贴近…… 忽听阵疾风撕裂的呼啸,一把长戟破空而来。那力道贯得极其猛烈,戟刃只应声没入辰九腹中,将他插得对穿,便 往后倒去钉在红柱之上。 冷兵器的哀鸣铮铮不止,明鸾待看清那长戟上狼形的雕文,长呼一声:“师父——” 重渊上得占星台来,手上虎口因猛力掷戟而崩开的血痕尚不住流血。他脱下大氅环住明鸾,只道:“别怕,师父来 了。” 明鸾周身的剧痛才瞬间清晰起来,只觉刺骨的冰冷和倦意袭来,低低道一声:“师父,我冷。” 重渊瞧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只觉得心都要碎了。伸手拦住她的腰背,想要将她抱起来。 便听身后传来诡异的“嗬嗬”的喘息声。 “师父……”明鸾抬手一指,“他……九王叔……” 被钉在红柱上的辰九好似没了生气一般垂着头。他白衣白发俱被鲜血染红,长戟嵌入柱木之中,将人钉得死死的。 重渊是大曜的战神,是整个东玄大陆战场上最高的丰碑。没有人能逃过他的长戟,便是云中雪国曾经那位威名远播 的上将军也死在了这把戟下。 他不可能没死,不可能。 骤然,只见辰九白皙修长的双手轻抬,缓缓握在了贯穿自己的戟柄之上。 重渊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起身将明鸾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