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篇：做什麼虧心事？

    接著進去要泡溫泉時我讓她們跟何之昀一起泡，我則在外面跟隊友討論一下下次比賽的戰略，並了解一下敵方的強將該注意防慎什麼地方，我這才注意到小彤阿姨又有傳LINE給我。

    其實她很常傳LINE給我，而我也都會回，可也不至於到熱絡，但我沒有跟何之昀老實這件事，雖然我認為何之昀也不會劈頭叫我刪小彤阿姨好友，亦不會命令我不准再跟小彤阿姨聯絡，如果她上次沒這麼警告我，就表示她也認為還不至於要做到這樣。

    儘管避嫌是要的，可是小彤其實也沒有做什麼…那都只是我跟何之昀單方面的懷疑，原則上她最近跟我聊LINE時倒也是顯得正常，就像是一個阿姨很喜歡一個小孩子才跟我聊天，而我多少想著也許她也無聊吧，她有一個小我沒三歲的女兒卻因為一些因素沒有跟她一起搬到這裡（至於什麼因素我不知道）我猜她看到我也只是想起女兒比較多吧。

    當然這不表示她沒有不單純的一面，何之昀是一個很敏銳的人，若何之昀覺得小彤對我有企圖，那小彤肯定是有那意思的，可搞不好那也只是一時或短暫的，就像走在路上總是會有人打量何之昀，10個男人裡我也幾乎可以確定至少7個腦中給我亂幻想何之昀，但他們也不一定真的有所大行動。

    小彤跟我說如果我接下來兩場都獲勝她會給我個小禮物，但是我要答應她跟她出去，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想約我出去了，幸好小酒館開幕沒多久加上比賽所以我有藉口拒絕，但這次我真不知道要找什麼理由，難道我要跟她說阿姨說不可以拿別人的禮物嗎？若說阿姨不准我出門的理由也相當牽強，她已經知道何之昀其實不太會管控我出門，再說我覺得她不會笨到相信這理由，我覺得她也是個很精明的女人，她會知道何之昀不是這種人。

    那若我以何之昀的名義拒絕，她就可能察覺到我在迴避她，我不想讓她察覺到這點，或者是要說搞不好她已經沒啥特別意思了，這樣不是顯得我在那邊自作多情嗎？雖然我也不確定何之昀現在還介不介意小彤…何之昀這女人心思有時候不好捉摸，她可能當下超介意，但過兩天見沒什麼事了就擺擺手算了隨風而去，可她消化事情的心態與我不同，像我在意就會一直耿耿於懷，比如之前會一直問起她跟前女友的事，心胸也比較狹隘，何之昀的「算了」是不想去鑽牛角尖免得也讓我感到困擾為難。

    當然她的「算了」也不是說妳要就拿去吧，而是反正妳也要不到，別太過分她懶得理會了。不會像我總是比較需要時間去調適那種「反正你也得不到」的心情，再說何之昀若是在意也不會像我一直問、一直問，像之前那樣老愛提起她跟她前女友的亂想亂鬧。

    更何況…何之昀現在還是有卡在一個很矛盾的地方，她就是那種地盤慾很高的狼性女人，誰都不准侵犯她的地盤還有她的女人，而她的女人也要服從她，但別看她對我佔有慾、控制權很強，我已經發現到好幾次每當她察覺到有人貌似要侵犯她的女人時，她竟然都是會先問我有沒有喜歡對方？

    我相信如果我不是她外甥女，天底下沒有任何可以讓她拱手讓人的正當理由，除非是她不要了，反正她就是那種就算她現在命令我不可以愛上別人只能對她死心踏地，可如果有其他叫做「機會」的出現，她不會真的這麼限制我，她會通融我，如果我不是她外甥女，她就扁我並且把我丟掉了，哪可以任我這麼自由有選擇其他女孩的權力而不要「真正」限制我對她死心踏地？

    就像她跟我說過她不限制我若因為好奇或追求新鮮的去跟別的女生嘗試，但要我做得漂亮俐落點，反正她終究還是覺得即使她想把我綁一輩子但也「不可以」這麼做，她還是多少覺得我跟她在一起很可能毀了人生。

    我回覆小彤比完賽再跟她確定，事實上一直以來她倒也是挺爽朗般的沒追問為什麼不可以現在給她答案的而說好。

    「漂亮寶貝…看什麼看這麼入迷？」何之昀突然在我耳邊氣音說，我嚇好大一跳倒抽一口氣的趕緊把手機貼在胸前，她瞇起了眼睛像雙貓眼一樣的狐疑說：「緊張什麼？做什麼虧心事？」

    「哪有？是可以做什麼虧心事？」

    「我看。」她伸出手討著說。

    我猶豫了幾秒但怕她更起疑只好乖乖交出手機，見她倒是一臉平靜地看著我的好友列表，我想她一定有看到小彤傳LINE給我，可她倒也沒去點開視窗看內容，而我也不曉得她怎麼想，她只是面無表情地把手機又還給我就離開床的用乾淨毛巾邊擦著濕髮邊說：「妳有要泡澡嗎？」

    「要啊。」我也下了床，看著何之昀見小姨婆也圍著大浴巾走出來而露出親和微笑時，我真的看不出來她在想甚麼。

    泡澡時我看到飄仔LINE我問：「若我們真的大獲全勝，之昀帶我們去玩時，我可以帶女孩子去嗎？」

    「妳要帶幾個？」我比較偏向管事的老婆才在意的問，一個個都給我玩瘋的帶兩個或三個，房間一道、一道開，要何之昀荷包吐血是不是？

    「當然帶1個啊，妳認為我可以帶幾個？我又沒有8隻手。」我笑了出來，我喜歡飄仔所以聽到她講這種話漸漸覺得很有趣，若小雨講我會覺得下流、色胚。「還是妳希望我多帶幾個？」飄仔說著傳了一個奸笑的貼圖。

    「好啊，妳有志氣就多帶幾個，我就看妳一個晚上要怎麼滿足一堆人。」我也比較願意跟她開這種話題。

    飄仔傳了一個笑到滾地的貼圖說：「說不定小雨行呢。」

    「真的嗎？」

    飄仔又傳了一個笑到抓地板的貼圖說：「看來妳不曉得這回事，她上次在我跟小清面前臭屁她跟三個女中的1對3PK，一次操3個我跟小清不信覺得她在吹喇叭。」

    「要怎麼一次操3個？」

    「是不是？妳相信她說她嘴巴一個、左右手各一個嗎？老子才不信咧。就連我都沒有辦法雙手，而最好有人可以讓她練另一隻手，當然她可能買個假娃來練吧。」

    雖然我不欣賞小雨，跟飄仔比起來我對小清的觀感也比較普通（尤其那次視聽教室小清竟然想操我讓我覺得她超不知好歹）可說起來她們為了操好、操滿似乎連臥薪嘗膽去飽讀淫書也願意咬著牙刻苦克難。後來我根本沒看飄仔借我的女同志性愛聖經，就像何之昀說的，讀萬卷書，不如操何之昀萬百次…

    「我真的很好奇妳們老是在互嗆、臭屁這種事情到底有啥樂趣？」我問。

    「我可沒有哦，都是她們老愛來嗆我在我面前臭屁，小清在我面前是還會收斂點，小雨最近真的超屁，還有我們不信她可以泡到女中的，女中的都超高不可攀，連我都被打槍好幾次過，她最好可以。」

    女中是鄰鎮的，可其實我們這裡跟城裡也不少去那邊讀女中，原則上那間就是一個…女子貴族學校，而那間的女孩子雖然多是有錢人家的小孩，不過呢，三觀可能有點不太好。

    就像吳美芳的父母認為把叛逆的兒子丟去當兵給人教訓一下，那間學校就是把叛逆的女兒丟過去，看可不可以讓純樸點的環境跟嚴格教育讓女兒修身養性點，但聽說真的挺「養性」的，不過也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得到手的，她們很多確實都挺高傲的，而不管男孩還是像飄仔那種浪蕩女同志，都超妄想女中的女生，她們可不只要外型好看的，口袋也要夠鼓。

    可其實我不敢跟飄仔說她老被打槍的原因，其實在我高一，因為還白白淨淨又纖細柔弱樣時，有好幾個住鎮裡讀女中2.3年級的都會到我打工的地方找我，其實那間學校的女同志風格跟我們學校不太一樣，我是說像飄仔、小雨跟小清這種放放蕩不羈路線的，在女中那邊她們可不是輕易操人的，要給她們好處，反正是要花錢娛樂她們，她們才願意上妳。

    所以這意思就是…我後來有把這件事說給何之昀聽，何之昀說了一句很妙的話：「所以女中都是金手指特攻隊嗎？」我笑到肚子快破掉，但沒錯，這就是飄仔她們搞不清楚又頻頻被打槍的一點，女中超多是攻人的不是要被攻的。

    就像那時候那幾個跑來我打工地方的圍堵我都看我纖纖弱女子樣以為我是要被操假的那一方，只是我不用娛樂她們，因為是她們主動看上我，老是買一堆飲料以為在幫我做業績，飲料店是有個人業績喔！可她們確實都是美的美、帥的帥，就算其實五官並沒有那麼有姿色的也可以被錢包裝。

    「搞不好小雨是把到夜校的。」我回。

    「哦~妳也很會酸人唷。」飄仔傳了哈哈大笑的圖。

    「我沒有酸，我是認真的。」

    「那更酸的感覺了。」

    這時何之昀突然打開門小聲說：「寶貝，妳外婆跟小姨婆說想先回去休息了，我先載她們回家，還有1個多小時妳先慢慢泡，我會再過來的。」

    「喔…那妳開車小心點。」我扁起嘴巴看著她，她挑挑一邊眉哼笑一聲說：「幹嘛那個樣子？」

    「沒有啦…」突然覺得自己在這一點頗不夠獨立的，被何之昀丟在家是還好，但丟我一個人在家裡以外的地方會讓我有一點不自在感，雖然她來回也頂多30分鐘而已。

    她沒追問我的只是先載她們離開，於是我又拿著手機回飄仔閒話家常：「我跟之昀的關係剛剛差點被發現。」

    「痾…光想像就好驚恐，別看我這樣，其實在這方面我膽子比小雨還有小清小多了，就算我有好立場跟反駁點，可若是被我父母知道我喜歡女生我會像那天一樣臉色蒼白又發抖，更何況還是被發現到和自己親人搞，我一定會嚇到尿褲子，因為我真的會很怕被打。」

    「妳家人哪打得過妳？」

    「這可不是這樣子，那是一種心理恐懼，我媽雖然嬌小我一顆頭，可我還是超怕她的好不好？妳被她養過妳就知道，更何況…我沒有精神支柱，我不像妳這麼幸運。」

    「什麼意思？」這讓我想起烤肉那一次飄仔似乎沒有把話說完，就是她自己也選擇並喜歡過這種放蕩生活，叫她去毛毛那圈比較單純也不要，不曉得在猶豫矛盾什麼。

    「怎麼說？其實我跟妳的差別只在於妳不亂搞，也沒興趣，我還算是有點興趣，但其實我跟妳一樣，只憧憬一種理想類型，就拿妳女朋友來說好了，妳只憧憬她，妳只想要擁有她，我也有我很憧憬想擁有的、對我來說是很特別又獨一無二的女生類型，可惜我就是都沒遇到，遇到了也不見得會愛上我啊。

    我查覺到妳跟我一樣都是非常挑剔的人，像追妳的女生不少也是很優秀的，長得好看的、身材好的甚至聰明的都有，但就是氣質跟某個點完全沒有達到像之昀那樣妳就是吃不下去也了無興趣，只是我這人在沒遇到心中崇高的女神時還可以無魚蝦也好，可妳是沒有辦法的。」

    「妳說得超對耶！」

    「遇到自己完美的理想並且還可以擁有不幸運嗎？所以在我遇到那個她才有辦法感受到精神支柱，因為只要有那個她我可以通通都不要也不怕失去什麼只怕失去她，但我現在就沒有啊，我可以為了誰奮鬥？也沒有人想讓我奮鬥，因此膽子就是一直壯不起來…操人時是挺有膽的啦。」我笑個不停，可我覺得比起來飄仔比較想得開，我就是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