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赛米拉米斯：你们男人哼哼！
爱尔特璐琪只是提出了一个问题，中央智脑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看起来能以人类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让他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只是那具身体的脸像是浇筑好的塑像，没有丝毫的波动，看不出来任何“亢奋”或者“可惜”的样子。 然而这话落在爱尔特璐琪耳朵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她就像是炸毛的猫，当即逼问。 “你什么意思？士郎被你取代了！？” 爱尔特璐琪满脸凶戾，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而且如此之快！明明昨天晚上还在讨论这件事，要是…… 爱尔特璐琪立刻把这个无意义的念头从脑海里删掉，她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为卫宫士郎复仇，之后把小杰克拉扯大。 死徒和真祖向来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彪悍人生无需解释！ 绝对不是因为他们死不掉！ 血色的光辉瞬间炸开，浓厚到作呕的猩红雾气浮现，所有人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来自食物链最上位的威压瞬间摧垮他们的心防。 其中以弗拉德最为不堪，身为含有吸血鬼灵基的英灵，他比谁都更加能感受到来自血雾中的狂躁和暴怒。 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卫宫士郎和爱尔特璐琪抱着一副游戏人生的态度对待这场圣杯战争，甚至连许愿的机会都拱手相让毫不在意。 那是因为圣杯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游戏！ 弗拉德甚至怀疑，这个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是可以实现他们所祈求愿望的吗？ 面对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杀机，智脑仿佛毫无感觉，他指着爱尔特璐琪身后。 “请主母大人停下，杰克大小姐要窒息了。” “额！” 猩红的雾气陡然一停，旋即迅速收回爱尔特璐琪娇小的身体，爱尔特璐琪扭头发现身后倒了一大片，小杰克的眼里满是恐惧，大概是没见过妈妈这么生气的样子，被吓到了。 这要不是智脑提醒的早，没等红方还没打进来，黑方就要团灭于来自月球的友军之围。 “我只是单纯辅助系统，如果无法理解，您可以理解为我是具现化的本能，负责辅助主体沉睡时期的生理活动。” “呵，你的意思是变成压缩包也是正常的生理活动？！” 智脑不亢不卑的解释“是的，因为主体要苏醒了，苏醒后梦中的事物自然会消失，流落在外的个体也将返回。” “压缩包是主体的人格具现化，如果被主母您击碎，那么卫宫士郎就真的死了，就算再度醒来也是另一个人格。” 接着智脑把昨天晚上对亚瑟交代的猜想对在场的几人再度重复了一遍，听得众人直咂舌，他们完全无法想象靠梦境就可以构建出一大群生命的活物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唯一不意外的是爱尔特璐琪，她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就像朱月那样，她现在感动得一头白毛汗，刚刚她要是再快上一秒钟，就要谋杀亲夫了。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取代士郎？”爱尔特璐琪指着智脑，“我没办法相信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爱尔特璐琪这是被灵魂入侵出心理阴影了，她妈朱月就差点这样把她祸祸掉，借着她的外皮夺舍重生。 “很简单主母，您能靠着肌肉记忆完成游戏操作，但您的肱二头肌绝对无法理解游戏是什么原理，哪怕那只是最简单的俄罗斯方块。” “本能亦是如此，我无法理解主体的知识，但我能感受到它们快要被梳理完毕。” 这含沙量十足但通俗易懂的比喻打消了爱尔特璐琪不少怀疑，但心理阴影要是这么容易消除那还要心理医生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出现？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准备什么小动作？” 智脑脸部肌肉微微抽动，看起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在爱尔特璐琪逐渐升腾的敌意下，他还是选择回答。 “如果您坚持的话，”智脑叹了口气，“为了节能，我并没有选择投影，况且我也想知道人类是怎么思考的。刚好实验室还留有一具未启用的身体，但这比我想的难以操纵。” “所以你不是在做小动作而是在适应身体？！” 爱尔特璐琪满脸不可思议，她刚刚脑补出二十万字的人工智能阴谋，可就得到这么个鬼答案！真是被泰迪日了！ 智脑毫无保留地发表自己的看法，显然他对人体的构造怀有极大的不满。 “是的。我不明白最重要的运算中枢为什么要靠一根柔软的导管链接在运动单元上，所有的关键管道都从这里穿过，并且几乎没有保护的暴露在外，这无疑十分不合理。还有这个支持用的脊柱，天哪，是哪个白痴设计成这个样子的！……” 在他滔滔不绝的评价下，在场的人形物种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世界的恶意。 ——在智脑的评价下，他们除了脑子一无是处，还不如一只草履虫简单精巧。 “你够了！”爱尔特璐琪青筋直跳，她也是人形种之一，她久违的体会到来自卫宫士郎的毒舌，虽然当时这毒舌针对的是她妈。 “没事快滚！忙你的工作去！” “事实上我有事汇报。” 智脑淡然地说道:“红方的空中要塞已经启动，现在正向这边飞来，预计下午5点出现在视野可视区，6点进入炮击范围。” “这种重要的事情放在一开始说啊！！！”xn “目前时间为13时21分，距离双方接触还有较长的一段时间，需要较长时间准备的单位在我的指挥下早已开工，所以这并不是紧急事件。” 智脑一摊手，“再说你们讨论了半天最后的结论不还是什么都不用做吗？” “……” 肿么办？他们竟然被一个人工智能怼得毫无还手之力！ 经过智脑这样一打岔，众人也不紧张了，说实话他们紧张也没有，还不如好好休息。 就像是卫宫士郎说的，他要是对黑方图谋不轨他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当时只要把所有人定在原地，一人一刀就可以完成对黑方的统治，但卫宫士郎选择了几乎迂腐的人道主义精神来对待他们。 除了阿斯托尔福和小杰克，前者是本身脑子有病，后者是爸爸说啥都是对的。 其他人第一反应都是卫宫士郎脑子出毛病了，虽然他们到现在也没有改变类似的想法，最多是变成了一个和善的精神病。 至于贞德和卫宫士郎之间的矛盾被他们视而不见，这完全是抑制力员工内部的矛盾，跟他们这些弱小可怜又无辜的黑方主从有什么关系呢？ 还不如多关注即将到来的空中要塞。 中央智脑说完就离开了，这具身体无法承载他巨大的运算量，他只是来通知一声，顺便收集数据。 面对离开的中央智脑，贞德没有询问有关神谕的事情，因为此的时贞德陷入思考。 在冷静下来后，贞德突然想起那个自称是缚地灵的卫宫士郎说过，不要去探究神的本质和真像，那询问神谕的事情算不算呢？ 这对于贞德是一件难以抉择的问题，一方面卫宫士郎的所做所谓碰触到了她信仰的底线，但是另一方面，直觉和缚地灵版卫宫士郎的告诫又在警告她，让她不要在深入。 等她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贞德愕然发现，整个会议室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 …… 庞大的石制城市悬浮在苍蓝的天空中，洁白的云朵蛰伏在城市的下方。写作花园读作要塞的空中花园看起来格外斑斓绚丽，和在地面看起来完全不同。 这是一座倒立的城市，它的像是鸟和蝎子混合成的图腾。 当然你非要说它像赛米拉米斯的酒杯笔者我也没法反驳，毕竟官方的画册上就是这样说的。 但笔者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怎样的桌子才能放置只有尖端的酒杯，难道桌面上全是戳出来的窟窿？ 空中花园的周围环绕悬浮着11座黑色的石板，名为黑棺，上面蚀刻着古奥的图腾，古朴而磅礴。 每一块黑棺都等同于一门魔力炮，也可以支撑起环绕整座要塞的壁垒和释放扭曲空间的迷雾，它们牢牢守护着这座城市。 环状排布的城市构建出鸟的双翼，而蝎子的长尾是两边城市中央的高塔，高塔插入云层，汲取水分，逆流到整座城市，化为这座空中花园的动力。 是的，和金闪闪的黄金舟相比，这ex级的座空中花园并非以高污染高毒性的水银作为能源，而是随处可见的水，堪称清洁环保，节能减排。 这种一看就是ssr中的ssr中的ssr级的超级神器，不氪个百八十万都不好意思说这是属于自己的座驾。 光是这座空中要塞的原材料就足以买下一座小国，天草四郎时贞这六十年来的积蓄都倾注在这上面了，要是他不能取得圣杯，那他就要妥妥的破产。 然而这座号称清洁环保节能减排的空中要塞，正在做着和它排放量完全不符的行径 ——它在向地面抛洒大量有机垃圾。 准确的说是龙牙，这些龙牙一落地就快速生根发芽成长为怪异的骷髅。 骷髅有着类似人类双足直立行走的身体，同时也拥有着爬行类瘪平的下颚，让人一眼就能联想到鳄鱼的嘴。 这是龙牙兵，原产于古希腊，但被赛米拉米斯跨地域拿来使用，也许是两者的神话体系间存在什么渊源。 这些龙牙兵爬起来呆立几秒，很快追随空中花园而去，形成浩浩汤汤的军队，宛如灰白的浪潮。 但它们只是最廉价的炮灰，最多干掉手无寸铁的人类，其中一半功劳还是来自它们恐怖的外表。 毕竟这门技术不是希腊的原主人使用，材料也可能只是来自古蛇而不是纯粹的巨龙，这两者在上古时期经常被混淆，但还是不一样。 相比于龙牙，蛇牙在贯穿性上会更好，但比龙牙要脆。 人造人拿起称手的礼装都可以说我要打……十个打不了，两个还是没问题，反正你就知道这玩意是有多菜鸡了。 但毫无疑问的是，它们以最为直观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布了一个事实 战争来了！ …… …… 虽然战争即将开始，但阿喀琉斯穷极无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前往战场的时间是空闲的，他早已习惯战斗，不需要用这点时间调节心态，更何况这次战斗尽力就好。 毕竟他们此次的目标是宛如神灵般的敌人，实力已经悬殊到无法紧张的程度。 反正不可能赢，就是打一架走个过场，紧张个毛线球！ 他晃荡在空中花园颓靡的街道内，最后停留在城市的边缘。一路上怪异而精美的石雕和妖娆危险的剧毒植被让阿喀琉斯啧啧称奇。 “这还真是不得了！厄里倪厄斯的神殿也莫过于此吧！”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有没有人说过你不讨女人喜欢？竟然拿复仇女神的神殿来形容我美丽的花园……” 颓靡的声线让阿喀琉斯打了个寒颤，他身后并没有人，这个声音是凭空出现的，这是类似广播的魔术，也就是说，他一直处于赛米拉米斯的监视下。 “你知道啊……” “废话，希腊的魔术典籍是我们的必修课，不然我是怎么召唤出龙牙兵的！” “你们男人……哼哼！一个个都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赛米拉米斯碎碎念半天，言语里泄露出的怨念让空气平白降低了五六度，跟站在风口似的，阿喀琉斯当时就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还好这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到这边，这才让阿喀琉斯解脱出来。 硕大的魔像上承载着天草四郎时贞，泥土和铜矿石构筑的身体像是人体一般灵巧，让人难以想象这是由土石构筑的魔偶。 如果懂行的人偶师就会惊讶的发现，构成这些魔偶关节的不是蕴含魔力的百年羊皮纸，而是打印满文字的a4纸。 要知道羊皮纸是构成魔偶最关键的材质之一，上面撰写的咒文是控制魔偶运行的代码，类似人体的神经，使用a4纸简直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