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新闻发布会后，苏远依然避开着利安德尔，但是苏远的生活并没有就此清静下来，他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他的亲属们还好，对新能源的出现是狠狠的赞誉了他一番，让他恼火的电话来自杨易宁。 杨易宁也不是自愿骚扰苏远的，谁让他的家庭背景不简单，自己老爷子让他想办法把苏远从m国给拉回国，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新能源，让苏远交出新能源的技术。杨易宁怎么也对这样的想法，很不舒服，他也绝对不会这样对苏远说，哪怕是被监听着电话，杨易宁也坦然大方的向苏远抱怨，他做的事情干嘛要把他给拖下水，当然也忘提点苏远一下，国内对他很有意见，一个沙漠绿化技术怎么比得上新能源技术。 人心不足蛇吞象，性格如苏远这般好的人，也忍不住冷笑了。大不了不回国，想来m国政府很乐意看到他留在这里，国内的人也绝对舍不得删除他的国籍。苏远莫名一种自己会成为非凡移民的可笑想法，回头想和利安德尔说说，才扭头，嘴巴张了张，才发觉，那个人不在，他正在避开利安德尔。心情一下子变得很郁闷。 静坐了一会，苏远狠狠的把靠枕一丢，“混蛋，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头往沙发靠上仰着，抬手遮住额头，覆盖了眼帘。 这两天的宅子周围已一点都不安静，从高处眺望，能够看到大门外拥堵的记者们，如果不是有亚当他们的防御，这座宅子不知道要被潜入多少记者。这样的热潮，也绝了苏远要搬出去的想法，他可不是一个喜欢被围观的的人。 前阵子还能出去晃一下，最近苏远是完全没办法了，出门就会被围堵，让苏远很恼火，加上利安德尔的心情，苏远的日子过得很不舒心。这个时候，向北辰的一通让邀他去玩的邀请，让苏远心动了。向北辰家本来就不凡，杜绝记者们的办法还是有的，答应了向北辰的邀请，苏远出门了。 出了出大门的时候，被媒体的灯光狂轰乱炸了一番，上了高速之后，一切就好了。到了目的地，向北辰那边早就安排好了，绝对不会有记者来打扰他们。 这一次，向北辰是邀请苏远来打网球的，正好，这对苏远来说也是一件非常能够发泄心情的好运动，不计较输赢，苏远的每一次发球，每一次回击都非常的重、非常的狠，一盘打下来，苏远已经浑身是汗了，不过心头的郁结也散去了不少。 高档会所全面为了客人考虑，怎么会少得了浴室这样的地方，苏远舒服了冲洗掉身上的汗水，换上了带来的刚爽衣服，和向北辰坐在一处湖边的茶园。 微风徐徐，波光粼粼，空气中浮动着茶香，真是一个好地方，下次和利安德尔....，苏远本来放松的神色一下自己有凝了起来。和利安德尔的感情太深，不论什么，不论何时，首先想到的都是他。 “心情不好？”向北辰淡淡的问道，递给了苏远一杯茶，这家会所有向家的分子，所以准备有华国茶。 “没什么。”苏远强笑了一下，没有说的打算，这要他怎么对人说，说自己的好友对自己产生了爱情。 “有心事别闷在心里，说出来，让人分担一下。”向北辰很难得关心一下人，也很少如此刨根究底，但是苏远此时没有察觉都向北辰的异常。 苏远抿着嘴，还是没说，向北辰也没有再继续勉强，“最近新能源的事情闹得很大，以后你出门小心点。”向北辰好心的提醒着苏远。 “我知道。”苏远点点头，对于向北辰的关心好意，心中觉得温暖。 “是我多操心了，有利安德尔在，他怎么会让你受到伤害。”向北辰这话仿佛意有所指，可惜，咱们被利安德尔评价为榆木疙瘩，死木头的苏远，还真没听出其中的深沉含义，只以为向北辰说的是利安德尔以往他认为的友谊。 “别说他了好吗？”苏远不想多提利安德尔。 “怎么，吵架了？”向北辰挑眉，不过眼中闪过了一道原来如此这种含义的光芒。 “没有。”苏远别开眼，那种态度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谎，苏远也觉得自己这叫什么事情，都多大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置气，他应该认真告诉利安德尔，这是不对的，可是说不出来。他对利安德尔的态度从来都是长辈对待晚辈，完全的平等，甚至依赖。 向北辰没再说话，苏远喝了口茶，但是心没有办法静下来，在微风当中，苏远有种想要畅舒胸怀的想法，他还是想找个人来拿拿主意，听听意见，只要说不是他和利安德尔的事情不就行了。 “你对男人爱上男人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在安静了一会之后，苏远突兀的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突兀的问题也没有让向北辰吓一条，如果是现在坐在苏远对面的是关飞、杨易宁或者江锦华的话，那嘴里的茶早就喷到了苏远的脸上。向北辰的态度是淡淡的喝下了嘴里的那口茶，眼睛微微闭了一下，掩住了眼中闪过的波动，然后放下了茶杯。 “利安德尔向你表白了。”这话向北辰说得很肯定，反而是先提问的苏远被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苏远拍着桌子占了起来，惊诧的目光看向北辰，有种被向北辰洞穿的错觉。 “我怎么会不知道。”向北辰叹了口气。早就知道了啊。否则他今天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两个的事情，为什么要拉上自己？ 76第七十六章 “我们几个当中,关飞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肯定是一无所觉,杨易宁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当然，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因为你和利安德尔这两个优秀男士对漂亮女士没爱。”向北辰的话有点在宽慰苏远吧，但是带进的苏远可是非常无辜的,他怎么会对漂亮女士无爱。 “江锦华是察觉到了，不过，对生活在那个圈子里的他，这种事情很常见，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向北辰的猜测，而是他后来和江锦华有过联系，隐秘的试探过了，“至于我，是因为意外知道的。” “所以我想问，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苏远关注的重点不是谁知道，而是向北辰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和利安德尔朝夕相处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反而是向北辰他们察觉到了。是他太疏忽，还是他太相信利安德尔了。 “现在的重点不是我们是怎么知道的，苏远，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向北辰没想说，干脆的将话题给带过。 苏远的质问气焰一下子被泼了一盆冷水，连点火苗都没有残存的浇灭了，苏远说不出来自己是怎么想的。 “接受？”苏远不答，向北辰就自己问，但是这个问题是有陷阱的。苏远没有能够察觉。 “怎么可能接受。”苏远立刻反驳向北辰，如果能够接受，又何必这么烦恼。 “那么你不接受利安德尔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利安德尔不好吗？”向北辰诱导性的继续问道。 “不，利安很好。”苏远摇摇头，他没办法违心的说利安德尔不好，那是对他们一起度过的美好岁月的亵渎。真的，利安德尔太好了，回想起那些点点滴滴，苏远甚至想不出来利安德尔有哪点不好，此时此刻，就连缺点都变成了可以让人想念的优点。 “那是因为利安德尔是男人？”这个原因肯定占很大的比例，但是向北辰这时候问，也是为了推动下面的话题。 “废话。”苏远没好气的回道，如果利安德尔是女人，他怎么会如此烦恼。 “那利安德尔是女人的话，你就会爱他了吗？”向北辰再问。 “我...”苏远没有答会，反而沉静了一会，才回答道，“如果利安德尔是女人，我更不会爱他，会避的远远的。” 苏远这个回答出乎向北辰的意料之外，让他下一个，那你爱的就是利安德尔这个人，还是女性利安德尔这个性别的问题，无法问出口。 “为什么？”向北辰的预料出现了误差，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我所认识的，我认为好的利安德尔，强势、能干、聪明，让我依赖，正因是男性，才会让有这样的感觉，如果利安德尔是女性，他的强势、能干、聪明，会让我觉得难受、自卑。没有哪个有自尊的男人，会喜欢女性比自己强势，会想要去依赖女人，男人想要的是对方的依赖。如果利安德尔是女性，并且和我是伴侣，那我一定会无法忍受那样的生活，最后的结果不过是让那些深厚的感情也跟着破裂，连点美好都不存在。”苏远是过来人，他知道再浓烈的情感也会因为生活消弭，他知道性格不合的隐忧在一开始就放任会造成的后果。 向北辰有种，苏远比他有经验的感觉，他今天的出场是不是错了，应该让其他人来的，但是除了他，又有谁适合呢。默默叹口气。向北辰只能继续下去。 “苏远，人活在这个世上，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了，没有必要在意他人的目光，对利安德尔，你反感吗？在知道利安德尔对你的感情之后，你厌恶吗？”向北辰再接再厉，这个问题却是很险的，如果苏远说是，那么利安德尔毫无希望，最终的结果，是他不想看到的。 苏远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他怎么会反感利安德尔，在知道利安德尔的感情时，他是震惊，是伤心，因为利安德尔将原本单纯的友谊给变了样子，让他有种世界被粉碎的悲伤。 “那么你何不如去尝试一下，接纳一下利安德尔，你可以想一下，除了利安德尔之外，谁可以让你全新依赖，谁可以让你全信信赖，谁可以懂你的一切？”向北辰一边问，心中也在想着，自己的未来是否可以遇到这样一个人。莫名的，对苏远，他有些羡慕，随即将这种感情给甩开，他和苏远是不同的，而且，向利安德尔那样感情真挚深沉又让人恐怖的人，实在是不多。 苏远不语，他听进了向北辰的话，也真的有在想，他是经历过一次婚姻的，那次婚姻并没有带给他多么美好的东西，生活依旧平淡如水，最后还弄得一身伤痛。其实和女性结婚，并不代表着一定就会幸福。如果和利安德尔在一起，似乎好像，和现在也没什么差别。他和利安德尔生活的岁月，和婚姻后的生活有什么差别吗？苏远的某种观念，正在发生着微妙的重组和改变。 “还有，就算你不接受，你认识的利安德尔是会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向北辰又点了苏远一句，何止是不放弃，利安德尔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这还是温和的手段，当利安德尔真的毫不顾忌的时候，苏远要怎么办？ 苏远不会知道，因为利安德尔瞒着他，但是他们向家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对于某个组织他们多少知道一点，利安德尔的残酷和冷血，从未在苏远面前显露，但是他们向家知道，那个曾经差点谋杀掉他和苏远的组织，早已成为了历史中尘埃。也是由这件事情，他们向家是最早知道那个组织和利安德尔的关系，开始一点一点的看到利安德尔.德里克，这个人是多么的恐怖。 向北辰的话再次被苏远给听进去，他知道的利安德尔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而且他和利安德尔的缘分不是那么容易被斩断的，诺姆斯文明将他们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哪怕在天涯海角，他也会被利安德尔找到，他在这个世界根本无处可逃。能够成功躲避利安德尔的方式，只有死，否则只要他活着，那根精神上的连线就让他无法躲开利安德尔。 这种想断断不了，想躲躲不掉的情况，真是叫人无奈。 “那么，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向北辰等苏远消化了一会之后，问了这样大总结的问题。 “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决定不是可以那么轻易就可以下达的。 见苏远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向北辰多问了一句，“你怎么就没有发现利安德尔对你的感情呢？”朝夕相处，以利安德尔的性格没有理由不动手动脚，苏远竟然一直都没发现，实在是太迟钝了吧。 “你要我怎么发现？”苏远不满的嚷道，“你看利安德尔他平时，哪里有表现出来喜欢男人的倾向。”就是利安德尔的花心迷惑了他，当然这不是主要的原因，根本还是在苏远从未往那个方向想过，但是如果利安德尔有喜欢男人的倾向，说不定苏远还真会往那个方向去多想一下。 向北辰明了的点点头，也正是因为利安德尔以往的花心表现，让他也意想不到利安德尔对苏远是那种感情，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的得知，他永远都想不到，也就只有江锦华那个圈子里的人，才会察觉，对他们那个圈子来说，男欢女爱的逢场作戏实在是太多了，当不得真。 “所以，我没办法相信他，如果心有所爱，还和其他人搅在一起，这份爱不真。”苏远突然说道，是的，他在怀疑，利安德尔对他说爱没错，他相信，可是利安德尔的太廉价了，他怀疑利安德尔的这份感情能够保留多久。 向北辰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不说，利安德尔倒霉，其实他很乐意见到。过了一会，苏远离开了此地，但是向北辰在离开之后，有隐秘的转了回来。回到那个他和苏远待着的地方，苏远方才坐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漂亮的金发，俊美如神的面容，此时一派深沉的神色，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我已经照你的话做了，可以放过向家了吧。”向北辰站在利安德尔面前，脸色冷的可怕，对于利安德尔，他没有一丝好感。今天他不是无缘无故把苏远约出来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利安德尔的胁迫。 在苏远的朋友当中，因为他的性格，是苏远最会信任的那种，所以这场将苏远误导向接受利安德尔的谈话，利安德尔找上了他。 为了这个目的，利安德尔用整个向家威胁他，今日的利安德尔今非昔比，和能源巨头们的合作，让利安德尔彻底屹立于世界顶级人物当中，加上暗中的势力，匪夷所思的科技，区区一个向家，利安德尔怎么威胁不了。 ================================================= 作者有话要说：决定，新文的名字是，精灵，你的三观呢？现在还未开坑，还有机会提意见哦 77第七十七章 向北辰在心中对利安德尔行为嗤笑,又是愤恨,为了一个苏远,竟然用他最在意的家族和家人来威胁，但是他不得不妥协，不得不误导自己的好友，让他的好友更多的是考虑接受利安德尔，而不是将利安德尔给彻底否决了。对于这样对待好友，他心中有愧,以后他会很少出现在苏远面前，因为他无颜面对，哪怕苏远一无所知，他也过不了自己这关。 可是说句实在话，他还是想好友接受利安德尔，正因为他了解利安德尔是多么可怕，多么不择手段的一个人，才不希望利安德尔那些手段用在苏远身上。苏远，你可知道，你被一个多可怕的人爱上，这个人的本质又是多么的残酷。 在你的面前，利安德尔永远是那个优秀完美的人，他对你包容，对你温柔，对你深情款款，舍不得伤害你一丝半点，但是他的本质，残忍、冷酷、无情，一切的负面词汇都可以用在利安德尔的身上。一旦你拒绝，这人撕开面对你时的假面，不是放下对你的那份珍重之后，他会是这世上对你最残酷的人。宁愿伤了你，也遇到得到你，哪怕你恨，也要把圈锁在身边。 “你做的很好，你可以回去了。”利安德尔摆摆手，完全没把向北辰当回事。见向北辰离开之后，坐在这里想着很多事情。他方才一直在偷听，当然，没有在这里，因为他靠近的话，苏远能够感觉到，透过监听设备，他将苏远和向北辰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在听到苏远连他是女的都不愿意接受他的时候，利安德尔真想不顾一切，撕开了假面，但是后来，又让他感觉到了希望。继续让自己蛰伏，他还有一招要用，这一招才是后续的关键。当听到苏远和向北辰最后的谈话，利安德尔又心虚，又尴尬，对于以前的行为，第一次心怀羞愧之意起来。他似乎，不，是肯定错了。这要怎么弥补呢？利安德尔开始头疼了。那些劣迹斑斑，让利安德尔很想时光重来，他绝对不会再犯错误。 这一天之后，苏远虽然有在考虑，不过依然避着利安德尔，利安德尔也不见着急，他的第二步计划已经在稳步施展了。苏远窝在实验室里，研究着治愈艾滋的药剂，只是心事重重，很多时候走神，苏远也只能放弃实验，不要浪费素材。这一空下来，就少不得关注一下新能源的进展，这可是他和利安德尔推进世界文明的关键一步，苏远怎么可能不关心。 能源，意味着什么？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那是世界的命脉、是控制世界的要素，象征着巨额的利润和无人可及的影响力，当这样的力量握在了私人的手中，那么这个人的影响力足以撼动一个国家，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可以不要能源的。 在现阶段，这种影响力是潜在的，很多国土极广的国家领地内，旧有的资源可以让他们暂时不被新能源影响，想着在用时间来吃透新能源的技术，有这种想法的国家不在少数。 但是在未来，他们会发现，破解新能源技术将会是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并且，在能源巨头们的推动下，新能源在世界上攻占市场的步伐绝对不会慢，当周围都在使用无污染的新能源时，还在使用污染环境旧能源的国家，难免会在国际相关组织机构挂号。这些年，关于环境污染的议题可不算少，发展中国家因为一些条例吃尽苦头的事情也不算稀罕的事情，在这样的趋势下，新能源的掌握者们扩张他们的权柄根本不需要耗费多少的功夫。 如此的分量，怎么不让人趋之若鹜，在苏远的祖国，找不到苏远拉关系的人，纷纷找上了苏远最亲近的两家人，一个个都是想要上门掏好处的，让两家人不甚麻烦，不得不向苏远诉苦求救，苏远也只能对此无奈，这世上最难弄的就是人际关系。苏远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劳烦国家，他知道，一旦他开了口，给意味着国家有理由和借口向他索要好处。 他现在和利安德尔，借的就是能源巨头们的力来达成他们的目的，此时此刻，在一切还没有稳定之前，他们不能也不会触及到巨头们的敏感利益神经，现有的格局不能被打破。 不是他不爱国，而是他爱国的前提，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再说，他自认他对华国做的也不少，沙漠绿化技术不提，那些敏感的高科技禁运设备，都是他弄回去的。 如果因为能源这件事情，国家将他的那些共享都给抹杀了，苏远觉得悲凉之余，也会对政府失去好感和信任。那么到时候，移民又如何。你不负我，我也不负你，但是当你负了我，又怎能要求我以德报怨。 苏远只能对亲属们建议，要不要出国玩一阵子，不过说完之后，苏远又想到了他们的安全问题，在电话打完之后，向亚当下达了保护姑姑和小姨一家的命令，却得到利安德尔早就安排好的回应。沉默，总是这样，他总是考虑的比他多，考虑的比他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全都想到了。 苏远的提议，很可惜，他的亲人们没有办法做到，因为他们办理手续的时候，发现他们没有把出国了。再给苏远打电话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苏远就想到了，是国家希望他在国内有所关系，华国自古以来，在人情方面的知识是首屈一指的。最终，苏远建议姑姑他们一家到首都去，一国之都，那里的安全程度想必绝对不容许危险分子乱来的。 之后，苏远以私人的名义打电话给杨易宁和萧英俊，让他们代为照顾到首都游玩的亲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提。杨易宁和萧英俊都不傻，在首都的他们隐隐知道苏远现在的处境，国内对他的想法，一口答应了下来。这是他们私人的照顾，和国家情面无关。 苏远这边见都没见过的亲属们登场，这边利安德尔还有一个直系亲属，在劈天盖地的媒体宣扬面前，利安德尔.德里克实在是太出名了，那个抛弃了利安德尔的女人，心中的贪婪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诺姆斯集团也就罢了，现在的资本也足以支撑起她的奢侈生活，但是在有了钱之后，想要名和权的想法就出来了。作为利安德尔的母亲，新时代能源巨头的母亲，由此而来的名誉和权力，让人浑身战栗的渴望。 这件事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小新闻，这个女人到了诺姆斯集团那里要见利安德尔，利安德尔当然是没见，这些事情，因为苏远和利安德尔的冷战，又因为苏远有意将自己放纵在实验室，不去看关于利安德尔的消息，所以第一时间，苏远并不知道。 利安德尔的目前倒也是顽强，她最开始的想法是用诚恳的歉意和亲情来挽回利安德尔的心，那么她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如果是威逼，她怎么说也是利安德尔的母亲，对于利安德尔的性格有所了解，这样做的后果，她的未来绝对不好过。 但是一次又一次，利安德尔的绝情拒绝，让这个自私的女人也火了，她的目的是要让世人知道她是利安德尔的母亲，那么只要强使利安德尔承认她，她一样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在世人目光的压力下，利安德尔不可能虐待她，还要必须孝顺她，否则的话，利安德尔这样的名人都是爱惜羽毛的。这位女士很不要脸的召开了新闻会，哭着对世人说着利安德尔的狠心绝情。 因为是利安德尔的新闻，所以这件事情很快就闹大了。有媒体很公正的说话，说出当年的真相，是这位夫人首先抛弃了利安德尔的，但是也有不少的媒体，开始胡乱编造新闻，将利安德尔说的冷酷无情。事情闹得这么大，苏远也没理由不知道了。 得到消息之后，立刻看起了那场利安德尔的母亲发起的新闻会，看完之后，苏远整个脸色都黑了，“无耻！”苏远忍不住咒骂道，他想不通，为什么世上会有这样的母亲，会这样抹黑自己的儿子，利益熏心到卑劣。 想到利安德尔，正经历着这残酷事实的利安德尔，苏远的心一下子就变软了，哪里还顾得上冷战，赶紧询问亚当，利安德尔在哪里。得到利安德尔就在宅子的房间里，已经两天没有出来的消息时，苏远忍不住质问亚当，“为什么不告诉我？” “主人让我不要告诉你。”亚当老实的回答，不过主人也吩咐了下一句，苏远如果不知道到那位夫人的事情时问起，让亚当务必想办法让苏远知道。现在，亚当也不用想办法了，苏远已经知道了。 “那个笨蛋。”苏远心中越发愧疚，为了没有在利安德尔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利安德尔身边。然后快步往利安德尔的房间走去。 78第七十八章 苏远站在利安德尔的门外,心中愈发愧疚了,他明明就住在利安德尔的隔壁，竟然不知道利安德尔已经把自己困在房中两天了,还有,两天没在意识空间里见到利安德尔,他竟然都没有多想一下,还以为利安德尔也和他一样,有意避开彼此。毫不犹豫的敲起了门,轻声唤着，“利安，开门，是我。”一次又一次，但是门扉没有被打开。 没办法,苏远只能自己开门，手放在门把上，一拉，门没锁，苏远很轻易的打开了门，推门而入。房间里很暗，窗帘全部被拉上了，只有微微的缝隙露出了些光亮，房间里有着浓浓的酒味，总之这是一个很糟糕的房间。 苏远打开了灯，房间里乱糟糟，酒瓶到处都是，到窗户那里，拉开了一边的窗帘，打开窗户，让房间里通通气，然后在床的位置，找了趴在床上的利安德尔。 金发乱糟糟的一片，床上还有酒瓶翻倒着，苏远走近床边，看到了利安德尔的侧脸，除了颓废，没有其他的形容词，看到利安德尔这样睡着，苏远不想叫醒他。将灯给关掉，然后开始收拾起房间，将酒瓶一个个的拣起，数量多的苏远也没心思数下去。到浴室弄了一条毛巾，温热的温度，擦拭着利安德尔的脸，动作温柔，不过还是惊动了利安德尔。 “你醒了。”苏远的声音温柔如春雨，点滴落在利安德尔的心头。 “远？”利安德尔的眼神先是一片茫然，然后是惊醒，随即是像是明白了的了然，“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出现，才会对我温柔。”直起身子，伸出手，想要碰触苏远，却又怕会像梦一样破碎，迟迟不敢去确定。 苏远看得有心酸，一贯自信满满的利安德尔，曾几何时在他面前表现过这样的软弱和不自信。利安德尔的举动让苏远越发觉得对不起利安德尔了，他的逃避，让利安德尔很痛苦吧。这个时候，同情心占上风的苏远，完全没有了那个时候让利安德尔越痛苦才会醒悟的想法。 直接用自己的手握着利安德尔的手，“你不是在做梦，我在这里。”苏远保证似的说道。然后看到了利安德尔变得激动的表情，接着是一个用力的拥抱，他被利安德尔给抱在了怀里。想要挣扎的想法，在听到耳边利安德尔犹如哭泣一般的叫声断绝，“远，远，远....”这声音是在确认，是在需求保证，是在需求安全和温暖，让苏远的心没办法的只能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