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怎么了？”注意到了苏远怪异的眼神，利安德尔.德里克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没什么，你会古典乐？”苏远问了一句，怎么也说不出，觉得和你平日形象不搭这样的话。 “学过一阵子钢琴和小提琴。”利安德尔.德里克说道。 苏远点点头，他却不知道，利安德尔.德里克口中一阵子的学习，是因为老师无法再教下去了，利安德尔.德里克很妖孽把老师给超越了，这样的轻描淡写，也不是利安德尔.德里克自谦，而是这件事情他根本就没放在心里，不值得一提。 “我完全不懂。”苏远很诚实的表达自己的浅薄，“我看那些音乐评论家说什么，演奏力度、高低音、感情饱满之类，完全感觉不出来，你能够听出来？”苏远疑问，音乐这玩意很抽象，特别是古典乐和纯音乐，现代歌曲还能听歌词，表示能够理解一些。 “可以啊，现在这一段，有小提琴没有调好弦，音准不对，钢琴演奏力道轻了，音色的爆发力不够。”利安德尔.德里克很专业的指出这场大型演奏会的漏洞，这样的漏洞一般人绝对听不出来。 “好厉害。”苏远对利安德尔.德里克表示自己的崇敬之意，“我完全听出来哪里有不对。你能够听出这些毛病，听起来会不会很难受。” “不会，听着很愉快，觉得好笑。”利安德尔.德里克表示他听古典乐的心得。 这是完全当做笑话一样听的啊。苏远心中有了总结。 “要不要买点古典乐的唱片给你？”苏远问道。 “不用了，不是现场的演奏会，听起来都会失真。”在乐感上，利安德尔.德里克比一般音乐家都要敏锐，甚至很多专家都及不上他，这也是利安德尔.德里克没有到古典乐界发展的原因，因为他觉得那些专家都是沽名钓誉，名不副实，这样造成了世界上少了一个顶尖音乐家，也是未来无人知道，利安德尔.德里克还是音乐大家的原因。 “远，你喜欢听什么音乐？”利安德尔.德里克关心起了苏远的爱好。 “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类型 ，只要好听就是行了。”苏远没有多少音乐细胞，也就不挑，对音乐的流行不敏感，后知后觉的把握流行，什么歌红，他才知道这首歌，对音乐了解最多的时候，还是工作的时候，被同事们拉去k歌的时候才了解，后来也是追求时尚的妻子在家听音乐，他也才听的。 “喜欢什么类型的片子？”利安德尔.德里克自己也不知道关心这么多干嘛，大概是想要寻找和苏远共同的爱好吧，想到两人看着一部片子，互相讨论的情况，似乎不坏。 “国内的武侠、历史、古装剧，”说道这里，苏远有些黑线，想到后世那些被篡改了样子的历史剧，太悲惨了，“国外的，那些大片就很好，有些很精彩，电视剧要带科幻魔化题材的，侦探类的也不错。”肤浅的苏远享受的就是视觉效果，和欣赏高智慧人群的魅力。 利安德尔.德里克点头记下，苏远国内的不去说他，其他的类别，利安德尔.德里克也不讨厌，或者说，少年们都很喜欢这类可以满足幻想的题材。 换了个台，正好一匹恶龙从天上俯冲而下，“看吗？”利安德尔.德里克眼中有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 “好啊，一起看。”在苏远眼中，此时利安德尔.德里克就是个未成年孩子，不是未来那个让他仰慕钦佩的金融之王，所以他很纵容。 片子情节紧张，剧情合理，一部很不错的片子，苏远在国内的时候并没有看过，不奇怪，每年只引进十几部外国片的情况下，很多片子没看过很正常。 这一看完，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到要到五点了，差不多到了做饭时间，苏远拉着利安德尔.德里克一起到厨房帮忙。两人一边做事，一边讨论方才的剧情。 生活很简单，就是这样吃，然后休息，混到睡觉时间，梳洗一番，就各回各屋了。 躺进新床，柔软的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闻着干净浸满了阳光的味道，利安德尔.德里克很舒心。今天他学会了掐菜，学会了洗菜，学会了削土豆皮，会用洗衣上的设置。很充实。生活不再是绝望，充满了希望。 苏远就在隔壁的这件事情，周围有着淡淡属于苏远的气息，让在医院独自一身呆着，就分外不安和寂寥的利安德尔.德里克，完全了没有了这样的感觉。非常的安心，非常的舒适。 窗外，雪花纷飞，呼啸的风吹拂大地，室内的人却一无所觉，一夜安然到天明。 第二天，利安德尔.德里克醒来，温暖的被窝让人舍不得离开，陌生的天花板，提醒了利安德尔.德里克他已经不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幸好不是很冷，穿好衣服，一打开门，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立刻转到厨房去。 “这么早就起来了，利安，你可以多睡一会。”利安德尔.德里克是才出院的人，苏远不会苛责太多。少年人爱谁的毛病，他也有，不过心灵年龄是成年人的苏远自制力很强，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人要照顾，就顽强的爬了起来。 “不了，等我洗洗就来帮忙。”利安德尔.德里克已经失去了妄自尊大的本钱，他将自己的位置放得很明确。 “不用，我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你洗了之后，就可以开饭了。”早饭做起来很简单，应不需要利安德尔.德里克帮手了。 利安德尔.德里克也没多说，不想做作也不想客套，一切自然才好。 苏远为利安德尔.德里克准备了煎蛋、土司面包、果酱和果汁，自己熬了一碗粥，弄了点小菜，泡菜坛子都被他意外买到了，今天正好尝尝味道。 “我们吃得不一样？”见餐桌上的不同菜式，利安德尔.德里克表示疑惑。 “这些天一直让你喝粥，你毕竟是m国人，我怕你吃不惯，弄了些你习惯的菜式。”苏远喝了一口温粥，他是华国人，这样的早餐是他习惯了，他也不会强迫和他住在一起的利安德尔.德里克顺应他的口味。利安德尔.德里克并不是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当然，他也不会一直为利安德尔.德里克特殊准备，他会慢慢教会利安德尔.德里克怎么做饭。 “我不介意，你做的的东西很好吃。”利安德尔.德里克挑食，但是他喜欢苏远做的食物，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他觉得很好吃，比他吃过的任何高级料理的食物都好吃。 “我很高兴我做的东西你喜欢。”好话人人都爱听。苏远也不例外。给利安德尔.德里克盛了一碗粥，鼓励利安德尔.德里克尝尝泡菜，“这东西，就算是国人，分了地区之后，也不是人人都吃得来。” 利安德尔.德里克吃了之后，觉得味道挺奇怪，但是很好吃，在苏远问怎样之后，他回到，“味道不错。” “看来你可以品尝很多华国食物。”苏远笑着说。拿起遥控板，苏远将电视打开。 只是为了给屋里添加点生意，频道随意，在苏远和利安德尔.德里克收拾碗筷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栏目，说道，‘今天是平安夜....”苏远停下了收拾的动作。 “今天是平安夜？”他最近都没怎么留心日期。 “好像是。”利安德尔.德里克过得根本就不知道今天何日，竟然电视上说了是，那么应该是了。 10第十章 “糟糕，我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对西方人来说，这是一个很重大的节日，自己也就罢了，但是利安德尔.德里克会不过这样的节日吗？“更加糟糕的是，今天又出不了门。”落地窗外，鹅毛大雪纷飞，连路都不怎么看得清了。 苏远放下手上正在收拾的碗筷，跑到冰箱那里，清点一下东西，幸好他买了不少，“火鸡有，牛排有，水果有...”一样样的清点着。然后抬头看向利安德尔.德里克，“你介意过一个简单一点的平安夜吗？” “节日要看跟谁过，简单或者豪华并没有意义。”利安德尔.德里克很有哲理。和父母一起，他过了多少平安夜，但是真正属于家人的氛围有多少，如今想想，却觉得那些平安夜的夜晚，就算被嘈杂的人群包围恭维着，也依然过于清冷了。 “你说得对。”苏远赞成，如果是和不喜欢人的一起过节，怎么也不开心，只要自己喜欢，独自过节也不见得不快乐，“只要过得快乐就行了。希望你能够觉得快乐。” 两人又开始齐齐收拾桌子，弄完之后，到仓储间翻找起来，利安德尔站在门口，不知道苏远在找什么，“找到了。”苏远喜悦的喊了出来，利安德尔一看，那是一颗小小的圣诞树，塑料做的，很小，真的是小小的一颗，只有手掌那么大。“看，圣诞树。”这还是购物中心当做礼品送给有一定购买量顾客的，前阵子的采购，让他获得了这样的机会。当时忙着利安德尔的事情，丢在了一边。 “你想要这个当做今晚的圣诞树？”利安德尔的嘴角有些抽动。 “反正它是圣诞树。”对于圣诞节，苏远还真的很无所谓。 “这是我见过的，最小的圣诞树。”这是吐槽吗，利安德尔没有自觉，随即又觉得很好笑的笑出来，苏远也跟着笑了出来，圣诞节，一颗小小的圣诞树。 笑声冲淡了利安德尔心中的阴霾，圣诞节的欢乐气氛，从这一笑就开始了。 “你们是怎么过圣诞节的？”双双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苏远问道。 怎么过的，想起自己过的的圣诞节，家中盛大的宴会，华丽的人群，虚伪的面具，恭维的声音，看上起很美好，其实心中却非常的空虚，利安德尔没讲这些，那些东西已经不属于他了，就将一切圣诞节的传统习俗讲给苏远听。 苏远不时的问几句，然后知道了国外圣诞节是有很多商店关门，但是和国内一样，大型的商场不会关门，人家加班工资可是很高的。苏远就和利安德尔说，等雪停了，就和他一起去逛商场，多买几身衣服，还有电脑和手机也给利安德尔重新配上。 看和苏远扳着指头算有几样东西，利安德尔心中感动，他什么都没说，这个人却会主动给他补上，有种苏远不想委屈自己的感觉。那种尊重，才是利安德尔最动容的。 利安德尔同样问起了苏远国内是怎么过的圣诞节，苏远就将他见到过的，听到过的趣事告诉利安德尔，总是能够让利安德尔开怀一下。欢笑，是最能够拉近彼此感情的东西，一次又一次，苏远和利安德尔从陌生的拘谨一点一点变得亲密。从认识的，到朋友，再到好朋友，亲密的好朋友，到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一路上慢慢发展着。 晚餐，苏远这位大厨做得圣诞专菜，火鸡，味道还是不错的，不过几十美元的红酒，几根蜡烛，小小的圣诞树摆在桌上，简单，却很温馨的一顿圣诞大餐。 平安夜，落地窗外，映照出天空的焰火，节日的气氛，让人的心情愉悦，脸上带着慢慢的欢乐笑容，互相道贺，互相祝福，在圣诞钟声当中，迎来了圣诞节。 拉开被子，利安德尔发现在枕头上放了一份信和一个钱夹，信纸打开，苏远清秀的字迹写着，钱夹送给利安德尔的圣诞礼物，因为忘记了圣诞节，没有特意购买礼物，只能将一个还没使用的新钱夹送给他，希望他不要介意。钱夹里面有两千美金，是给利安德尔的一个月零用钱，以后每个月二十四日，他都会给为利安德尔准备。嘱咐利安德尔，想买什么就去买什么，生活费用和学费那是另算，让利安德尔不用刻意节俭，不够的话，还附赠一张他的银行副卡。然后又是一番勉励的话。 小心的折起信纸，放开钱夹，里面是崭新的两千美元，在以往他的钱包里面何止这些钱，满满的银行卡，都比不上这个普通黑色钱夹里的钱和一张卡，来得让他知足。 身无分文的他，也是有自尊的，真的开口向苏远要钱，那种卑微和屈辱，只是想想利安德尔就觉得难以接受，苏远先行秘密的给他，让他避免了这一境地，怎么不让利安德尔感慨苏远的贴心。 圣诞节后，有连着是元旦，开开心心的节日气氛一直没有停止过，在元旦过后，不少单位也开始上班，利安德尔丢失的身份证件进入了补办流程，很快就拿到手了。 “你的银行账户能够开办了吗？”苏远问道，记得利安德尔的银行账户是被冻结了的。 “没问题。”利安德尔自信的回答。其实，在暗地里，他使用了非常的手段。利安德尔的智商高的惊人，在以前的富足生活状态下，这份高智商被利安德尔闲置不用，落到现在的地步，让利安德尔醒悟了人妖靠自己，不论是父母还是其他什么人，都无法一直帮助自己。资产被冻结，自己又从未想过留一条后路，才造成了他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 在难道电脑之后，利安德尔就用了自己的黑客技术，将自己冻结记录给消除了，如今的他，身上除了苏远的外债之外，没有任何贷款压在身上。 幸好，有苏远这个存在，帮助了利安德尔，否则利安德尔将会做出的行动，绝对不止是这样程度，利用黑客技术造成世界混乱，敛财，利安德尔不是做不到，正因为有了苏远存在，让利安德尔觉得赚钱还是要走正路，而没有使用违法手段。 怎么赚钱？利安德尔也想过很多，在网上做了一个小程序，获得了第一笔资金，为此他还请了苏远吃饭。苏远非常佩服利安德尔的这一点就是，这个人有才到不论是怎样的绝境，都可以振作起来，步向辉煌。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在获得这第一收入的时候，利安德尔就不再需要背负来自苏远的债务。 房租和生活费用，利安德尔都可以分担了。和苏远在一起，利安德尔也有了底气，自己不再是个吃白饭的，这样的心里转变，让利安德尔和苏远的相处也越发的自在。 “恭喜。”对利安德尔的成就，苏远真诚的道贺。窗外灯火如星海，高级餐厅里荡漾着动听的音乐。 “谢谢。”因为苏远不主张未成年的他们喝酒，所以利安德尔只能敬果汁，心里对于东方人的保守，已经有所体会。 “我一直以为你会去当模特儿”知道利安德尔只靠程序就赚了一笔钱之后，苏远就觉得历史不同了，或许说，当他插手的那一刻，历史就改变了。原来利安德尔应该是被星探看中，只凭借几张广告，就赚了一笔钱，由此开始了他征战股市的传奇。 “我对抛头露面的工作没兴趣。”本质上来说，利安德尔不喜欢受制于人，娱乐圈的工作，超不符合利安德尔的胃口。 “你以后就准备做计算机工作者了？”换成了计算机工作，利安德尔是不是没有机会重现他的传奇了。苏远有些遗憾。 “不，我打算进入股市。”来钱最快的方式，金融业股市就是其中之一，赌博，因为苏远的缘故，利安德尔不会去沾，计算机程序这方面，利安德尔并不喜欢一直和枯燥的程式打交道。股市上，明显的现金起伏，冒险和危机，更加让利安德尔行动，他喜欢有刺激的游戏。 苏远点点头，历史还是回到了他应有的轨迹，翻翻钱包，把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利安德尔，“我投资，五五分成，怎么样？”以实际行动表示对利安德尔的支持。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不怕我亏本？”利安德尔并没有接过苏远的银行卡。 “亏本了，你再写几个程序，我的本还是能够保住的。”他当然对利安德尔有信心，比利安德尔对自己的信心都大，未来的利安德尔，就是凭借着那几万美金的收入，在股市中混迹了两年，积累了最原始的资本。如今有了他的这些钱，利安德尔会更快积累完资本，踏上他金融之王的宝座。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苏远的信任，让利安德尔感动，接过银行卡，心中暗自发誓，他这一生，绝不负苏远。 11第十一章 华国特有的春节，刚好在苏远的假期当中，在除夕前几天，苏远就开始准备了，其热情远远超过了当初的圣诞节。在网上炒股的利安德尔，就看着苏远忙活着，这边贴窗花，这边摆零食，整个房间被苏远忙活的，变得喜气洋洋，有种一切都沉静在红色中的错觉。 将交易确认完毕，利安德尔将笔记本合上，走到踩在折叠梯上正在摆弄一串鲤鱼挂饰的苏远边，苏远此时正好下来，抬头看着鲤鱼挂饰，脚下一个没注意，踩滑了。利安德尔眼明手快，立刻伸手将苏远给扶住，不过发展太快，力气不够，两人还是无法可避免的跌坐在了地上。 苏远靠着利安德尔的胸口，利安德尔一手将苏远圈住，金灿灿的阳光洒下，为两人蒙上金色的纱衣。有人围观的话，会觉得这一幕很美，不过两个当事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不起。”因为自己的冒失害得对方一起被牵连，苏远很抱歉。 “没什么，你没事吧？”利安德尔学会了关心和体贴，当然这两样东西，只会对苏远，至于其他人，全部都是利安德尔的排斥范围，心灵创伤，利安德尔还需要点时间才能够抚平。 “没事。”苏远站起来，好手好脚的，一点事都没有。 “做事小心点。”利安德尔开始教育苏远。被年纪小的人教育的苏远很羞愧。因为是自己的错，他并不分辨什么。 “华国人过年，都像这样？”利安德尔也站起来，看着墙纸，看着窗花，看着头上的鲤鱼挂饰串。 “差不多，初一的时候，我要去华人街上香。”西方人信仰上帝，东方人也有信仰。 “你信教？”利安德尔好奇的问。 “不信。”苏远摇头，“不过是心中美好的寄托向往。” 利安德尔能够理解，就好比很多人不信上帝，但是总爱用上帝发誓，总爱向上帝祈祷一样。翻了翻桌上的一堆东西，“这些是什么？”对于东方文化，利安德尔一点都不了解。 “香蜡纸钱。”看着利安德尔翻得那一堆，苏远心中产生了一丝伤感和低落。 “干么用的？”不是利安德尔戳苏远的伤口，而是他真的不懂。 “给我父母的。”苏远淡淡的说，一点点的收起这些。 利安德尔还是不理解，“这是华国的习俗吗？你准备寄回去？”他很怀疑，这些东西能够过海关吗？ “不，我烧给他们。”苏远因为利安德尔的话轻松了一些，轻笑。 “烧？”更是不明白了，给父母的，为什么要烧？ “我父母已经过世了。”苏远很平静，却依然仍让人感觉到那丝丝的心痛和悲伤。 “对不起，我...”利安德尔立刻道歉，他让苏远难过了。 “没事，”苏远摆摆手，让利安德尔不用介意，“我已经接受现实了。” 利安德尔抿抿嘴，伸手，将苏远从背后抱住，胸膛的温暖和安全，让苏远一怔，他听到利安德尔说，“他们在天国一直注视着你，他们看着你获得幸福。” 这样的安慰，苏远心中感动，对他来说，父母双亡的过去已经过去太久，时间能够抹去大部分的伤痛，缺无法消除心中那无法回去的怅然，失去的人，永远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