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
为避免夜长梦多,怕那个妇人再万一反悔,不同意二来认其子为义子?这位东北军主帅急忙转过身,对着身后刚跟着上来的贺疯子,额亦都二将吩咐道:“贺疯子,额亦都你二人,一人与本城主派出一百名的军校挑选出四十左右个军校,先去将那些棺椁,与我抬到附近的山岗之上余下的军校们,都去与我刨坑去二来,以死者为大先休说旁的?你先拉着那板车,跟在那些抬着棺椁的军校身后上山诸位百姓们,你等可随着军校身后即可”说完之后,索性走到一副棺椁旁边,哈下腰去就和一名军校将这股棺材抬将起来,奔着山岗上而去 可在百姓之中有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眼前这幅场景,却不由咬了咬牙随后,看了其中的一副棺材一眼,却是悄悄转身溜走周围的百姓对此到没有多加注意,而冰雪城的军校,对这些老百姓,也是根本就无需多加留神毕竟这些百姓为了帮助冰雪城拿下岫岩城,可是付出了极为惨烈的代价 等唐枫和二来带领军校们,将棺椁运抵上山以后,又足足的过了有半柱香的时辰,这些冻土坑才总算挖好了又因为暂时无处去弄那石碑,以勒石留下那些百姓的名姓这位冰雪城主只好又立令其手下军校,砍了不少的树木,并由村民们帮着将其在中间剖开待将那些棺椁,依次葬入土坑中之后,又培起来一座座小小的坟头这才将那些木板,都分别由村民来刻上那些战死的百姓的名姓,将其立在坟头之前 而第一座坟,也就是周培公他大哥得坟,周愈周泊齐之墓眼瞅着将所有的坟墓都弄利索了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又亲自带头,率着其麾下的将校们,再此处祭祀于这些,帮着东北军攻打岫岩城而战死的,将近四十多个百姓在天的英灵二来则是带着周培公,在一旁单独的祭祀于他的大哥 而等东北军军队祭祀完了之后,松树秧村的那个老里正这才又带着余下的村民们,对着那些百姓的坟墓,郑重其事的祭拜过一回这才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力邀之下,同其一起折返岫岩城内毕竟这丧事过去了之后,还有一件喜事接踵而来等百姓们以及东北军,一起返回到岫岩城内 唐枫下令给其手下的军校们,让他们就在那县令的官衙之中,将供桌搭起来,又将果品等物都摆齐全了这才先让那位夫人,手中捧着,刚由村民们代为做出来的,其亡夫的一面灵牌升座在县衙的大堂之上二来先过去,规规矩矩的对着那个灵牌和那个妇人,一连磕了六个响头 随后这才十分恭敬的,对着那妇人开口言道:“小弟二来,今日在此拜周大哥为我之义兄自此,周大嫂当为我之义嫂小弟当替大哥照料大嫂及其幼子,当视其幼子,如同己出视嫂嫂,若我自家亲嫂相仿但有不周之处,嫂嫂只管对二来喝骂责打就是”待二来说完之后,那个妇人这才站起身,伸手将灵牌摆放在桌前又扯过周培公来,待二来坐好了之后,伸手摁着他的小脑袋瓜,逼迫着周培公对着二来也连磕了三个头 同时一字一句的教那周培公言道:“今义子,周字培公拜二来将军为我义父当对义父行父子之礼节,自今往后,当视义父如亲父孝养一般若义父百年之后,当由义子,秉亲子之礼,亲自为之发送”毕竟因为周培公年纪幼小,闹腾一般之后,也就此结束唐枫特别命军校,将周培公以及那位周夫人先送回冰雪城 并又对那几个军校,仔细的叮咛一番嘱咐其定要小心且谨慎着一些行路,如在半路上遇到八旗旗丁定要绕着走实不可解之时,一定要护着母子的周全哪怕是为此牺牲自己的性命?待回归冰雪城之后,带着她们母子二人去寻董小宛,将此事对小宛讲说明白,来为她们母子安排一处好的住所并让那军校特别的交代给函可大师,一定要将这个孩子周培公收做关门的弟子二来眼见这位冰雪城得城主,竟然比自己这当义父的,想要的还要仔细和周到得多?几乎都以为,是不是这位枫哥也惦记着要收这周培公为螟蛉义子? 虽然,能将周培公母子先送回冰雪城可并不代表着,也能将这些百姓,就夜送回冰雪城内?毕竟周培公的母亲,除了自己眼前这个孩子,被其视作自己的一切至于留在松树秧村的那所破宅子,以及家里头的那些破盆破碗等物,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何况二来也根本就不允许她回去将那些破烂带上? 而这些百姓则就大不相同,其还得回家去搬那些留在家中的妇孺之辈,以及一些走不动道的老人再者一说,破家值万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丢掉那些,自己用起来十分顺手的家伙事唐枫也因为担心,万一再有漏网的八旗旗丁自岫岩城内逃出去,从而将东北军攻陷岫岩城的事情,去报知与离着岫岩城不算甚远的旋城?自己倒并不担心,那些八旗旗丁会不会前来攻打岫岩城?倒是巴不得,那些旗丁会傻乎乎的,自动来撞进自己为其所洒下的大网之中?所担忧的却是这些八旗旗丁会掉过头来,去对那些帮助过东北军的松树秧村的村民去展开报复 如此一来,岂不是东北军害得他们故此,虽然那个老里正对着他推脱了一番对着他推辞道:‘只是回村里,去将那些能带上的东西全部都带在身上而后在折返回到岫岩城内,等城内的东北军将城内好好地梳理一番之后再将他等送回冰雪城,将其好好的安置下来’可无奈的,却是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根本就不打算对其礼让半步最终,还是派出吴六奇带上二百多名军校推着板车,来帮着他等搬运家中的那些破烂 等将那老里正和一众村民,都全部的打发走了之后这位冰雪城主又升座县衙的大堂之上,唐枫扫了一眼,站在大堂之下的贺疯子和额亦都,不觉开口对着二人吩咐道:“贺疯子,额亦都,你二人与我各自带着手下军校,趁着今夜先去将岫岩城内所有的主要街道都与我封堵上在去于我逐家挨户去仔细的排查,可是还有八旗旗丁的余孽仍然躲藏在城内,打算先躲过我等的搜查,在见机行事?不过,你等对于住在岫岩城内的那些寻常的满洲人百姓,不得无故对其骚扰和打骂即便捉到那些旗丁,也不得私自做主,来将其就地诛杀,或者是将他等在交到那些汉民百姓的手中?来任由其对这些人的处置必须将那些人,与我一根头发都不准少的,安安全全的交到县衙大堂上来,待经过对这些人仔细的审查之后,再对其作出最终的处置并且,对于城内的那些店铺买卖,让你等手下军校,一概不得借着任何借口,登门去跟本家主人索要财物?即便是有人打算以财物来贿赂与你等?也不得主动将东西接受下来甚者,借着城内如今混乱之际,去暗行欺男霸女之事者,我是知道一个杀一个,绝不会对此手软的而以上诸条,但有违反其中一条军令者,我必将他在菜市口当众斩首示众并对其主将也会加以严重的处罚你等可都要听仔细了?莫要临到出事之时,才想起来要跟我仗着昔日的军功来求一份人情?这一次我可跟你们二人先说好了?但有人违反军令,不论其是何人,当初又立下何等军功?如今又身为军中何等官职?我都会,不给任何人留有面子,定要将其处死,将其头颅以示军中你二人可都听明白了?如果听明白了,这就下去额亦都你在你的军中抽调出五百弓箭手,将城门口与我看住了”唐枫吩咐过了二人之后,对着两员大将摆了摆手,示意与二人让他等这就下去那两个人,如今听了这位主帅的这么一番的禁令之后,不觉感到头都大了几号 第七百二十章祗残邺城不日得,独任朔方无限功 第七百二十章 曹变蛟也在院内自己寻了一处,较为干净一些的地方坐下正待要对那老汉开口,打探一下城内的诸多事情,忽然听得院门又被人给擂的山响只听门外一人,正高声对里面人回禀道:“回禀曹将军,如今我已经带着手下弟兄们,亲自的将粮食运到此处不知将军可还有何旁的吩咐?”曹变蛟却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便让其手下人去将院门打开待院门一开之际,就见从院门之外拥挤来,七八个肩扛着粮食袋子的军汉 其中一人,将自己肩头上的粮食袋子,朝着那个老汉的眼前一丢没有好气的对其开口言道:“诺,这一袋子米,可足够你吃些日子的了?你可要当心点,莫要再被耗子给叼了去?”说完之后,却是背着手站在一旁,不复言语曹变蛟轻声对那个老汉叮嘱道:“这位大叔,大概我手下弟兄的话,有些不太好听?可他也是担心你如果大叔知道些什么?不妨对我直说?”曹变蛟一语刚刚说完,却见房门一开,一个精赤着下身的,七八岁的童子从破败的正房之内奔了出来就见其是一路径自奔到了那个粮袋旁边 也不对身旁的那个老汉和曹变蛟去看上一眼,只顾着一把,将那粮袋搂在自己的怀内随后,摸出一个碎瓷片来,将那米袋子上割开一个口子来随即,将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就迅疾的探进米袋之中紧接着掏出一捧生米来,着急忙慌的即朝着自己的嘴里塞了进去曹变蛟和几个军校,却被这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起来从没有想到过,竟然会有人饿到这个地步?竟然去吃生米,这让曹变蛟的心里,未免有一些不太好受起来,双眼也不禁,为此有些变得潮湿起来 他急忙站起身,将那个童子一把揽到自己的怀内而那个童子,却在他的怀中极力的挣扎着一边高声对着那老汉喊道:“爷爷,我照实是饿得很了我只想吃一点米而已,你让这位大叔放开我可好?”说完之后,却是张开嘴,对准曹变蛟的胳膊,就是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这个孩子,如何竟咬人……?”曹变蛟也有了几分的气恼,急忙将这童子放于地上,低下头去查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势而这个童子,却是根本不去理会,身后的那个被自己所咬过的大人,最终会对自己如何处置?依旧是奔到了粮袋子旁边,扎着双手捧起一捧米,就朝着自己的嘴中胡乱的塞着一边吃,一边嘴里含混不清的,对着那个老汉催促道:“爷爷,你也快过来吃,一会他们就会将这米拿走了”可那个老汉,却是看得分明,情知自己的这个孩子闯下了大祸 急忙跪倒在曹变蛟的面前,用力的对准他的脚前连连磕着响头而曹变蛟刚在自己得衣袍下摆之上,撕扯下一条布带来将胳膊上被那个童子咬破的地方,仔细的包扎起来却见这位老汉,竟然一下就跪在自己的面前死命的对着自己连连磕着响头,嘴里凄楚无比的对其央求道:“求求这位大爷,放过我这个不懂事的孙子?这孩子自幼便痴傻,不懂人事,这才没深没浅的将你的胳膊给咬坏了求这位老爷能够网开一面,饶过这个孩子的一条性命老汉我家中,如今只有这么一条根了?求求老爷了,如果老爷觉得这口气难出?就把我这个老棺材瓤子就此杀了好了,只求老爷,能够饶过我这孙儿的一条狗命?”这个老汉说完之后,伏在地上是嚎啕大哭,头上也已然磕出一丝丝的血迹出来 而那个童子,却是抓着一把生米,奔回到老者的眼前,一只手抱着他的头,拼力地将其头给捧了起来一只手将手中的生米,朝着他的嘴里塞了过去对其言道:“爷爷,你也吃一些,否则,一会这些老爷们可就将这米拿走了?”而那老汉一边紧紧将那个童子用力的抱到自己的怀内,嘴中含着生米,跪在地上,眼泪却止不住的滚落衣襟之上 曹变蛟心中为之一酸,想自己身在冰雪城内,可以说是日日的吃得饱穿得暖还从来不增想到过,在这辽东境内的汉人百姓的日子,却是过得如此凄苦无比怪不得自己的那位主帅,盘算着要攻下这些辽东境内的城池终日还对自己这些人讲说什么?这辽东境内自古便是汉人的地盘,如何我等汉人,便就不能好好生活在这片热土之上?自己当初,还为主帅的那些话,感到有些言过其实?可等自己亲自来走一圈之后,再看到眼前如此苦楚的情景,真是让人心肝欲裂 “这位大叔,此事怪不得你家这孙儿来人,去与这位祖孙二人,去井边打上几桶干净的水来在将这米饭与他等蒸熟,与本将军再去集市之上割下几斤肉回来也好让这祖孙二人,能够好好地吃上一顿饱饭”曹变蛟一迭声的,对着跟随在自己身后的这几个校尉吩咐道众人急忙各自开始忙活起来,有的就在院内,开始寻那木桶和扁担,预备出去好将水打回来有的则是急忙去屋内寻找柴火,也好升起炉子来,等着水打回来之后,就开始给这祖孙二人好好做上一锅热饭而曹变蛟托着那个老汉的胳膊,将其搀扶了起来之后 这才对着他宽慰着道:“大叔莫要将此事放在自己心上,毕竟他终归不过是一个孩童罢了又哪里晓得,他所做下的事情的好与坏,分清这是与非?大叔头上这伤还需处置一下,以避免因此受了风寒之后再溃烂开去?”曹变蛟索性又在被自己撕下一块布带的袍襟之上,顺手扯下一块长布,替这老汉将头上的伤处包好了 恰在此时,身后的一名军校,低声对其回禀道:“将军,如今夜色虽是初降下来,可城内的集市业已散去又上何处能买得这猪肉回来,也好与他等做上几道肉菜来吃?”这名军校讲的倒也并不无几分道理,曹变蛟听了之后,稍稍的犹疑了一下随即对着军校开口吩咐道:“集市散了,可本将想来,这岫岩城内,怎么说也会有几家的酒馆和酒楼的?你这便去给这祖孙二人买些做好的酒菜回来吃”曹变蛟吩咐过后那名军校,又将那个老者放开,对其不时地宽慰着 不提,这面曹变蛟怎么宽慰那个老汉终于使得这个了老汉相信,他绝不会对此事,在加以追究就是而那个老汉也就此放下心来,抱着那个童子,不住的对着曹变蛟说着拜年的好话过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辰,就见几个被其所派出去的军校,都一一的折返了回来并且,将现成的酒菜,从酒楼里给这祖孙二人买了回来 曹变蛟吩咐军校,将这酒菜给这祖孙二人摆在屋内那张破桌子上随后,这就准备与这祖孙二人告辞毕竟自己等人留在此处,看着人家吃吃喝喝,似乎显得自己,此番作为乃是为了让对方知恩图报似的?毕竟,没有哪一个被对方舍下饭的人,会同意对方就此注视着自己,在他的眼前吃喝他送给自己的饭菜?毕竟人还是有几分自尊的 故此,曹变蛟这才打算和这祖孙二人告辞,给这祖孙二人留有一些脸面虽然并不增问出什么,对自己来说较为有用的消息来?可,却是感到自己的心中十分受用便站在屋内对那老者言道:“大叔,你和孙儿且慢用?小侄尚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赶回去处理一番这便于大叔先告辞了”说完之后转身就出了屋门,直奔着院门而去 可刚刚走到院门跟前,还没有等他走出门外,也好带着几个军校一起离去之际?却听得那个老汉在门口对其招呼道:“这位小将军,可否能请你留下来?老汉我今日借花献佛,想要用这桌酒宴答谢将军的恩德?只是不晓得将军,是否会同我等草民来一同喝上一杯水酒,再来吃上一块肉菜?并且,老汉我还有下情,想要对将军仔细的说一说?”听这个老汉的话中隐喻,竟似其还晓得一个秘密似的?虽然不知其所言是真是假,可对于对方主动来相邀与自己,起码自己不能拒绝对方的这么一番赤诚的真心可以说,老百姓是最为善良,也是最为淳朴的只要给他等一丝一毫的好处,便惦记着要对其有所回报曹变蛟虽不曾过上几天的苦日子,可也深悉百姓之疾苦 便停下脚步来,转过身又走回屋内对那个老汉笑着言道:“那好,不瞒大叔你来说?我们这一连行了几日的军,紧接着便又与那些八旗军队狠狠地打了一仗这一路之上,可说我都不增好好地吃过一顿饭菜?这肚腹之内,早就擂起了战鼓”说完之后,侧身坐在一张条凳之上伸出手,十分随意的,从那老汉的手中,接过一双由树枝做成的,粗鄙以及的筷子拿在自己手中 【明代的惨景,非以言能尽述求个订阅,好给孩子们换上一件暖衣】 第七百二十一章豪杰莫问出身处,铁血男儿价千金 第七百二十一章 还不等那个人在喊出一句话来,两只羽箭早已经一起射在他的前心之上。那个人一声没吭,就此摔倒在通向村里头的冻土地上,这个牛录朝着身后的八旗军校们一摆手。八旗士卒们一个个的低俯下身子,猫着腰杆子,跟在那个带路的人背后,朝着松树秧村内摸了过去。待走到那个被羽箭射到的人跟前之时,那个牛录低下头打量一番此人,却见其身上穿着一件军衣。一望而知,绝不是村子里的人。显而易见,带路的那个泼皮,并不增对自己撒过谎,便吩咐那个泼皮继续在头前带着路。可刚刚进到村内这一拨人,就遇上了一个村内的村民。 郑铁头等人自从随着二来将军在岫岩城一战过后,就失去了一个,在自己这一辈子当中,他所交过的最好的一个朋友,可以说是他可以互换性命的好友。而这个人,自然就是狗蛋。这个与他从光腚娃娃,就在一起厮混着的好友,如今却是将他撇下,自己独自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如果能让自己替他去死?郑铁头亦会毫不迟疑的去替狗蛋。毕竟在狗蛋的家中还有一个瞎了双眼的老娘,可自己家中,却是什么人都没有了 郑铁头站在狗蛋他家的破败的房门跟前,正在心底犹豫着,是不是走进去,将这噩耗告诉狗蛋那位已经瞎了双眼的老娘一声?他正站在此处对此犹疑不定之时,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村间土路之上,传来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不觉有些惊异,在这般时候,天色已然大黑了下来,明显不会再有外来做生意的人,进入到自己的这片较为偏僻的村落中来。也绝不会是村里头的人,毕竟自己可是和村里头的人一同返回来的?那又是何人? 郑铁头急忙甩过脸,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就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军卒,正迈着整齐的步伐,跟在一个人的背后朝着村里头闯了进来。看这些军卒的手中,无一不是各自持着一把明晃晃的长矛。身上挎着一张长弓,腰后斜背着一壶羽箭。再看走在头前的那些人的脑后,无一不是拖着一根漆黑的辫子。 “糟了。”郑铁头一眼就认了出来,来的人正是八旗军。此时在若想找一面破锣,去村中到处通知人们一声,明显已是不太赶趟了。郑铁头眼见,如今事已至此,也就将自己这一身豁出去了。转身拔脚就朝着村内奔去,边跑边高声地对着村路边上的那些屋里头的村民们,高声喊喝道:“大家快躲起来,八旗军进村里来了……?”可刚刚跑出去几步远的距离,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腰处,一阵剧痛传了过来。双脚也变得有些软弱无力起来,一下便就抢在了地上。伸出手抹了一把后腰上,却是摸到了一支长长地羽箭杆子,和一手的鲜血。 “里正大叔,快让人都躲起来。”郑铁头努力地向前爬了几步,身子却早被一人给狠狠地踩在脚下。忽然听到一个较为熟悉的声音响在自己头上方,对着他挖苦着言道:“郑铁头,你这又是何苦的呢?白白的饶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又所为何来呢?你帮着那些造反的人,又能得到什么呢?”郑铁头听出来,此人正是村里的,那两个泼皮哥两中的一个。似乎他哥哥,在攻打岫岩城的时候,不幸遇了难。 可他又如何和这些后金的八旗军,搅合到一起去了?“你是二癞子,你怎么……会把这些人带到村里头来?你可莫要忘了,你哥哥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中?咳咳”郑铁头的口中咳出些鲜血,一手抹去,想要站起来,或者是翻过身来?眼下对自己而言,却都是根本不太可能的事情。自己的背后踩着的哪只脚,重的不亚于一座高山一般。使得他连喘气,都感觉有些费力的很,更何况想要翻个身子过来? “你放屁,若不是那些所谓的义军到了咱们村里头,我哥哥他也绝不会跟着,吃了你们这些人的连累。害得他跟着被八旗军爷们,给误杀在了岫岩城中。要说讲起来,这件事情都怪村里头的那个老不死的里正,对着那些人偏听偏信。你只于我实话说,那些人此时可都在村里头么?又都聚集在村中的哪一个百姓家中?你若是说了出来,我还可以跟这些军爷替你求个情下来,饶过你的一条性命。兴许,在军爷们将村子攻陷下来之后,你还可以,去随意的去挑选一些,你早就看上的村中那个兄弟的媳妇。怎么样?我这给你的条件,可是照着那帮农夫们可要强上许多?”这个泼皮一边说着,一边探着头,对着此时显得有些静寂的异常的村中土路之上扫视着。 “去你娘的,你大概都忘记了,你他娘的还是不是汉人?村里头的人,赶紧躲起来。孙癞子这龟孙子,带了那些野兽进村里来了……?”可还不等郑铁头第二句话喊出口来,早有一个军校走到其身旁,挥舞起手中的长刀,对准郑铁头的脖颈处就狠狠地剁了下去。扑哧一声,刀过头落,鲜血迸溅的那个孙癞子的一脸一身。赫的他急忙跳开脚,躲在一旁去揩拭着自己脸上的血渍,有些慌里慌张的对着那军校笑道:“军爷,你这性子凭的急了一些?我这刚要替军爷打探出消息来,军爷你就摁耐不住性子了?”正待要再往下说,却见那个军校末过脸,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他顿时将下半句话吞进肚子里去,却见那个牛录对着众军校一挥手,军校们立刻散了开去,开始五人一组,分散在每一户人家的院门跟前。 那个牛录率先走到了狗蛋他家的院门跟前,抬起脚来,一脚就将院门给踹飞,带着七八个军校就此闯进院中去。狗蛋他娘在屋内听到了院中的这一番动静之后,急忙摸索着走了出来。站在房门跟前,正欲开口对着来人喝问一声?何故弄出这般大的响动出来?那个牛录顺手,在身旁一军校的手中,接过一杆长矛来。对准这老妇的心窝,就是狠狠刺了过去。狗蛋他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出来,早被一矛槊翻在地。 军校们就此涌进屋内,仔细的搜索过一番之后,根本在房内没有找到半个人影。也没有寻到半个值钱的物件,这让八旗军校们对此甚为不满起来。当初出兵之时,一是为了将这股流匪剿灭,二则就是为了弄些值钱的东西。毕竟听说,这些住在松树秧村内的人,可各个都是进山采玉的好手。很难说,这些人的家中会不会就藏匿着一块美玉,以充做自己的家中传家之宝?可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之后,众军校却是失望而归。那个牛录眼见着村里头的人,如今已然晓得了自己这些人进到村里头。索性也就不在遮掩着自己的行踪,吩咐手下的军校们,将灯笼火把全部都点将起来。并且接过一根火把来,对着屋内就投掷进去。转眼,从屋内飞腾起一股子火焰来。伴随着滚滚的浓烟,直向着夜空之中窜去。“将这村内的汉人,都与本牛录屠戮个干净。我要让别的村中的汉人,都知晓帮着起义军的人的下场究竟会如何?”吩咐过后,这便带着军校们闯出院落。奔着下一户人家院门跟前,又扑了过去。 孙癞子听着牛录的话音有些不太对劲?自己将这些人带进村里头,当时可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为的还不是那里正的,长得跟画上的美人一般的儿媳妇?对于那个娘们,自己可谓早就垂涎三尺有余。可每每在村中的土路之上与她相遇,她对着自己都是不加以颜色。还没每每总是嘲讽与自己,并喝骂着自己。这一次,自己如果能将她弄到自己的手上,来恣意的玩弄她几天?可是一件足以让自己后辈子,都知的回味无穷的事情。 只是听那牛录这般一说,这村里头的人,似乎都会被斩杀的干干净净的。那个自己早就瞧上的小娘皮?也就会就此鸡飞蛋打,自己合着是白忙活了一顿。最终,不仅什么都没有捞到自己的手中?还留下了骂名,和良心上的不安。当然,如果自己有一个被叫做良心的东西?孙癞子来不及多加核计?急忙快步奔到那个牛录的背后,对着他笑着献媚的言道:“军爷,小的我有一句话?想求军爷能否饶过,村里头一个女人的性命?”说完之后,就等着牛录开口回答自己。 却见那个牛录有些不太耐烦的,转头朝着他狠狠瞪上一眼。随后对其问了一句道:“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长得可是漂亮?”孙癞子听了以为有门?急忙又对着牛录笑着回复道:“那个女人是小的,我这一辈子所见过的最为美貌的女人。不瞒军爷说,小的我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也不会将军爷们带入村子里来?”话说到此处,孙癞子方才醒过味来,自己所说的似乎有一些过了? 第七百二十二章自问青天刀剑冷,百年辽东谁堪帝 第七百二十二章 好在那个牛录,并没有对其话中多加留意。依然是带着手下军校们,将面前的一户户院门踢开。闯进院内之后,亦是不问青红皂白,举起手中的长刀,就将其所遇到的每一个人,尽都砍杀在自己的院落之中。 就在这个牛录带着一众手下的八旗旗丁,正杀的痛快之际,忽然就见离着自己前面不太远的一处村中的土路上,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紧接着,就见一小队的八旗溃兵,晃动着手中的火把和长刀,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了离着自己不算太远的地方,却又恰好遇到了另一股的溃兵。 等这两支溃兵和到一处,又继续往下退出数丈远的距离,与这个牛录的手下旗丁重新合兵在一起之后,这才将对方堪堪给抵挡住。这也让这个牛录,不由对眼前这只突然冒出来的军队感到大为惊奇不已。自从随同老罕王还有如今的皇太极征战以来,自己这支人马到还真不曾遇到如此骁勇善战的队伍。 这也无疑激发了,藏在这个牛录骨子里的那股子野人一般的血性。不由将长刀挥动起来,嗷嗷的叫着,不等手下人集结好队形?自己早就一个高的奔了过去,与对面冲过来的那个军校战到一处。而唐枫派遣到村内来帮着村民们来搬家的人,并不是很多。满打满算才一百多个而已,这点人遇到一个牛录的八旗军,结果是不难想象的。 唐枫和陈梦雷坐在县衙的大堂之上,正在核对着岫岩城内的这些粮食册子,以及一些县衙的账簿。二人正在翻对着之时,忽然听得县衙大堂门口处有人高声喊了一句道:“哪一位是冰雪城的主帅?小人乃是松树央村里正的长子。我有重要军情要回禀与主帅大人?”那个人一边带着哭腔的说着,一边不管不顾的就奔上大堂上来。把守在县衙大堂口的几个东北军校一见此人意欲擅闯大堂?急忙这便就要过来将他给拦下来。 唐枫也听到了,那个人方才站在大堂下面,所喊得那几句话。急忙对着几名军校吩咐道,:“莫要拦他,让他上前来讲话。”几个军校听了之后,不敢再对其加以拦阻,急忙闪到一旁。其中的一个军校,好心的对其吩咐了一句道:“上面说话之人,就是我东北军的主帅。你有何冤情?不妨对他直说就是。”那个人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冲上大堂。一眼便望到了唐枫,急忙双膝跪倒在其面前。 唐枫急忙上前将他给搀扶起来,好言对其询问道:“我似乎认得你?你总是跟在老里正的身旁。如今听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晓得,你是他的长子。你且莫要心急,有何重要的事情尽对我讲来就是。”说完之后,却是随手将摆在公案之上的一把茶壶拿将起来,又拿过一个茶盏来,亲手给这个人斟上一碗茶水,便递与他的手中。 再看这个人,先是将茶水一口喝干,急忙对其禀报道:“请大将军即可出兵前去松树秧村,在若迟上片刻?我父和全村人的性命,以及将军手下的那些军校,可就都休矣。”听来人这般一说,这位冰雪城主就晓得事态紧急,若再不抓紧出兵救援,就恐怕所损失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那些个军校。 更为主要的,就是这些住在辽东境内的汉人,眼见着他们帮了东北军的忙,可自己却无法护的他们周全?因此而不会再来帮助自己?而冰雪城也就此失去了辽东汉人的人心和他们当初对自己的拥戴。唐枫也顾不上,再去命人召回自己手下的那三员大将,好在自己手下还统领着一支近千人的队伍。急忙对身旁的一个军校吩咐道:“你且快去将二来将军与本城主迅速叫到大堂上来,就对他说,他若再迟疑片刻,就怕松树秧的村民,可尽都被那些鞑子给屠杀个干净了。”而他之所以这般吩咐这个军校去对二来说去,为的就是,因为二来和自己,因攻打岫岩城而失去了很多的百姓的事情上,二人之间还有几分别扭。怕只是命人去叫他,他在因此而不来。 故此,便令这军校将实情告知与二来。如果,他若还是不肯来的话?那也只好将他暂时放到一旁,毕竟去搭救村民的性命是最主要的一件事情。与他之间的误会,自己可以慢慢想办法,去与他解释清楚就是。那个军校领了令之后,几乎脚不沾地的转身就奔着大堂外面而去。 二来的行营,所驻扎的地方与别的几位将军各不相同。毕竟其身为特战队的头领,也可算是东北军秘密部队的将领。每到一处城池之内,必先要十分仔细的挑选上一处,较为隐秘的地方。随后,将人马分批迁到几处,自己亲手定下的秘密据点。而这些地方,无一不是城内的各条主要咽喉要道。 目的,就是看着城里头的这些士绅们,以及那些泼皮无赖等人。生怕他们在因东北军破了城之后,一时对于城内的情况,并不十分的了解。而他们就此在趁机生些事情出来,如此一来,势必给东北军的脸面上抹黑。别人可不管那些不好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东北军所为的?只要,里面有了东北军的身影,那这件事情,自然就的算在东北军的头上。所以,二来每到东北军所攻占下的城池之内,必先将落脚点都安排的妥当了。 今天自然也不肯例外,虽然,与唐枫因为攻陷岫岩城的事,让兄弟两个头一次,有了一些隔阂。可这并不影响二来的行事,其依旧是照着自己所预定好的安排而执行。而在其将自己手下都安排好了之后,又特意命人知会一声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以避免他到时候,再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不到自己?这也是哥两个,以前一直都这么做的。可以说,都形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所以,唐枫派下的军校,十分痛快的就找到了二来所藏身的地方。将此事对其一一讲述一遍之后,二来一听就顿时为之火起。恨不得这就立即出兵,带着人去将那股不知好歹的八旗旗丁赶尽杀绝?急忙对着手下的军校吩咐着,让其立即点起五百名精锐来,并将能带上的利器全都带上,争取这一下,就将这只八旗军校全部将他给吃下来。 可还不等二来带着人马出发,就听到自己的院门前似乎开了锅一般的热闹。急忙打开院门,就见唐枫此时正骑在马上,身后跟着曹变蛟以及其手下的那一彪人马。二来心中虽然有些对此不喜,这位主帅竟然让曹变蛟掺杂进自己的这件事情中来,明显就是不太相信自己手下军校的战力。可看上去,似乎是这位城主大人早就打定的主意。 也就得低头不语。毕竟自己的手下军校,当初可并不是为了与对方冲锋陷阵才训练出来的。而其主要是潜入对方的大后方,去有计划地对对方的主要人物和首领,展开刺杀和策反。并且还主要是刺探对方的军情以及对方的兵力部署情况,以及粮草的多少等等。可就是不太十分擅长与和似八旗铁骑这般的骑兵,决战于平原之上。毕竟,这等野战可并不是其所能打得。故此,但二来一见到唐枫,竟然将曹变蛟和其手下的那一骠骑兵也都带上。心中虽然是有几分的不太满意,可也深知这位东北军主帅所做出的这个决策是极为正确的。 唐枫一见二来带着全副武装的手下,迅疾的奔出院门来。不由点了点头,也不与他多说些什么?却是掉转马头,带着曹变蛟以及其手下的一彪骑兵,如同驾云催雾一般的,奔着岫岩城的城门就奔了过去。二来也急忙命军校牵过战马,凡身跨上坐骑,与手下的特战队军校紧紧随在其身后。 等东北军风驰电掣一般的冲出城门口而去,这让城内的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听了之后,不由是鼓掌称善。恨不得,东北军全都撤出岫岩城外才最好。也越发的盼望着,那些八旗铁骑能快些赶到岫岩城内。也好将这些泥腿子全部都赶将出去,而唐枫带着二将,催促着手下的军队,一路奔到了离着松树秧村不远的地方。 刚刚抵达此处,就见从前面来了一群的人。其中不乏哭喊惨嚎的声音,简直就不绝于耳。在看在这些人身后面,跟着一小部分浑身是血,手中仍自握着长刀,与后面欺压上来的一群八旗军校,正在拼死厮杀着。而那些在后面抵挡的人,是且一边抵挡着,且一边掩护着身后的那群人向后退去。 可就在此时,忽然从后面追兵当中,射出来几十支的羽箭。着一小部分人,一边极力的拨打着射过来的羽箭。一便高声喝令其身后的百姓伏低下身去。可有绝大部分的百姓们,毕竟奔走了一夜的功夫,哪里有能及时的避让开,纷纷中箭摔倒在地。 第七百二十三章总有痴人亦说梦,八旗卷土复从来 可八旗军校的羽箭,向来射的都十分的精准,角度也是很刁钻_)还不等那些躲在东北军背后的松树秧村的百姓们将身子完全的低俯下去?那些羽箭早就到了自己面前,一时之间,七八个百姓和前面的东北军校一起中箭倒了下去有几个军校要好一些,只是腿上和胳膊之上被对方射中一箭,尚能与后面逼近到自己跟前的八旗军校的动手只是,毕竟身受箭伤,身手哪里又能似原先的那般灵活 被迫到其面前的八旗军校觑个冷子,挥起手中的长刀抑或是长矛,将其搠翻在地并眼见其一时不得死去,就又在其身上来来回回的扎上几个窟窿出来唐枫带着手下人,在后面看的真而又真不由双目之中腾起两道红线出来,顺手再战马的铁过梁之上抄起一根长矛,一边催开战马朝前急的行去 一边在马上站了起来,举起手里的长矛,对准前面就狠狠投掷了过去待长矛出手之后,又不知在何处?摸出一把火铳来,胯下的战马继续往前抢在那只长矛,一下将一个正对一个倒在地上的百姓,恶狠狠的举起手里的长刀的八旗一矛贯倒地上之时,他的坐骑已经闯进那个牛录以及和那些八旗军校的中间 不由分说,举起火铳对准一个,正呲牙咧嘴举着手中的长矛,对着自己的腹部刺来的八旗军校的头部就扣下扳机大概是因为双方的距离过近?这一火铳射了过去,顿将对方的大半啦头部都给轰掉那具残存不全的死尸就此软倒在地,而唐枫如入无人之境,仗着手中的火铳是连发的 催着战马在八旗军校的中间,来来回回的冲撞着不时地有大清国的军校,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其马蹄之下这让那个正处在混乱队伍之中的那个牛录见了之后,不由大为恼火起来尤其是对那个骑在马上的将官手中的那个东西甚为忌惮,盼着其最好是一气就能打光里面所装盛着的火药和枪弹 这样一来,就能给自己造成一个可乘之机同时立令其手下的军校,不得无故退缩,只能继续向前去见那个悍不畏死的将官,最好的就是将他弄下马来如此一来,自己也就能得到那支奇异的火铳自己倒要好好看看,此物如何竟能连续发射枪弹和火药?要知道如今大清,因为眼见着大明朝的各种火器较为厉害 便也索性想尽办法,模仿着大明的火器来做只是,还从来不增在大明的火器里,见到如此厉害的火器?这若是能将其得了回去?即便不象那位佟六爷能升上一级官位,但起码也会得到自己主子对自己的青睐终于,这个机会被这个牛录给盼到了就在唐枫又接连射出连发枪弹之后 就见其在马上稍稍的踌躇了一下,那个牛录看出这是一个便宜如今,随再此人身后的那一众骑兵,也已闯进八旗军兵的队伍正中间正各自挥舞起掌中的长刀和长矛,对准眼前这群八旗军校就下了死手刀砍矛刺,无不用其极一时杀的八旗军校各个叫苦不迭,只恨自己爹娘给自己少生了几条腿,否则岂不奔得比马还要快上许多?而那群幸存下来的百姓们,如今也被二来带着人手给好好地保护了起来 那个牛录将手中的长刀掷于地上,顺手再自己的腰后,拔出一把牛耳尖刀出来噌的一下腾空跃起,手中持着短刀,对准骑在马上的唐枫,他就如一只凌空而下的猎鹰一般扑了下去而这位东北军城主也看见了,这个对他可谓志有必得的牛录,正打算着将他给扑下马去也好顺势将他给送上天国 他也急忙将双镫甩掉,将身子一缩,就着这个牛录的一扑之势,同他一起滚到了马下可此时的唐枫,尚没有来得及将自己腰上的赤霄剑拔出来,如今手里只是提着那柄,已经打光了弹药的火铳这个东西一旦打光了火药和弹丸之后?在无闲暇时间将弹丸和火药及时地补充上去之时,这个东西还不如一根烧火棍来的顺手 唐枫将这个牛录的哪只持着短刀的手紧紧拽住,只是眼下自己的另一只手里,除了那支火铳之外,便再无任何顺手的家伙,能将这个牛录置于死地想来这个牛录也和自己所打算的是一个样子,就是想将自己及早的能弄死?也好能够让自己手下军校因此而变得没了主心骨,彻底溃乱起来 就在两个人摔在地上之后,二人互相扯着对方的袍襟,在地上不时的来回翻滚着恨不得这一下,就能把对方压到身下,对其好好的扁上一顿可哪里能那么的容易?双方互相纠结在一处,一时半刻也分不出一个高低上下来这位冰雪城的主帅,此刻也有些显得心急起来不怕别的,就担心对方在万一有援兵到来再加入到如今依然打乱了套的战场之上,那对自己而言,可就是一个不妙的消息可与这眼前的牛录又撕扯到一起,想要将其迅的解决掉,在将这战场之上的八旗军校都消灭再此地也好替自己的军校和那些百姓报了这一血海深仇,却也显得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唐枫一边对对方浑身上下,不时地挥以着老拳一边想要与这个似乎有些发了疯似的牛录脱离开,忽然,记起来一件事情对方有短刀不假,可自己手中不也拿着一个火铳么?虽然是打光了弹药,可用这东西拿来砸人的脑壳来,想来也不会差上许多的尤其是戴苍潭老爷子,因为知道这只火铳是给自己使用的 故此,特别的为自己,将这只火铳好好的设计了一番尤其是这只火铳的把手拿,竟然给设计成了一个凤头状尤其还是用钢铁来做的这个把手,这个东西要是对准人的头上,那么抡起来的话?即便不能将其一下给砸死,想来最起码也能把对方砸的人事不省好一好,将来会给其留下一个头疼的毛病如要是用力过猛,想来对方的头颅,也就跟那烂西瓜差不许多一念至此,眼瞅着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将手里的那把火铳掉了一个个,对准对方的头上就狠狠敲了下去却并没有见到发生在其脑海里所想过的那幅情景,一火铳下去,就将对方砸了一个万朵桃花开? 却是听到当得一声闷响,原来唐枫,竟然将对方的头上罩着一顶铁盔的事竟给忘了以致一火铳下去,正好砸在对方的滨铁盔头上不过,即便如此,看上去效果亦是不错只见那个牛录将手中的短刀扔掉,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转过身躯就要往另一边走,看其意思似乎是打算离开这片战场? 唐枫岂能就让其如此容易的离开这里?拔出赤宵剑,几步就奔到了这个牛录的背后,高高的挥舞起掌中宝剑随着光芒一闪,牛录的头颅已被砍了下来 “弟兄们莫要让这些鞑子逃回去?他等可是杀了我们不少的百姓,但以其性命来告慰我等百姓和兄弟在天之灵”他这一句话说出口来,不亚于下了一道死刑执行令 东北军校们干脆,就将这些八旗军校全部都给分割开来几十匹战马围堵着两三个八旗军校,即便对方肯丢下手中的兵刃?这些东北军亦是不打算,就这么如此轻易地放过这些人等毕竟这些人的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了自己兄弟的鲜血,还有那些无辜的百姓,就被他们当作牲口一般,轻轻的就给杀了 这一场屠杀,也就足有一炷香的时辰,便就此宣告结束此时地上的血迹汇流成溪,却又逐渐的慢慢冻上一层血红色的冰茬让人望上去,显得如此的触目惊心和诡异东北军校们纷纷跳下坐骑来,开始将自己兄弟的遗骸,轻轻地搭到自己的战马鞍桥之上并且将那些百姓的尸首也是如此办理,这一番大战过后,松树秧村内的百姓本来足足的有百多人可经过这么一场血腥的屠杀过后,却是只剩下了四十多人 待将尸首都处理完毕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这才将那些村民召集到自己眼前来先是瞧了一眼,这些身上也是多多少少的的带了些伤处的百姓们没增开口说话之前,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对着余下的这些百姓们言道:“若是认真说讲起来的话,此事的罪魁祸首,并不是那些八旗军校反而是我这个东北军的主帅,毕竟是因为我料事不周,这才给各位惹来杀身之祸我唐枫在此处与各位跪下,以此来稍减与我的罪过”说完之后,这位冰雪城主是不见一丝犹疑,就给眼前的这些个百姓跪倒在地 百姓们一见他跪下了,也急忙对着跪倒在其面前其中的一人高声对其劝慰道:“大将军此事与你无关?乃是因为我村里头出现了一个奸细就是此人将八旗铁骑给迎了来,这才弄出如此大祸” 第七百二十四章大明降将非力敌,泼皮无赖有绝招 第七百二十四章 这一番话说的这位冰雪城主,不禁对此感到有些惊异万分。不禁瞅了一眼这个人。却见正是那个前来通知与自己的那个老里正的长子,只是,却仍然并不增看到那个老里正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之中。想来,十之七八这位老里正也和其余的百姓们一同都蒙了难了。一想起自己这些人,初次到了松树秧村的时候?那个老里正可是对待自己,以及手下的军校们都是不错的很。可现如今,只是片刻工夫,自己就与他是天人永隔了。 看着这位老里正的儿子,这位冰雪城主纵有千番言辞,却也一时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来?想了片刻之后,这才想出一句道:“你的老父,如今可是找到了他的尸骨?好好将他安葬在离着松树秧村不远的地方。那里无论如何也是他的家乡,也是他唯一熟悉的地方。还有,如今松树秧村已是无有里正了。我希望由你来担承此职,也好将这些幸存下来的百姓们,全部都迁移到冰雪城内去。并且,到时候冰雪城会给每一家,都出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安家费用。只是有一条,你等莫要再以村中的那些旧物为念了。我如今在派出五百名的军校来护持着你等,返回冰雪城去。”唐枫说完之后,挥手将贺疯子叫到了自己面前。对其叮咛道:“贺疯子,你去将这四十几个人,亲自带着人马与我仔细的护送到冰雪城去。以避免在路上再引出别的什么差头?不过,无论这四十几个人对你有何要求?都要设法满足与他等。即便,他等还舍不得家中的财物?你也要带着军校帮着他等将东西运送到冰雪城内。”说罢,便吩咐贺疯子这便于那些个村人离开此处。 贺疯子听了之后,就不由一蹙眉头。真是没有想到,这位堂堂的冰雪城主,竟会将自己这么一员有名的将军,给百姓派了去充当起家仆来?一时为之有些气急不已,却也并不敢对此加以反驳。倒是那位里正的长子,听了他的这么一番话之后,却是苦笑了一下。摇着头对着这位冰雪城主回应道;“多谢大将军的美意,只是我等也无需再赶回去了。村里头早就被这些鞑子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哪里还能抢救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如今,也仅仅是去将村里头人的尸骨,在寻到了之后,将他给好好的安葬下去。这也是自己这个为人子的,唯一所能做的事情。”说完之后,对着眼前这位东北军的主将,拱了拱手,以表自己对其的客气。以及尊重之情。 唐枫听了之后,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稍稍点了点头,贺疯子带着一肚子的不合时宜,只好转过身喝令着其手下的军校,保护着这些百姓们朝着冰雪城的方向而去。好在从岫岩城到冰雪城这一路上的路途,基本上都是从山道走的。这也无形之中减少了与八旗军队偶遇的机会。 将贺疯子打发走了之后,这位冰雪城主也无心在于陈梦雷一起去算什么帐。首先第一件要事,就是将那个把八旗军引入到村内来,造成这一场祸事的罪魁祸首擒拿住。将其拿到已被八旗军付之一炬的松树秧村内去,将其开膛破肚以祭那些村人,包括老里正的在天之灵。 这样方才能让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能够稍稍得以松懈一些。不似眼下这般在自家的心中,似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等唐枫将二来找到一间书房之内,交代与他,找一些甚为机灵的特战队军校。出去四处打探一下,那个将全村老少男男女女尽都出卖与八旗军的那个混蛋,他现如今到底又猫到了何处去?唐枫特意让二来仔细叮嘱一下那些军校,无论是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势必要将这个人,从他所藏身的地方给他掏出来。同额亦都坐在大堂之上,二人一起饮过两壶闷酒之后就此分道扬镳,额亦都便与他告了辞,自行回返临时所扎下的大营。就在这位冰雪城主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临时下榻之处之时。而被二来派出去的几十个密探,也有先有后的返回到了岫岩城内。二来一见被自己所派出去的这些人,居然这么快的就赶了回来,一时不免有些错愕。也来不及对其详细问上一句,可是已经打探到了那个人的下落?就干脆带上这些人,直奔这位东北军主帅临时住宿的地方而去,打算让他也一同来听一听,这些人所打探回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