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神秘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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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也没有必要再在这大牢里待着了,张天整了整衣巾,来到牢栅前大叫道:“来人,来人!” 典狱等听见,飞快地跑了过来,装模做样地大吼道:“吵什么吵,何事?” 张天笑笑道:“不用装了,快放我出去!”典狱愣了一愣,赶快开了牢门,放出了张天,马钧随后而出。 众犯人一听急了,大叫道:“干吗放他,为什么不放我们!”直把牢栅摇得山响。张天也不理众人,只顾和马钧大步而去。典狱等人一溜小跑的跟在后面,哪管那些囚犯的死活! 出了大牢,张天抬头看了看天色,想不到竟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都说大牢深处无日月,看来果然不假。 随即对典狱道:“立即去安排马车,我要和马先生一起离开。” “是!”典狱恭身领命。 “等等,先把澡堂和饭菜安排好,饿死了……” “是,”典狱再次答应道于是张天和马钧便在侍女们的服侍下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上了华贵的衣饰,恢复了本来面目。 等张天一切完备时,臧霸和沙摩柯还有典狱几人早在屋内等候了。 臧霸还是个急性子,见张天入内,便焦急地道:“老大,怎样,‘钜子令’得手否?” 张天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已入囊中!” 臧霸还欲说些什么,却被张天一招手,堵了回去,“先随我和马先生回刺史府,我们路上再说。” ==============分割线================ 早晨,初升的太阳还未发威,铺天盖地般的阳光遮蔽着大地的时候,在这行人寥寥的清晨里,一辆车帘挂得严严密密的马车缓缓地驶进了成都大牢的大门! 而此时也已经吃饱喝足的张天几人已然等侯多时,张天微一躬身,对马钧道:“马先生请上车!” 此时的马钧也已经沐浴干静,换上了一套清爽的白衣,原本被蓬发和污垢遮蔽得脸孔此时也恢复了本来面目:鹰眉、长目、隆鼻,整个人看上去大概只有三十许岁,显得英气勃勃、气势不凡。 马钧却冲身边的典狱几人抱一抱拳,昂然上了车马,虽在狱中几年,却仍然是一身铮铮傲骨! 待马钧上了车后,张天再次向典狱等人叮嘱了几句后,和臧霸沙摩柯也鱼贯着上了马车。 “嗒嗒嗒……”闭紧了帐帘的车马,在车夫车琼的赶催下迅速出了大牢,直奔成都刺史府而去。 坐在宽敞的马车内,张天闲着无事,笑道:“昨日时间仓促,不足细述,今日趁此时机,先生能否将墨门的具体情况再给张天讲述一下!” 马钧点了点头道:“你不问我也待告诉你的。” “我墨门分为三支一脑。” 第一支——墨足:取足行天下,遍布四海之意。这是分布于天下各地之中的各个联络点和分部,五七人为联络点,十数人为分部,各有清白身份掩护,或为客栈、或为酒肆,所以墨门的活动经费也都由墨足提供。其具体数量和位置,‘钜子令’中已有交待。大概一共有一百二十余处吧,基本上在所有重要城市都有分布。各联络点间和分部间以飞鸽传书等机密方式联络,可以迅速将情报传遍五湖四海。墨足这一支力量大概有千人左右,只负责情报刺探和联络,一般不能直接用于作战!” 张天点了点头,心中暗喜:“这样不就相当于自己无偿得到了一支遍布天下所有重镇的情报网吗,如果和暗刺暗影联合起来,那自己一直设想的情报部门就真的算是成熟了,爽,真是太爽了!” 马钧接着道:“第二支——墨匠,这都是受了首任‘钜子’墨翟先生的真传的精工巧匠,负责在组织中研制和打造各种精巧器械,可用于攻城、守御、联络等之用。由于墨门身份的隐蔽性,这一支力量也约有千人,全部聚居于太行紫阳山青蛇谷。此谷易守难攻,再加上有各种精巧器械守备,足保安全无忧!” 张天点了点头道:“不错,有这样一支能工巧匠,夺天下易矣!” 马钧闻言也不禁有了一丝傲然的神色,紧接着又道:“第三支力量便是墨剑:这是墨门仗剑平天下的核心力量,铲强扶弱、守城作战都主要是靠这支力量。其数量大概有四到五千人吧,随着战事频繁与否而不断变化。这支力量平时一般四散分布于几大城市之中,或为农耕,或为商贾,遇有突起战乱、墨门急召时,可由各国的联络点和分部发出紧急集结密讯,令其赶往指定地域!” 说到这里,张天忽然问道:“这些墨剑所辖的弟子都精通武艺么?” 墨家锯子点了点头道:“无论是墨足、墨匠,还是墨剑的弟子都精通墨子剑法,当然,墨剑的弟子由于其职责的特殊性其剑术是最高的。不过,只有真正的核心层才能接触到最精妙的墨子剑法!” 张天闻言心中大喜:“精锐啊,这些人的平均战力完全可以满足自己接下来准备打造的另一只特种作战部队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忽地张天却又想起一事,问道:“先生,那益州有多少墨门的力量分布?” 马钧不由得苦笑一声道:“上次被那狗官郤俭接到消息,围攻我分部后,让我墨门损失惨重,现在估计除了十数处联络点外,估计墨剑弟子不足百人。要是人数够多的话,我早就想方设法传出消息,让他们动手劫狱了!” 噢,原来如此,张天不禁点了点头,想不到那被叛军所杀的前任益州刺史郤俭倒头来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让自己白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最后马钧讲道:“墨门除了这三支力量外,还有一个总部:墨脑。这支总部约有二三百人,都是墨门真正的核心力量,平时负责管理各个分支的正常运转和培育后备力量。由于青州的侠风最盛、法律松驰,便于隐藏,所以将其设于青州的临淄城内,以临淄武馆为掩护!” 听到此,张天有些担心道:“但是先生你入狱这几年,墨脑无首之下,还能正常运转吗?” 马钧闻言笑道:“这公子就有所不知了,墨子先师当年创立的墨门拥有相当完善的机构。历代‘钜子’本身并不需要时时负责机构的运转,墨门机构的运转主要是由墨脑的三大长老以及墨足、墨剑、墨匠的三个首领共同完成的。由于历代‘钜子’身份的隐密性和危险性,所以一般来说‘钜子’对墨门多只是遥控指挥而很少现身的,这就弄得甚至不少墨门的长老和各分支的首领都有不少人从未见过‘钜子’的真实面目。这也为什么有见锯子令就是锯子本人的说法,但正是由于这样,使得即使‘钜子’本身有十年不现身管理墨门,墨脑也可以维持墨门的正常运转。但是为了保持墨门的延续性,若一代‘钜子’有十年不能现身的话,墨门的三大长老和三个分支的首领便会再度推选出一位‘钜子’,并派弟子寻回‘钜子令’。”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历代‘钜子’是如何传承的?”张天真是锲而不舍啊,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虽叫自己现在就是这一代锯子了,能多问一点是一点了。 马钧笑道:“一般来说,下一代的‘钜子’都是由上一代‘钜子’指派的,就像我和你一样,只要我将‘钜子令’交付于你,那么就完成了‘钜子’的传承了。只有一代‘钜子’历经十年而不现身的话,墨脑才会推选出新的‘钜子’,并负责找回‘钜子令’。” “噢!是这样的。”可是张天尚有疑问:“历代‘钜子’虽然武艺高强,但都像先生这样孤独一人而仗剑行天下的吗?” 马钧笑笑道:“也不尽然,虽然历代‘钜子’都得到了墨子剑的真传,武艺之强一般足以自卫,但本身也可收弟子随身相护,而且墨脑还专门有一批护法是用于保护‘钜子’的,只不过历代‘钜子’一般都像我一样是闲云野鹤之徒而很少动用罢了!” “噢,原来这样,那我能调用这批护法吗?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益州刺史,有一支厉害点的亲卫队也说的过去,而且这样也不怕遇到突发事故,来不及调动人手。” 马钧笑道:“你现在是‘钜子’,拥有我亲传的‘钜子令’,所以在墨门内你便是名正言顺的最高首领。我这个前任‘钜子’也要受你摆布,就别说他们了,要知道墨门一向是认令不认人的!当然,你要想他们真正的服你,你必须要靠自己的能力了。成都城中也有墨门分部,你只要让他们快速联络总部让这些护法迅速赶来就是了!” “噢,原来墨门中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小子我真是受教了!”听闻此言,张天不禁松了口气:要是得到了‘钜子令’却不能号令墨门那就乐子大了,现在总算可以真正地放心了。 墨马钧又笑道:“我任‘钜子’不过十年就被捉进了大狱,临淄总部我都没有去过,所以有一些事情可能连我都不知道,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抽空去临淄看一看!” “嗯!”张天点了点头!“自己一定会去的,因为那里还有一支自己最想要的部队——青州兵。” “对了,吾还有一事相求,其实我墨门也不是以前那个墨门了。”马钧突然叹了一口气道。 “先生所言怎讲?”张天顿时一脸的好奇。 马钧慢慢的解释了原因,张天这才知道前世那部穿越剧《寻秦记》竟然不是乱拍的,就像其中所说,墨门在战国时分裂成了三个组织,以地方分之,叫“齐墨”、“楚墨”和“赵墨”,而马钧等人就是“齐墨”的主支。不过自秦汉两代以来,墨家深受打击,自秦始皇采纳法家代表韩非子的意见后,就对“五蠹”大肆打击,而韩非子所谓的“五蠹”实则是不利于上位者进行愚民统治的五种人,其中就包括“游侠”,墨门的武者自是被包括了进去,自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墨门的活动就被迫转为地下。经过两汉,墨门更是四分五裂,流派五花八门,各个自认为正统,对于墨家的精义也是各执一词,几乎每个流派都有自己的钜子。 而马钧这一派墨家其实是比较正统的墨门,更是发展了墨家学说中的民本思想,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而像其他墨门流派一样所逐渐变质。为天下人谋福利的意愿,自始至终坚定不移。 而张天更从马钧的解释里得知,墨门现在的学说很多,比如此次黄巾军起义中就有墨门流派参与其中,这个流派很久以前就与道家学派的一些弟子联合起来,竟然深信黄巾教的教义。 甚至其他如一些杀手行会也是墨门的分支。 张天心中忽然涌起了荒谬的念头:那后来曹*手下发明了霹雳车的刘晔是不是也是墨家中人了? 摇摇头,张天抛开这个无聊的念头道:“不知道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马钧肃容道:“在下希望锯子在今后的征战中如果遇到我墨家弟子,希望能手下留情,放其一马,乃至以后如果能成大业,希望能为我墨门正名,让其重归一统。”言罢,马钧竟向张天深深鞠了一躬,如若不是这马车内不适行跪拜等大礼,估计马钧此时已经跪倒在地了。 张天啼笑皆非的同时也为其深深地感动,像马钧这种人真的就是那种为了自己理想可以放弃一切的狂热主义者。 “承蒙先生看的起,如果小子真有那么一天,绝对会为我墨门正名。” 就在此时,忽地马车停住了,车夫在车外恭身道:“大人,到了!”张天于是立即起身掀开了车帘,率先下了车。 刚一跨进自家大门,张天便发现似乎情况有点不对,想不到除了一直和自己待在大牢的沙摩柯臧霸两人外,自己手下的所有文臣武将们全部都齐聚在大厅处,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你们这是在等谁吗?”张天干笑着打起了招呼。 “大人,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害我们好找。”连一向放荡不羁的郭嘉也是一脸的焦急相,大步走了过来。 “难道出什么大事了?”张天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暗想,“难道张角死了,还是汉灵帝挂了?” 郭嘉的下一句话就让张天呆在了原地,“黄巾军打进关中了……” 中平三年,原本在广宗和张角军相持的卢植皇甫嵩因为平叛不力,被撤掉统帅职位,押回洛阳受审,而另一位副统帅何苗接过帅印,继续平叛。 原本就只能据城死守的官军在新任主帅何苗的指挥下,贪功冒进,被黄巾军引诱出城,全歼于野外,只剩几千残兵败将仓惶逃脱,一路逃回了洛阳。 而长社另一边,朱儁并未得知官军大败的消息,被乘胜追击的张角率军两面夹击,虽未落得全军覆没,但也大败而回,只得退守关中。 成功的击败两路官军,取得辉煌战绩,张角等人认为士气可用,当即再次以大贤良师名义从已经基本被自己控制的青幽两州召集数十万教众,号称百万,由张角自率领,直扑大汉朝皇都洛阳。 而此时汉灵帝及朝中大臣们顿时大惊,才意识到原来以为几月可平的黄巾既然如此可怖,奈何此时朝廷已经无兵可用,紧急商议之下,只得一边把拱卫洛阳的五卫抽调大半,分赴虎牢函谷两关,据关死守,一边向各州大吏发出紧急勤王的紧急圣旨,大汉朝生死存亡的一刻终于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