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重生嫁奸臣夺你狗命! 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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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有狼,但等回到燕京,二黑指定都已经不认识她了,想要把二黑驯成这么听自己话亲近自己的模样,是别想了。 拓跋枭抚了一下啸月的脑袋,就撑着身子准备起身,谁知动作却在半空僵了一下,表情也怪得很。 苏幼月很快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他的整条胳膊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而脚踝也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着,肿得老高。 哈——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让他前几日掰折她的手,还想对她的脚下手。 苏幼月险些幸灾乐祸笑出声来,但还是强行忍住了。 活该! “你是不是在骂我活该?”拓跋枭忽然一眼扫过来,视线像是要刺穿了她。 苏幼月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没有,我怎么敢。” 拓跋枭忽然伸手捏住她的后颈,一下将她拉得和他离得极近,几乎是与她四目相对,语气呛人:“本将军就不该拉你一把,就该让你一个人死在沙尘暴里。” 他气势逼人,苏幼月躲着他的视线,却终于想起来,她被沙尘暴吹走的时候,似乎是有一只手忽然拉住了她,试图将她救下来,但后来却和她一起被吹走了。 所以,拓跋枭本来是要救她的? 一时间,她心情复杂。 “给我接好了,不然,我一只手,也能杀你。”青年冷森森命令道。 苏幼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当然。” 别说他现在能杀她,那条狼也能杀她。 而且,她一点都不想死在狼口中,她毫不怀疑,这条狼精通人性,绝对不会一口咬断她的喉咙,它一定会一点一点折磨她。 何况,这几日她已经渐渐摸清了些拓跋枭的态度,只要她装得乖一点,他的态度就会好上很多,两个人之间就能勉强保持在一种微妙的和平之中。 走一步,算一步,没有了胡桑时时刻刻的虎视眈眈,苏幼月也没那么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必须去死。 她伸出手,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小心观察起来拓跋枭胳膊上的情况。 情况并不糟糕,只是扭伤,她观察之后,反倒觉得有几分可惜,于是坏着心眼,用以最痛的一种方式,慢慢地给他接胳膊。 接骨当然是越快越好,不过苏幼月有能让她理直气壮的理由:“我刚学医不久,接骨还不熟练,慢一些也稳一点,你可忍着点。” 青年压根没有搭理她。 拓跋枭看着身形瘦削,实则是精壮得很,胳膊硬邦邦的,全是肌肉,苏幼月两只手环着,使了大力,都差点不够力度。 光是接一条胳膊,都让她气喘吁吁的。 “女人就是没用。”拓跋枭嘲讽了句,视线却在她是身上多看了一眼。 苏幼月顿时气得不轻,真想直接狠狠在他肿起的脚踝上踩一脚,她怎么没用,要是没有她,光凭他自己,还想给自己接骨么? 她气呼呼的,实在忍不住,回怼了句:“拓跋将军有用,那自己接好了。” 她说完,怎么都没料到拓跋枭忽然坐起身子,当着她的面,直接将他的脚踝一掰,咔擦一声,直接给接好了。 苏幼月目瞪口呆,没想到他还真能给自己接骨。 青年嘲讽地看她一眼,就自己起身,看向那高大的神像。 微风吹动他及腰的长发。 他发丝很细,终于显出几分柔软弧度。 看着他望向神像的模样,苏幼月不由想到,东荣的信徒们应当也都是这般虔诚地望着他们的神像,暗自祈祷。 从前她本也是不信神佛的,可她却深深知道,当一个人心中有了极度挂念之人时,也会向诸天神佛祈求。 苏幼月垂落目光,片刻后,轻声问道:“拓拔将军也信这世间有神?” 她就不信,拓跋枭真野性到在这世间全然无拘无束,她就完全找不到能稍微拿捏他一二的地方。 拓跋枭闻声回过眸来。 阳光从他发丝间穿透,在他耳朵上的银色狼牙形耳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异常美丽。 正当苏幼月看着他,觉得自己终于摸到了些他的心思时,青年却突然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情,嗤之以鼻地看着她:“你信这世间有神?为了骗那些愚民被人虚构出来的东西,荒唐可笑至极,也就骗骗你这种蠢货。” “……”苏幼月气得牙痒痒。 她现在只恨自己曾经双腿残废,没能好好练武,不然她一定会和这厮打个你死我活! 拓跋枭轻蔑地看向身前比他高出十几倍,屹立在天地之间的神像:“若是这大漠上真的有神,那必然就是我拓跋枭。” 狂妄,自大! 苏幼月腹诽道。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被沙尘暴吹得扭胳膊扭脚的。 “好好好,神明大人,所以现在我们怎么走和队伍汇合?” 拓跋枭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才看向啸月:“啸月,让兄弟们都过来。” 他说罢,那白狼就仰天长啸一声。 苏幼月正以为他说的是胡桑他们时,远处忽然接二连三响起回应白狼的狼嚎声。 片刻之后,二十多条狼从远方奔来,苏幼月才恍惚意识到,拓跋枭口中的兄弟可能就是这些畜生。 尽管有了猜测,她还是将信将疑问道:“你说的兄弟就是它们?” 青年回过头来,挑了下眉:“还能是谁?” 第378章 没有下次 苏幼月沉默了。 仔细想想,以拓跋枭的性格,的确不可能把胡桑他们当成兄弟。 似乎是知道了她说的是谁,拓跋枭嗤笑一声:“胡桑?他们也配!” 苏幼月心里嘀咕,胡桑他们好歹还是人,这些狼连人都算不上,怎么能以兄弟称呼。 拓跋枭却似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再次活动了一下脚腕,就往前走去:“跟上。” 苏幼月赶紧跟了上去。 那一头头狼则在队伍两侧跟着,只有白狼在最首,像是在带路。 没有走多久,他们就看到了水源。 是一汪湖绿色的浅水,跟绿洲的月牙湾完全不能相比,不过四周也长了一些胡杨和仙人掌,走得近了,就能看到,那仙人掌上结满了通红的果子,一颗颗圆滚滚、胖乎乎地挤在一起。 苏幼月一到跟前,就盯上了这些果子,她认得这仙人掌的果子,在医学上,这叫仙掌子,具有除烦止渴,益胃生津的功效。 也就是说,这是可以吃的。 正好她肚子饿了,见到这个顿时多了几分雀跃,不等拓跋枭反应过来,就快步走了过去,摘了一个。 等密密麻麻针扎一般的痛从手指上传来,她才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一步,手里的果子也掉到了地上。 等她低头一看,几个手指上密密麻麻扎着红色的小刺。 这玩意还有刺? 医书上只画了草图,第一次见这个的她还真不知道鲜的果子上这么多小刺,中了招,她急急忙忙赶紧想把刺拔掉。 旁边却传来冷嘲:“我劝你最好别乱动,处理不好,这刺只会越扎越深。” 苏幼月一听,顿时不敢动了,但手指上刺痛难忍,她咬了咬唇瓣,只能看向拓跋枭求助:“那怎么办……” 拓跋枭眼中的不耐烦都快化作实质性的火焰喷出来了,他拓跋枭这辈子来去自由,就是东荣皇帝都不敢怎么约束他,怎么偏偏就因为一个女人绊手绊脚的,天天气个半死! 他就知道,女人就是麻烦! 他现在真想一刀直接给她砍了,也免得后面她再生出诸多麻烦,可再想到为了她自己已经忍了这么多,就觉得划不来,现在把她砍死了,自己前面全都白忍了! 到了这一刻,拓跋枭带着苏幼月已经不只是为了对付谢渊那么简单了,他还为着胸口憋的那一口气! 青年几步气势汹汹走了过来,像是要活吞了苏幼月,吓得苏幼月顿时浑身紧绷,以为他要如何。 谁知他到了跟前,却取下左耳的耳饰,扔在了她脚下:“自己夹出来!” 仙人果的刺可谓麻烦至极,是拓跋枭这辈子最不想碰的东西,和普通的刺不同,想要拔刺不光得极轻,还得极其仔细,因为稍有不慎,这刺就会适得其反地越钻越深,到最后会钻到深层皮肤下面去,根本就弄不出来。 年幼的拓跋枭曾经吃过一次这玩意的苦头,就记忆铭心,再也没碰过这果子。 谁知道这个女人会这么蠢,上去就直接抓了一个。 但拓跋枭是绝对没有耐心去帮她挑刺的。 “要不然本将军帮你把这只手砍了吧。”他阴恻恻说道,似乎是恨透了苏幼月。 苏幼月大脑一阵宕机后,眨了眨眼,霎时间,眼睛就红了,眼睛里雾蒙蒙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要…我自己能弄好。” 两人对视几秒后,拓跋枭又像头野兽似的,喷出一口烦躁的气息,转身往水源处走去。 他没看见,他低下头后,苏幼月眼底闪过一道流光。 前几日她就发现了,对拓跋枭来硬的不行,来软的还有几分可能稳得住他,现在看来更是如此。 而且,方才她帮他接骨之后,他对她的容忍度似乎也高了一点儿。 虽然有此猜测,苏幼月却不敢多加尝试,谁知道这个疯子发疯的阈值在哪里。 她捡起拓跋枭的耳饰,那耳饰是狼牙的形状,佩戴的地方却有一处形似小夹子的装置,可以用来把刺夹出来。 苏幼月赶紧小心翼翼给自己取刺,但那刺好像的确与普通的刺不同,格外难处理,弄了半天,反而有好几根越进越深了,甚至一会儿她能看到,一会儿看不到的。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咬了咬牙,用耳饰银针的部分将肉划开,想要将那几根进去的刺给挖出来。 疼一下胜过一下,她眼圈都红了。 早知道如此,她绝对不会去碰这些果子! 这算是这么多天以来,苏幼月最后悔的一次。 拓跋枭已经取水回来了,放眼看去,就能看见女人花苞似的指尖已经开始往外渗血。 他的心中冷笑,暗骂活该,可一抬眼,看见她那红通通的眼睛和鼻尖,心里就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