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止如此,传闻,它还能阻挡一次致命危险。”

    “寿命与健康对于富人来说,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你说,这样的东西能不珍贵吗?能不引起疯抢吗?”

    “这么神奇?!”

    药童瞪大了眼睛,对于他这样学医的人,更能明白这吊坠的珍贵性。

    怪不得,怪不得安老这般激动。

    如果是他,他也激动啊。

    “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就是那神奇的吊坠!”

    安老长叹一声:“真没想到,这吊坠居然会出现在宁家,还在宁家女儿那儿,转送到宁峥嵘手上,真是奇了,奇了!”

    安老的指腹摩挲着手机里的照片,眼中满是探究的渴望。

    突然,他想到什么。

    “对了,宁峥嵘有两个女儿?”

    “他不是只有宁语安那一个女儿吗?不是宁语安,还会是谁?”

    “难道……”安老摸着胡子,大胆猜测,“他又生了?”

    药童:“……”

    “那应该不太可能。”

    就在此时,不远处,手下人小步跑来,凑到安老耳边,低声说道:

    “安老,桑爷来了,在大堂候着。”

    老者手一顿,胡子差点揪掉,连忙收起手机,起身赶去大堂。

    ……

    大堂。

    数位保镖排两列而站,威风凛凛。

    男人靠坐在檀木椅上,微侧着头,轻闭着眸,只有一只手懒懒支起,指节抵着太阳穴,撑着脑袋。

    袖口因此敞开了些许,露出一串漂亮的玉珠,玉珠上挂着穗,颇有风雅韵味。

    男人的头发微长,在脑后随意地扎着一个小揪,细碎的刘海下是一张美得不像话的脸,眉目如画,乌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打出一层淡淡的阴影。

    安老看到他,加快脚步走上前。

    “桑爷。”

    男人也便是姬扶桑听着动静,慢慢睁开了眼,一双眸子的瞳色黑如渊。

    他轻咳两声,唇色极为苍白,整个人像是马上要碎了一般,但仔细瞧去,就会发现这破碎感中,带着阴冷的杀机。

    姬扶桑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唇齿轻启:“安老,叨扰了。”嗓音淡漠而清冷。

    “桑爷哪里的话。”安老客气道,他看着男人虚弱的模样,十分关切,“桑爷,您的身体……”

    姬扶桑缓缓直起身子,淡淡一笑:“老样子,所以这才需要到安老这处来讨一杯茶吃,多少会缓解一些不适。”

    “倒是安老您,今日怎么满眼喜色?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安老心中一凛,无奈的笑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桑爷。”

    “桑爷,您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件吊坠拍品吗?它不是不知所踪了吗?”

    “我今日竟是又找到了它的踪迹。”

    姬扶桑摩挲着玉串的手稍顿,他淡淡笑着:“是吗?我倒是忘了什么样的?”

    安老闻言,拿着照片摆给姬扶桑。

    “就是这。”

    “要是有它,估摸着能一定程度上缓解您的病痛。”

    姬扶桑看了眼照片,面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

    “那确实是个好消息,怪不得安老今日这样精神。”

    安老笑了笑,便开始替姬扶桑把了把脉。

    “桑爷,近日感觉如何?”

    “尚好。”

    安老点点头:“那就好,如今虽然脉象虚弱,但好在是平稳的。”

    “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去煮药茶。”

    姬扶桑微微颔首:“好,安老费心了。”

    安老摆摆手:“桑爷客气了,下次桑爷要是想喝茶,直接派人来知会我一声,何须三番五次前来。”

    姬扶桑笑了笑,随后又是一阵咳嗽,面色更加惨白。

    喝了茶,姬扶桑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些许。

    姬扶桑并没有在安宅多待,喝了茶,听安老嘱咐了几句便回去了。

    安老站在大门口,目送着车子远去,止不住地摇头。

    唉!

    真是没法子,桑爷的病奇怪又难治,就是他,也只能稍微减缓一点点痛苦。

    车上。

    姬扶桑坐在后座,垂着眸,唇角微微勾起,手轻轻抚过一条黑色吊坠。

    他向来淡漠的眸中难得露出几抹光彩来。

    同时,周身冰冷的气息也一散而空。

    “来了吗?”他摩挲着吊坠,喃喃道。

    车极速驰过,低喃声随着风逝去。

    一个微凉的吻轻轻落在了吊坠上,带着无比的珍惜和虔诚。

    若是安老在这,一定会惊讶无比。

    不因别的,正因姬扶桑手中的正是五年前的那条吊坠。

    ……

    清晨,时柒早早的起了床,简单的洗漱完后,就跑到花园里,拿着一根没用的枯树枝练剑。

    如果说,她逃遁的技艺一绝,那么她的剑法就是烂得一绝。

    所以被勒令,每天必须练习一个时辰。

    等她练完剑,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宁峥嵘刚打算让佣人去叫时柒下来吃饭,就见时柒穿着一身极为简单的内搭,外面套着她那个宗门白袍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七,你这衣服……”

    时柒看了看自己。

    她并没有穿宁郁执买的衣服鞋子,而是在衣柜的最角落,找到了件看起来最便宜的白t和黑裤当做内搭穿上,然后裹上属于清风宗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