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皇室来人傲气显(8000)
黑夜中,红粉吐出这两个字。 和她表面上的妖媚完全不同,充满了冷清冰冷之意。 伴随着她说出这两个字,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个年约半百的老人。 老人弓着腰,手里杵着拐棍,每走一步,身体就要颤抖一下,虽年近半百,但已有了风烛残年之意。 “主人。” “从现在起,什么事也不要做,就像平常那样,不要再有其他任何想法。”红粉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缓缓说道。 老人微微惊讶,随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也没有问其他东西。 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多问,但还有一件事情,一直在老人心头徘回,老人想了想,决定说出来。 “陈家其他人,真的没有策反的必要吗?”老人问道。 红粉收回目光,身上的轻纱被风吹动着,那只手缓缓抬起,按在老人的肩膀上:“我不是鬼柒那种蠢货,我需要的是绝对安全,你陈家其他人,如果真的策反了,那便是好事,如果没有策反,那就是坏事,你是陈家的家主,只要掌握住你,其他的我都不担心。” 老人听到红粉说的话,又转头,看着按在他肩膀上的白皙的手臂,眼中一片火热。 手臂上的轻纱随着重力的影响,有些滑落,露出白皙的皮肤,一直延续到手肘的位置,在黑夜里尤为显眼。 红粉察觉到老人的目光,脸上绽放出笑容,这笑容里透着几分柔媚:“你大可以放心,这件事情要是做完了,我就是你的。” 老人咽了口唾沫,努力的点头。 这老人便是陈家的家主,被红粉魅惑之后,成了红粉的奴隶。 “去吧。”红粉显得意兴阑珊,摆了摆手。 已经下了逐客令,陈家家主也不再停留,转身直接离开了。 红粉一直盯着陈家家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漫漫黑夜中,才收回目光。 黑暗之中,有一丝粉红色的气息在流转,缓缓回到红粉体内,红粉的气势又变得高涨一分。 魅惑是其中一项能力,还有一项便是采补之术。 而所谓的采补之术,并非在床第之间,只要中了她的魅惑,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会被她缓缓影响,直到所有的实力全部被她吸收。 “这位新来的府令大人,还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还有那个叫徐白的,肯定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云来府的局势,太微妙了。” 红粉再度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圆月,心中想的,却是之后的计划。 她现在只能暂时性的按捺住。 暗楼安插在云来府中的人,她和鬼柒是互相知道的,但并不知道其他人。 现在的她,等于是没了其他成员的联系方式,除非这里的负责人联系她,否则她不清楚其他成员的消息。 鬼柒死了,也不知道在死之前说了什么。 反正她现在必须要保持低调,至少得等这段时间的风浪过去,一切风平浪静之后,才能够谋定而后动。 夜里的天气还是很凉的,这么想着,红粉觉得身上有些发冷,紧了紧粉红色的衣领,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 云来府。 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好几日,这段时间下来,徐白倒是没有什么事情。 刘二被他重新安排进了阴驿,阴驿的事情由刘二负责,如果有什么事,也会通过飞鸽传信告诉他。 他则是留在了云来府,等待那个所谓的陈家,露出马脚。 而在等待的途中,他又拿出了另外一本心法,和紫霄御术相同,同样是得自于皇室宝库。 这本心法名为罡风诀 在涨进度条的时候,徐白也大致的看了一遍,很多东西他也能够看懂,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个五品的散人了。 所谓罡风诀,算是一个特别有用的心法,对于二品之下的武夫来说,极为重要。 其实到现在,关于武夫的一些基本常识,徐白也了解差不多了。 在这个江湖之上,行当多如牛毛,各种各样的行当互相之间不断交融,可谓是百花齐放。 但要论到战斗力,也是各有所长,其中武夫的近战,那是最为优秀的。 不过对于二品以下的武夫来说,他们缺乏的,永远是远程的攻击能力,除非是使用暗器,否则在远距离上,便会差上一截。 当然,这一切可以靠身法来弥补,但这种弥补始终会弱于直接攻击。 到了二品之后,真气浓郁到一定层次,便能够透体而出,那个时候,才是横扫一大片的时机。 而在这之前,对于一些远程的行当来说,武夫可谓是较为吃苦头的行当。 为了弥补这一个行当的缺点,那些惊才绝艳的武夫们,经过日以继夜的不断研习,最终以他们足够强大的毅力,研习出了很多解决方案。 其中之一,便是罡风诀。 所谓的罡风诀,其实就是一种模拟真气透体而出的手法。 用一种特定的真气运行方式,便能够达到挥手之间产生勐烈的罡风,这罡风甚至能够产生巨大的破坏力。 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武夫攻击距离不足的问题,不过,也仅限于二品之前,因为罡风对比真气透体来说,威力会减弱不少。 但已经很有用了,尤其是对于二品之前的武夫,极大的满足了他们所需求的。 徐白需不需要? 当然需要。 他目前可以完完全全称之为远程的,就只有一个枫叶如雨的暗器手法,但现在,这暗器手法貌似不太够用了。 枫叶如雨始终只有二阶的等级,就算在铜钱上裹着金刚心魔体的乌光,威力会大大增加,但手法始终只有二阶。 所以目前这本罡风诀对于徐白来说,极为重要,能够让他的实力产生质的提升,更何况这可是一门心法,还能够提升他本质的实力。 看着上面已经走了一半的进度条,徐白颇为满意。 目前来看,如果运气好,他能够在陈家出现异常之前,将这本心法的进度条弄完,到时候又能够增加不少的手段。 想到这里,徐白越发期待。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脚步声,楚玉从门口探出个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徐白的表情。 “少爷,今天的早课要开始咯!”楚玉晃动手上崭新的小本本,一脸兴奋。 原先那个旧的已经被她用完了,然后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每天都要拿出来复习,现在,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个新的小本本。 每天早上,都是例行早课的时候,这个时候,徐白都会为楚玉讲解一些处事之道。 楚玉学习的速度也很快,每天的学习都会认真的听完,而且还会做好复习。 时间久了,徐白对于楚玉的看法,也有了巨大的改观。 这个没有任何江湖经验的姑娘,至少在学习的时候,对别人的尊重,那是显而易见的。 学习的时候不质疑不吭声,认真听讲,只有等到学习结束,才会抬起她那个珍贵的小本本,问出心中的疑惑。 “进来。”徐白放下手中的罡风诀,对楚玉招了招手,指着旁边的座位。 楚玉眼珠子转了转,蹦蹦跳跳的走进屋子,很自然的坐了上去。 接着,她又在胸口掏了掏,掏出一个纸袋,递到徐白面前。 “少爷,热乎乎的包子,我才吃了早饭回来的。” 每天早上,楚玉都会出门吃早饭,而且去得很早,为的就是在徐白起床之后,能够在第一时间把早饭带回来。 抛开其他不谈,在细心这方面,楚玉做得很好。 至于放出去乱吃东西,会不会中毒这件事,徐白是完全放心的。 当某一天,楚玉指出徐白刀上涂的百烈毒,并且表示自己在皇宫中时,大伯,也就是皇帝陛下,经常教她这些东西,已经会了上千种毒药的辨别方法。 从那时候起,徐白就表示很放心了。 而且对于皇帝这个人,他又有了更深的看法。 至少从楚玉所表现出来的情况上看,皇帝对楚玉的用心程度,甚至超出了他自己的儿女。 想到这里,徐白看了一眼楚玉嘴角的油渍,露出笑容。 “又吃了不少吧?” “三个!一碗粥!”楚玉手舞足蹈,很兴奋的回答道:“比那里面的东西好吃!” 那里面,当然是皇宫里。 徐白摇了摇头,直接点破:“不是比那里好吃,是你喜欢新奇的东西,比方说这一份市井气息,让你觉得更好吃而已。” 楚玉歪着脑袋,皱眉思索了一下,觉得徐白说的有道理,答应一声:“少爷说得对。” 这幅表情,好像徐白告诉她糖是咸的,她也会点头答应。 这段时间下来,楚玉和徐白两人之间,已经变得越发熟悉,而楚玉也没有之前的拘谨,每每两人独处之时,就会露出那没心没肺的样子。 在楚玉看来,徐白教她的东西,都是很有用的,最主要的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最重要的是,楚玉发现,徐白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如果是自己人的话,他还很好,甚至很和善。 有了这个发现,楚玉也就彻底放开了。 “嘿嘿嘿。”楚玉傻乎乎地笑了一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纸袋子:“快吃吧,待会儿就凉了。” 徐白看着手中的包子,没有再说,几口吃完之后,意犹未尽的喝了口茶。 “下次多买两个。” 比起升县的包子,云来府这包子做得更地道,味道也更好。 “嗯嗯!”楚玉用力的点头,接着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徐白。 这副模样,就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你又怎么了?”徐白无奈的道。 他现在算是搞清楚一件事了,只要楚玉用这种眼神看着他,肯定是有事情。 “我……没钱了。”楚玉双手揉搓着衣角,做出一副非常可怜的样子,扭捏的道:“大伯说姑娘要富养,给了我很多钱,我本来还有很多钱的,可老爹又说了,他的女儿绝对不能够被锦衣玉食所缠绕,所以就只给了我一些日常的花销,把我其他钱全部收走了。” 一边说着,楚玉的声音变得越发委屈。 徐白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王爷的教导方式,还真是独特啊。” 看着楚玉这副可怜巴巴的状态,徐白从兜里掏出一些银钱,递到楚玉手中。 “这些够用了吧?” “够了够了!”楚玉小鸡啄米般点头,小心翼翼的从腰间拿出一个好看的荷包,将钱全部放了进去,又小心翼翼的挂回腰间,好像非常珍贵似的。 “好,开始今天的课程吧。”徐白伸了个懒腰,打算快点把楚玉教完,自己好继续去肝进度条。 楚玉拿起小本本,做出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准备开始听课。 徐白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准备把今天的课程讲一遍。 稍微清了清嗓子,他正准备开始时,没想到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扑棱棱……” 扇动翅膀的声音传来,徐白转过头,就发现一只信鸽停留在院子里。 信鸽的脚上绑着一个圆环,圆环里装着一张信纸,被卷成长条状。 “先等一等。”徐白皱起眉头,起身来到后院,将信鸽抓起,抽出里面的信纸之后,又将信鸽放在桌上。 这是一封来自于阴驿的消息,是刘二传递给他的。 之前刘二回阴驿的时候,徐白就说过,一旦有什么消息,就通过飞鸽传信的方式,及时的通知他。 徐白打开信纸,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将信纸放在桌上。 “七皇子?又是一个皇室成员,真是有趣啊。” 信上所说,七皇子的手下正在阴驿,而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徐白,想要见徐白一面,让徐白赶紧赶过去,但刘二拿捏不住其中的分寸,就先飞鸽传书。 楚玉好奇的看着桌上的信纸,接着柳眉微微皱起,满脸都是不高兴的神色:“原来是那个家伙啊。” “哦?你认识?”徐白摸了摸下巴,问道。 “在所有的皇室成员中,这个七皇子是最自大的一个。”楚玉道。 “自大?”徐白道:“那不是找死吗?” 大楚国的皇帝有九个儿女,这个所谓的七皇子最多排到老七,凭什么是最自大的一个? 如果是一个皇室成员自大的话,很可能会在某些时候,丢掉很重要的东西,比方说那条性命。 皇室成员过得可一点都不轻松,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走错之后,从此万劫不复。 而所谓的自大,却是让人步入深渊的关键。 在徐白所认识的皇室成员中,九公主城府极深,而且掌握着财政大权,而六皇子,光是那个叫周青的手下,就能够看得出来,并非那种没有脑子的人。 至于八皇子,这是纯纯的倒霉蛋。 抛开其他不提,八皇子的那些计划,确实也非常完善,可惜的是,他始终被皇帝牵着鼻子走,最后走向了灭亡。 而现在通过楚玉的嘴里,得知这个叫七皇子的家伙,竟然是一个自大之人,这里面就有点东西了。 一个自大的人,而且是个皇室中人,却能够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葩。 “他有自大的理由。”楚玉挠了挠头,道:“生他下来的妃子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战场上的,当年的大伯,对那位妃子是极为宠爱的,所以爱屋及乌之下,养成了他这种性格。” 说起这个,楚玉伸手比划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崇拜之意。 “当时,大伯中了计,被困于一座山头,眼看着就要性命不保,那位妃子一人一剑,携带三千甲士突袭而至,将大伯救走,可也因此受了重伤,回京之后,养了三月便撒手人寰。” “据说那位妃子死的时候,大伯当时还哭了,哭得老大声了。” 徐白:“……” 他怎么总感觉,楚玉还有一项特殊的属性,就是爱聊别人的八卦呢? 一说到皇帝哭得很大声的时候,满脸都是八卦的火焰。 “不应该。”徐白心中暗道。 俗话说的好,虎父无无犬子,这七皇子的母亲如此骁勇善战,一人一剑带三千甲士,便能够救皇帝于刀山火海之中,她的儿子怎么会是一个自大之人? 况且生长在那样一个环境之下,更是不可能诞生出这样一种性格,实在是太离谱了。 “或许是装的。”徐白想道。 如果是装的,这里面倒是有可能的。 但无论如何,七皇子手下的意思,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回复。 徐白拿来纸笔,写上内容,放在信鸽腿上,将信鸽放飞。 楚玉在旁边瞅着,当她看到徐白写的东西后,什么也没说。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句话的事。 ——身体有恙,在云来府养生,如果非要见的话,就让他来见自己。 楚玉心想,每天都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会身体有恙。 也不说一个好点的理由,这理由一看就很假,而且假到离谱。 “好了,我们继续吧。”徐白就好像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继续开始教楚玉。 房间内,响起了徐白的声音,课程在慢慢的继续。 …… 阴驿。 一个穿着皮甲的中年男人,腰间挎着一把巨锤,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 刘二也在一旁,但并未去管这个皮甲男人。 自从皮甲男人来了之后,便直接说明了主题,但问题是徐白并不在这里,而刘二又必须得事先通报一下,所以就将信鸽发放到云来府。 这个过程中,皮甲男人也不走,就这么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喝一口茶,还很自来熟的自动续杯。 “一个九品武夫,竟然到府阴驿当驿长,看来你的关系很硬啊。”皮甲男人又喝了一口茶,盯着刘二,道。 刘二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 在他看来,不管你是七皇子的人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他是跟着徐白混的,其他人他都不管。 徐白让他好好招待,他便好好招待,徐白不喜欢,他也会跟着不喜欢。 无论做哪一行,忠心那是必要的,如果不忠心,下场会很惨。 皮甲男人见到刘二不回答,也觉得兴趣索然,并不想在这里撒气,将手中茶杯放下,靠在椅子背上,闭上双眼假寐。 时间慢慢的流逝,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后,扑棱棱的声音响起,一只信鸽落在房间的窗户上。 刘二眼尖,快步走过去,将信鸽抓起,又拿出里面的信纸。 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见到没有需要他隐瞒的地方之后,就将这张纸放在桌上,让皮甲男人自己去拿。 皮甲男人深深看了刘二一眼,拿起桌上的信纸,扫了上面的内容。 当他看完之后,眼中喷出怒火,额头上青筋爆起。 “身体有恙,不肯过来,这意思,是让我过去找他!” “真是好大的胆子,连七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我这便去会会他,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一连串声音,从皮甲男人嘴里发出,显然,皮下男人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已经变得异常暴怒。 他没有再停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接大踏步,朝着外面走去,甚至不想留下一句话。 刘二并没有阻拦,看着皮甲男人的背影,不屑的笑了笑。 呵…… 就这样的脾气,敢跑过去找徐镖主,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他见识的太多了,是从升县一路跟随而来的,早就已经看澹了很多东西。 凡是得罪徐镖主的,都没有好下场。 好像还没有一个人能活着。 像皮甲男人这样,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刘二将面前的桌子擦干净,又把皮甲男人喝过的碗扔到外面,满脸都是嫌弃。 “或许用不了几天,便是一个死人了。”刘二想道。 此时,正在急匆匆赶往云来府的皮甲男人,并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 云来府。 最近这段日子,云自海可谓是伤透了脑筋。 既要防止陈家有什么异动,又要做出一副没有任何发现的样子。 整个过程很纠结,但他仍然在表演着。 本来他的身体就不好,咳嗽得很厉害,这几日的操劳,又让他的身体变得更不好了。 身体不好,接着就会影响到心情,心情不好,人就会别变得特别暴躁。 别看云自海平时一副柔弱的书生模样,其实内里却是个极为刚强的人,脾气一暴躁,有时候说话就会变得很冲。 这几天下来,府衙中的衙役们也根本不敢惹他,见到就躲得远远的。 也只有在面对徐白的时候,云自海才能稍稍收脾气。 今日,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云自海坐在大堂之上,翻看着手中的折子,一边看,一边理着上面的东西。 他不光要监视陈家,还得抽出时间,把云来府的近况了解,以便于之后,对于云来府的治理。 每天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要不是他是个五品读书人,可能早就觉得疲惫不堪了。 “唉,还是徐兄好啊,每天过得快快乐乐的。”云自海放下最后一个折子,伸了个懒腰,想道。 和徐白相比,自己就好像一个大忙人,每天不知疲倦的忙着,两个人,呈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现象。 当然了,他也只是吐槽一下。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梦想与追求,他既然有这个梦想,有这个追求,那就不会抱怨。 “今日先休息吧,该看的已经看完了,接下来就是制定治理计划的时候,不过这一切,得等陈家的事情落实再说。” 想到这里,云自海站了起来,准备回后院休息。 连续好几日的忙碌,今天有了一点空余时间,他想抓紧时间放松一下。 可没想到,还没等他走两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跑步声。 一个衙役跑了进来,凑到云自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云自海微微一愣,接着又坐回位置上,大手一挥:“让他进来吧。” “是!”衙役赶紧告退。 不一会儿,皮甲男人被衙役领了进来,站在云自海面前。 衙役带到之后,就赶忙离开了,也没有过多的停留。 周围安静一片,只剩下云自海和皮甲男人,两人互相对视着。 “你是七皇子的人,所谓何事?”云自海问道。 说话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咳嗽几声,脸色还是原封不动的苍白。 “我是七皇子手下,张望。”张望举起一块令牌,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将令牌收了起来:“这次前来,是听说徐白在云大人府里,我想见上一见。” “哦?”云自海皱起眉头:“你见徐白是有何事?” “我让他回阴驿找我,没想到他不愿意,还说什么身体有恙,既然如此的话,我就来见他。”张望说这句话的时候,扬起头,满脸的傲气。 除了傲气之外,还有一丝愤怒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这种情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云自海。 云自海陷入沉思。 看这情况,估计是七皇子那边有事情,但这个家伙很明显傲得很,还想让徐白回去见他,结果徐白一点面子都不给。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找过来,很明显是想挑事儿。 “徐白身体不好,最近偶感风寒,你还是过几日再来找吧。”云自海挥手道。 既然徐白不想见,那就不见了,云自海也没必要把这个家伙带进去。 至于七皇子,别开玩笑了。 也许是七皇子并不清楚,徐白可是被升幽王看上,要真算起背景来说,升幽王发起脾气,扇七皇子一巴掌,估计陛下什么话也不会说。 张望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语气变得低沉:“云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连七皇子的面子都不给了吗?” 话音落下,双方之间的气氛变得越发奇怪,也越来越凝重。 云自海听到张望这样说,他反而乐了起来,越发觉得这个家伙非常有意思。 “怎么?难道你连本官的麻烦,都想要找一找吗?” “小人倒是没有这个想法,但七皇子有没有,那就说不定了。”张望意有所指的道。 “啪!” 云自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来人!” 外面,五六个衙役走了进来,弯腰行礼,等待云自海的命令。 “见到本官不跪,先打三十大板再说。”云自海挥了挥衣袖,道。 “你敢!”张望怒目圆睁,直视着云自海。 在他看来,自己可是七皇子的人,像这种情况,府令应该会巴结,至少也不会见面就直接开打吧? “你看本官敢不敢!”云自海道:“云来府是本官自治的府,就算是七皇子来了,也需要遵从府里的规矩,就算不用行礼,他也不会如此呼喝本官,至于你,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衙役们互相对视一眼,也知道自家大人是真的来了脾气,于是乎一拥而上,准备拿下张望。 张望反手握住腰间的巨锤,正准备下意识的反击,突然觉得浑身一冷,转过头时,就看到云自海手中拿着毛笔,正冰冷的盯着他。 一股杀气笼罩,他有种感觉,若是今天反击了,必然会横尸于此。 思及此处,张望放开手,任由衙役们将他擒下,按在长凳子上。 “你今日所做,可有考虑的后果?”张望还是不死心。 “打!”云自海直接就是一个字。 旁边,衙役举起手中的木杖,朝着张望打去。 这些衙役们也都是入了品的高手,也知道张望同样是入了品的高手,所以每一下都用了力气。 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张望咬着牙,满头都是汗水,但他看着云自海的眼神越发仇恨了。 三十大板很快就打完。 “滚!”云自海挥手道。 衙役们提着张望,像提一条死狗似的,扔到了府衙外面。 周围的行人见到这一幕,纷纷避开。 张望艰难的爬了起来,仇恨的看了一眼府衙,一瘸一拐的走了。 等到将张望处理了,云自海挥手,又让衙役们离开,这才准备回后院休息。 就好像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就没有烦恼到他的内心。 可没想到走了两步,在拐角处,就看到徐白。 徐白抬起手,打了个招呼,接着把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