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谎言/洗完头发记得及时吹干。
*本章含各种○暗示和怪东西,注意避雷。 // 转生乡事件在坂田银时与桂小太郎的联手合作下顺利解决,海盗船上的药物存货被尽数炸毁,新八和神乐也顺利脱困。 但两人与宇宙海盗春雨的梁子也就此结下,江户表面和平的日常之下暗流涌动,成为今后更大危机的导火索。 这一晚,你向酒吧老板请了假,在卧室看守因药物强烈戒断反应而备受折磨的少女,一边等他们归来。 即便是以区区二人之力与一整个天人组织对抗,你依然相信他们能平安回来。 在过去的战役中,他们也数不清有多少次像这样联手协作,从绝境杀出一条血路。 眼看落日沉入地平线,你听见家门被敲响。 门开后,还没等你来得及说什么,银发天然卷的脑袋径直垂下,额头抵在你左肩上。 他伸出没有受伤的右臂,搂紧你的腰,将你向他的身体又靠近了些。 那臂力箍得你有些难受,让你下意识向后退几步,想要从他身边脱逃。 但这似乎更加顺遂他的心愿,跟着你的动作步步近逼,走进你的家门。 门在他身后悄然关闭,而你被压在了客厅还未收拾的床垫上。 男人灼热的吐息洒在你耳畔,暧昧到极点的气氛一触即发。 “啊啊……阿银今天累死了,要师姐亲亲抱抱才能睡好……” 坂田银时头也不抬,嘴里碎碎念道,扭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贪心地隔着一层里衣去蹭你柔软的躯体。 “还有力气撒娇,看来是不够累啊。” 你压低声音吐槽,担心这边的动静吵醒卧室内熟睡的人。右手探至他的脸捂住嘴,左手则伸向他缠满绷带的腹部,用力一按,手法狠绝。 “唔……!”他拼命挣扎,却因捂住的嘴发不出声。 你感觉压在你身上的重量忽变轻了些,便趁机向左翻滚,与他调换上下位置,终于得以从那饱含欲望的桎梏中脱离。 下一秒,你的双手精准扣住他还在乱动的手腕,轻松压制住他因受伤和疲惫而难以反抗的双臂。 “好痛!有你这么对待病患的吗……肋骨又要断了!”坂田银时心有不甘地回瞪你,视线却落在你被蹭得松松垮垮的领口。 “亏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病患。” 对上男人坦然的目光,你瞬间明白他在看哪里,但你此刻还不能松手。 一旦让这帮禽兽中的任何一只有机会得寸进尺,事态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尝到甜头的捕食者不会轻易放过到手的猎物——毕竟你早在十年前就领会过这个道理,不止一次。 不上不下的场面持续着,谁也不肯罢休。 “别乱动。”你把心一横,决定威胁他,“否则我可不保证你的肋骨不会被坐断。” 说着,你又轻轻往下探了探,小心计算他身体的承重范围,不至于真的加重他的伤。 但这么做似乎起了反效果。 “啊。”感觉到什么的你尴尬地红了脸,小声骂了句,“变态。” 坂田银时像是已经获胜般咧嘴,扬起一个贱兮兮的笑。 他从以前便是这样无耻,你早该习惯的。 “让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你转动眼珠思索一阵后,得出结论,“不如你就保持这个姿势睡着吧?反正今天你累了,我晚上又不用睡,正好可以看着你。” 那笑容瞬间垮掉,他如大难临头般哆哆嗦嗦抬眼望向你。 “开什么玩笑!阿银的阿姆斯特朗炮要怎么办?给我负起责任来啊!以前不是教你做过么,这样那样然后就……” 可他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才会如此害怕。 你歪头,看似纯真无暇的脸上绽开一个敷衍的微笑,两手压制他的力道丝毫未减。 “是吗?我不记得了呢。” “……无情的女人。” // 最终,僵局以你盯着他渐渐被困意侵蚀陷入沉睡而胜利告终。两人相安无事度过这一晚,迎来江户又一个崭新的早晨。 但生物钟告诉整宿没睡的你是时候该休息了。 好在那少女已从昏迷中苏醒,幸亏你为她治疗及时,转生乡没留下太多后遗症,成瘾症状能够慢慢从自主戒断中恢复。 同样醒来的坂田银时怨气颇重地与你道别,带少女去找委托人复命。 送走这座麻烦制造机,你心情愉悦,全身放松伸了个懒腰,走近衣柜准备找身换洗衣物,泡个热水澡后再美美睡觉。 可就在你准备拉开衣柜的门时—— “阿景……” ? 你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竟然会从这里听见假发的声音。 柜中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已有些年头的陈旧木板随着它激烈摇晃起来。 你猛然反应过来,警觉地从腰带下抽出一柄藏匿的短剑,尖利的白刃泛出寒光。 但你开始犹豫要不要在此刻拉开门,你不愿撞破那门背后的秘密。 这是你对假发这个人前师姐人后叫你名字叫得比谁都亲的假正经,最后的温柔。 见衣柜的晃动仍没有停止的迹象,你握着剑柄的指节些微松动,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不要揭穿他吧。 要是被你亲眼撞见那副羞耻模样,他连想死的心都会有。 于是你重新将短剑收好,走进浴室锁上门。 待你泡完澡擦着湿发走出来时,桂小太郎也已经完事地正襟危坐在你客厅的沙发上。 你硬生生装作没看见这个大活人,拐了个弯去斗柜里拿吹风机。 刚接上插头,手中的吹风机便被夺走。 “为什么无视我?” “我跟私闯民宅的通缉犯没什么好说的,你快走吧,不然我报警了。” 你背对他不动声色,手悄悄探向腰间的短剑。 “昨天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么……我还以为你是肯接受我的邀请了。” “那是托某个接委托把自己搞到七零八落的倒霉蛋的福。” 你疾速转身,白刃架上他修长的脖颈。 “给你两个选择——滚回你的基地待机,或是被我押去真选组喝茶?” “真是厉害的拔刀术。”有“炸弹狂魔”称号的男人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微笑着称赞道,“如果是那个年代,你肯定会成为名震天下的剑豪……可惜时代变了。” “啊,这吃人不眨眼的时代。”你掂了掂手中的短剑,剑身反射的白光从琥珀色透亮的瞳眸一闪而过,意识到话题已被他带偏,“别转移话题啊喂,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那我换个条件好了……” 桂小太郎的脸上的笑容逐渐收回,闪烁着认真的黑眸径直望进你眼底。 “如果说,我们掌握了‘逸津流’的情报呢?” 不出意料,他感到你握剑的手开始颤抖。 “总之,我先帮你吹头发,免得着凉。”武士修长而有力的手擒住你的手腕,抚上你逐渐卸下力气的指尖夺过那短剑,“一直拿着这东西太危险了,阿景。” // 你坐在梳妆镜前,而将自己一头秀发保养得光泽亮丽的男人,正站在你身后,拿起吹风机仔细帮你吹干头发。 这免费发型师不要白不要,反正从你们小时候起,假发也经常如此帮你打理发型——直到你为了打仗削断那蓄留多年的长马尾。 战争结束后的这些年,你的头发又慢慢长回来了。但你还是嫌长发打理起来太麻烦,只愿接受及肩的长度。 “说来听听?”你看向镜子里的他,像只被伺候舒适的猫那样眯起眼,懒洋洋的。 “都不担心我随便编个情报骗你?” 他关掉吹风机,双手梳顺你变得干燥的发丝。 “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向我提起它。”你笃定道,“这样,对你不是更有利么?” ——你清楚知道他们的软肋。 不知道是什么突然改变了假发的想法。 “真是,败给你了。”桂小太郎苦笑,拍拍你蓬松柔软的发顶,那亲手打造出的手感让他不愿离开,但还是开始了讲述: “‘逸津流’——三十年前,由名为岛津影斗的少年创立的传说中的剑术流派,在他秘密吸收强大剑客的活跃扩建下,逐渐形成一个连幕府都忌惮的可怕组织。” “创立这个流派最初的理念,是‘唯有精通剑术者,才是真正的武士’——也就是追求纯粹极致的强大。随着他们势力的扩大,岛津影斗的理念也开始在世间广为传播,越来越多认同他的极端份子加入了那组织。” “为贯彻那理念,他们把清除实力弱小的流派当作自身责任,开始接连肃清每一处道场——那其中也包括枝川家的道场。” “啊,我们家就是那时候……”你心里惊讶他竟会调查到这程度,明明你极少向他们提起关于自己的事,咬牙愤恨道,“可这么多年过去,那个组织就像是突然神秘消失了一样……我也考虑过他们因战争而分崩离析的可能。” “但最近我们听说,藏身京都的高杉又开始活跃了——他新招的一个手下就曾是‘逸津流’的人。我们安插在京都的密探听说,岛津影斗还活着,‘逸津流’依然存在,只不过规模不似从前,大部分成员已在被人寻仇或战乱中死去。” “晋助?!”你意外竟还会和他扯上关系,但你也明白假发为什么会把这情报告诉你了,“他想做什么?招那种危险的剑客……” 桂小太郎摇摇头,似在为昔日同伴走上歧途惋惜不已。 “抱歉,我们目前所知的也就这么多。” “没关系的,谢谢你,假发。” 你拍掉他仍在你发顶肆虐的那只不安分的手,双眼弯成月牙状,像是心情变得很好。 但在了解你的他看来,这是个应当注意的警报,不禁拧紧眉心。 “怎么了?”你起身看他,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无害模样。 旋即,你落入桂小太郎的怀抱,温暖的体温从宽厚的胸膛传来,你甚至能感到他因为紧张而加快的心跳。 “阿景……别走。” 每当你露出这副表情,他们都在恐惧你会一声不吭从身边消失。武士们的感情十分坚定,但也脆弱。 可你无法作出承诺。 你只能无奈抬起双手,缓慢而轻柔地回抱住他,一如既往说出谎话。 “我不会的,假发。”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