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和姐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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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花洒喷下水帘,暖热的流水冲湿了长发,雾气模糊了视线。 林星雀低着头看自己修长的手指,拇指指肚划过中指、食指的前段,感受着那修剪圆润的指甲。 她自己是满意的。 无论是在弹钢琴这档事上,还是和季凝做爱那件事上,都很争气。 入了蛊、坠了魔,她将一节中指含进自己口中,触碰的感觉好似它曾经停留过的地方。 水流迎面而泄,烫红了耳尖、蒸热了两颊,林星雀仰起头,自鼻腔发出一声淡淡的吟哼。 半日不见,思念疯长,是陷入滚热爱恋中的人。 手掌抹掉脸上的水珠,林星雀挤了些沐浴液在手上,打出了细密的泡沫涂在身上。 太白净了。 不是指肤色,而是在她们几经辗转下,她的皮肤竟未留下一处痕迹。 若今日季凝更衣时有注意,那她必然会发现自己全不吝啬地在她前胸、腰部、臀瓣上,留下颗颗绽放的红梅、甚至齿痕。 所以,无论在多么心神颠倒而意乱情迷的状况下,季凝仍然还是控制着自己不去越矩。 绸缪的爱意生起无奈的小火。 挺好,没关系,来日方长。 林星雀不气馁、更不生气,因为总有一天她会让季凝情难自控,沉溺情意无法自拔。 …… 擦干身上的水,林星雀只往脸上摸了润肤乳,接着直接换上睡衣往另一间卧室去。 握上门把的手顿了一下,她若有其事地敲了敲门—— 不是什么家庭礼仪,撞见尴尬的场面太多,形成的身体反应罢了。 “你…快起来,是小星。” 对话从门缝中传出,声音虽小却也清晰的传进林星雀的耳朵。 她无声叹息,好歹是先敲了门的。 “小星,进来。” 听到林芷微平稳的嗓音,她拧动门把,探身进去道: “打断你们啦?” 季星脸色还残留着红晕,直起身,拍了拍她和林芷微中间的位置:“快过来,睡中间。” 林星雀蹬掉脱鞋,盘腿坐在床尾。 “干嘛呀,小大人不肯跟我们睡了?”季星靠在床头淡笑,波浪的长发散在肩上,接着打了个哈欠。 林星雀无奈跪起往前挪,头靠上季星的肩,虚虚抱着她,说:“我没有——” 林芷微偏头不理二人的腻歪,拿起床头柜上的润肤乳,倒了不少在手心,手掌直接触上林星雀的小腿。 腿上一凉,林星雀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叫得音调都高了:“唉呀!” “不行妈咪,太多了……” 白色的乳液沾满,林芷微移了部分到她另外的腿,帮她抹开了些,说道:“一点都不多,你不听话每次洗完澡都不好好抹,看看都干成什么样了,跟你妈以前一样。” 季星立刻反驳:“我哪有,我以前多听你的话…” 林芷微手上动作不停,眉眼挂上宠溺的笑:“我说的是腿,小星皮肤干随你,谁说你人了,小傻子。” 唉…… 林星雀揉了揉自己犯困的眼睛,终于开口:“我想,之后每个周末都去我姐那里住。” 季星神色微顿,疑惑道:“怎么突然想住她那儿了,季凝让你去的?” “也不是,就……”林星雀揽着自己双膝,将乳液全部抹匀了。 她可以问吗? 林星雀自知这样的打探并不妥当,但这些话她当着季凝的面问不出口,又没办法当做不知情。 她浅浅咬着唇,抑制着内心的不安,说:“我昨天晚上不是住在…姐姐那里,其实我们下午就见面了,我去近郊的一处规模很大的四合院找的她。” “四合院?” 林星雀冲季星点头,继续说:“我听蓝姐姐说,嗯就是我姐的秘书,那里是辉誉最近筹拍电影的场地,被人强行占了,还拖家带口住了进去…” 林芷微听着拧起眉,按下心中的猜测等她叙述完。 “我一开始以为只是一些她们生意场上的纠纷,结果去了之后才觉得不太对。我见到了一个人,不两个,也不对,是很多…” 季星听得入神,好奇的探知欲更加强烈了。 “有个人坐轮椅,整件事大概和他有关,我听到他的名字是,季胜意。” 林芷微目光移开顶灯上的图案,闭了闭眼。 “谁?” 季星轻不可闻的声音似是疑问,但她那忽然暗了光彩的双瞳,让林星雀觉得冷淡又陌生。 她立起身子抵着床头的靠背,五指拢起头发又放下,轻呵出一声:“大爷的,不要脸的玩意真是阴魂不散。” 在家里,林星雀几乎从未听到过脏话,季星与林芷微时有吵架拌嘴,但从不用恶毒的话语攻击对方,总以抱头哭泣告终。 她讶异于季星过分的激动言辞,但这背后大抵是隐含着季胜意究竟是怎样的人。 林星雀想到昨日,季凝留给她苍忙而落寞的背影、贴在她脸上湿冷的泪,突然觉得心揪了起来。 “回去之后,姐姐她……” 她找不到得体的词来描绘当时季凝的状态,难过的情绪淤在喉头哽住。 “她很不好……但我觉得她那样的状态不是因为见的这个人而导致的,”林星雀尽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声音却失了刚刚的清明,“姐姐……好像认为,她给我留了很不好的印象。” 三个人的对话,到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季星拧着一双眉不知在想什么。 “那她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有变的不好吗?” 无言的宁静是林芷微率先打破的,她当然不认为小星会因为三言两语而动摇相处十几年的感情,只是好奇林星雀会作何反应。 “没有,一点也没有。” 双瞳剪水,满是坚定。 林芷微愣了神,逾常的感觉闪过,但快得让她没能抓住。 “唉……” 季星忽然地叹息使二人回神同时向她看去。 “小星,”季星望着女儿,声音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温婉,“他们说你姐什么了?没理没教、还是六亲不认。” “或者都说了?” 林星雀抬起头,眼里闪过明显的诧异。她的手出了一层薄汗,掌心慢慢收拢,对着季凝微微点头。 一阵刺痛穿过胸腔,她低下头由着水汽再次漫上眼眶。 季星感觉得到林星雀的难过,手掌慢慢抚着她的上臂,接续问: “季胜意呢,他现在站的起来吗?” “那个人,坐轮椅上面的小腿像竿子,在裤子里面咣当,很吓人。”林星雀环抱着膝坐着,闭眼不愿回想当时的场景。 “那看来苍天还是有眼。” 林星雀按捺了许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和姐姐有关,是吗?那个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