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雁邱
当两条人影到达小树林外不远的时候,便停身了下来,其中一个女子开口说道:“天彩,那个鬼域的大长老不是说在这里吗?怎么没有人呢?” 说话的人正是缥缈仙子夏雨荷,而缥缈仙子夏雨荷口中叫着的名字,也证实了吴越的猜测。 听了缥缈仙子的话后,练天彩四处望了一下之后,抬手一指前方吴越所在的小树林开口说道: “夏姐姐,你看,那里有一片小树林,会不会在那里面,哦对了,夏姐姐,你说鬼域大长老说的那个故人,真的会是鬼域的域主大魔头无仙吗?” “天彩,不要胡说,无仙不是个大魔头,他是被人陷害的,他是一个好人,我见过他的,还跟他……” 说到这里,缥缈仙子夏雨荷小脸刹那间便一片羞红之色,她突然想起当年大魔头扮作书呆子去剑仙门抢亲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自己与小雪妹妹晚上就只穿着小衣躺在大魔头的怀里。 就在那个时候,自己的一颗心已经交付给了这个男人,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就是被天下人所唾弃的大魔头无仙。 可是大魔头无仙真的是一个好人,自己与小雪妹妹那时候抛却了一切少女的尊严,放下了少女的矜持羞涩,做好了把一切都给他的准备。 可是他却是那样的谦谦君子,并没有趁人之危。 正在缥缈仙子夏雨荷想得出神之时,练天彩早已经看出了缥缈仙子夏雨荷的异样,同为女儿身,又都是豆蔻年华,练天彩自然已经察觉出什么来。 于是练天彩上前一步,把白果果一般的小手在缥缈仙子夏雨荷眼前晃动着:“喂……夏姐姐,回神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与那大魔头之间……” “小彩,你说什么呢?如果你再这样取笑姐姐的笑,姐姐以后再也不带着你出来玩了。” 缥缈仙子夏雨荷知道自己失态了,所以马上开口威胁着练天彩说道。 缥缈仙子夏雨荷的话还真起做用,吓得练天彩马上一吐自己的小舌,然后对着缥缈仙子夏雨荷做了一个鬼脸,上前搂住了缥缈仙子夏雨荷的胳膊,甜腻腻地开口求道: “好姐姐,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可别生小彩的气。” 看了练天彩可爱的样子,缥缈仙子夏雨荷用玉指隔着面巾轻轻地刮了一下练天彩的琼鼻,这才开口说道:“看你下次还敢乱讲话,好了,我们进树林里看看吧!” 两女说罢,闪身便向吴越所在的这片小树林中奔了过来,当两女刚刚进入到小树林的时候,便已经看到了坐在树林中大榆树下的吴越了。 练天彩不认识吴越,所以当他一看见吴越英俊的面容之时,一时发出了一声惊呼之声。 然后眼中立时生出了迷恋之色,小手也把自己可爱的小嘴巴捂了起来,大眼睛睁得大大的。 而缥缈仙子夏雨荷再次与吴越重逢之时,眼中早已经雾气蒙蒙了起来,她就这样一步步向吴越走去…… 两人距离是那样的近,可是缥缈仙子夏雨荷走起来,却是那样的吃力,面巾已随着泪水飘落风中。 一声艰难与苦涩的声音沙哑地从缥缈仙子的口传出,接着便已经变成了呜咽之声:“木……头……呜呜呜呜……我想你了……” 久别的人谁不盼重逢 重逢就怕日匆匆 忙不完的旧情 续不完的梦 快刀难断藕丝情 你可记得那个霜冷日 你可记得那阵木鱼声 情侣走尽天涯路 双眸痴痴伴孤灯 久别的人盼重逢 重逢就怕日匆匆 情丝正像藕丝织缆绳 拴住日光和月影 怎能忘记夏夜听蝉鸣 怎能忘记冬晨踏雪行 雪一样的童心 虹一样的梦 怎知情海浪难平 你可知那岁月摧人老 熬了多少日昏月朦胧 寻情不认林荫路 叙旧难找鸳鸯亭 …… 见到缥缈仙子夏雨荷的样子,吴越心里虽然热辣辣的。 但一阵无奈随之传来,他不知道这次自己见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缥缈仙子夏雨荷这如同谪落凡间的仙子一般的小姑娘,会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 “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声从吴越的口中发出,然后他这才站起身来,开口对着缥缈仙子夏雨荷开口说道: “雨荷,你这又是何必呢?其实,在我无仙的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之人。 你们对无某的厚爱,无某难以消受,恐要辜负了你们的一翻痴情了……” 吴越说罢转过身去,一道新词脱口而出,欲以来铭自己已经心有所属: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当吴越一词吟罢,已经是泪眼蒙蒙,自己的小娘子毕月的身影仿佛已经便在自己的身前,与自己含泪凝望…… 夏雨荷本就是一个多才多艺的才女,在修真界中,她以诗为一绝,而练天彩以舞为一绝,并称修真双绝。 吴越的词虽然缥缈仙子夏雨荷不知其内在含意,可是却已经表达出来吴越已经心有所属,再难接受她人之意。 缥缈仙子夏雨荷如今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开口对着吴越问道:“呜呜呜……木……头,可否告诉我此词你是因何而来?” 缥缈仙子夏雨荷本是一个才女,她这样问也是语带双关,看是问词,实际是在探明吴越的心意如何。 吴越自然明白夏雨荷的意思,不仅长叹一声,开口说道:“哎……想当年我十五岁便流落江湖,有一年我浪游天下,路经汾河,途中遇到一个捕雁者。 这个捕雁者告诉我,他遇到的一件奇事:他设网捕雁,捕得一只,但另一只脱网而逃。 原本捕雁者以为脱网之雁已经逃走,岂料脱网之雁并不飞走,而是在他上空盘旋一阵,然后投地而死。 当时我见捕雁者手中的两只雁,一时心绪难平。便花钱买下这两只雁,接着把它们葬在汾河岸边,垒上石头做为记号,号曰‘雁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