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傅斯年蹲在秦明月的面前,将她抱在怀中,担忧、急切的询问着她的状况:“明月,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哪儿受伤?”

    秦明月的额角被碰破了皮,脸上有鲜血往外面流溢着。

    她睁开眼,奄奄一息的看着傅斯年,唇角挤出一抹笑容说:“斯年,你来啦。”

    傅斯年用手绢替她擦着脸上的血珠,柔声说:“放心,会没事的,我这就带你回医院。”

    秦明月虚弱转头,看了一眼时漫,她说:“斯年,是她推得我。”

    傅斯年闻言,也转头看了一眼还呆在下坡路上的时漫,她的双手甚至还保持着推轮椅的姿势。

    看到傅斯年在看她,她毫不避讳的跟他对视着,眼里坦坦荡荡,似乎也想从他的眼里窥探出他是相信她,还是不相信她。

    可是很可惜,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傅斯年收回目光,一句话没对时漫说,只是弯腰将秦明月给抱了起来。

    这样的傅斯年,秦明月也有些意外,她盯着他下颌处紧绷的筋肉问:“斯年,你不信我吗?”

    傅斯年抱着秦明月,边走,他边回答说:“我信你。”

    秦明月的双手揽着傅斯年的脖子,她问:“那你会为我讨公道吗?”

    傅斯年的答案还是肯定的:“会。”

    秦明月将脸贴在傅斯年的胸膛口,这一刻,她感觉好幸福。

    明明她是余光煦的女朋友,可是这两年里,傅斯年总是对她嘘寒问暖,她好像移情别恋了。

    而且,傅斯年比余光煦好太多太多了。

    他耀眼无比,也很英俊,关心她时,还一副哄小孩的口吻。

    这样的男人,秦明月怎么可能不动心?

    秦明月想,余光煦的好,根本不及傅斯年的万分之一。

    更何况,她也不想跟一个有过案底的人有未来。

    在进医院之前,秦明月得意的目光透过傅斯年的腋窝看向了外面的时漫和江橙。

    她脸上那抹笑,属于胜利者,让人觉得很刺眼。

    只是这抹笑,时漫并不在意,她当即丢了轮椅,要往医院外面走。

    这时,江橙过来拦住了她去路:“时小姐,这下你总该知道,他心里更爱谁了吧?”

    时漫侧首睨了一眼江橙,开门见山说:“所以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他的白月光吧?”

    江橙轻牵唇角,但只是一点就止,她笑说:“是。”

    时漫并不将秦明月放在心上,反而对江橙说:“所以你的一手好计谋用在我身上,有什么用吗?”

    江橙高深莫测的笑:“我能有什么计谋?”

    时漫直言直语:“秦明月忽然来医院,她又偏偏让我送,而送下来的时候,偏偏被你们遇到,你不会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吗?”

    江橙并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但还在笑:“我劝时小姐还是想想应该怎么保全自己吧。”

    话落,江橙跟着就进了医院。

    时漫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她知道,自己又不会安宁了。

    ……

    当夜,九点。

    时漫探望完时乾,刚从病房出来时,就看到了站在病房外面的傅斯年。

    他倚靠着墙壁,似乎吸了很久的烟了,地上丢了好几个烟头。

    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他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不过,他能纠结什么呢?

    无非是因为秦明月的事情吧。

    看到傅斯年,时漫并没有意外,她停住脚步看他,轻声问:“你来找我,应该是想好怎么对秦明月交差了吧?”

    傅斯年丢掉还没燃尽的香烟,他看着时漫,眼神犀利锋锐:“明月的腿又一次被摔伤了,不用我说,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时漫声音很轻,态度很平和:“我不知道,你说清楚。”

    傅斯年也很淡定:“赔一条腿给她。”

    明明是那样轻描淡写的口吻,可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刀子一样,会割人的肉。

    时漫心头一个大颤,片刻后,她淡淡道:“我把命赔给她都行。”

    傅斯年没想到她会这么淡然,心里头莫名的很烦躁,可他选择别开脸不去看她,语气很冷漠:“你的命还要留着赎罪。”

    赎罪?

    时漫禁不住冷哼出声,半响后,她又问说:“傅斯年,等以后真相大白了,你想到今天的所作所为,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心痛?”

    傅斯年仍旧不看她,但侧脸轮廓很冷很冷:“不会。”

    意料之中的答案,时漫并没有因此而伤心难过,她的语气很悔恨,也很悲凉:“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不要再喜欢你。”

    傅斯年不想听时漫废话,拽着她的手就下楼了。

    将她塞进车里后,车子一路行驶,直至停到了郊外的一处别墅前。

    车子越走越偏僻,而时漫的心,也越来越不安。

    直到车子终于停下了,她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别墅前,周临站在那里,看样子像是等了很久了。

    傅斯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降下车窗对周临说:“周临,你带时漫进去,断一条腿后,再送医院去,千万别让她死了。”

    第81章 视死如归,闺蜜和好

    自始至终,时漫都木讷坐在后排,没有一点儿要反抗,要逃跑的意思。

    如果真的能逃,她早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