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关卡惊魂
两撇小胡子,两撇猥琐到爆的小胡子!那当然就是任黄,丫刚才明明就走了的,可是居然又溜了回来,站在岸边等他! “庞四兄弟,你不厚道啊。”大宋第一猥琐男站在他面前,趁庞昱抱着神仙姐姐上岸还没站起来,用他那明明矮一截的身板居高临下的瞧着庞昱“太不厚道啦,明明知道女刺客藏在水里,早却不说非等人走光了再下去捞,难道想独个贪功不成?我不管,见者有份,升官发财也要算兄弟一个。” 他笑得贼贱,眼睛里亮闪闪的,像看见了大把大把赏赐的金银财宝。 庞昱抱着神仙姐姐伤重绵软的身子站起来,愈发觉得触手冰凉,像抱着一块冰,着急带她回去医治,哪有空跟任黄废话,眼角都不横他一下,冷声道。 “五千贯。” “那哪够啊,这可是行刺皇上的女刺客” “一万贯!” “她身上可有南唐余孽的线索,拷问出来是大功一件” “两万!” “这也少了,把她交上去少说也能混个七品官当当,三年清知府,十万” “一口价,五万贯!拿了闭上你的嘴,多说一个字我保证,明天京城什么地方会多出一具无名男尸!” 听他语气生硬。任黄一下子慌了:“喂。不至于吧。咱俩好歹算半个兄弟。你为了独个领功。竟然才分我五万——啊。你你你、你不会打算私自卖放。把女刺客送走吧。这可是十恶不赦诛九族地大罪啊!”庞昱本来已经抱着神仙姐姐往桥上走地。等龙五把马车驾过来就。听任黄一喊猛地转身回头。泛着凶光地狰狞眼睛冷冷盯着他:“聪明地人。往往不长命。公主家丁任黄。力战袭驾刺客。身中七刀而死。这个题目不错吧?” 任黄被他一瞪。勉强还能撑。等听到庞昱一下子连死法都“安排”好了。那是真地慌了神。谄着脸陪着笑连连摆手:“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我这个人呐最讲义气。而且不贪财。财有什么好贪地呢。是吧。整个天下都咳。视钱财如粪土。是我地品格。整个天下最高尚地品格。” 他一无耻起来。真地。吹雪可以去撞墙了。就像搞传销地和麦道夫(美国搞金融诈骗骗了500亿地那位爷)地区别。一个天一个地啊! 庞昱哼地一声:“你觉得我会信。有人什么好处都不拿却能保守住秘密?”一边说一边反手拔刀子。 任黄更慌了:“喂喂喂喂。不带这样地吧。兄弟。咱们是兄弟啊!老天。我有要求地。有要求。不是白守秘密!” “什么要求?”远远地,庞昱看见龙五的马车驶过来。决定再给他十秒钟,答案要是不满意。那对不起了,金明池里马上要多一具浮尸。 任黄摸了一下小胡子,以一种恳求加哀求的目光看着他,说话都带哭腔了:“我那个我家公主的远房表妹,求你收了吧!”去拉皮条,做下人简直糟践了!” 沿着飞桥行驶的马车里,庞昱忍不住破口大骂。 “啥?啥皮条客?”任黄晃着脑袋,疑问的看着他,一点不知道羞耻。 “就是他娘的手里一帮丑姑娘,没人看得上,非要他们去拉客”庞昱都不好意思说了,想锤人把又怕动静太大,吵醒了熟睡地神仙姐姐。 “丑?你说笑吧,我家公主的远房妹子年方豆蔻,打小就是美人胚子,她母亲当年可是咱京城有名的大美人,登门提亲的人连门槛都踩破了”任黄真正尽了皮条客地本分,喋喋不休地一个劲吹嘘小姑娘的好,庞昱光用听的加**想就知道他说得是反话,不然一个十三岁芳龄,既漂亮、又可爱,还和公主沾亲带故的小美人,到哪能被抢破头的,用得着靠个猥琐男介绍给她! 所以任黄提出来把公主妹子介绍给他的要求,他断然拒绝了;任黄说介绍费事,直接送给她过门,他也没同意;最后任黄说可以帮忙把小姑娘剥得赤条条地送过来,可以先看了再决定要不要,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任兄啊,你是装傻还是真不懂?”庞昱压低声音,肩膀顶了他一下。 “真没装傻呀。”任黄眨巴着眼睛,又在摸他猥琐的小胡子。 “你废这么大力气把你家公主的远房妹子介绍给我做小,你家公主知道了,就不会把你剥皮?” “做做做、做做做、做小!?” “废话!”庞昱敲了他一个暴栗“似我这等少年英雄,未来前途无量,做大那怎么也得是南宫琴伊,或者嗯。”瞥了一眼晕迷的神仙姐姐。 神仙姐姐平躺在软枕上,紧身地银白夜行衣里外浸透,再被隔窗透进来地淡淡月光一照——呃,看在庞昱的贼眼里,几乎就和透明没有两样,薄纱中纤细藕臂、修长**、还有耸挺丰满地**双峰,凝脂一般的粉背香肌通通看得一清二楚,那可都是刚才和他紧身相贴,任他攫取、采撷,肆意抚玩地仙子体啊! 任黄没有四哥这样的眼力,但他绝对也是品女人的行家,第一眼看过去便全身毛孔连骨头缝里都忍不住暗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她的身段那叫一个纤细,柳腰无须束带,便只一握,连粉肩也是薄薄一片,却不露骨。玲珑浮凸的**将紧身的夜行衣撑的高高耸起,不必触摸都可以想想到那令人心迷神醉、一碰便再也舍不得放开的温绵触感! 这样一个不摘面纱,重伤后花容憔悴地晕躺在那里,仍能叫他为之惊艳的绝色少女,竟然是刺客,是南唐余孽!而调集了全京城的高手。连带杨家军、两湖水师,甚至连穆桂英都出动了,也拦不住她!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呃,换成是我。如果可以选她,也一定不会让别人做大。” “那你还一个劲的给我介绍。”庞昱益发的鄙视了。 “男人嘛,哪有不惹草沾花,弄小纳妾的呢,太正常咧。” 哎,这话对四哥胃口。 庞昱看他地眼光一下子变得欣赏起来。 “对对对,这男人呐,老婆娶得多。那是本事,咱这天底下老婆最多的男人那可不就是皇上么,是吧?” “嗯嗯嗯嗯,皇上女人多。皇上英明,皇上万岁!” 两个人一齐贱笑着,某种**的气氛在马车里升腾。 “任兄,你知道我什么要救女刺客么?” “见色起心,看上人家了呗。”任黄贼兮兮的笑着,真是一语中的。“这是次要滴,实不相瞒,这女刺客以前从几十号王爷党地杀手手里,救了我家侯爷一命。侯爷他不是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而我又是非常忠于侯爷的家丁。侯爷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侯爷要报恩就是我要报恩。所以就算是冒着杀头掉脑袋的危险,我也要救她脱离险境!”庞昱说得义正词严。先把责任完全推给除了皇帝姐夫没人敢动的安乐侯(那还不是他自己),然后再担个忠心为主的名份。 本来以为任黄听了少不了要挤兑他一通。哪知道这厮竟然“哼”地一声,摸着小胡子喃喃地道:“好啊,又是王爷党,这帮子混帐还真会惹事,真” 发现庞昱盯着自己,任黄飞速收口,撇撇嘴看了神仙姐姐一眼:“喂,救她真的不会有事么?金明池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所有出口都有禁军检查,这万一被查到了——兄弟,别说你,就是你主子担上这窝藏刺客的罪名也吃不了兜着走。” “怕毛!”庞昱头一甩。 “太师府的车,安乐侯地驾,谁敢查?谁配查?谁有胆子查!” 太师府的车,安乐侯的驾,谁敢查?谁配查!谁有胆子查! 喊话这的时候,庞昱非常狂妄、嚣张,但是没过多久,无情的现实就打破了他的豪言壮语。 太师府的车,安乐侯的驾,包黑子敢查,八贤王配查!杨家军有胆子查! 沿着飞桥一路行来,先头的两道关卡,四哥说过就过,那些个兵士一看见挂着太师府旗号的马车,莫说检查,问都不敢多问就乖乖放行,第三道上有点麻烦,因为是杨家军地人,素来和太师府不对盘,无论龙五怎么说硬要到车里查个究竟。 四哥当时就火了,娘地,这是不给安乐侯面子啊,天波府的人吃豹子胆了!幸好,封侯地圣旨四哥随身带着,当下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狐假虎威仗着皇帝姐夫的名头,连威逼带耍赖,终于诳得一群木鱼脑袋地杨家军放他们一行过去。 四哥满以为,过了全部关卡便没事了,叫龙五快驾马车,送神仙姐姐回府医治,太师府的马车当然不一般,拉车的四匹马全是万中无一的良驹,飞奔起来那叫一个快,不过再快也快不过战马,尤其是从边疆调回来的。 四哥的车奔了不到半里路,后边烟尘滚滚,足有两百骑追了过来,晃眼功夫便把他们的马车围了。 妈的,这杨家军还是阴魂不散! 四哥怒了,一掀车帘跳下地:“喂,你们领头的是谁,过来!” 训练有素的杨家军骑兵往两边散开,中央拥出一匹高头大马,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惟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马背上坐着一名英姿飒爽的红氅美妇,长发如云,峨眉黛染,可不正是方才一箭射伤神仙姐姐的“穆元帅” “你穆桂英!?”庞昱本来怒气冲冲准备轧人的,一看马背上挂着的那柄宝雕玉弓,立刻非常理智的放弃了想法。 早该想到了,娘的,这可不就是戏文里武艺超群的杨门女将二头领么! “大胆,竟敢直呼元帅名号!”总有人这么傻,出来给四哥喷。 “你他妈的才大胆,老子现在是安乐侯,喊谁喊不得?”庞昱腰脊一挺,吴恭政这么喊,被他劈手夺了惊堂木,当堂羞辱一通;赵世清的手下这么嚷,他直接飞起一脚踹裆;不过换成杨家军的精锐骑兵——好汉不吃眼前亏嘛,瞪两眼就好,扑过去硬上打不过的呀。 “安乐侯爷。”穆桂英在马上朝他拱手一礼“八贤王有命,所有离开金明池的马车,一律要进行搜查,任何人不得例外。” “哦,明白,理解,可是我的车搜过了呀,大内侍卫统领叶孤城叶大人亲自带神策营弟兄搜的,不信你把他找来问呐。”庞昱睁着眼睛说瞎话,有恃无恐,叶孤城被神仙姐姐打成重伤,这会醒不醒都还是问题呢,怎么找?怎么问? “搜过也可以搜第二遍的。”穆桂英淡淡笑道。 “啥,第二遍?凭什么!”庞昱眼睛一翻,嗤笑道“凭你们天波府和我们太师府不对盘?凭你们杨家军想公报私仇,逮着机会就为难我!” 放到三十年前,有人敢这样在还是少女的穆桂英的叫嚣,前一刻嚷着,后一刻胸口保不齐就要多三五个血洞,三十年后,姜桂之性,老而弥辣,过往的冲动早给磨砺干净了,她在马上淡淡一笑,竟然不接庞昱的话茬。 她不接,庞昱就算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没办法掰,怎么办?继续冷嘲热讽,没用,穆大元帅只当耳旁风,杨家骑兵围着就是不让道,一直等到八贤王来。 瞪着眼就能吓痿掉整个王爷党的腹黑大叔,庞昱不怕,一点也不怕,那可是未来的岳丈大人呐,还能亲手抓了女婿送他上断头台?他不想南宫琴伊认爹啦! 问题是,八贤王后头还跟了个包拯,铁面黑心不讲人情的包拯。 如果只是包拯,他还能有办法,但包拯后头还跟着用软轿抬来的叶孤城。 这下好了,谎言穿帮,庞昱再能扯也阻止不了他们搜车。 穆桂英就是穆桂英,人在马上,长枪随便一挥,龙五挡都来不及挡,车帘就给挑开了,众人拥上一看,莫不色变!—— 车里空空如也。 ps:这几天太累,码着码着居然睡着了,三点才醒,赶紧更新,等通宵的兄弟们,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