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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一刀两断,头发也毁掉了。 傅佳辞转头就要跟江岷拼命,却见江岷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 那点笑容很淡,淡如天边一缕轻云,可尽管是轻云一缕,也是风和日丽的预兆。 江岷面色白如纸,却唇红似涂抹了胭脂。他的嘴唇不仅色泽好,形状也好,是接近于菱形的,嘴角尖锐,唇峰却柔和。 傅佳辞蓦地想起,在青溪的小旅馆里,她吻过他。 他是她吻的第一个男人,虽然她以后还会吻无数个超级帅哥,可江岷是第一个。 江岷那能将一切都洞穿的视线挪到她脸上:“怎么这么看着我?” 傅佳辞大度地说:“看在我也占过你便宜的份上,今天头发的事就不跟你追究了。” 她随手捋着自己的头发,骄傲地像一只不屑众人的孔雀。 江岷的手搭在洗手池边,反问:“你怎么知道是自己占便宜呢?” 傅佳辞扭腰撩发,侧头望着江岷,露出她精美的下颌线,她刻意地朝江岷搔首弄姿,然后不要脸地说:“那你也占便宜。我这么漂亮,你觊觎我的美色是在所难免的。” 江岷看不下去,把毛巾仍过去,盖住她的脸,扭开门把手离开。 方颜全程脸色铁青,等江岷回来,她满脸怨愤,江岷注意到了一旁的幽幽目光,他直截了当看向方颜:“你不舒服?” 傅佳辞换了身衣服出来,和江岷一唱一和:“是不是感冒了?家里有感冒药,我去找给你。” 几位同学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傅佳辞。 她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衣,下身穿宽松的灰色短裤,露出骨架纤细的的小腿,慵懒而性感。 那件白衬衣和会短裤显然不是她的尺码。 傅佳辞故意“友好地”挤在方颜和江岷之间,她向江岷倾身,从方颜的角度看过去,她是靠在江岷身上的。 傅佳辞刚刚洗完头,她头发上的洗发水味道弥散开,香味清淡沁鼻,却闻得方颜想吐。 这女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往江岷身上靠。 傅佳辞拿出女主人的姿态,翘起二郎腿,问在座的几人:“江岷平时在学校里是什么样子的?我非常想知道呢。” 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梁召司等人不敢说江岷平时在学校冷血无情之类的负面新闻,只能捡好听的说。 “江岷在津州大人称江神,从没跌过年级第一的宝座。” 傅佳辞说:“让你们见笑了,江岷就是爱当第一名,好像有执念一样。平时他在家里看书,我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他都不愿意呢。” 江岷冷不丁地问:“有吗?” 平时他在卧室,傅佳辞住客厅沙发,两人根本见不到面。 傅佳辞问:“你不在卧室看书,难道是在看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东西?” 面对众人匪夷所思的目光,江岷平平淡淡地说:“如果是的话,会叫你一起看。” 傅佳辞咋舌:这江岷,为了摆脱追求者也不能这么如此自损啊。 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一回事,但是表面上,她依然选择附和江岷。傅佳辞将双手交叠搭在江岷肩膀上,在他耳边暧昧说:“等你考完试了一起看?” 傅佳辞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岷的耳廓上,犹如一根羽毛拂过,他的喉结抖了抖,心知傅佳辞是没有下限的,再玩下去就过了。 他转头看向傅佳辞,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发现他和傅佳辞的距离过于亲密了。 她的脸就在咫尺的距离,好像随时都会碰到她的嘴唇。 江岷忘记自己要说的话,他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水杯,傅佳辞仍眼含秋水地望着他。 她的眼神清亮真挚,分不清是做戏还是真实。 梁召司的话把他们从尴尬的处境中解救。 梁召司问傅佳辞:“美女,你用了什么招数俘获我们江神的?” 傅佳辞撩撩头发,“他追我的,我是清白的。” 梁召司心道:江岷行啊,原来你也是个好色之徒,原来压根不是清高,而是没看上以前那些女孩。 傅佳辞编故事上了瘾,接着说:“本来我都打算离开津州了,可江岷追我追到火车站,我看他一个人站那里孤零零,真可怜,终究舍不得他。他每天又送花又送饭,我自然会被打动。” 江岷被她塑造成了一个十足的舔狗。 不仅如此,她还不知足,还要再添油加醋,江岷适时开口拦住她的话:“你不是约了朋友?” 傅佳辞:“什么朋友?” 江岷:“你忘了,你今天约了朋友。” 傅佳辞反应过来,人家不要她演戏了。 导演喊卡,作为演员,她应该退场了。 她委屈地瘪了瘪嘴,“哦,我想起来了。” 讨厌的江岷,真是不需要她的时候就一脚踹开。 傅佳辞说:“那你们继续讨论,我不打扰了。” 她很快换好外出的衣服,打算去附近的商场逛一逛。 冬日的街巷清冷,梧桐树叶呈金黄一片叠在马路上,树枝空落孤零。傅佳辞双手揣着兜,躲进路边距离最近的小茶馆。 傅佳辞无意中闯入一个清雅之地,白橡木的中式家具构成一副古朴画卷,青烟从香炉里袅袅升起,芳香沁鼻。 冬天的小茶馆温馨清净,热茶飘香,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