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出使南境
有很多野心家试图染指铁王座，这把由剑铸成的铁椅子，相当硌屁股。坐过它的人很多，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坐稳的。 丹妮莉丝知道，自己一旦下了杀手，北境必乱，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一个温顺的北境才是她的追求，那么就先稳住再说！ 无需她的授意，善解人意的弥桑黛，就开始向来人报上她的名号。 “你面前的是风暴降生丹妮莉丝，不焚者，瓦兰提斯及大解放湾联合王国的女王，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七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大草海的卡丽熙，奴隶解放者，镣铐破除者。” 与丹妮莉丝长久的别离并没有使她的技能变得生疏，这种堪比报菜名的手段，还是让木天凌有些忍俊不禁。 “这是琼恩.雪诺！”戴佛斯也替自己的boss说道。 或许是觉得气势不够，他又补了一句：“他是北境之王！” 在这个谁的名字长谁牛逼的世界，谁短谁尴尬！ “欢迎你前来！”丹妮莉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在弥桑黛开始报名字的时候，她就已经占了上风。 “有劳陛下的挂念。”琼恩恍若不知，轻轻点头。 “温斯盖，七国有北境之王这个爵位吗？” 丹妮莉丝客套完毕，就开始给他下套。 “末代北境之王托伦.史塔克在三百年前就向您的祖先投降了呢。”木天凌站在她的身旁为她撑腰。 “你听到了吗？琼恩.雪诺，现在向我臣服，我还可以封你为北境守护。” “我们能不能不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游戏吗？陛下，在我看来，这种游戏幼稚得很！真正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长城以北的死人军团正在向东海望行军，！” “他说我是小孩子。”丹妮莉丝抬头向木天凌报委屈，嘴巴还有点倔。 你本来也不大嘛！ 木天凌心里如此想，可不敢真的就这么说出来。 “琼恩说的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扫了一眼台下的雪诺，语气尽可能的轻柔。毕竟是自己写信叫人家过来的，最好还是能把关系搞融洽一点。 “陛下，这并非是贬义词。在我的家乡，没有谁不想做个宝宝呢！” “这么说，北境是不打算臣服于我了？” 丹妮莉丝有些不太高兴，自己在维斯特洛远远不如在厄斯索斯受欢迎。 这也难怪，那边的人民都喊她弥莎，反对派都被她干掉了，想不舒服都不行。 “你不是我的女王，我也并非你的封臣。陛下，让我们抛弃先辈的恩怨，还是坐下来谈一些实际的事情吧！” 琼恩很刚，一点都不给她姑姑面子。 丹妮莉丝很生气，她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温斯盖，你信上怎么说的！他既然不选择臣服，还来君临干什么？” “陛下，我只说了两家结盟事情。既然琼恩肯南下，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合作基础的能。陛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君临四面受敌，我们需要强大的盟友。现阶段，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琼恩.雪诺看到铁王座前的两人窃窃私语，心里略有不满，当下冷声道：“陛下，死人大军是存在的，异鬼也存在，夜王也存在，我亲眼见过。如果我们不想变成死人军团中的一员，就必须联合起来！” 丹妮莉丝当然知道他说的情况属实，但是自己有太多的谈判筹码了，根本没必要上赶着和他去结盟。 她摇摇头道：“死人什么的我见过太多了！我是七国合法的女王，你却宣称自己是北境国王，你就是公开造反。我是不会和一个乱臣贼子结盟的！” 戴佛斯上前一步，开启了自己的无敌嘴炮：“陛下，命运使您回到了君临，成了七国女王。命运使他成了北境之王。您手下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组成的军队，他却使自由民和北境诸侯联合了起来！你们做到得事情亘古未有，为什么不放下敌意联合起来呢？” “跪下，用剑起誓臣服于我！我就答应你！” 丹妮莉丝梗着脖子油盐不进，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哪怕是自己的大侄子，也概莫能外！ “恕我直言，我们在这里做无休止的争吵之时，死人的大军随时可能打到长城外。如果他们从东海望翻过长城，坐在铁王座上的恐怕就是骷髅架子了！” 戴佛斯的话咄咄逼人，可把丹妮莉丝损惨了，木天凌总得想法子替她挽回一点颜面。 “戴佛斯爵士，谈判就要有谈判的诚意，你们既想得到回报，又不想付出，世界上哪里有怎么这么便宜的事情？” 木天凌面带微笑，声音却异常的寒冷：“在这里，我不妨告诉你们一个内幕消息，我们即将展开针对高庭的军事计划。用不了一周，我们就能扫清河湾地诸侯。” “陛下！……” 琼恩.雪诺听了木天凌的话后有点头疼，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服这个固执的女王。 戴佛斯替他出言道：“蓝道.塔利是七国最优秀的指挥官！你们这么做会两败俱伤的！” “站在你面前的温斯盖大公才是七国最优秀的指挥官！”丹妮莉丝骄傲地把头转向一旁：“看到君临上方盘旋着的巨龙了吗？我们绝无失败的可能！” 木天凌稍微有点脸红，他的军事素养实际上一点都不专业，混到现在凭的更多的是运气。 再加上无垢者弟兄们很给力，让他有一顶无比坚强的后盾。 战争看得是结果而不是过程，赢了便好。 木天凌没得意多久，就看到巴利斯坦从外面大踏步的走入王座厅。 他行色匆匆，好似有什么要紧事情。到了二人的面前，巴利斯坦才小声说道：“进攻兰尼斯港的提利昂船队遭遇了重创，铁舰队突然向他们发动袭击，达里奥受了重伤。他们只逃回了一千多人，而我们的情报总管瓦里斯也被俘了！” 什么叫晴天霹雳，什么叫乐极生悲，这就是了。 木天凌脸色古怪，怪不得前段时间，自己总觉得少算了什么，把纵横十四大洋的铁群岛给忘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这时候出来找存在感？ “是，攸伦.葛雷乔伊干的？”他紧皱着眉头问道。 巴利斯坦摇摇头：“不，提利昂回报说，他看到的领头人是席恩.葛雷乔伊！” 发生了紧急战事，客人是接待不下去了。 丹妮莉丝决定先让巴利斯坦爵士安排琼恩和戴佛斯去休息。 丹妮莉丝的俏脸上怒气翻涌，余恨未消。 “铁群岛的葛雷乔伊家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提利昂又是怎么回事？” 提利昂第一次替她领兵，就葬送了一百多艘船和九千多名厄斯索斯联军，简直快把她气炸了。 自从丹妮莉丝在阿斯塔波白手起家，几乎是一路顺风顺水。这次损失极大，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情报不是很明确。但可以确定的是，席恩.葛雷乔伊主持了这场袭击。” 木天凌几乎都快忘了维斯特洛还有这么一个人，可是这场袭击事件很难得说过去，一定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愁眉不展：“瓦里斯被俘，我们的情报系统已经被直接摧毁，想要搞清楚铁群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并不容易！” 木天凌早已习惯了凡事由瓦里斯来提供情报，以至于现在他几乎变成了半个聋子，半个瞎子！ “铁群岛这么做，已经是公然向我们宣战！他们以为击败提利昂就能使我放弃对维斯特洛的其他地区的解放吗？实在是太天真了！” 丹妮莉丝冷冷一笑，又道：“温斯盖，通知舰队集结，我们进攻铁群岛！” 木天凌立即出言反对：“我们的战船虽然还有很多，可是没有真正的海军大将。如果在海面上再次遭到铁舰队的偷袭，会使我们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 丹妮莉丝拉下嘴角，有些不悦：“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还有龙，龙焰可以烧光他们！” “丹妮！”木天凌大声道：“我们不是征服者，巨龙只应该起战略威慑作用，怒火燎原恐怕会使维斯特洛的领主与我们离心离德！恐惧不会使人真正的臣服。” “如果你能说服琼恩.雪诺那头倔驴，再来和我谈怎么说服那些顽固的领主吧！” 丹妮莉丝说琼恩.雪诺很顽固，可她何尝不是。 她瞪了木天凌一眼，说道：“你如果不去，就留在这里看守君临，我亲自去铁群岛！” “可是蓝道.塔利那边怎么办？我们已经制定了对河湾地的攻击计划！如果我们出征，君临城会变得空虚，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先平定河湾地！然后顺道北上灭掉凯岩城的瑟曦，那时，铁群岛孤悬海外，我们大军压境，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不比现在进行军事冒险强很多吗？” 丹妮莉丝闭上了眼睛，又想了很多，这才勉强同意暂时不动用舰队。 战争有时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木天凌深谙套路，却短于临场指挥。 这一次，他决定扬长避短，亲自前往角陵一趟！ …… 蓝道.塔利最近很忙，忙着接待南境中小家族的家主。 即使他们的封君梅斯.提利尔领了盒饭，来自多恩的军事压力，依旧迫使他们紧密地团结在蓝道.塔利周围。 蓝道向来不苟言笑，一直绷着一张扑克脸。他的胡子虽已随着头发一样花白，却修的很短，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精神。 他甚至一度被认为是奈德.史塔克和泰温.兰尼斯特死后，最有希望结束七国之乱的男人。 奈何时不我与，先是瑟曦后是丹妮莉丝，君临短时间内就换了两个女王。 相比于后者，蓝道.塔利固执的认为，哪怕是不靠谱的瑟曦也比丹妮莉丝更合法一些。 直到君临的加冕仪式过后，他才被迫改变了自己原先的看法。 王领的中小领主都是些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边倒。听说他们争先恐后的宣布为新的女王效忠，那自己还有什么义务替他们去操心铁王座上坐的是谁呢？ 今天，他的城堡里来了三个新客。 “前任守夜人总司令，嗯，哼哼！就是你让山姆威尔退出守夜人队伍的吗？” 蓝道.塔利看到琼恩.雪诺的第一眼，就很不喜欢他。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许不会再见到那个胖的像猪一样，胆子像老鼠一样，丢尽自己脸的儿子！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认为他在学城更能发挥自己的长处。” 琼恩与戴佛斯受邀随木天凌一同南下角陵，对蓝道.塔利开展外交。作为回报，后者许诺暂停对南境的军事行动，并在龙石岛开采龙晶。 于此同时，木天凌把金袍子卫队也带了出来，并部署在河湾地的边境上，继续向南境诸侯施加压力。 至于他的嫡系无垢者军团，则由尤利乌斯带领，朝孪河城悄悄进发，准备收拾掉瓦德.佛雷，拔掉这颗钉子。 琼恩试图说服山姆威尔的父亲放下矛盾，集七国之力共抗异鬼。但这并不容易，到目前为止，这位北境之王自己都还未向君临称臣。 以丹妮莉丝的性格来说，更不可能答应与其他地区的人以相同的地位结盟。 所以在囧雪的心态发生变化之前，结盟的事情根本不会出现重大的进展。 “埋在书堆里，读比他优秀之人的伟大事迹，永远不会使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蓝道.塔利眯起眼睛，对琼恩的话不以为然。 “他在黑城堡服役，非但没有学会守夜人的忠诚和勇敢，反而偷走了我的家传宝剑碎心。看来守夜人队伍的组成成分确实是越来越差，充斥着罪犯和小偷，当年那支荣誉载身的长城守卫已经完全变质了。” “塔利伯爵，正是你口中的罪犯和小偷，守卫在长城第一线，抵挡着异鬼南侵。” 琼恩虽然已经不是守夜人了，但他绝不容许外人来污蔑自己的兄弟。 “守夜人不是为了抵御野人而存在么？” “哼！”，蓝道.塔利忽然冷笑一声，“怪不得你辞去了守夜人总司令的职位，你放野人南下，已经是对历代守夜人总司令的背叛！山姆威尔和你一样，找了个野人当妻子，为此甚至不惜对他的父亲撒谎。依我看，你们都被那些女野人迷昏了脑袋！” “塔利伯爵，死人军团已经南下，亡国灭种的危机近在眼前，我们没有时间内斗了！正因为如此，北境之王才会放自由人通过长城。在对抗死人方面，活人是天然的盟友！”戴佛斯立即出言道。 “哼，异鬼不过是书上哄小孩子的故事罢了！”蓝道嗤之以鼻，他对于这种东西自然是不信的。 “塔利伯爵，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不向你发动进攻？”木天凌冷笑道。 “温斯盖，我们维斯特洛的事情，你一个外邦人，最好不要插手。” 如果说塔利对琼恩只是鄙视的话，对木天凌则是赤裸裸的敌意了。 这位狂热的民族主义者，对任何非安达尔人的人都十分排斥。北境之王是先民的后代，自然也逃不过他的歧视！ 谈判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蓝道.塔利与丹妮莉丝不想与北境联合的理由完全不一样。 丹妮莉丝在瓦兰提斯的红神庙对未来的战争看得很清楚，现在只不过是在漫天要价。 要龙有龙，要人有人，她底气十足。只要不犯轻敌毛巾的错误，由她统一维斯特洛是迟早的事情！ 蓝道.塔利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他是一个注重荣誉和血统的人，让他弯腰，属实是难上加难。 况且，因为身在南境，他对死人军团南下的说法嗤之以鼻。 “呵，呵，呵！” 木天凌听闻蓝道还在纠结自己的身份，不由冷笑三声。 “说到底，你们的先祖不也是从厄斯索斯大陆迁徙过来的么？维斯特洛的原住民应该已经死绝了吧！” “如果说巨人也算的话，全世界应该还剩一个！”，戴佛斯这时插话道，“琼恩从艰难堡带回了两万个活人，其中还有一个巨人，在琼恩从拉姆斯.波顿手里夺回临冬城的时候，他们出了很大的力。” 森林之子和巨人本是维斯特洛的原住民。然而最后的森林之子已经被夜王一网打尽，巨人也只剩下了这么一个。 从戴佛斯的意思来看，好像他们夺取临冬城的损失并不是很大。 木天凌心中一动，他对琼恩成为北境之王的细节不甚了解，似乎这个北境之王的力量大大加强了。 琼恩很快又说道：“蓝道伯爵，山姆威尔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有了勇气，也确实杀过异鬼！您是他的父亲，总不会不如他吧！” 囧雪的激将法似乎起了些作用，蓝道变得沉默不语。 他其实一直对山姆寄予厚望，如果不是后者太废柴，他也不会如此绝情。 当山姆偷走碎心之后，他还颇有一分兴奋啊，觉得这小子好歹还算个男人，甚至默许了此事，不予追究。 而且他并非无智之人! 当一个人对他说有异鬼的时候，那可能是玩笑，两个人说有异鬼，那可能是欺骗。当三个人，四个人对他说有异鬼的时候，他就不得不考虑异鬼存在的真实性了！ 木天凌看到他在囧雪和洋葱的嘴炮轮番混炸之下，已经有些动摇，便准备再添一把火。 “蓝道爵士，君临原本为你准备了四万士兵和三头巨龙。只要你宣布效忠铁王座上的丹妮莉斯.坦格利安，并放多恩的军队过境，我可以保证，你将成为我们为对抗死人军团而组成的联军的总指挥！而且南境将和从前一样，获得相当大的自治权。战后，你可以获得南境守护之职。那可是你的封君提利尔家族的世袭之位！” 戴佛斯见木天凌开出了如此丰厚的条件，便趁热打铁道：“你以前效忠的提利尔家族亡于兰尼斯特，你总不会为逃到凯岩城苟延残喘的瑟曦效命吧！” “够了，你们不要再激将了，我不吃你们这一套！”，蓝道.塔利吹胡子瞪眼，沉声回道：“我重视荣誉，胜过生命！但是在见到异鬼之前，我绝不会因为你们三言两语，便做出草率选择！对抗死人军团的总指挥？呵呵，在见到能站着的死人之前，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的！” 琼恩不耐道：“君临大公温斯盖已经释放了足够的善意，伯爵大人，你能不能以大局为重，以人类的命运为重！” “所以呢？北境之王，你向坦格利安女王臣服了么？”蓝道冷冷一笑。 “呃……”，囧雪被噎住了！ 不过他并非等闲之辈，过了一好会儿，咬牙说道：“我对龙女王的了解并不多，但我知道温斯盖是个好人，我愿意相信他！他既然承诺南境高度自治，那么北境也一定还是北境人的北境。只要联合军成型，我愿意辞去王位！” 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谈何容易？若自己不能以身作则，又凭何服众！ 琼恩决定豁出去了！ “陛下，你的王位是北境领主赋予的，我恐怕，你不能如愿以偿！”，在木天凌和蓝道震惊之余，戴佛斯小声劝道。 “没时间计较那么多了！戴佛斯爵士，我见过夜王，深知他的可怕，如果我们不能团结起来，一点胜算也没有！” “权力这种滋味，就像是一道美味的点心，你我都知道，一旦品尝过它，就再也难以放下。琼恩，你是我见过最无私的人！” 蓝道.塔利轻叹一声：“南境可以放多恩的军队过境！但若是想要我们与你们联合，就必须让我相信异鬼的存在。” “那还不容易吗？异鬼已经打到了长城边缘，如果你愿意随我们北上，那里有成千上万的死人军团，保管你再也不想看见那种玩意！”戴佛斯抱怨道。 就算到了此刻，蓝道.塔利竟然还在犹豫！ “眼见为实，我需要说服南境的领主们！我不是他们的封君，无权要求他们随我北上抗击那些所谓的异鬼！况且，对于长城以南的人来说，死人军团和异鬼实在是太遥远了！七神在上，死人组成的军团和令死人复活相比，简直没什么两样！” “我不得不说一句，在不久之前，琼恩.雪诺还被刺穿心脏！他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复活过的死人！”戴佛斯瞪着小眼睛，向几人说道。 蓝道难以置信的长大了嘴巴，这比他听到玛格丽.提利尔被炸上天的消息时，做出的表情还劲爆。 “他说的是真的？”蓝道向琼恩求证。 “确实如此！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被光之王的仆人梅丽姗卓复活，而被夜王复活的死人军团早已泯灭了人性，它们的攻击性极强，会把一切活物变成它们的一员。” 琼恩.雪诺眯起了眼睛：“我仍有自己的思想，而那些死人完全成了夜王的附庸。如果你们愿意做一个长生不死的傀儡，或许可以为他效力！” 蓝道点点头，到了此刻，他已经有七分相信他们的话了。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做假，如果他们说谎即便到了长城，他也可以随时翻脸！ 因此，他做出决定，召集南境诸侯，商议援助长城的事情。 “长生不死很难吗？”，木天凌在蓝道松口之后，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 他低声喃喃道，“凡人的世界，死亡才是最终归宿。妄图奢求长生不死的人，是会遭遇神罚的！” 他的我脑子里充满了朴素的辩证主义思想。 也许终有一天，自己会接触到修仙的世界，但在此之前，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个凡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