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暴走的女王
到了长渠，木天凌就回忆起自己上次来布拉佛斯时，走过的道路，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他很快就到了铁金库。 接见他的铁金库代表还是上次的泰楚，而当泰楚看到他后，立刻就露出了一副便秘的表情。 泰楚强笑道：“温斯盖大人，看来你和你的女王在奴隶湾赚了一大笔钱，今天是不是来还上次的欠款的？” 木天凌正襟危坐，一改先前的暴躁。谈判就是讲道理，如果泰楚可以好好说话，他也没必要咄咄逼人。 他微笑着摇头道：“恰恰相反，我是来申请第二轮贷款的！泰楚先生，你们铁金库拨发的资金，从一开始就用尽了！” 泰楚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这个坑货又想耍什么花招？ “温斯盖大人，铁金库在让人还债的时候拥有可怕的声誉，你应该听说过！” “是吗？”，木天凌反问道：“可是我怎么听说的是，铁金库借给君临的钱一直被拖欠着，怎么也要不回来，都快坏账了呢！” 泰楚面色一滞，这小子怎么知道那么多？对了，一定是提利昂这个七国前任财政大臣告诉他的。 就算铁金库家大业大，也不可能放任那么大一笔钱变成坏账，他们会大伤元气的。 “还有，你们上次借给史坦尼斯的钱也收不回了吧？” 木天凌趁势痛打落水狗，将泰楚逼得无话可说直接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他们上次本来就不愿意借钱给史坦尼斯，如果不是戴佛斯的嘴炮无敌，用君临的这笔贷款来诱惑他们，账面上绝对不会出现二次亏损！ 泰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和木天凌讲道理：“温斯盖大人，我们上次签订了契约，白纸黑字，你不会是也想要赖账吧！” “当然不会，我家女王的金子可以装满这间大厅，怎么会赖你的这点账。” 木天凌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脸红，丹妮莉丝确实没明确地说这笔钱不还了。 “不过她的钱还在海上飘着，我们无法立即还款罢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再借我们一大笔钱，等她的钱运回龙石岛，我们再一并支付！” “龙石岛可不是好地方，那里土地贫瘠，居民稀少。我们继续贷款的风险远远大于回报！”泰楚向两个同僚征求了一下意见，作出答复。 “泰楚先生！”，木天凌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请你们明白，我的女王不差钱，我们需要时间！如果你不发放第二笔贷款，干扰了我们的战争行动，这第一笔钱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收不回来了呢！” 他冷冷一笑，威胁道：“就像你们支持的那些奴隶主，都是些血本无归的失败投资！” 泰楚脸色一变，又开始和自己的同事商议起来。过了很久，他们才讨论出结果。 还是由泰楚出面，他尽量使自己的情绪保持稳定，平静下来后，才说道：“如果丹妮莉丝愿意继承拜拉席恩王室的债务，铁金库就可以贷给你们这笔钱。” 木天凌闻言大怒，这就是铁金库的逻辑？ 他立刻出口讥讽道：“泰楚先生，是不是布拉佛斯的天气太热，把你的脑袋烧坏了？他们欠的钱，关我家陛下屁事！” “那我们恐怕不能继续贷款给你了。如果拜拉席恩王室倒台，我们面临的亏损会更多。” 泰楚很无奈，君临拖欠债务的时间太长，利滚利已经变成了一个天文数字，只靠君临的财政根本无法偿还。 如果找不到接盘的人，这笔坏账对他们的影响太大了。 这个世界还是以实力为尊的，区区一个银行想要左右七国局势，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木天凌冷笑一声：“不要妄图资助反对势力，我们有三条龙。如果你们非想再赔得血本无归的话，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木天凌的要求太苛刻了，铁金库根本无法接受。 和上次不同的是，铁金库资助奴隶主们的时候，是在暗地里进行的，那些钱见不得光，所以坏账也不算什么。 而这笔钱如果变成坏账的话，铁金库就会发生信用危机，他们不能放弃。 然而泰楚也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资助反对势力一点用也没有，只会让他们越陷越深！ 就在此时一个铁金库的工作人员人员急匆匆的冲了过来，在泰楚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泰楚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是什么让他产生了这么大的反应？莫非是他老婆送给她的绿帽子，被街坊领居们传开了？ 木天凌心中不乏恶意的揣测。 半晌之后，泰楚才回复过来，他苦笑道：“温斯盖大人，你们可干得真漂亮！我们在此恭喜你的女王丹妮莉丝，奇袭君临成功！” “什么？” 木天凌亦是不敢置信，他离开后的一个月里，维斯特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算是被她支开了么？ 坐在泰楚身边的人，酸溜溜地说道：“温斯盖大人，您的第二笔款，还要贷吗？” “呃，贷吧！” 木天凌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但答应别人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派洛西可以不讲义气，他却不能不守承诺！ 君临到手，木天凌在谈判中有了极大的话语权。铁金库为了尽可能地挽回损失，主动地压低了贷款利率。 第二次与铁金库谈判，木天凌又大获全胜！ 布拉佛斯是个水城，水路远远比陆路多。坐在行驶在长渠中的小船上，木天凌时不时会想，意大利的威尼斯也不过如此吧。 过了真理宫，就到了海王殿。 他再次见到了安塔里昂，与上次见面不同的是，原来他还剩下一口气，起码还能动弹。但现在，这口气都快要散去了。 费雷哥.安塔里昂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眼空洞无神，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魁罗·瓦伦丁和派洛西都在一旁侍奉他。 “哦，可怜的老头子。”，木天凌轻叹一声。 活成这样，实在是太痛苦了。如果是他，他宁愿在自己失去行动能力之前，选择自我了断！ “你们来之前，他刚刚回光返照过！”，魁罗吸了吸鼻子，“我们该为他准备后事了！” “费雷哥的这一生没有遗憾。在他执政布拉佛斯的时候，厄斯索斯大陆的奴隶制被终结，他比历代海王做得都好！”，派洛西小声说道。 “他是一个可敬的人！”木天凌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说的话。 如果他不那么抠门，就更好了！ 木天凌见完安塔里昂的最后一面，便悄悄给派洛西递眼色，示意和他一块走。 派洛西不明所以，只能和魁罗告辞，两人一同离开了安塔里昂的卧室。 出来之后，派洛西不解道：“怎么了？” “我有急事，要回维斯特洛！”木天凌一脸忧色，一点都没有夺得君临的喜悦。 “不差这几天吧？马上就要举行新的海王选举了，布拉佛斯的总督虽然和我关系匪浅，但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温斯盖，留下来帮我吧！” 派洛西诚挚地邀请他留下来。 去一趟铁金库已经够对得起你了，你个表面兄弟！ 木天凌很不耐烦地说道：“如果没出这件事，我当然可以留下来帮你，但是……” 他的嘴忽然一顿，一个留着粟色长发的姑娘正从走廊里向他们走过来。 她穿着一件紧身皮衣，手心里还抓着一截马鞭。 以木天凌的眼光来看，她脸部的线条算不上柔和，鼻梁高挺，棱角分明。若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英俊。 好帅气的女人！ 那个姑娘在安塔里昂的卧室门口停下，眉角一挑，微笑着对木天凌说道：“欢迎回到布拉佛斯！” 木天凌总感觉这个女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就是有些想不起来了。于是他转头看向派洛西，毕竟布拉佛斯算是他的地盘。 “真是拿你没办法，忒丝卡萝！你的叔叔费雷哥都快咽气了，不去见他最后一面吗？”派洛西无奈地摊了摊手。 “费雷哥看来是撑不过这一关了，但愿他能早日从痛苦中解脱！” 忒丝卡萝的眼神一点没变化，她忽然将马鞭塞到木天凌手中，并且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道：“温斯盖，你的英雄事迹已经在布拉佛斯传遍了，战无不胜的指挥官，我那笨手笨脚的表哥没有给你添乱吧！” 木天凌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迷茫。 她这是什么意思？ 派洛西很生气，声色俱厉道：“喂，卡萝，我们很忙的！温斯盖还要帮我谋划海王的职位！若果你想骑马，就自己去！” 他对卡萝贬低自己感到十分不满，自然没有好脸色。 “等等，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帮你谋划海王的位子？”木天凌摇摇头，说道：“我这就要离开了，告辞！” 他是真的着急，转身便走。 忒丝卡萝嘴角弯起，手臂一勾，竟顺手搭在了木天凌的肩膀上，和他相向而行。 她附耳轻声道：“你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 “不然呢？” 木天凌的耳朵被她火热的鼻息吹得极痒痒，他的心里很烦，但身体却很诚实，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 卡萝勾着木天凌向前走，他觉得自己的脖子被勒得很不舒服。 这妞儿好大的力气！ “温斯盖，你还是那么害羞！“她笑意盈盈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会害羞？”木天凌费了不小的功夫，才从她的的臂弯里挣脱出来。 “不然你怎么会那么脸红？” 木天凌一呆，然后气急道：“我差点被你勒的喘不过气，脸怎么可能会不红呢？” “好了，好了！”忒丝卡萝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她指了指走廊中的房门，“进来坐坐，我有事和你说！” 木天凌唯恐有诈，摇头道：“有什么事不可以在这里说吗？” 她注视着木天凌的眼睛，良久，叹了口气道：“私事，让别人听到不好！” 她说罢，推开门独自进入房间。 又不是龙潭虎穴，有什么好怕的？木天凌咬咬牙，也走了进去。 她的房间十分干净清爽，没有那种针线女红之类的陈设，倒是墙边的架子上摆满了长弓巨剑。 屋里挂着青色的纱帐，后面是她的大床，纱帐侧面是一张红色的沙发。 我去，这是个什么情况？她是个真.女汉子呀！ 忒丝卡萝将他领到一张沙发前，示意他坐下。 “温斯盖，抱歉。有件事情，我不得不通知你。” 忒丝卡萝在木天凌坐下后，立刻露出了一副愧疚的表情。 “什么事？” 木天凌心中一惊，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笼罩在他的心田。 “费雷哥自知身体大限将至，为了延续家族的荣誉，想要与布拉佛斯的老牌贵族弗雷加家族联姻。我是安塔里昂家族的一员，他们想要把我嫁给托尔莫·弗雷加。” “呼，怎么又是这种家族联姻的狗血破事？事先说好，当搅屎棍的工作我可不做！” 木天凌松了口气，这时候要坚决和她划清界限，这种事情，老子绝对不参与！ “呵，你可真够绝情的！”卡萝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等等，什么就来不及了？”木天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听传言说，托尔莫风流成性，不仅与多名贵妇有染，而且终日流连于妓院，布拉佛斯的妓女们就没有和他不相熟的！” “咳咳，卡萝，以我的经验来说，传言一般都是假的！”木天凌轻咳一声，说道。 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迷途的女人找到真爱。 “你说得一点不错，传言一般都是假的。布拉佛斯的妓女成千上万，他决不可能全部认识！”，卡萝冷笑着说道，“派洛西欺骗了我，而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 “你自己看！” 卡萝拉开了青帐，指了指自己的床，木天凌起身看去，床上赫然躺着一个婴儿。 这个小孩看起来也就刚满月，黑发大眼，皮肤吹弹可破，可爱极了。 卡萝柔声道：“他是布拉佛斯的泰坦，你的儿子。” 天雷滚滚！ 木天凌顿时被雷的焦黑！ 他一点也不相信卡萝的话，把脸拉得老长：“不可能？我可是无垢者的老大，你知道什么是无垢者吗？” “管你是什么者！我总不会认错孩子的父亲。” 木天凌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海王举办酒宴时，派洛西在你的红酒里下了迷药，我也是被他利用的工具。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忒丝卡萝眼神迷离，贴着他的脸说道：“尽管被他利用了，但我并无怨言，那种感觉相当不错！” 木天凌为自己鸣不平，又是派洛西这个表面兄弟，只恨自己没有早点看穿他的真面目，被他虚伪的热情所蒙蔽。这下倒好，老子真成表兄了！ 愁来似秋风，我借扫落叶！ 木天凌没有停留，他买了一张去君临船票，当夜就离开了布拉佛斯。 在海上漂流了一个多月后，他就来到了维斯特洛的权力中心，君临城。 君临背靠黑水湾，坐船从下往上看的时候，君临最高的建筑红堡美轮美奂，显得更为巍峨高耸。 红堡坐落于伊耿高丘，是七国国王的皇宫，只比临冬城略小一些。而在红堡之外，君临大约生活着五十万人。 君临美则美矣，只不过，他一进城门就闻到了一股垃圾的臭味。 这么破烂的一座城市，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建成的？他在瓦兰提斯闻到的大粪味，都没有这个难闻！ “让一让，让一让！别堵着道路。” 一个推着小车的汉子将他一把撞开，临走时还不忘讥讽他一句：“像你们这种贵族老爷，如果不想多闻一点大粪的味道，就别挡在在烂泥门。” 卧槽，原来是运粪车！ 木天凌赶紧一边走，一边查看身上的衣服，唯恐溅上一滴粪汁。 红堡是地标建筑，无需担心迷路。所以尽管人流很密集，他还是沿着正确的路线前往红堡。 城市中的守卫已经换了一茬，曾经的金袍子和兰尼斯特人组成的军队已经被黄金团替代。偶尔，城中也会有几个零散的多斯拉克人走过。 “丹妮莉丝的统治竟然没有造成混乱，她是怎么做到的？”木天凌心中充满了疑问，这一切只有见到她之后才能有答案。 相对于弥林的乱局，好像她在这里的统治就是顺理成章的。就算君临城是坦格利安家族所建，可是城中如此平静祥和，也算过分了！ 守在红堡内部的是她的卡拉萨，论忠诚度，多斯拉克人就算排不上第一，也远比花钱雇来的佣兵强上几分。 多斯拉克人对他的映象极为深刻，他们尊敬任何强者。按照多斯拉克的传统，亲手干掉波诺的木天凌，甚至有资格成为他们的卡奥！ 在他们恭敬的眼神中，木天凌面无表情地走进王座厅。 王座上的丹妮莉丝看到她，十分高兴，她从王座上走下来，抱着他的胳膊，笑问道：“温斯盖，你回来的可真快！看到我坐上真正的王座，感觉如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完全出乎意料！”木天凌苦笑一声：“丹妮，为什么不把进攻计划告诉我？” 丹妮莉丝闻言笑容一收，冷声道：“我是女王，还是你是？我需要向你作报告吗？” “你是！好吧，我只是担心你。兵凶战危……” “够了！”木天凌正待劝解，她猛地一挥手，大喊一声。 她发觉气氛有些尴尬，便又重新挤出一副笑容，缓声道：“事发突然，我来不及通知你，只好直接下令进攻君临了。” “瑟曦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她炸了贝勒大圣堂。君临叫得上名字的贵族几乎被一扫而空，伪王托曼.拜拉席恩跳楼自尽。你说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我命令哈利.斯崔克兰登陆君临，趁机攻下了这个城市！” “瑟曦抓到了吗？”木天凌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色后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了！ 丹妮莉丝遗憾地摇了摇头，她走上王座，正襟危坐。 “被她逃走了！她身边有一个护卫，刀枪不入，杀了我们很多人。卓耿它们外出觅食未归，错过了这场战争，我的军队拦不住他！” “生化魔山？”木天凌一惊，失声叫道。 如果说魔山还可以通过施展技巧杀死他，那么生化魔山就是人形兵器，根本不可能通过普通的手段要了他的命！ “他们逃回了西境凯的岩城，我准备趁势进攻，彻底将兰尼斯特家族的势力消灭掉。” 丹妮莉丝坐在王座上霸气侧漏，根本不把瑟曦这条丧家之犬放在眼里！ 她脸上的笑意拦都拦不住：“我已经给多恩传了信鸦，他们会在狭海寻找提利昂的船队，让提利昂等人改变航线，直接去攻打他的老家。 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下得去手！” 丹妮莉丝的行动一环扣一环，让木天凌刮目相看。可他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到底漏算了什么地方呢？ 算了，不管了，飞龙骑脸怎么输？干就完事了！ 木天凌放下心中的疑虑，决定先攻取兰尼斯特的大本营！ “哈利.斯崔克兰呢？他最近表现得安分吗？” “他？哈哈！”，丹妮莉丝仰着头笑了几声，“他犯了罪，我把他处决了！现在，黄金团也是我的！” “……！” 木天凌竟无言以对。 那个老杂毛那么胆小，就算有什么异动，也不敢明着表现出来呀，他敢犯什么罪？绝对是她空手套白狼的把戏玩上瘾了，顺手把那个老杂毛办了！ 黑啊，真黑啊！ 他回想起丹妮莉丝的发家之路，开局三颗龙蛋，装备全靠抢，人，好像也全都是诓骗来的。 铁王座，多少人遥不可及的梦想，现在就那么平常地被她坐在屁股底下。 这不是一个傻白甜可以完成的！ 木天凌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变得有点多余，在王座厅战也不是，坐也不是，时间越长，越多出几分焦躁！ “丹妮，那我也从这里出发，参与围攻凯岩城吧！” 他最终还是憋不住了，请求外出领兵作战！ “不，我对你另有安排！三天后，我将在这里举行加冕仪式，你要时刻陪在我身边！” “丹妮！” 木天凌正欲说话，丹妮莉丝打断了他：“好了，你连日奔波，估计也累了！天色已晚，你就先去首相塔休息吧，在提利昂来到君临之前，你先代理他出任国王之手。” 她从王座上走下来，在木天凌的耳边轻声道：“如果你不累的话，就来梅葛楼找我！” 木天凌心头一热，自己应该是不累的吧！ 丹妮莉丝脖子一昂，语气忽地又冷了下来：“侍女们告诉我，提利昂之前的私生活很不检点，竟然把妓女带到首相塔和他鬼混！之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你们要敢往首相塔再带女人，我就让卓耿把它烧掉！” 卧槽，这是赤裸裸的警告呀！她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木天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未免露出更多的破绽，只好噤声，悄悄地回首相塔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