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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许多事情,有人说话,有人在笑,还有一些老旧的街道,有人在街上卖冰糕,有人在喊她。 她完全没见过。 接着,她浑身开始疼痛。 比死亡更痛苦的是什么? 未知的恐惧,内心的阴影,还有灭顶的疼痛感。 她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场景。 从没看到过的场景。 恍惚间她看到过去,有一个人在说话。 “阿墨以后不要去做这个了,不要做打手,没有前途,还会受伤。” “我、我以后会赚很多钱的,赚好多钱,可以养你。” 楚怜痛苦地扶住头。 “伤痛不痛,阿怜给你吹吹,这样就不痛了。” “呼、呼……” 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楚怜生理性下意识的流泪,明明不想流泪,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她开始颤抖,最后整个人完全崩溃。 她像被一股巨大的悲伤袭中,好像有谁离开了她。 是谁。 阿墨。 楚怜醒了。 巨大的惶然。 她整个人脱了水,毫无力气,刚醒几乎都感觉不到四肢,直到睁眼,看着木质的天花板,刺眼的天光。 已经不是黑夜了,也没有谭良翰。 她躺在一张床上。 耳边是虫鸣,是集市,是各种杂乱声音,渐渐才停止。 旁边有人在烧炭火,那是火钳夹着煤炭翻弄的声音。 楚怜缓了很久才发现身旁坐着个人。 她正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角。 侧过目,看到陈墨那双冷淡的眼。 “醒了?”他问。 楚怜恍了许久的神才把所有意识都拉回来。 晚上的事,谭良翰,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她记得她被谭良翰扎了一下,可是她明明是在国家的西北部,那儿很贫瘠,都是黄土。 那么,陈墨怎么会在这。 她问:“我睡了多久?” “也不久吧,三十多小时。” “……” 楚怜干着嗓子问:“所以是怎么回事。” “谭良翰那些人私下倒卖烟草被发现了,他想带着你跑,不巧撞着了我,所以顺路把你给救了。” “你也挺有趣的,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还跟着,生怕自己不会踩着坑。” 楚怜不想说话,她闭上了眼想缓缓,又听陈墨问:“还有一件有趣的事,要听听么。” “说。” “你猜你醒来之前喊的名字是谁?” “?” 陈墨垂着眸,手里捏着钳子轻轻翻动火炭:“是我。” 第11章 干什么 她穿的是他的黑衬 谭良翰给楚怜扎的那一针里边是镇定剂,按理说,这玩意儿一般是镇定和稳定作用的,他的目的只是想楚怜能睡过去、稍微听话一点,只是楚怜的反应实在过度了。 那是种和常人截然不同的反应,疼痛,晕倒,反应过激,跟疯了似的,完全出乎常人的意料。 从当时就把他给吓着。 两人都处于危急情况,不疑有他,谭良翰带着楚怜就要跑,结果撞着了等候在那的陈墨。 他靠在车边,像是一早在这儿预料好了的。 谭良翰好久没见着他了。 上一次是多久?去年吧,陈墨刚出来,那时候他怂了,手里生意接连失败,就躲到了西北这边。 再久就是好多年以前,那时候两人都还年轻,年少轻狂,有一些恩怨。 对于陈墨,这个人谭良翰是又恨又惧的。 恨的是他怎么就为了当初那点事纠缠这么久不放,惧的是这人特狠,欠的债你哪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让你还回去? 所以当时他腿差点直接软了。 他以为对方是要来解决自己,月黑风高,又是管制本就乱的地儿,想干点什么不是挺容易。 陈墨没有。 他的视线只在他手边带着的那个女人身上。 从头到尾,没移走过,他把楚怜带走了。 后来,楚怜昏迷的中途出现了各种状况,呕吐、疼痛、甚至是流泪,痛哭,各种反应都有。 当然其中也包括说梦话,各种各样的话,说得最多的也就是那一句阿墨。 她每说一遍,陈墨就在旁边记一次,她足足叫了好几十遍。 “怎么可能。”楚怜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信不信随你。”陈墨语气很寡淡,跟平常无异。 楚怜只当他是开玩笑,这人嘴里没个把她也不是头一次知道,只不过现在她的心态实在不喜这种玩笑罢了。 “我要回去。” 楚怜撑着胳膊要从床上坐起来,体力没恢复完,骨头还是酸的,刚起来,肩上陡然一道刺痛,她嘶了声。 “身上有伤乱动什么?”陈墨睨她。 楚怜侧目,才看到自己肩都是裸的。 好家伙,衣服被撕烂了,就露了个肩出来。 谭良翰那家伙简直不是人,情急了直接拿镖枪打她,那粗针头胜似铁镖,射中目标瞬间陷进肉里,紧接着针头还会往里陷,扎得很深,直接给她弄出来一道伤口。 估计流了不少血,这会儿包扎了,也看不见是个多大的口子。 “我衣服你撕的?”楚怜问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