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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了很久。”穆青染指腹拂过怀中人的鼻梁, 停到唇上, “真好看。”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肉麻!” 禾沐张嘴在穆青染指头上咬了一口,又惊觉会被误会暗示什么,紧忙说:“我就是想咬你一下, 没别的想法。” 穆青染挑眉:“好像有个成语,叫欲盖弥彰。” 禾沐:“穆青染, 你学坏了。” 好似一个教书先生发现被寄予厚望的好苗子长歪了,惋惜又痛心。 穆青染捏住禾沐的鼻子, 坏心眼地揪了揪,“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长大了?” “烦人!”禾沐嘴上嗔怪,眼睛却是笑的。 穆青染没有再逗弄, 手掌抚着禾沐的头发,比上好的丝缎还滑手。 “你要一直记得,我没有你,也会像你没有我一样,连呼吸都是苦的。” 禾沐唇角上仿佛有个弹簧,一听到这话,“嘚儿”一下就弹起来。 “酸溜溜的。”明明很受用,嘴上又别扭地不承认。 穆青染想了想,说:“不是都说爱情会让人充满酸臭味。” 禾沐把鼻子凑到姐姐颈窝里,嗅了嗅。 “明明很香,比外面的桂花树还香。” 穆青染在禾沐头顶亲了一下,“起床。” “我再闻闻。”禾沐鼻尖贴着穆青染的皮肤滑下去,“好像还有奶香,越来越浓了。” “禾沐!”穆青染出声警告。 “好嘛!” 某个见姐怂的小孩把脑袋重新伸出来,“我不会让我的女人生气。” “你的女人已经生气了。”穆青染说。 禾沐嘴巴越张越圆,渐渐,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穆青染:“你干什么?”声音染着笑意。 禾沐:“表演惊讶。” “小傻子。” 爱情是不是会让人变得酸臭,穆青染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爱情,不是多巴胺分泌的刺激,而是面前这个人。 她的爱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无比可爱。 “你可以叫我傻子,但是不能叫我小傻子。”禾沐抓住穆青染的手按在心口,“你自己感受一下,到底小不小。” “起床了。”穆青染抽回手,一秒跳下床。 禾沐抱住穆青染睡的枕头,使劲闻了闻,大喊:“我的女人好香啊!” 已经走进盥洗间的人退回来,掀开被子,狠狠在禾沐屁股上抽了几下,才又扬长而去。 禾沐吸了吸鼻子:“坏姐姐。” “我听得到。”穆青染的声音幽幽飘来。 “坏姐姐!”禾沐放大胆子喊了一声。 水龙头哗啦啦的声音响起,穆青染不搭理她了。 禾沐抱着枕头,眸子颜色深了几分。 这些天的别扭,还有锁着穆青染眉头的心事。 她想知道。 * “嗯,就这样吧……明天开会碰……好……” 打完电话,禾谨舟摘掉耳朵里的白色耳机,放到一边。 “谨舟现在打电话处里工作都不避着我,是不是已经把我当自己人?”岳宴溪眉峰扬了一下。 “就算岳总听到,也造不成什么威胁,禾氏集团还没弱到那个地步。”禾谨舟噎回去。 “都说过多少回了,你可以叫我宴溪,或者小晏,小溪,小宴溪?”岳宴溪眨了下右眼,灵动又妩媚。 禾谨舟注视岳宴溪几秒,自动屏蔽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岳总这么早来,有什么要紧事?” “谨舟这么聪明,会看不出来?”岳宴溪反问。 禾谨舟犹豫片刻,开口:“你……是不是对我……” “我对你挺好的吧,一大早就来陪你吃饭。” 岳宴溪转了转透明的琉璃茶壶,五彩的花瓣随水波荡漾,淡黄色的茶水流过壶嘴,与杯子碰撞,响起动听的叮咚声。 桌上丰盛的早茶小点来自于一位难求的大港龙茶餐厅,那家店一直都坚持只开放堂食,不过岳宴溪总有些没什么用的本事,禾谨舟早已见怪不怪。 岳宴溪将茶杯放到禾谨舟面前,“知道为什么月辉集团比禾氏集团强吗?” 禾谨舟眼皮微抬,眸子聚光。 岳宴溪:“因为我这个CEO每天的早餐都富含营养。” 禾谨舟:“……” 岳宴溪拿起公用的金属夹子,往禾谨舟碟里夹了一个酥脆的蛋挞,“你知道这蛋挞为什么是绿色的吗?” 禾谨舟微微蹙眉,猜测这个问题有什么深意,误了回答时机。 岳宴溪:“因为加了牛油果。” 禾谨舟:“……” 她以前到底是为什么觉得岳宴溪是个深不可测的劲敌? “你一个,我一个。”岳宴溪往自己盘子里也放了个绿油油的蛋挞。 禾谨舟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勉强笑容,“谢谢。” 说完,小口小口吃起来。 为了不浪费每一个拓宽人脉的机会,她经常和别人一起吃早茶,但从来没有人带着一桌子餐点登门的。 说起来,她跟老顾都有很久没有正经坐在一起吃过早餐了。 “来,尝尝这个水晶饺。”岳宴溪动手的时机把握得刚刚好,禾谨舟刚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来不及开口拒绝。 “谢谢。”禾谨舟点了一下头。 岳宴溪:“知不知道水晶饺为什么是绿的?”